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问题(1 / 1)

在醒来一天后,哈诺娃彻底恢复了精神,虽然身体因为长时间停歇而机能退化,但哈诺娃相信等她养好身体,开始复健后一切都会逐渐好转,她的力量一定还能取回的。

不过,在此之前,将会是一段漫长的调养时期,往后复健的日子大概会需要很多时间。

接过他人递来的热水,哈诺娃轻啜几口。

“话说回来,我昏迷了多久?”几口温水下肚,哈诺娃顿时舒畅许多,温热的感觉滋润略为僵硬的身躯,缓解了因长期卧床带来的不适。

昏昏沉沉的梦实在是漫长,使她迷糊茫然,一觉醒来,她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昏眩了多久。

那样的梦实在是太引人留恋,梦中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刚好半年,从妳的身体恢复成人形后。”今日守在一旁,与哈诺娃谈天说地,一番叙旧的是凯,他一遍替哈诺娃倒水,一边回覆。

自从他们带回哈诺娃后,忍者们便决定每个人轮流照顾哈诺娃。一周七天,刚好除去哈诺娃外的其他人有七人,每人负责那一日的看照与其他事项。

凯本以为自己可能再也看不见哈诺娃醒来了,知晓真相的那一日带来的痛苦与重挫,时至今日仍余悸犹存,时空旅人述说的真相挥之不去。

他曾担忧着哈诺娃会因为承受太多苦难,而永远沉眠,那并非常人能够承担的痛苦与绝望。

“是吗……我睡了半年啊,那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度过的?”哈诺娃略为诧异,她以为自己应该只是睡了一下,谁知这一安眠便是半年。

实在是不可思议,她感叹着,在那场如痴如醉的梦中,她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妳的身体就像是被时间暂停般,除了□□上的成长,其他方面都全部停止,所以这半年来我们基本不需要整理妳,只是在一旁等着妳醒来。”提及这点,凯也觉得十分神奇。

诡异却又无法解释,哈诺娃的身躯在她沉眠之际仿若凝固似,停止了运转。

不需要能量、无需清理生理机能产生的废弃物,她仅仅只是如童话中的睡美人,安安静静地在床铺上呼吸着,作着无法被人唤醒的漫漫长梦。

“居然是这样吗……。”听凯解释完这半年来她的现实状态后,哈诺娃不禁低头看了自己的被包裹在一身宽松白衣的柔软躯体。

大概任谁都无法想像世间居然有这种匪夷所思,史无前例的事情吧,违反了逻辑与科学,构筑在异常与玄幻之上的奇闻。

哈诺娃稍加思索起来,而凯却以百感交集的复杂目光扫视着哈诺娃。

“怎么了,凯?干嘛看着我?”不理解自家堂兄弟目光的哈诺娃困惑的歪歪头,为何凯要用仿若看待牺牲者的悲悯怜惜眼神去注视着她呢?

凯欲言又止,想要表达的话语顿时变得难以启齿。

这半年来,他一直作着悲伤的梦,他总是周而复始的梦见同样的惨剧发生于眼前,望着她反覆挣扎,却又以尸骨之姿跌落在地,匍匐爬行。

被泪所淋湿,被满眼鲜红浸染,他听不清自己在幻象中哭天抢地了多少次。

那样的景象,太过惨绝人寰,丧尽天良。

“哈诺娃……妳到底隐瞒我们多久了。”无论想起多少次凯总是觉得痛心疾首,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去思考其中的细支末节,以及其痛苦的程度。

从被剥夺人类的资格开始,她到底飘泊了多久,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去直视满目疮痍的自己?与死去的亲人厮杀,献出自身救治自己有付出了多少代价?

越是思考,越是沉重,这种快要窒息的悲恸实在是苦不堪言。

哈诺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惊愕的神情缓缓过渡成释然的坦然。

“看样子,你们似乎都知道了啊……。”哈诺娃五味杂陈的显露出苦涩的微笑,赤红的眼眸流露出无奈与感慨,如释重负亦于心不忍。

到头来守口如瓶的秘密终究还是暴露在阳光下,被众人知晓,哭笑不得的她无从辩解,因为自己早就无所遁形,一切都早已被看透。

凯没有多说什么:“都知道了,那一天时空旅人告诉我们了所有,妳的过去,以及妳失踪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没能帮上妳……最后还……。”回想起当时听闻那近乎疯狂的真相,凯直发抖,语无伦次,似乎还在被当时的震撼与恐惧支配心理。

那恐怕是他此生经历过最骇人听闻的事情,残忍且可怕,以至于理智与认知都跟着粉碎。

“没事的,凯,我最后不是回来了吗。”哈诺娃心知肚明凯未能说完的话想要表达什么,作为当事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言下之意。

说到底,一切归咎于她不愿让其他人担心自己。

她害怕给人造成麻烦,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凯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避免又一次被渗入身体的恶寒麻痹身心。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随着日子而麻木,但事实证明,他依旧不愿去回忆彼时的震撼,无法想像哈诺娃是怎么只身一人面对那些可怕的种种。

“哈诺娃,答应我,下次无论如何,都不准再一个人隐瞒了。”倘若继续放纵下去,哈诺娃恐怕还会继续痛苦下去,凯理解到自己不能继续视而不见了。

多年来的相处,他与哈诺娃虽然血缘上是堂姐弟,但他们早就关系深厚到胜似亲姐弟了。

谁都不愿意眼睁睁看着要好的亲人受苦,他也不例外。

“好啦好啦,不会隐瞒的。不过我也没有那么脆弱啊,别小看我。”气氛的沉重让哈诺娃略为不自在,她赶紧使出自己的得意技能,气氛破坏者,让氛围欢快起来。

一直沉重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哈诺娃如此认为。

哈诺娃选择转移话题:“凯,你和我讲讲我不在时候的事情吧,我错过了不少吧。”

“啊,妳确实错过了很多。”凯的眼神有点恍惚,但很快便恢复过来继续讲给哈诺娃听,仿若刚才展露出的涣散只是眼花撩乱产生的错觉。

喝了几口茶缓解口渴后,凯这才慢慢讲这一年半来哈诺娃没有参与的事情娓娓道来,无论是他们探查时空双子遗留的基地,又或是在城市内找到其他迹象。

露出端倪?不,恐怕自始至终,他们都不了解这个世界。

本以为眼界足够辽阔,可最后却颇有他们是井底之蛙的渺小和可笑。

气氛又一次冷却下来,比方才更加消沉沉重,坠入冰窖似的冷寂和窒息涌上全身,哈诺娃敏锐地察觉到凯的神情不对劲。

哈诺娃的微笑渐渐淡去。

“还记得妳和赞当时看见的的仓库吗,那些展示实验品的玻璃房间吗,我们后来发现那并不是全部的房间,后面还有更多无辜的受害者。”凯尽力以平静的语调阐述他的所见所闻。

那大概是他见过最惨烈的展览馆了,层层楼层内尽是面目全非,形体扭曲的牺牲者,无辜的人们在此化作无名尸骇,无声无息控诉加害者那丧尽良知的手段。

踏出一步,深入敌营,前方便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敌人罪恶的证据所在之处。

“房间比我们想的多,据赞估计,至少有一千名民众受害,经过实验后,他们就被放置在那一间间玻璃房内,再也不去触碰。”彼时的调查经历始终挥之不去,凯还能想起那骇目惊心的画面。

他与大伙们在那宽阔的收纳仓内调查了许久,他们几乎是从上到下彻底摸索了一次。

一路上的玻璃隔间内,各种扭曲的形体层出不穷。

被烈火灼烧的、明明被砍成两半却依然蠕动着身体的、体无完肤的拼接之物死命捶打着墙壁呼唤着、 一个身上全是眼睛的人瞪着经过的他们、血盆大口中,是一个男人的头。

太多了,根本说不完,千奇百怪的物体数不胜数。

而最让人心惊胆颤的是,他们没有死,那些无辜的人们还活着。

“是的,他们还活着,他们甚至还在往玻璃上捶打着,留下血迹。”在目睹哈诺娃那恍惚的眼神时,凯明白她想要问什么。

如之前所提,那些人们纵然全身上下无一处完好,连人型都维持不了,但他们就是还活着,拼死拼活的呼吸空间,偶尔发出不净且使人毛骨悚然的可怕音色。

漫长的探索,他们都渐渐心力憔悴。

这一次的基地探索让他们领教到了时空双子那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诺大的仓库就让他们心惊胆颤,头皮发麻。

水声潺潺,潮湿的空间内格外引人恐慌不安。

“但,那并非我们的最大发现。”纵使以上的所有足以留下永恒的印象,挥之不去,可凯在和其他人彻底探索完后,认知到前面的充其量只是开胃菜。

哈诺娃一头雾水:“最大发现?”

前方不堪入目的景象竟然不是最震撼的吗?哈诺娃微愣,她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显然真实情况比她想的复杂很多。

“是的,后来我们继续前进后,发现了更大的空间。”凯抬起头长叹一口气,“简直没完没了啊,毫无尽头,古老祭坛与一个地下研究所连结在一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落下帷幕的同时,又有什么亦因为他们的发掘而浮出水面。

哪怕是见多识广的吴大师目击后也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凯慢慢道来,先是从祭坛开始谈起。

据众人的调查显示,祭坛与时空双子的基地是相连的,但最准确的说法是时空双子的基地正是建立在祭坛之上,他们以远古祭坛为基础,进行扩张和进一步的使用。

祭坛内晦暗无光,墙面与地面上的萤光图腾折射出的光便是此地唯一的照明,整个封闭的静谧空间内苔藓与藤蔓丛生,湿滑的地面让人只能小心翼翼地稳步前行。

“祭坛内到处都是瘦骨嶙峋的白骨,那些培养管内浮着一具具腐烂的尸骸。”谈及探索旅程,凯不禁内心一寒,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扭曲的白骨们纷纷维持着祈祷的姿势朝着天花板,仿若死前都一直向着谁祈祷,而培养槽内的那些浮尸也早已腐烂到辨别不出是谁。

“我们在祭坛内看见了一些用现代用语留下的刻痕,文字说:【不要向深渊祈祷,不要凝视深渊,它是入侵之物】、【下一个两千年要来了,快逃。】”那是不明所以,却又意味深长的文字。

赞曾试图去推理这些文字,可惜他们知晓的实在太少,完全无法理解这些文字的用意。

大致的扫视后,赞表明这座祭坛大概是6000年前留下的祭祀场所,用来供奉时空旅人,而那些白骨们的死亡年代也分别是6000前、4000年前、2000年前。

以两千年为区间,但奇怪的是他们的死亡姿势都是向着天花板祈祷。

“两千年……那是什么意思?”哈诺娃也注意到了这莫名的规律,尸骨们的间隔都是两千年太巧妙了些,不像是自然发生的。

凯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但之前我们调查时,发现酷克斯和狂克斯也有在研究两千年。”

率先注意到地上的研究报告和资料的是杰,踩到纸张的他拿下沾在脚下的白纸,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白纸黑字,杰赶紧拿给赞扫描分析。。

扫描结果出炉,这张纸是酷克斯与狂克斯的总结报告,经过上面的纪录显示,酷克斯认为距离下一个两千年已经不远了。

“酷克斯留下了文字:【一起迎接下一个两千年吧】,我们觉得他们所指的两千年,大概就是祭坛所指的两千年。”根据时空双子对深渊的狂热崇拜,这并无可能。

时空双子留下了很多的资料,甚至有一张纸显示出是四十多年前的字迹,赞猜测是时空双子在蛇怪战争后留下的纪录。

和近年来的纸张相比,四十多年前的字迹与后来的文字笔处十分不合,仿若死是不同的人在其之上描写。

【真不敢相信这两个人的思维居然这么愚钝,对深渊的信仰到底还是太微弱了。 】

【不过没关系了,现在的我们将代替他们两人下去。 】

【没有人知道的,毕竟我们四人都是深渊的信徒啊,谁都不会看出来物是人非的。 】

那是笔迹正式改变的起始,大伙们猜测时空双子可能受到了什么刺激,导致变成现在走火入魔,病入膏肓的癫狂姿态。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是,时空双子不再是四十多年前的时空双子,但目前证据不足以支撑这个假设。

凯长叹一口气,关于祭坛的事情大概说也说不完,更何况还有地下研究所的事情还没解释。

“接下来就是地下研究所了,它和祭坛是相连的,但奇怪的是,它的构造和现代建筑几乎一样,而且时空双子似乎一直都没有发现它,因为它上一次的活动足迹至少是四十多年前。”

祭坛之后,便是一栋布满灰尘沙土的现代建筑。

通往研究所的道路上,竖着一块印有【生人勿近,切勿长期逗留】的木牌。

弯弯曲曲的道路内尽是一间间房间,通往其他楼层的阶梯因为年老失修,无法继续前行,所以忍者们转而走向一旁的电梯。

诡异的是,这荒无人烟的遗忘之地的电梯奇迹的还能使用。

寇是第一个进去电梯的,踏入内部的第一眼便能看见关于其他楼层的注释和别称。

【一楼,遗物区,现已全层封锁,房间禁止进入】

【二楼,生骇区。 】

【三楼,时空旅人研究区,封锁中,离开的人请检查通往该区的房间是否所有房间都上锁了,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进入里面。严禁入内,此区高度危险,进入者一律视为死亡与失踪】

【四楼,████,目前已[数据删除],勿进入。 】

【五楼,未封锁,可进入,但不要打开房间,会被[数据删除]】

电梯内尽是大量的笔迹,他们猜测这大概是某个人在离开前留下的注解。

哈诺娃越听越沉重,虽然他呆头呆脑,但还是有些尝试,能够读懂大概意思。

倘若没有想错的话,这个研究所恐怕是研究【深渊】的地点,而且似乎在研究时发现或产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导致这个地方变成空城,危机四伏的遗忘之地。

凯还在补充他们一行人所观测到的现象:“由于吴大师下令禁止我们进入一些危险区间,所以我们只去了一楼、二楼和五楼。”

虽然他们对其他楼层一无所知,完全不晓得有什么,但心思缜密,考虑周到的吴大师还是选择禁止所有人踏入其他楼层,小心驶得万年船,吴大师不想让弟子冒这个风险。

大伙们陆陆续续透过电梯抵达楼层,透过玻璃窗端详内部的画面。

一楼的遗物区内有一个不停发出滴答声的时钟,门牌标示【倒数之钟】、一个看起来像是无数肉块集合的箱子,门牌显示【我们的起源】。

二楼的生骇区内,他们看见了众多在地上爬行的不明生物,他们似乎还活着,呼吸着,蠕动着。

最后是五楼,大多数房间都没有灯光,他们无法看清内部环境,并且有一间的房间是开的,他们盲猜那一间承载之物已经消失很久了。

【禁忌的深渊之灵】,那边是空出来的房间,赞往内部伸头,看见了一个一直嗡嗡作响的收音机,而收音机的下方却是一地的干枯血迹,大致估算,应该是四十年前留下的。

“太多房间了,而且自从进到里面后,我们就一直惶惶不安。”凯仍然有点余悸犹存,他不怎么想进入第二回,哪里太诡异了。

明明空无一人,可他们却莫名不寒而栗,理智摇来晃去,随时都可能崩裂。

明明设施的规模如此之大,甚至内部的科技比现代还要优越发达,但这里却变成了无人记载,无人造访的空屋。

那些研究人员去了哪里,为何他们抛下了这个研究所?

为何忍者国的历史上从未有过这个组织的传言,他们又是经历了什么,导致现在物是人非,人去楼空的荒凉状态?

为何,研究所内的墙壁上会有【快逃,那个人来了,它在注视我们了】的不明字条?

扑朔迷离的一切让他们的思绪都凌乱起来,他们不理解为何四十多年前就存在的建筑至今才被发现,不理解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的人间蒸发。

凯最后放弃了阐述,趴在哈诺娃所在的床边。

“凯?”哈诺娃仔细一瞧,凯正在冒冷汗。

凯摇摇头,疯狂摇头:“没什么,哈诺娃,那里我真的不想再去了。”

越是思考,越是被拘束,越是渴望,越是被掠夺。

在他们认知到的刹那间,已经无法回头了。

纵然那个研究所内尘封着大量的资料,但他不想再踏足一次,走在刀尖上的不适,让他无法遏止自己快要崩溃的心情,那种被恐惧支配所有的感觉实在是一言难尽。 。

凯永远记得离开前自己无意看见的字条,那是由鲜血留下的痕迹,是最后一人留下的劝告。

【亲爱的造访者们,我想你看见这张纸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吧。 】

【简单说吧,这里曾经是我们研究世界真相的地方,不过可能再也没办法继续了,有人在阻止我们继续深入下去。 】

【快点逃,不要回头,趁一切还来得及。 】

【我们已经失败了,所以这次换你们抗争了,趁新的两千年来临之前。 】

【不要去思考,一但你们接触到深渊概念的当下,你们就会被注视了。 】

【它在注视着我们,该死的,我们必须消灭它们。 】

四十年前的血迹以文字的形式留在了纸条上。

有什么正远远窥探着他们,有什么蠢蠢欲动,超乎寻常的存在与他们同在。

这并非终结,而是另一个开端。

一个,引他们堕入深渊的起始信号。

比黑暗更加深邃,比诅咒还要致命。

此世的所有概念或许将在来日崩解,而他们亦会直视所有。

【最后,致造访者们,倘若你们看见的话,务必铭记在心。 】

【你们不认识深渊,请记住这句话。 】

【拜托了,我们不希望你们也重蹈覆彻。 】

【纵使世界的所有一切都会颠倒,也请你们继续前行。 】

【穷途末路人,向挖掘世界真相的你们致意。 】

或许,某天的他们会发现,他们所认知的世界只是虚有其表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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