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1 / 1)

光之穹顶一闪而过,熠熠生辉且格外短暂。

那是稍纵即逝,烟消云散的星煌,亦是象征万象更新,生生不息的新的鼓动。

它带来了逆转局势的一线希望,亦将理应随着虚无飘渺的虚数粒子一同彻底泯灭在电子空间,不再化形的那人带回。

众人呆若木鸡,不敢置信呆呆端详着面前与光同尘的谁。

随风摇曳的棕发、一双炯炯有神,焕发光彩的赤色双眸。

那人的身分已然不言而喻,呼之欲出。

“哈、哈诺娃?妳居然回来了……这不可能……妳不是已经血条归零了吗?”妮雅骤然觉得脑子一乱,思绪万千,多疏还乱。

是的,这不可能,她的记忆深刻记录着哈诺娃最后与她的父亲的幻影一起共赴黄泉。

她消失了,彻底支离破碎,可为何她现在又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是啊,哈诺娃妳居然回来了,妳怎么做到的分?血条归零的人不是应该彻底出局吗?”杰欣喜之余,亦困惑不解。

这是百思不解的现象,血量清零的人是不可能返回现实的。

她是怎么做到的?

“惊不惊喜?我回来了,我在其他人的灵魂帮助下,成功返回现实了呢。”众目睽睽下,哈诺娃扬起爽快的明媚微笑,秀出胜利的v型手势来宣示自己的回归。

以常理而言,这确实是不合逻辑且出乎意料的。但这种枯燥乏味的规则与常识,正是用来击碎,并改写的。

她返回了,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实,而非虚有其表的谎言。

“啊,既然如此,那米尔顿啊,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了。”哈诺娃的回归令一旁始终无精打采的花无荒荆夜起了点兴致,以玩味的语调提醒某人该信守承诺。

她可不是忘东忘西的人,她清楚记得某个罪魁祸首答应过如果有三个人返回现实,便会老老实实交代一切,把知道的真相全部一口气道出。

错愕的米尔顿沉默了片刻。

“真是惊人,没想到你们还真的凑出了第三个人……。”不知该感慨,还是惊叹,米尔顿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哈诺娃。

这是始料未及的,千算万算,不值天一划。

他败得一蹋糊涂。

但他果然还是想问点什么,他的心中一股疑惑油然而生。

“能否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返回的吗?妳似乎是血量归零的人……。”超出设想范围的奇迹,不由得让米尔顿一头雾水。

众所周知,在《能量帝国》这个仿现实的虚拟世界,血量=现实的生命。

血量归零近乎意味着死亡,想要以被抹去的状态返回现实是不可能的,至少在对此之前没有人能够做到。

“我吗?我在血量归零时确实消失了……。”回溯彼时彼刻的经历,哈诺娃眼神闪烁,“但是,我遇到了一直在我身旁的人们。”

“他们的灵魂与我同在,是他们以灵魂的力量构成了出口。”能量帝国内能够纪录灵魂,重现灵魂,而她也因而与人们再会。

在那束光下,一切都不在遥不可及。

“灵魂吗……这、这可真是惊奇。”作为程序员的米尔顿并未听闻此等奇事,深信科学的他,对一些无法以科学证明的玄学半知半解。

灵魂是否存在,他一直抱持着半信半疑,疑神疑鬼的态度。

这种前所未闻的事迹,听来实在是神奇。

“确实很神奇,不过,这不是重点。米尔顿,有人拜托我,向你转达一件事……。”随着思绪的拉回,哈诺娃只是淡淡出声。

她并未遗忘某个人托付给她的事情。

“什么事?”米尔顿不明所以。

到底是谁给眼前这位姑娘托付了事情,需要转达?

“他说,他是你的朋友,他的名字是████……。”并非错觉,在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也什么重要的名字被世界的规则抹去,销声匿迹。

那是被世界所否定,被世界所遗忘的存在,注定无挽回,已成定局的悲哀。

但就算全数被销毁,吞并了一切,那依然能够轻易唤醒他人的悠远的记忆。

米尔顿在闻言的瞬息,溺入沉默。

心生的满腹疑惑在得到答覆的刹那迎刃而解,取而代之的是与自沉闷的深邃之底,仿若潮水般汹涌澎湃,一口气浮现的记忆。

怎么可能忘得了呢?

“是他吗……妳遇见了他吗……?”话语中充斥着颤音与激动,米尔顿以热切渴求的眼神,无声无息地追问。

长久以来的等待,他以为再也无法从他人口中再次听闻这个名字。

一瞬间,思绪如潮。

一刹那,脑海浮出了谁的身影。

米尔顿骤然一阵心酸,隐隐作痛的发闷发疼令他心烦意乱,欲言又止。

最后,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到底等待了多久呢?从他音讯全无的那一天起。

“是的,他拜托我,转达你与托尼,关于他不辞而别的事情……。”点点头,哈诺娃继续转达那人所托付的话语,“他说,他很对不起当时没说一声就离开了。”

言犹在耳,萦绕耳畔,那人的一言一语皆深刻的烙印于心。

那人声泪俱下的模样她记得清清楚楚,而她也将实现那人的遗愿,将一切一五一十,全数说出。

这份未能传达的心声,就由她来完成吧。

“他说,请不要在去找他了……已经没用了,他已经去世多年了,当年不说任何话是为了防止你们也被牵扯进去……。”仿佛心中的声音一同共鸣着,她一度潜入了无我的状态。

抛下自我,与那人的心灵融合。

直至将所有的话语都确实传达到前。

现在,她只是遵从内心的音色,传达讯息:“最后,他说他很感谢你们当他的朋友,若有来生,他还想认识你与托尼。”

那人的自我存于谢幕之际。

谁的临终之言回荡在心头。

此刻多说无用,唯有将那澄彻之音道出才是最为重要的。

“『再见,米尔顿,托尼。』”此生太短,话语太长。

再怎么扼腕,三人皆无法再次共聚一堂。

那人从此离开了久驻之地。

一语完毕,众人皆沉默不语。

唯有米尔顿在听完整段话语后,热泪盈眶,止步住泪水,如雨而下。

“他……他真的……这么说吗?”透骨酸心,反覆忍声吞泪的米尔顿颤抖的弱弱出声。

为何现在会泪如雨下,泣不可仰?

为何此刻的内心像是被千刀万剐,粉身碎骨般痛的无法自拔?

悠远的记忆神似香醇的酒,积累越久,发酵愈浓,而一旦触及边被那陈旧的味道滋润了心扉,唤醒埋藏在深处,曾拥有过的林林种种。

已然逝去的过往,一幕幕闪过脑海,源源不绝的涌入。

“是的,他是这么说的。”颔首示意,哈诺娃眼中并无一分虚伪不实。

而这如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谁心中最后的矜持。

哀思如潮的米尔顿当场潸然泪下。

“……原来你、你死了啊。”长久积累的困惑纵然冰消瓦解,却也痛彻心扉,米尔顿抽噎着。

他曾无数次地记忆着,无数次的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再度重逢的妄想,每逢佳节便努力地回忆他的身影,追思有关他的一切。

他一直于梦中追寻着他的身影,生怕总有一天会忘掉那令人哀伤的侧脸。

可现在,一切都揭晓了。

他确实离开了他们,却是为了他们两人着想,他彻底死在了过去的,再也寻不回。

一切皆是如此悲痛。

一切都是让人痛不欲生。

残存于心中的伤痛与哀愁,成了笼罩他的阴霾。

呜咽着,吞声着。

哭哭啼啼无法解决问题,斯人已逝,节哀顺变。

“为什么不说一声呢……说不定我们会有办法救你啊……。”喃喃自语,又仿佛苛责着无能为力的自己,今昔非比的痛让米尔顿只剩下了抽泣的能力。

顿足捶胸,泣下沾襟。

泪流满面的他渴望着能够嚎啕大哭,以痛哭失声的方式缓解这种撕心裂肺的心情。

但他做不到,想要哭出声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咽回口中,吞入腹内,化为一阵一阵的空虚寂寞。

已经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将这积年累月,埋藏于晦暗心底深处的话语一并诉出。

这心碎的时刻恐怕再也没有的吧?

“呜呃……呜嗯。”仍在垂泣,仍在哭噎着。

那一天的悲伤,那一日的苦痛也好,这一切都随着他这位特别,已然离去的友人,成了一辈子都忘怀不了,永生难忘的记忆。

比柠檬更加酸辣,比咖啡更加苦涩,始终盘据在他的心头久久不散。

至今,他还是他心中最刻骨铭心,堪称过不去的一道坎。

“为什么啊……。”为什么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呢?哽咽难言,米尔顿只能反覆的在内心,心碎肠断,声嘶力竭的哀嚎着,悲痛欲绝的放声痛哭。

每当他快要忘记时,他就会伸出手描绘着他的身影。

每当快要承受不住漫溢而出的感情时,就会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这种苦楚。

你看见了什么呢?你做了什么呢?

已然不再熟悉的你,在离开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目睹此景的人们皆略有感触,触景生情。

那到底是积累了多久的,压抑了多久,才会在这时一口气喷薄而出呢?

“米尔顿先生,我想他一定会希望你们淡忘他吧,因为他很荣幸有你们这两位朋友,才不希望自己的离开会令你们伤心。”哈诺娃走到米尔顿的身边,一旁安抚。

不过哈诺娃的这番话反倒是让米尔顿更悲伤了。

万箭穿心莫过于此。

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悲恸撕裂了内心。

悲不自胜,痛心入骨。

等回过神来早已泣不成声,泪如泉涌。

擦拭着泛红的眼角,米尔顿不禁顺着一幕幕浮出的旧时记忆,追忆当年一切都安然无恙,岁月静好的那段时光。

当年他们已是步入黄昏者,唯独他一人留在了那年少轻狂的时期。

流年似水,光阴似箭,在悄然无声中逝去的日子变得模糊且触不可及,与那人一同走过的风雨成了无尽的感慨。

物是人非,人去楼空。

他们终究还是无法重逢,分道扬镳。

“我一直以来都在自欺欺人吧……。”想起自己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都在欺骗自己,米尔顿苦笑着,泪眼婆娑。

他早该意识到,他不可能回来了。

时间如此一场,下落不明,已然没有任何生还可能,而他却不敢落寞的自我欺瞒。

果然这只是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吧?

擦拭眼泪,米尔顿收起悲愁的神情:“谢谢你的转告。”

“我会按照约定,将你们的朋友都送回来的,当然,包括我了我所知道的一切。”掏出手机,米尔顿输入指令,吩咐乌纳海上将所有人送回现实世界。

【真的要这样做吗,戴尔先生】

“是的,就这样吧,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答覆了。”

【好吧,我这就把所有人送回去】

一声令下,又一道虚实交错的裂缝凭空而出。

众人纷纷来到天台,目睹了那扇白光四溢的光幕中人们陆陆续续从里面返回现实,其中不乏一些似曾相识的人影。

“是他们,他们回来了!!”一声惊呼响起,原先阵亡的凯、摩罗、寇、劳埃德等人也现身,尚且迷糊的他们并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一齐奔向归来的人们。

“凯!!”妮雅几乎是拔腿狂奔,迫不及待的冲向哥哥凯的身旁,与他紧紧相拥。

千辛万苦后,他们兄妹俩总算再次相会,不再分离。

凯也以热烈的拥抱回应妮雅的激动之情:“喔,妮雅,我的妹妹,想我了没?”

能够从该死的游戏世界中返回,并第一时间见到家人实在是万幸。

“当然了,你替哈诺娃挡刀的时候我吓死了。”妮雅抹抹眼泪,她也算是能够放下提心吊胆,惶惶不安的那颗心了。

说不担心绝对是假的,她一直都忧心忡忡,热切地希望能够解决这一切,早日团聚。

而现在,愿望成真。

没有什么比这个结局更好了。

“说到哈诺娃,她人呢?”迟迟未等到堂姐妹以最热情的方式抱过来,凯满脸困惑,照理来说,兴高采烈的跑来的不是还有哈诺娃吗?

一旁刚走出来的寇意味深长地拍拍凯的肩膀:“你说她的话,她在劳埃德与摩罗那边。”

讽刺且戏剧化的是,凯心心念念的其中之一,人正在和劳埃德、摩罗两人相拥。

凯扭头一瞧,哈诺娃出现在了劳埃德与摩罗身旁。

“劳埃德、摩罗!你们回来了!太好了!!”欣喜若狂的哈诺娃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两人的旁边,随后欢欣鼓舞,热情的扑到两人怀中。

天晓得她看见他们毫发无伤的走出来时多激动。

“嗯,我们回来了。”见心上人依旧活蹦乱跳,活力四射,劳埃德欣慰地轻笑着,温柔地将哈诺娃拥入怀中。

能够看见她相安无事就好,只要她一直平安无事就行。

劳埃德稍微收紧了拥抱的力量,贪婪地眷恋着哈诺娃身上的温度,贪求无度的索取着。

不想分开,真想继续依偎在一起,享受这独一无二的时间。

“看来妳还是一样啊,也罢,这样就好了。”摩罗也以神情的目光凝视着怀中的人儿,一手揉揉哈诺娃的头。

在哈诺娃主动投入他怀中的时候,他一度恍惚,觉得不真实,毕竟她从未如此主动。

不过看见她真心实意,眉飞色舞的笑容后,他的心里涌出一阵温暖的感觉,心满意足的幸福感一个弹指暴增。

那或许是对她的一往情深所带来的充盈感觉。

眉开眼笑之时,劳埃德与摩罗皆注意到哈诺娃骤然扒着他们的衣服不放。

“那个……下次可以不要替我挡伤害了吗,我不想要你们受伤……。”抓紧两人的衣角,哈诺娃流露出寂寞的表情,“你们不在的时候……不知为何,有点寂寞。”

“不太想和你们分开……。”是从何时起,变得在意起他们了呢?

又是从什么时候,内心总是为他们而怦然跳动呢?

她不晓得这份感情为何萌生,但她的心中某个谁确实如此高呼着不想分开,还想继续依赖在他们身旁的真挚声音。

这种热烈的感情,让她一阵意乱情迷,不知所措。

哈诺娃此番言论酷似一箭穿心,劳埃德与摩罗皆被哈诺娃难得一见的撒娇模样迷的不能自拔。

太、太可爱了,两人一阵心花怒放,但尽力不流露于表面那就要看妳的表现了,别让我们担心。压抑着心痒难耐的骚乱,摩罗一边替哈诺娃打理头发,一边暗自春心荡漾。

哈诺娃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令人痴迷,就算只是不经意的举动也能让他身心俱醉。

“嗯,我会尽力留在你旁边的。”劳埃德表情控制没有魔力摩罗那么好,他快要压止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

这份柔情蜜意直叫人上瘾,神魂颠倒。

远远目睹一切的凯与妮雅露出家里的白菜被猪拱的表情。

有种一觉醒来天塌的震撼感。

合家欢的团聚时光总是美好的。

但忍者们深知一切尚未结束,他们还未从米尔顿口中得知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下一个两千年的。

米尔顿依照约定,娓娓道来。

“我的友人是研究所的一员,他所研究的项目正是深渊。”米尔顿从他的私人基地抽出了一个计时器,“这是他所留下的遗物。”

一个看起来与平常钟无意的金色钟出现在眼前。

以及一条意义重大的纸条。

【第一声钟声将是开端】

【第二声钟声深入其中】

【第三声钟声逐步崩溃】

【第四声钟声降下阻咒】

【第五声钟声无可救药】

【第六声钟声象征终焉】

【第七声钟声代表轮回】

【目前已然记录到第三声钟声了,等到第七个钟声响起,世界便会崩溃了】

【下一个两千年要来了,在倒计时结束后,便会到来】

【而我们将无人生还,全员灭亡】

米尔顿还讲电脑里的日记打印成纸张,用来补充。

“我的朋友,他们那边恐怕是研究深渊到一定程度后,被反噬了,据日记所提,研究深渊的机构都没了。”米尔顿语重心长,这是不得不提防的事情。

知道的越多,越病入膏肓。

一旦深入到某个情况,【深渊】便会找上门,将其击杀。

“所以,深渊到底是什么东西?”纵使现有资讯不算寥寥可数,但赞依然搞不清楚其中的缘由,“还有日记里的【它】,【它】是谁?”

一切都深不可测。

一切都是如此致命。

“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猜测这是一种深入我们哪一个人的存在,【它】是我们集体潜意识的一部分,它在默默影响我们,使我们与深渊有所连结。”米尔顿提出自己的见解。

相关资料所剩不多,当他找到电脑里的日记时,有大段资料显示被删除过。

他推测删除那些重点资料的就是【它】。

众人刹时产生想要呕吐的感觉。

一想到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有这种可恨的存在,莫名毛骨悚然。

而且更无奈的是,他们恐怕穷尽一生都无法拜托它的存在,这是他们生来俱有的,从祖先们身上继承来的。

大伙们皆惨然不乐。

这等事情还是太骇人听闻了。

“至于为什么我的朋友憎恨着时空旅人……我想,他大概是知道了什么,导致前往关闭研究所后就死亡了。”米尔顿还在猜测,“我想,大概就是深渊或是时空旅人杀了他。”

“这不可能,那个大姐姐不会这么做的……。”哈诺娃矢口否认。

是的,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她记忆中那个博学多闻,无所不能的向往之人,一定不是杀人如麻,随性栽赃嫁祸的人。

虽说如此,但哈诺娃却渐渐觉得不在能坚定立场了。

好像有什么开始崩塌了。

在意识到的当下。

“总之,我能肯定时空旅人和深渊脱不了关系,至少她参与了其中。”

“下一个两千年要来了,你们最好找到能够躲避的方法,不然用我的方法躲避也行。”

事件结束后,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深沉的绝望。

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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