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1 / 1)

鲁帛书,提到这三个字,但凡是张家人无不知晓。

相传当年的鲁殇王凭借一只鬼玺,可调令阴兵,常自由出入阴间与阳间。

古书记载“逢战事,殇王一呼,阴兵尽出,王大胜。”

但事实上,鲁殇王并非什么绝世如神大将军,而是一位专为皇帝盗墓的将军。每逢战事,银钱吃紧,鲁殇王都会率领军队倒斗,以补贴军用。

而这段故事之所以被张家人熟知,且付出了极高的关注度是因为——鬼玺原本只有一只,且世代由张家保管,直到鲁殇王那代,不知怎么回事,竟又出现一只鬼玺。

鲁殇王生时,张家反复彻查,却发现这只鬼玺是真的。

张家一时大乱,一直追查不出第二个鬼玺究竟出自何处,直到多年后,找到鲁殇王的墓穴,才恍然了悟,因此将居址移到鲁王墓,方便研究。

谁曾想过书中的寥寥几句记载,逐渐造成了真正的后果。

书中曾言,周穆王曾让造父驾八驹之车,游访西王母国。并夸赞西王母姿容艳丽,俯首有礼,正是一国之母的仪态。二人相处几月,周穆王走时,西王母曾附诗问:“将子无死,尚能复来?”

因此,世人推断,当年西王母定是将长生之药给了周穆王。

可这个神话与鲁殇王有何关系呢,对于鲁殇王而言,周穆王时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原因是,张家后来却在鲁殇王的古墓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鲁殇王竟是周穆王的后代。

因此,张家怀疑鲁殇王是因此才得到鬼玺的。

神话中,西王母一向是非人姿态,掌握灾难疾病,自由往来阴阳两界,拥有长生之药的形象。

因此西王母所居的西王母国,并非在这阳世,而是在阴间。而阴阳之间唯一的入口,便是那扇巨大的青铜门。

鬼玺又是青铜门的钥匙,张家也有传说自喻是东夏人的后代,因此有着长寿与颀长二指等不同于常人的特征。而鬼玺由世代张家族长保管。

青铜门是世代张家族长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

除了族长,无人知道青铜门后门究竟有什么,也无人知道这神话究竟是为了稳定人心,还是事实。

显然,这神话实在可信度过低,才导致张家整体的质疑,造成了现在分裂的惨状。

那么事实到底是什么呢?

无人知道。

如今,那吴氏带出了鲁帛书,事关张家的秘密,怪不得张启山要追查。

……

“爷,张府到了。”司机见张杜仲沉思半晌,仍不见下车,提醒道。

张杜仲一下回过神来,如今已经天明,刚进门,他就见张海客懒散地看着晨报吃完早饭,又喝了粗茶清胃,这才一步三摇地去做他的正经事。

追查吴氏的下落是张海客的任务。

吴氏依旧操起老本行做了土夫子,人送称号“吴老狗”,听说是养了一院子狗的穷光蛋,张海客今日正要去拜访他。

宅院是土墙围的,铁门锈迹斑斑地打开着,院中趴着几条油光水滑的大狗,屋中还传来阵阵辛辣的香气。

张海客咽了口唾沫,正正自己的衣衫,刚走进门,只见一个小石子朝他飞来,他轻松一躲,这才见得院中的大树上坐着一个二八少女,早春时节竟然穿着一件玉色的旗袍,披着白色皮草香肩,一身皮膏似凝脂。

“哪来的毛小子这般没规矩。”少女说完,噗嗤一笑,那一笑甚是艳丽,让张海客眼前一亮。

“你是谁,到这干嘛?”少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问道。

张海客一笑,道:“我乃良人,来此寻人。”

“呸,哪来的浪荡小子。”少女听出他言语的轻薄,不由地红了脸。

“哦?姑娘岂不知,良人从来都是机缘巧合下遇上的。”张海客温和一笑。

这一笑竟然少女看愣了。

张海客本就长了一副好皮相,加之是海外长大,那双眼中总带着种平和,阳光,又洞悉世事的豁达。

“我才不稀罕。”少女娇嗔道。

此时,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穿着破布褂走出来,问少女:“霍七,你在和谁说话?”

张海客抬眼一瞧,这小伙子一手拿刀,一手拿鱼,正是一副做饭的样子。

“不知道,是个怪人。”被称作“霍七”的少女道。

张海客挑眉,他说呢,原来这清丽的狐媚子是霍家人,怪不得这样机灵好看。

“如何怪法,我不过是来寻人的。”张海客道。

霍七道:“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张海客耸肩道:“霍小姐,我好像没说过是来寻你的,我是来寻他的。”

“你!你捉弄我!”霍七顿时涨红了脸。

张海客忙道:“在下不敢,我却是这位小哥的良人,听说他这里有件货,我十分感兴趣,想出高价买下,如何不是他的良人?”

“你,你!”霍七又羞又气,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吴老狗见状,只觉得这来人实在神奇,还无人斗嘴斗得过霍七的。

“您贵姓?”吴老狗将鱼放下,在脸盆里净了手。

“免贵姓客,名客满。”张海客道。

“这是什么怪名字。”霍七嘟嘴道。

“不知可否请吴先生小谈片刻。”张海客问。

吴老狗长这十几年,也没被谁称为“先生”,更何况还“小谈”。

霍七见吴老狗的神情,道:“我也要去,省着你这客少客满的人诓骗他。”

“霍小姐,我已说过,我与吴先生有缘,是他的良人,但与小姐你,却没什么缘分。”因霍三娘,张海客对霍家女人一向是敬而远之,即便再美,不过看看罢了,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想死在一条美女蛇手上。

“你!”

明月楼。

张海客这地方挑的巧妙,是解九的地盘,自从上次黑背走单骑一事,解九对明月楼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如今风口浪尖上,这明月楼最是安全。

“那片帛书?”吴老狗挠挠头道,“可是我已经卖了。”

张海客一口茶水噎住,盯着吴老狗细瞧,想要扒开他那层憨厚的皮,看出他的本性来。

别看吴老狗这副样子,他可不是一般人,起先他只是五门门下的一个小小土夫子,如今不仅是一个堂口的主人,似乎还有众望所趋,成为下一个五爷的架势。

扮猪吃老虎。

张海客笑笑,喜怒不形于色道:“不知吴爷卖给谁了。”

吴老狗朝他一笑,道出了一个名字:“裘德考。”

够狠。

裘德考此人虽算张末璃门下的一人,但他心思狡诈且贪心极重,去年二月红与张末璃经商一战时,他虽看似站定张末璃,却不时与二月红往来,可谓是两面通吃。

听闻裘德考好古玩,如今怎么想要弄走这帛书。

“我被他骗了。”吴老狗忽然道。

张海客看向他。

“我后来才知道那东西值钱,原来是个古墓的地图,可惜为时已晚。“吴老狗说着,闷声喝了一口茶。

看他这样子,确实不像是装的。

裘德考为何要费尽心机骗走这鲁帛书。

莫非……他也知晓了那矿山古墓的事,想要分一杯羹?

……

傍晚,走出明月楼,吴老狗又在江边遛了一圈,才回到家继续做那剩了一半的午饭。

重新洗了鱼,坐在马扎上开始刮鱼鳞。

其实半年前,他便知道张启山一直在追查自己的下落,原因他也猜到了几分。如今张启山派军队镇守古墓,又编出日本人遗留的毒气室的故事,不过是想私占罢了。

而他手上恰巧有父兄拼死带出的鲁帛书,张启山恐怕就是想要它。

若有了这鲁帛书,张启山就是如虎添翼了,到那时,这古墓全由张启山一人所有,他吴老狗如何有机会潜入其中,查清父兄之事。

怕是难于登天。

因此,如今良策便是让注视着古墓的势力复杂化,不出现一家独大的姿态。

这样,或许一日,几人相争,他尚有一丝机会进墓。

所以,他故意受骗将真帛书卖给了裘德考。不仅是因为裘德考有权有势,更是因为,他在解密这方面小有成就。

大黑狗见他往自己的狗窝来,顿时上前去舔他。吴老狗笑了笑,这世间,恐怕是有狗才是最忠诚,最可信的。

他翻了一会儿,终在狗窝里翻出了鲁帛书的拓本。

他做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拓本。只是他如何也解析不了这帛书的奥秘,看来,只希望裘德考真的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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