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的谁(1 / 1)

皇室的演讲还算是顺畅无阻,倘若除去那突如其来尝试袭击皇室成员的危险份子的话。

意外突发,热闹非凡,万人空巷的时刻,忽有不速之客闯入会场,将现场搅乱成天翻地覆,鸡飞狗跳的混乱局面。纷纷扰扰之中,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层出不穷,不绝于耳。

国王皇后等人吓得面色发白,胡作非为的掩面歹徒趁其不备,于万般凌乱之际步步逼近他们一家三口,凶神恶煞,手持刀刃。

一跃而起,那人向着离他最近的公主飞驰而去。

“小心!”千钧一发,九死一生。穿金戴银,金冠丽服的公主殿下瞧见一抹艳红身姿跃入眼中,义无反顾地挡在身前,熟练地将敌人击退并压制在地上。

俐落刀光闪过天际,清脆碰撞声散落空中,敌人狼狈倒地,被哈诺娃五花大绑。

丝丝棕发随风摇曳,大幅度摇摆的衣摆颇有几分俊逸倜傥,引人注目。

若有所思,被他人挡在后方的公主仅是反覆端详着眼前的棕发女子。

“没事吧,公主殿下?国王陛下与皇后殿下也可好?”击退为非作歹的闹事者后,忍者们健步如飞来到哈诺娃所在之地询问。

集合之时皇室们早已出于安全全部退回宫殿歇息,把皇室全数送回宫殿后的哈斯钦上前回答问题:“国王夫妇与公主都平安无事,皇室邀请大家去宫殿做客,以表感谢。 ”

忍者们面面相觑,皇室从未邀请任何人前往宫殿,这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

皇室们是打算和他们说点什么吗?

心怀困惑,但大伙们还是接下这份厚重的心意,应邀而来。

踏入宫殿内,一股浩荡壮阔之气迎面而来,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装潢引人赞叹,纷华靡丽,尽显皇室的雍容华贵,金边滚滚,华灯如繁星零散四周。

画栋雕梁,金雕玉镯,丹楹刻桷,四围朱栏曲槛,图腾繁华细致,整个宫殿流淌着极致的奢华与高贵,让忍者们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是如此格格不入。

“啧,太浪费了。”与其他人感慨万千不同,摩罗光是望一眼就心烦,这些虚有表面的装饰实在是太无意义,除了虚张声势外,几乎毫无作用,将浪费演释的淋漓尽致。

妮雅也眉头紧蹙,同意摩罗的话语:“摩罗说得对,太多黄金,太浮夸了。”

那金光闪烁的奢华灯光实在是过分刺目,金辉映照是真的,可她可怜的眼睛快要被闪瞎。

走廊的尽头又是一扇大门,门扉之后的宫殿主人,尊贵的皇室成员们恭候许久。

“我向大家介绍一下,忍者国尊贵的国王和皇后。和他们的女儿,翡翠公主,晴美。”长长通道后方即是王座与拥有者,国王与他的妻女。

三位皇室成员一身珠宝光气,翠羽明珰,与世隔绝的雍容气质与造访者们形成强烈对比。

国王开口便是老套的客气话,嘘寒问暖:“大家的到来我们深感荣幸。”

“荣幸的是我们。”作为忍者团队的领袖兼核心,劳埃德率先表态,泰然自若对答如流。

哈诺娃又一次感叹起劳埃德的圆滑手腕,毕竟她自己十分不擅长这种隆重场合。

“我读过很多关于你们的书,你们的英雄事迹必然会成为传奇。”晴美开口便是表达自己的仰慕与崇拜,言谈举止毫无一分生疏,落落大方的温婉气质脱俗高雅,无愧公主名号。

晴美决定先从凯开始谈起:“凯,急性子,做事从不犹豫,但亦勇气可嘉。”

凯坦率地接受了晴美的赞赏与评价,鞠躬觐礼。

“寇,团队坚实的基石,不可或缺的基础力量。”寇紧随其后抱拳敬礼。

换到杰的时候,当事人颇为兴奋,等不及聆听关于自己的评价,但他大概没料到自己的评价居然只是短短的一句:“杰,爱开玩笑。”

“等等,只有这样吗?”杰满头问号,难道他只有爱开玩笑值得被提吗?

晴美不疾不徐继续补充:“嘴和闪电一样快。”

杰满意了,眉开眼笑。

“赞,冰冷冷的机器人,善于运算和分析。”晴美仍在一一表述自己对忍者们的评语。

“正是在下。”赞怀着敬意与谢意,接下这份评价。

这轮来到妮雅,然则晴美的开头便引起了妮雅的不快:“还有妮雅,一个女孩儿。”

“女孩儿?!这是性别歧视……。”妮雅闻言窃窃私语起来,她对男女差别的画面十分敏感,讨厌其他人先入为主认为女孩做不了大事。

好在晴美接下来的话语平息了妮雅的心绪:“一个当我第一次听说她的事迹时,就想要成为她那样的女孩,控制水的能力出神入化,足以媲美任何一位大师。 ”

“好吧我改变主意,我挺喜欢她的。”翻脸似翻书,妮雅立刻切换心情,内心明朗几分,晴美的赞赏对她十分受用。

晴美继续前进,这回是劳埃德。

“劳埃德,绿色忍者,最年轻的守护者,忍者团队核心的人物,团队的领导者。”劳埃德弯腰敬礼,虚心接受,不胜感激。

“摩罗,忍者们最可靠的师兄,吴大师的门下的得意门生,实力坚强且稳定。”走到摩罗前方的晴美并没有因为摩罗散发的强势气场而退缩,她依旧面不改色的致意。

摩罗没说什么,仅以凝重为目光扫视晴美,若有所思。

忍者们几乎全部都得到了评语,如今只剩下队伍最后头的哈诺娃。

晴美慢慢步向哈诺娃,看似一如既往地优雅自然,可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读出晴美对哈诺娃的目光,染上几分热切,仿若哈晴美的目光早已锁定她。

“那个,是我的错觉吗?晴美公主,看哈诺娃的眼神好像……有点特别?”寇低头交耳,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产生这等错觉。

“不,你没看错,我也能感觉到。”凯也略显困惑,他不理解为何第一次正式见面,晴美公主就对哈诺娃产生浓烈兴趣。

总不会是哈诺娃的魅魔体质又来了吧,晴美公主可是女孩子啊。

凯如是想,欲言又止,这种目光他很熟悉,和劳埃德与摩罗看哈诺娃的目光神似。

“哈诺娃,忍者团队中唯二的女忍者之一,凯与妮雅的堂姐妹。”晴美莞尔而笑,笑意盈盈,眼神流淌着潋潋水光,“关于妳的事迹,我都有听过,今日能够一窥真容实在荣幸。”

“我的事迹?”哈诺娃半鞠躬,半表达自己的一头雾水。

她有什么值得传颂的事迹吗?她区区无名小卒何德何能被公主如此青睐?

晴美不动声色一一阐述自己的所见所闻:“是的,妳的事迹闻名遐迩,家喻户晓,妳曾经英勇就义牺牲自己,拯救危难中的忍者城,那份牺牲的精神使人肃然起敬。 ”

“不止如此,妳坚毅不屈的意志也是无可匹敌的,妳的力量不输给任何人,巾帼不让须眉,毫无疑问。”舌灿莲花,口若悬河,晴美的三寸之舌,能说会道把哈诺娃夸的飘飘欲仙。

哈诺娃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虽然她很喜欢别人称赞她,但这些话显得有点言过其实,她自认没有那么伟大。

而且她们明明才刚见面而已,真的不用这样夸赞。

“那个,其实我没有那么伟大喔……真的啦。”眼神游离不定,不敢直视眼前之人,哈诺娃在内心欢欣鼓舞之际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因一时之快忘乎所以。

她脸皮没那么后,这么说她也会有点难以为情的。

况且,对面还是公主啊,她不敢当啊!

“请不要客气,妳真的是一位优秀的女性,我什至也听過妳的专辑歌曲,妳的唱功十分出色,引人入胜,黄莺出谷的美妙歌声让我如痴如醉。“晴美心平气和,淡淡笑着。

不说还好,一说哈诺娃再次想起之前被迫出道当歌手的时期。

喔,那真的是非常糟糕的时段啊,整天战战兢兢,东躲西藏,在疯狂的记者和粉丝们穿梭躲藏。

“啊啊啊,达雷斯你在这里欠我的拿什么还啊!我说过我是忍者,不是歌手啊!”彼时有多么辛酸血泪,哈诺娃现在就多崩溃,谈及那段人气爆棚的日子她一整个头痛。

为什么连公主都听过我的歌啊!达雷斯你宣发太认真了吧! !

哈诺娃哀嚎连连,谁能想到她居然在公主眼中是歌手,这太生草了!

整个室内骤然欢声雷动,哄堂大笑,众人都被哈诺娃这豪不做作,自然生动的反应逗得捧腹大笑,合不拢嘴,近乎凝重气氛一转眼便轻松自在起来,不在束手束脚。

和乐融融的和谐之刻使人舒畅放松,谈笑间,晴美偷偷窥探着哈诺娃,一瞬便消失无影无踪的是隐藏在心中,如灿烂缤纷的落樱飘零的感情。

晴美的表情管理十分优秀,弹指后不合时宜地淡淡思绪冰消瓦解,被标志性的优雅微笑取代。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晴美的异常,唯有一直默不吭声,犹若置身事外的摩罗将其尽收眼里。

简单与国王皇后谈完恶魔面具后,哈钦斯继续领着其他人认识宫殿的构造,熟悉环境,方面之后委托他们镇守宫殿,保护被盯上的欺诈面具。

哈诺娃主动举手提问:“请问,这里有厨房吗?”

哈钦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哈?等等,哈诺娃妳认真的?”杰一脸莫名奇妙,他本以为哈诺娃会提严肃的问题,结果她却选择问无关紧要,且毫无关联的问题。

帮帮忙,大姐,我们在皇宫作客啊,这不是妳家。

“对啊,万一我吃不习惯怎么办?”哈诺娃一本正经回应,若不是她神情认真,其他人还以为哈诺娃又在胡说八道,瞎掰一通。

妮雅无奈扶额,她就知道以哈诺娃的奇葩脑回路,要她严肃下来太勉强了:“哈诺娃,我们在皇宫,他们会准备食物的,而且妳不觉得面具比较重要吗? ”

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她的好姐妹脑内都在想什么。

“我也觉得面具比较重要,恶魔面具事关深渊,我们还是提高警觉比较好。”赞附和着。

哈诺娃还想反驳什么,就被凯一把捂上:“抱歉啊,请继续讲。”

凯偷偷瞪了哈诺娃一眼,用眼神表示妳安静一点。

“是啊,我们的朋友只是有一点脑袋不正常,请见谅。”寇打哈哈,断绝哈诺娃继续询问的可能性,强制把话题扭回来。

哈斯钦当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补充其他注意事项。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继续紧随哈钦斯,熟悉宫殿内基本构造与环境。

当然,最后他们来到的地点便是他们的首要保护目标,三个恶魔面具的其中一个,欺诈面具。

自触及展览玻璃的刹那,哈诺娃霎时眼前闪过一丝凌乱不堪的幻象,思绪交错,五感失常,无以言语的矛盾扼杀所谓的知性。

【不要回头,快逃】【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任人摆布】【那个人……是谁? 】毫无意义的话语冲击脑内,哈诺娃只能咬唇,强迫自己抽出那窒息般的空寂中。

直觉又一次发出嗡嗡作响的警告,哭嚎着险象环生,被谁虎视眈眈。

“哈诺娃?”观察仔细的劳埃德与摩罗近乎同一刻发现哈诺娃的脸沁出冷汗,出于安全,两人将哈诺娃夹在中间,防止落单。

劳埃德牵起哈诺娃的手,温柔细语:“哈诺娃,没事的,我在这里。”

“啊,抱歉,恍神了。”在耳畔回荡熟悉的音色后哈诺娃的脸色才得以改善,抹去脸上的冷汗,哈诺娃恢复日常的神态。

“确定只是恍惚?哈诺娃,不要逞强,我说过不准隐瞒身体情况吧。”“啊,是说过。”迎面来的灼热目光,让哈诺娃有点慌乱。

摩罗将手伸向哈诺娃的纤纤柳腰,将她往身旁拉去。

“所以呢,现在是在隐瞒吗?”摩罗垂首在哈诺娃耳侧青呼一口气。

“没有,真的没有!”忽如起来的湿热吐息打在耳边,哈诺娃骤然一阵骚乱,身体敏感的她脸颊染上泛红。

“没有就好,哈诺娃,我不希望有看見妳再次伤痕累累。”纵然不满摩罗的抢先一步,但劳埃德深知比起那些情爱纠葛,他更应该关系哈诺娃的身体状况。

他和摩罗都依然记得那一日他们所听闻的惨烈故事,画面中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的她死劲挣扎,只为了让其他人活下去的样子,至今仍挥之不去。

哈诺娃为他们做太多事了,她一直都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方,不顾自己的伤势。

“完全没问题的!你们看,我现在还好好的,还在呼吸,没事的。”若无其事,哈诺娃展露天塌下来都无碍的灿笑,手足舞蹈,以肢体语言表示无需忧虑。

惨不忍睹,骇人听闻的惨案闪过眼前,劳埃德与摩罗脸色低沉。

那一天的所有成了噩梦,时刻叮咛他们不能再让其重演。

哈诺娃意识到这两人还是不放心,继续嚷嚷:“真的没事啦,区区致命伤不足挂齿,你们的好兄弟我可顽强的。”

“哈诺娃……唉,下次别在冲在前面了,妳的身体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会……。”无法完全吐露话语的全貌,劳埃德如鲠在喉,声音消散在颤音中。

会再一次覆灭的,他想要这么说,却因心如刀绞,无从释放。

“真的没事的啦,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习惯了!”哈诺娃笑呵呵摆摆手。

摩罗也跟着叹气,给了哈诺娃一个触额的点击:“所以才说不要乱来,妳太冲动了。”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不曾改变,须于间,摩罗内心五味杂陈。

万般无奈堵在心口,引人发慌麻乱,就算深知这是哈诺娃的个人守则,还是心有不忍。

哈诺娃淡淡地笑了笑:“没事的,我很清楚我的身体的。”

“所以,别担心,与其每天都担忧什么时候会死,不如好好享受现在,不是吗?”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真实状况,所以才更想在此身再度粉碎前,歇尽全力活着。

人终有一死,而人们也为此胆怯哀叹,更何况她本身即为死于昨日的尸骸,本就有重归死亡的那一天,早晚的问题罢了。

她只是想要尽力活过每一天,待在大伙们的身侧。

能够留在他们身边已经足够了,这边是她之所以继续伫立的理由。

并肩而行,三人继续前进。

任谁都没料到,晴美的房间正落于面具的附近,更没人知道,三人的谈话内容全都被藏在房间内的晴美听见,一字不差。

衣冠楚楚的少女靠在墙上,垂头看了会儿自己的手后咬唇握拳。

回首过去,沉思片刻,百感交集的她只能怀着起伏跌宕的心绪,隐藏自己内心的波动。

无以诉诸,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化为冰冷吐息咽下腹内独自消散,独留空虚与哀愁与她相伴。

“我会带着妳会到大家拿那边的,妳的家人一直在找妳。”

“我们走吧,一起离开这里,已经不需要害怕了,我在这里,放心吧。”

记忆回廊内,珍藏的话语渐渐浮现晕散,袅袅雾海将其人面容遮掩出朦胧婆娑,蒙上薄纱似,看也看不清,唯有全身心投入于此,方能再次揭开面纱,目睹思念的样貌。

摇来晃去的心情混淆不清,看不透纠缠在水面之下的真意。

可想要再次触碰,呼唤其名的真挚心音却响彻这片沉闷的心境。

少女再次叹气,唯有在空无一人的独处时刻她才能流露出真正的自己。

见景生情说不出口,昔日憧憬闪于眼前却不能伸手的苦涩滋味使她怅然,满江愁。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纵使只是短暂的缘分,还是刻骨铭心。

漫长岁月,物是人非,拥有的一切更迭换代,只剩下她还是始终如一。

对她的思念,永不磨灭啊。

少女摘下头冠,对镜喃喃。

好久不见,未尝倾诉的话语成为堵在胸口的一股苦楚。

猛然袭来的万千念想构成那道朝思暮想的身影。

回想起来的那道身影,如泉涌出,关于她的一切。

早在所有崩塌之前,便种下了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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