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1 / 1)

冥冥薄暮不明,云迷雾锁深处渺茫无尽,无边无际的漆黑欺瞒眼界,昼夜部分的当今堕入了万籁俱寂,意义与价值不复存在,空留一身孤独与虚无。

怅然若失,黯然神伤。

试图追寻拂晓黎明的巡星旅客们好似祈祷,又如抵抗,只为这份不成形的破碎声音能够传达彼岸,形单影只,垂死挣扎于这万般溶解消散了暗夜。

现在,还能聆听内心最初的鼓动吗?

如今,还能找回原先的迷途之道吗?

否,与沙尘灰烬一同沉醉于醺醺睡意的人们无从回覆,月色星光皆无辉,他们只是与淌入间缝中的点点声响,归于原初。

孤高大夏屹立不摇,长江细水涓涓如丝,喧嚣尘世安静了。

浩瀚无垠的迷失黑雾深锁一切生机,它仍在扩散,它仍在吟唱悲叹曲调,引导世人们进入永恒梦想,直至将本身褪去一身色彩后,燃尽且散开。

哀恸或是悲愤无影无踪,销魂嗜骨,昏天暗地中没有所谓的阶级,同为一体。

沦落的领域消声匿迹了,失去了昔日繁华盛世;熙来攘往的城市失落了,溃不成军,一碰及倒。

线与线交融,天海共坠深渊,鲜华艳色流逝于指尖,春晖陨毁。

还在再度伸出这支离破碎,满是锈蚀的手吗,还能向着那已然成昔日的朝阳奔驰而去吗?

无人应答,此为忍者国的死寂静默之刻,纷争和胆怯都彻底崩溃自无疆长梦。

异界使徒许众生一梦。

叛离家园的种族降下此世天罚,扼杀恶性,洗涤罪孽。

在各地陷入无尽黑暗中,天地共坠的至暗时刻,只剩下位与高耸山峰上,被光明立场庇佑的道场尚有一口气可以抵抗,但也时日不多了。

【否决,人类,否决】【绞杀,清肃,绞杀,清肃】秉持着坚不可摧信条的恶魔们踏破狼烟长浪,排山倒地浩浩荡荡而来。

金鼓齐鸣,号角吹响,千兵万马奔腾杀来,横越山峰海岸只会彻底将人们的足迹完全抹去。

心怀天下的捍卫者们挺身而出,义无反顾纵身跃入沙场与敌将拼死一搏,明知希望渺茫依旧视死如归,英勇赴义。

刀枪子弹相相向,枪林弹雨倾盆而下,烽火连天,喧嚣嘈杂混乱拥挤。

战火连绵不绝,满天黄土飞沙刺痛眼帘,那一步步渗透全身的污秽深深换发体内不曾消逝,血骨沸腾似的一腔热意。

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心性顽固,绝不轻易向谁低头,手持刀刃,于四散而开奔腾激流中,挫骨扬灰,嘶声力竭怒喊咆哮。

此为堵上生命的舞台,此为决定未来的战役。

一跃而起冲锋陷阵的战士们无畏无惧,纵横驰骋。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腹背受敌,危如累卵那又如何?若能斩断眼前的晦暗不明,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眼前的血染战场是他们的墓地,人世的地狱又怎样,不去试着放手一博,又怎会知晓那尚未看见的未来?

炽灼闪光心火燃烧,筋疲力尽的战士们气喘吁吁,纵使心力憔悴身心俱疲也不停挥舞兵刃,将仅剩的一切全都献上,直到粉身碎骨为止的山穷水尽。

“还不行投降,我可不能倒下……。”向来刚烈不屈的凯大口吸气,随即又一次将被焰火灼烧的刀将所见漆黑一刀两断。

存于现在的,是绝对不能输的意志,无所动摇的信念。

此时促使他站在前方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觉悟是打从内心,永不褪色的风骨。

“看来我们被逼近死角了啊,妮雅。”“我们兄妹俩挺有缘份的。”深陷重围,四面楚歌,面目狰狞的恶魔将史密斯兄妹围的水泄不通。

进退两难,无处可走,唯一的可能只在一闪而过的间缝,由刀刃斩获的路。

挥洒汗水,抹去满面尘垢,妮雅昂起笑意:“我的背后就拜托了你,凯。”

“啊,那是一定的,我们可是约定过要一起回去的。”从小相伴的手足之情溢于言表,无需多言即可心照不宣,一目了然。

携手前行来到此处,不约而同忆起泛着白光的往昔,自辉煌闪光下不减其色的记忆。

想要守护的家园就在身后,想要拼尽全力呵护的那人正阖眼昏厥等待苏醒,这一战他们不能输,没有失败的余地。

人类的命运或许决定于此战,这不仅是为了身后人们而奋战,亦是为了夺回未来而拼上性命。

那正是堵上生命的舞台,献上所有热情,大杀四方的战场。

不可预见,不可计算,千变万化,稍纵即逝的战况胶着惨烈。

疲惫积劳的同伴们眼睁睁望着远方,见所见之物被所谓的黑一并纳入绝对的夜幕与绝望,醉生梦死或枯骨尸横,只是普通的吞噬远远无法满足恶魔们的野望。

肆无忌惮,铺天盖地。

毁天灭地,山呼海啸,剩余的人们一一目睹世界的凋零。

“可恶,有完没完啊……。”手中镰刀收割无数次的暗色,满身大汗的寇气喘如牛,勉强用震天撼地的大地崩俎振飞恶魔。

可那只是黑色的一角,零散的片面,恶魔们的势态是源源不绝的。

黑压压的兵棋一拥而上,刀光剑影飞天乱舞。

“喔,现在真的是太糟糕了……我们到底打多久了?”杰顿时灰心丧志,感到无所适从。

眼下局势纷乱了好一阵子,可他们的反抗却显得微不足道,直到现在,恶魔们的攻势不减反增。

这样下去,他们真的能够战胜绝望吗?

“不能放弃,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还记得忍者永不放弃吗?”即使周遭的咆哮如雷贯耳,赞依旧选择坚守到最后一刻。

作为仅存的战士,他们必须去反抗,去抗争,哪怕明知毁灭将是无从避免的结局,也要歌颂着极彩色的炙热正义,击碎绝望,驱逐敌人。

身呼一口气,再次迈开步伐一马当先,当仁不让跃入敌军。

朝敌人开火,直到最后一刻,他们的内心这么叫喊着。

外头轰隆作响,到场内部的人们惶惶不安。

抱头鼠窜,惊声尖叫的民众们胆战心惊,室内一片喧哗吵闹,任美纱子怎么安抚都安抚不了,只能手忙脚乱尽可能的劝说。

此起彼落的重重音色回天,惊扰深陷幽眠的长发玉女。

“醒来了吗,孩子?”“嗯……这里是?”先前保守诅咒折腾的哈诺娃微微睁眼,从头昏眼花,目眩神摇的噩混状态恢复过来。

摇来晃去,那捉摸不透的视野一片朦胧。

「这里是道场,其他人正在外头与恶魔对峙。」米斯塔捧茶,淡然回应,投以哈诺娃平静如水的眼神,泰然自若,好似外头纷扰只是幻觉罢了。

全身酸痛不已,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哈诺娃连忙爬起来,以软弱无力的双脚和双臂,支撑自己。

头晕脑胀只是基本,撕心裂肺的苦楚还残留身体隐隐作痛,可这不是她选择逃避的借口。

“妳要去哪里?”“我、我要去帮他们……。”无论多少苦难浩劫摧残她的身体,以永世焰火焚烧她的精神,她也不会退缩。

哈诺娃一手搀扶着墙壁,迫使自己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米斯塔没有选择阻止哈诺娃,她只是严肃蹙眉:“妳知道,以妳现在的身体,再去作战,无疑是送死吗?妳太虚弱了。”

苟延残喘的尸体一路上几经波折,她有目共睹。

她对哈诺娃的现状了若指掌,以她这弱不禁风,方从生死关头缓过来的身躯,完全承担不起。

“可我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我做不到。”当临阵脱逃的士兵可不是她坚守的作风,哈诺娃大义凛然回首对视,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她知道以她现在这残破不堪的躯体,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归深渊的怀抱的,她比谁都清楚。

可纵使如此,她也想在痛苦的泥沼中描绘着希望,献上祈祷。

不论几次,都会带上仿徨迈出步伐。

仿若早就预料,又如不曾设想过,米斯塔无奈叹息。

哈诺娃这孩子的性格顽固是真的顽固不化,执念强烈到固若金汤,她都不知该感慨开始悲叹。

“既然如此,妳做好被恶魔粉碎的未来了吗?哪怕你们真的战胜了绝望,你们也会再次遇上喷薄而出的黑暗。”作为同族,米斯塔知晓仅仅只是击败恶魔,还不算完全胜利。

恶魔们留有后手,倘若他们无法成功占领忍者国,那他们便会用死后的力量粉碎这个国度,实现他们净化的念想。

“嗯,早就有准备了。”哈诺娃的笑意似有似无。

关于牺牲生命,献出所有的觉悟她早就有了,她可是在此之前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重复同样的痛苦与挣扎,囚禁在扭曲的命途中。

慷慨赴义,同归于尽,这种事她或许比谁更有经验吧,因为她深爱着她所拥有的一切。

她会再度献上自己的生命,无怨无悔,此为她的信条,她所贯彻的心意。

米斯塔没有阻扰,只是静静望着她走向门外。

内部兵荒马乱,外界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满地狼藉皆为恶魔破坏后的残渣,恶魔所占领之地染上那近乎死寂的墨黑。

吴大师与加满都两人也在经历艰难苦战后,忆起唯一能够驱逐恶魔的方法。

毁灭对应创造,虚无对应真实,恶魔的毁灭力量与幻影旋转风暴的创造力量相克,而他们所需要做的便是集合在场所有人力量,以风暴来对抗恶魔的侵蚀。

恶魔与巨龙本是宿敌,创造与毁灭对应,中庸之道取自两者平衡。

“等等,我记得这些恶魔身上还有深渊诅咒的残渣吧?那这是不是代表,我们也需要一个身上有深渊诅咒的人对抗?”“可我们上哪儿找有深渊诅咒的人?”

关键时刻,最重要的其中一个因素却没有着落,让众人焦躁不安,心浮气躁。

“哈诺娃她不是刚好身上有深渊诅咒吗?”“不,哈诺娃她现在还在昏眩中。”劳埃德立即摇头叹息,且先不论他是否愿意让哈诺娃又一次深陷危险,光本人处于昏迷中已经够棘手了。

是啊,哈诺娃才从生命危险中脱离没多久,就算现在刚好醒来,再次奔赴战场的话,恐怕会令身体不堪负荷。

劳埃德殚心积虑,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现况。

若要一口气击退,哈诺娃的力量必不可少,而他又不忍再让那人踏入前线。

“之前确实还在昏眩中,不过现在没事了。”惊愕回头,话题中的那人却踏着缓慢步伐走来,任由后方衣摆沾染一地黄沙泥泞。

摩罗同样亦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哈诺娃?妳什么时候醒来了?”

本应倒与床铺歇息之人,却与他们并肩而行。

“是刚才喔,大概前一分钟我还在昏眩吧。”哈诺娃笑盈盈回应,即使本身仍被病气缠身,却也义无反顾,毅然决然,“让我们开始吧。”

“哈诺娃别勉强,妳的身体还很嬴弱。”过去的伤痛依稀可见,看不惯哈诺娃一次次不顾自身的摩罗,声色俱厉,强烈反对哈诺娃在苏醒不久,再次投身拼搏的行劲。

心烦意乱,焦思苦虑。

危险将至,他绝不容许哈诺娃一而再再而三落入险境,他已经看过太多次她伤痕累累,一身鲜血,被数以千计的伤痕贯穿身体的模样。

因为她,本该临危不乱的心泛起波澜,因为妳,才让他的心这般刺痛难耐。

“我自有分寸的,放心吧。再说,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将恶魔们全部驱逐吗?”敛去慌乱与不自在,哈诺娃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笔带过。

她当然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十分了解,都是死过几回的人了,她深知自己的身体极限。

虽然很对不起被她欺骗,担忧着她的大伙们,可她无法舍弃自己的渴望。

顺着崎岖之路走来,她究竟承受了多少,舍弃了什么才辗转来到于此?

已然不重要了,比起虚无飘渺的未来与无法更改的过去,她更想去誓死抗争这不合理,充满着不和谐与绝望的现实。

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所有人基本上都秉持反对意见。

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若要突破险境已然顾不了其他,只能背水一战,冒险行事。

在恶魔们破门而入的刹那,蓄势待发的众人深吸一口气,旋即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拿出所剩无几的力量加速旋转,直至幻影旋转风暴引发滔天巨浪,冲击恶魔。

喷雨嘘云,电光雷鸣,翻天覆地的变化气盖山河。

【否决,人类否决! 】【杀死他们,必须杀死他们】

双方势力一触即发。

一碰而散,烟消云散,辉煌耀光下所有漆黑皆在转眼间流转而去。

柔能克刚,刚能断柔,看似有勇无谋的行进将恶魔们的伟业毁于一旦,焚烧殆尽。

眼前一片空白呆滞,这是所有人从地上醒来时闪过的念想。

并非黄粱一梦,昙花一现而已,身在道场内的他们目睹那面目狰狞,扭曲可憎的恶魔们对他们露出恨之入骨,宛如血海深仇的愤慨神情。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该死的,该死的】【我们这是在拯救你们,你们不应不该存在,打从一开始,那个家伙就欺骗了你们! 】

数不胜数的深沉怨念超载,深邃黑洞原地引爆。

天地共震,天摇地动中,面面相觑的众人未能喘息片刻又战战兢兢直视那接踵而来,第二天灾。

灰土焚烧,天空染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呛耳的不明味道。

【既然无法说服你们,那只能毁掉了】【我们必须毁了你们,杀了你们,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从周而复始的折磨中解脱】【你们的诞生,本就是一种错误啊】

声情并茂,强烈的哭嚎响彻天际。

恶魔们最后选择了与这个国度同归于尽,完全毁掉的最后手段。

黑洞吞噬着,撕裂空间。

宛若要将天罚强制将于此世间,引导人们踏入永世牢狱。

【和我们一起归于虚无吧,人类! ! ! 】“你们自儿去吧,别把他们拖下水!”打破这绝望且凝固的是那人穿透夹层,直达灵魂深处的呐喊。

一跃而起,哈诺娃孤身一人将黑洞中心的水晶结块一刀刺穿。

有过先前加满都的经验,她意识到那些恶魔或许和加满都一样,在彻底堕落时将出现能够一刀贯穿的弱点,同为恶魔,同有被污染的可能。

而她赌对了。

而后,被数百道黑色幽影拖入那凭空出现,散播恐惧的深渊。

“哈诺娃!!!”

“抱歉,我果然还是无法坐视不管啊……。”明知道又一次的献身无疑会招来责骂,哈诺娃却还是做出同样的选择,毫无杂念。

一直以来,她都苦苦追求着栖身之地,能够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的归宿。

而她辗转多时,终于找到心驰神往的理想乡。

她终于知道自己所渴望的,一直都在身旁,她根本无需编造其他理由。

“抱歉。”彻底落入深黑前,那人苦笑着,“请容许我再任性一回吧。”

就让她一人独留在这个荒诞虚无的滑稽之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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