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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运恒昌(1 / 1)

事情的进展似乎比想象中来得顺利,艾斯黛拉在搀起加里克爸爸离开地牢时,没有再遇到彼得。也许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家伙对于自己这个性格乖僻的同僚有些忌惮,不愿意过多接触;也许就单纯是因为他并非只是个时刻守着牢门的狱头而已,总之,直到她跟着德拉科绕上两层楼,看他打开那间房门,示意他们进去时,彼得都没再出现过。

艾斯黛拉以为德拉科会把他们带去马尔福庄园的哪一间用于练习魔法的决斗室,或是什么会客室。但让人有些意外的是,他把艾斯黛拉和加里克爸爸带去的地方却是…

“这是你的卧室?”

松开手把加里克爸爸安置在屋里正中的那条墨绿丝绒沙发上,艾斯黛拉扫视了一遍房间,觉得多少有些怪异。从这里的考究装潢和浓重的生活气息来看,明显就是一间主人房。更别提挂在带有花窗的那面墙上,那张尺寸颇大的「金发男孩儿怒抓白孔雀」的照片,更是让她猜测到房间的主人究竟是谁。但说起来,这种照片存在的意义,真的不是让来访者挨个嗤笑他一下子吗?

轻“嗯”了一声,德拉科似乎没什么羞耻心似的帮她彻底确认了疑惑。

“相片挺别致。”艾斯黛拉看着照片里的小男孩还在“好心”的还在帮白孔雀拔毛,暗暗吐槽了一句,「啧,从小就是熊孩子。」

“哼,谬赞了。”也许是接触了一段时间,德拉科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和缓了不少。

艾斯黛拉觉得时机正好,她半扭了下身,一屁股坐到了这条并不算太宽的丝绒沙发另一端,慵懒的翘起二郎腿。虽然余光瞥见到加里克爸爸因着他的动作似乎有些畏惧的往另一头躲去,也并不在意的冷笑了两下。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站在不远处的德拉科。

德拉科似乎并不在意与她对视,就那么站在原地也望了她好一会儿。这让艾斯黛拉觉得有些没趣儿似的,终于放弃了所谓的眼神示意,清咳了两下嗓子,“那么,就让我们单独谈谈吧。还是说,你闲到要看着我们说每一句话?”

原本艾斯黛拉以为还要再费番口舌,但之前似乎准备时刻紧盯她的德拉科,却突然很放心似的,只不过再多看了一眼堆缩在沙发另一侧的加里克爸爸,便扭头离开了他的房间,临走还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

目送人离开了,艾斯黛拉才有时间再回神看向加里克爸爸,但加里克爸爸的状态在德拉科离开后更加紧绷,对上艾斯黛拉时的目光闪躲,似乎想把他自己整个人躲入沙发椅里。

“比起我,你更喜欢他吗?”艾斯黛拉没有急于向加里克爸爸剖白自身。她并不希望加里克爸爸的情绪波动太大。

答案至少在现在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一个满手鲜血的老牌食死徒和一个灵魂仍在摇摆的少年人。只要是意识还清醒的人,大概都不会喜欢第一个。

“那孩子很好。”加里克犹豫了半天才低着眉眼回道。

这不是“我更喜欢哪一个”的勉强答案,更像是出于真心。

这让艾斯黛拉忽而有些好奇。“如果你需要我提醒一下的话,我得告诉你…你最近窝着这个地牢可是姓马尔福的。”

加里克爸爸动了下嘴,看意头似乎是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麻烦看下我的魔杖吧,他最近不太好用。”等不到想要的回答,艾斯黛拉便索性自己推进下谈话的进度,她从上衣的侧边口袋里抽出了那根儿,一直没让它在人前露面的杖头扭曲的柳木魔杖,反手递给了加里克爸爸。

“欲远行,柳木助其速…”加里克颤抖的伸出手来要接过,嘴里下意识的叨咕起了他们的家族谚语。“…10英寸的柳木魔杖,我记得它,我记得…”

话只说到一半,加里克爸爸就住了口,他愣怔了一瞬后,表情怪异的开始双手摸索起这个根看似没有什么大问题的魔杖,好半晌才呐呐问,“杖心是独角兽尾毛?”

“嗯。”艾斯黛拉轻嗯了下当作回应,左手食指轻刮了下右眼下那片皮肤,那里长着一颗并不属于她的略突起的小痣,让她有些神经质的在意。

“龙神经。”加里克把魔杖在手里反复颠倒了几下,表情变得怪异。是一种喜悦和担忧揉杂在一起的奇怪情绪。

“什么?”艾斯黛拉回过神看向他,轻声询问。

“先生,您的魔杖,我使用的是龙神经。”加里克抚摸着还有些粗糙质感的杖身,“柳木材质,龙神经杖芯,全长十英寸。”

“但之前一直是独角兽尾毛的…”艾斯黛拉把魔杖接过来,心不在焉的敷衍她的疑惑。

“魔杖总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且这根魔杖的制作者应该并不是我…”

艾斯黛拉用手里的柳木魔杖别扭画了半个圈,甩出去一个隔音咒勉强拢住了房间。

她的动作并不算小,所以意图大概很明显。但加里克爸爸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异议,或许因为他不敢提出,他的不安已经写满全脸。

“…杖身的塑形去枝粗糙仓促,并且杖头的部分被新手习惯性的逆刃打磨,杖芯的空仓略大,”加里克面带愁容的顿了片刻,眼神中带有一丝忐忑的看向艾斯黛拉,“先生,请问您是否是从我的家人手中获得这根魔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艾斯黛拉不明白自己此时为何拥有着这么多好奇心。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叫加里克爸爸尽量安心,不要急呼,然后把自己在半路上就已经安排好的万德叫进房间来,带加里克爸爸幻影移形离开这里,去到她安排好的安全屋。但她现在却忽然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点里,想要试探下在加里克爸爸的态度。

“黑魔王想要从我这里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他了,我没能再知道更多了,但我也许可以再做些什么,只要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他们对于这方面的了解并没我多。”瘦弱的老人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局促不安的,试图想要表现出他突如其来的忠诚和能力以及他的底线。“我的儿子对于这方面并没有太多才华,我的女、孙女还太小并没有足够的经验,他们都没有被您绑来的意义。但如果失去了他们,我将再没有勇气去做任何一根儿魔杖。”

“我觉得你女儿做的挺不错。”艾斯黛拉浅笑,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现在的确不是解释一切的好机会,所以她看向加里克爸爸,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提示他“不要惊呼,先生。”

一句低声的呼唤外加一个响指。

在一声“啪!砰——”的音爆响起,在加里克爸爸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着魔杖擦布罩衫的小精灵万德,就吸溜着鼻涕,异常激动的睁着他那双满是泪水的大眼睛,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

“小心些,他现在身体算不上好。”艾斯黛拉知道自己没时间对万德再多嘱咐些什么。好在万德虽然年纪大了,但做任何事都叫她足够放心。而后她扭回头来,看向加里克爸爸,用手轻轻规整了一下他乱蓬蓬的头发,以防外一的再顺手扽下了几根儿,对加里克爸爸轻声道,“而您会知道原因的。”

这几乎就是在几息之内发生的事情。

不等加里克爸爸对她回应些什么,万德那双皱巴巴的小手已经激动的拉过加里克爸爸那双同样布满褶皱的手掌,在又一次“啪!砰——”的音爆声后,双双消失在了原地。

意识到万德已经带走了加里克爸爸,“艾斯黛拉“呼——”的吐出一口长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空药瓶丢在了丝绒沙发的垫上,轻甩了下魔杖,把它变成了一滩散落的泥灰。这意味着,现在整件事里最难但也最有条理的那个部分已经结束了,她现在要继续做的是接下来的收尾工作。

至于她为什么不和加里克爸爸一起离开的原因…这并非是万德年纪大了,不能像多比一样,一次带两个人一起幻影移形。而是她本来就不能这样一走了之。如无意外,她之后需要从大门处全须全尾的离开,至少叫人亲眼见到她是正常离开这里的。

因为她所提早借用的这个叫加里克爸爸逃离马尔福庄园的方式,本该是属于哈利和赫敏他们的,如果这么早就被食死徒他们意识到这其中的隐患,就意味着她有可能断送掉哈利他们从这里离开的机会。

即使那一个“未来”是否会按部就班的来到还是个谜团,但艾斯黛拉在为了加里克爸爸尽可能的少受些痛苦而修改了一部分未来的同时,她还是希望能给自己在之后的时间里留有的是更多的机会,而非更多困难。

这一切看上去很简单,但前提的条件和必要的步骤,却比想象中的要多的多。艾斯黛拉从一开始准备做对或者说答应过她的小姑娘要做的几件事里,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捏准了小黛拉不了解剧情,而向她保证自己会亲自救出被食死徒们带走的加里克爸爸。

这几乎是小黛拉之前愿意出让身体掌控权的最大原因,即使这听上去有点卑劣,但事实就是,即使她把一切托盘而出教给小黛拉,那孩子也不一定能做得到。她唯一隐瞒的就是即使她不能提前带走加里克爸爸,他最终也会因为哈利意外被掠回马尔福庄园而获救,只不过那会让他多受上至少再一年的的罪。她相信无论是她抑或小黛拉,都不会情愿的。

尽管艾斯黛拉对于很多事情的盘算在很早前就开始了。但这件事里她还是估计错了一个变量。那就是她所认为的那个做了食死徒的特拉弗斯。

当她在戴维的家里对他问出,既然他接受麻瓜文化,甚至看上去还很喜爱的同时,为什么还会跟随伏地魔成为食死徒时,她看到戴维的脸上露出了这两天里头一次摸不清头脑的错愕神情。

“我从没有跟随任何一位黑魔王,我没有认同过他们的理论是一回事儿,更重要的我没有那个精力去陪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无聊的玩闹。”

“怎么可能,我亲眼…”艾斯黛拉当时的反应也是很意外。她亲眼目睹戴维和那些食死徒一起追捕被认为是哈利的自己。

“你确认吗?”

不对,她目睹的那一位并不被称呼为戴维或者达维尔,他们只是叫他特拉弗斯…

是的,那一位作为食死徒的特拉弗斯,从来就不是戴维,不过艾斯黛拉确实应该在此前在听闻过那一位特拉弗斯。无论是许多年前在梅德斯通的书店里第二次相遇戴维听他闲聊,还是在前天晚上戴维讲诉的家族故事里,他都并非是特拉弗斯家里仅剩的血脉。

他的那位叔叔托奎尔·特拉弗斯的儿子,他的堂兄弟,小托奎尔·特拉弗斯。才是那个忘记家族传承,而吹捧追随第二代黑魔王的愚蠢之徒。

可如果作为食死徒的人不是戴维的话,想要抽走戴维几根头发的念头,她准备了一大瓶的复方汤剂就都没用了不是吗?艾斯黛拉当时的烦闷溢于言表。

“你想要认识他吗,或者别的什么?”戴维平静的问道,“事实上,前段时间,他还来拜访过我。我的叔叔婶婶在前些年都去世了,由于很多人都知道的原因,他们的葬礼都只能是由我来处理的。”

“或者你拥有他的头发?”艾斯黛拉破罐破摔的问道。

“如果是我想的那个用处的话,让我来做,也许不需要头发。”戴维微笑着伸手摸了下艾斯黛拉的额发,艾斯黛拉满是狐疑的望向他,并没有躲开。

如果是他的话,确实用不到头发。艾斯黛拉活动了下手指,把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来,毕竟她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呢。

说起来,既然她来到马尔福庄园,就第一个见到了德拉科,也许她应该…

房间的门把手被人“咔哒”一声拧动了。这也意味着她的隔音咒,已经失效了。

艾斯黛拉侧身看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条一下宽起来的门隙。

走进来的依旧是德拉科。

但却是丝毫不觉惊慌失措的德拉科。

人走进来,门被回手带上。

“人呢?”德拉科低声问道。

“化成灰了。”艾斯黛拉冷漠的掸了下根本没什么灰尘的衣袍前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没能给我想要的答案,而你知道的,他对主人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那双灰蓝色的眸子平静的望向她,看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审视什么,也像是在确认什么。“你准备的地方真的安全吗?”

“你说什么?”这话让艾斯黛拉的心忽然一揪,继而沉下脸来紧盯着他,似乎不满德拉科突然转移话题。

德拉科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有几分像是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一般的了然于胸,有几分又像是揉杂着不该有的期待与报复欲的复杂东西。

“我是说,你找的安全屋。你总不会傻到将奥利凡德先生再送回店里或者你家里吧?除非你决定把我一忘皆空,所以提前把我当个傻子看。不然你就该知道我问的出来,就已经认出你了,黛拉。”

这让艾斯黛拉意外的挑起眉头,没有承认也没有立即否认。“你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是我哪里…”

“你觉得我特意把你带到我自己的房间,你放个隔音咒我就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了?”德拉科的眼神望向那副他年幼时的照片,“更何况…”

“…味道。”德拉科的表情不太自然,接过话头时,眼神还闪躲了下,“如果是复方汤剂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你没用它对吗?你是用了高阶变形咒还是什么其他的药剂?总之,你走进这间卧室之前,你的气味就已经暴露了你自己。”

“能有什么不一样,你还闻过那家伙?”

艾斯黛拉用着“那家伙”的脸嫌弃的瘪了下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她明显的看到德拉科斜侧过头去,快速的嘟囔了句什么。

“诶、诶!你刚刚是不是骂人了?”艾斯黛拉感到离谱,像梅林保证,德拉科刚刚偏过头时的口型绝对值得好几个星号键。

“别说这些没用的事儿。”德拉科试图冷了下脸,算不上硬气的开口问道,“我讨厌看见你现在这张脸。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这张脸怎么了,算不上英俊也不至于丑吧…你觉得我为什么来呢?明知故问。至于我知道什么事的话,那当然…是因为凤凰社。”艾斯黛拉可实在太爱用这个充满信息差的幌子了。

“所以那个老疯子留下的疯子社团就让你一个人来救你的祖父。”德拉科的脸色这回倒是真的冷下来了。

“我记得我们聊过这个事儿的,如果你连一句校长都不想叫,我就不想和你说下去了。”虽然时机并不对,但德拉科对于邓布利多的称呼还是让艾斯黛拉有点不痛快了。

“这有什么可在意的!”德拉科显然也算不上痛快。但他似乎很快又忍下了,还轻点了下头作为自我肯定似的。“算了,我也不想争辩这些。你早该知道我们之前的区别。现在,走吧,别再这儿多呆了。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送你离开。”

“我们能有什么区别?我看不到,反正我现在还不想走。”艾斯黛拉不理会他的话,反而自在的屋子里转悠起来。

这话一出口,德拉科的脸似乎更黑了。“不要胡闹。怎么,我还需要留你吃顿晚餐吗?我不管凤凰社到底交代了你些什么,但我向你保证这座庄园里,再没有任何一个他们的人了。你应该庆幸我姨妈今天不在,但你也不可以在这里过多停留,既然凤凰社什么都告诉你,那么也许你也知道这里现在被那位大人征用了,并不安全的,难道不是吗?”

“贝拉今天不在?”艾斯黛拉觉得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这让她一直拉紧弦绳儿的神经似乎不必那么紧绷了。

德拉科的左眼皮痉挛式的跳了几下,似乎感到无语。“对,她不在。所以真万幸她听不到你亲切的用昵称唤她。现在可以走了吗?”

艾斯黛拉尴尬的笑了下。“我至少要让彼得看到我离开才对,不然你怎么办?”

德拉科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又别扭起来,“现在想起我来了?你不是给我留了个蹩脚的理由吗?不用管我。”

“你就这么烦我,一会儿也不想和我多呆吗?要知道我们有好多事情都还没谈过,而且,我还有东西要留给你。”艾斯黛拉嘟嘟囔囔的踹了两脚地上的长绒地毯。用一个面相阴厉的中年男人模样做这种动作,着实有点儿怪异,不过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琢磨了一下,又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细窄的小包裹,放在了丝绒沙发边的小圆茶几上。

“那是什么?”德拉科垂下目光看向包裹。

“一份…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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