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养病的时间是难熬的,回国之后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江梵音都呆在医院里,望着窗外的四角蓝天发呆。

朋友圈更新最多的图片是自己坐在病房拍摄到的天空,今天又拍到了几只鸟、今天又是个阴天……

父母时不时前来看望,教练也发给了她几百页PDF文档,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和各类伤病需要的注意事项。

出院当天,江屿则放下公司的事情亲自来医院接江梵音回家。

向来打扮张扬的江梵音今天却低调不少。没穿任何带大牌LOGO的衣服,黑色卫衣与长裙的搭配将存在感降至最低,她全程低头直至钻进车里。

“哥我回家拿行李,路知瑶帮我报了新疆旅行团。而且这几个月的比赛我也不想参加了,再摔下去很丢人。”

系安全带的江屿则听到这一番话心里咯噔一下,握住方向盘的手也用力了一些。

他没有想到平时在家里娇气蛮横惯的江梵音,也会因为一次的失误而自卑退缩。

他也知道,江梵音不是一个轻易被别人的几番话而劝到心里的人。她需要时间去自己消化。

江屿则推了推鼻梁上下滑的眼镜,笑着开玩笑道:“帮我带几包土特产回来。我出差去了那么多地方,还从没去过新疆。”

江屿则靠在车门旁边跟助理打着电话,听到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时抬起头。江梵音左右手分别拽了两个行李箱,而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粉色行李箱孤零零立在别墅门厅。

“大小姐,马背旅行不是让你去海边度假,拿这么多行李确定没问题吗?”

“多吗?几件拍照用的衣服小道具,还有骑马时用的衣服,我觉得没问题啊。”

虽说嘴上嫌弃,江屿则还是将行李放到了后备箱里。在到达机场后,他极不放心地站在门口目送江梵音检票进入,直至飞机起飞划过头顶后才驶离现场。

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是无聊的,江梵音表情凝重地回看比赛视频,甚至拿出纸笔记录下一些运动员短板的地方。

所有人将自己的实力发挥到极致,甚至一些默默无名的参赛选手成为了本赛季黑马,一举拿下巨额奖金。

看到别人比赛如此顺利,作为失败者的江梵音越发郁闷。她索性关掉视频,收起纸笔,揉着眉头望向窗外。

连绵不断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尽头。蓝色的天空与白雪相呼应,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洁白纯净的。山脉沟壑纵横,诉说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功。

她的飞机提前落地,江梵音并没有提前通知旅行团的负责人前来接应。

她一人推着三个行李箱来到机场的小餐馆,单手熟练地从双肩包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前台的工作人员。

“您好,纸上的调料和食品我不能进食,在我点的餐里直接去掉就好。”

服务员眉头紧皱看着手中的纸条,随后走到后厨将东西递给厨师,看着坐在椅子上江梵音忍不住吐槽。

“那人的忌口可真多,纸上提到的东西一点也不能加。”

就连厨师看到那一张长纸条时都愣住了,随后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顾客的要求他都要满足。

江梵音无聊翻地翻看起手机消息,外公发来一条极长的语音。听到语音内容后,她开始思考该如何回应才不会伤了老人心。

【囡囡康复的怎么样了?我刚认识了个朋友,他们家有个儿子晓得伐,也是跟马打交道的。我看了他孙子的照片,小虎子老赛格,你们聊聊啊。】

正当她准备回复时,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改良款的大盘鸡与烤馕依然很有新疆特色。

江梵音放下手机后,戴好手套将烤馕掰成一小块,一口口往嘴里塞。吃到三成饱时,她才摘掉手套重新回复了外公消息。

“知道了外公,江屿则说想成家立业了,您先操心操心他的婚姻吧。”

做完坏事后江梵音笑了起来,眉眼弯弯。她退出聊天页面,继续享用起自己的午餐。

午饭结束后才到了江梵音之前约定的接机时间。

她将碎发别在耳后,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一位穿着休闲装的男士走了上来。

他身材魁梧,留着一头长发,非常符合江梵音对西北汉子的认知。只是在从身材上看,江梵音没有理由不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是江梵音江女士吗?”

那人尝试性的询问。

面前江梵音下意识握紧了肩带,吞下疯狂分泌的口水,她紧张地点点头。

而面前男人早已察觉到了江梵音的害怕。他露出笑容的瞬间整个人憨了不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

“我们西北人能吃肉,再加上运动量比较大可能壮一点!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叫陈彪,可以叫我阿彪,是这个马背旅行的负责人之一。”

听到阿彪的解释后江梵音瞬间放松下来,她坐在了越野车后排。而阿彪将行李放好后坐到驾驶位上,还不忘提醒江梵音。

“基地离机场距离比较远,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您可以在这时候睡一会。”

江梵音点点头,在陌生的环境里她无法做到安然入睡,只是低头摆弄着手机。

行驶到一半路程时阿彪的电话响起,他打开免提,抬头看向前面路况。

“接到人了吗?”

对面人说话的声音低沉且极具磁性。仿佛那人就坐在江梵音的面前交谈,西装革履的同时右手的食指与中指之间还夹着烟。

“接到了季哥,正在往马场赶。”

“注意安全。”

简单的四个字说完,对面没有片刻犹豫挂断电话。

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炙热的目光,阿彪好心解释道:“打电话来的是马场老板,也是我们马背旅行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季清俞。”

江梵音点点头,她看向窗外。

新疆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两种季节可以同时存在。远处的雪山还盖着厚厚的白棉被,而山下的绿树青翠欲滴,清澈的溪流从高处流往低处。

二人来到大本营时正值傍晚。太阳依旧高高悬挂在半空,没有一点落入西山的意思,坐了几个小时飞机的江梵音却有了一些疲惫。

同参加马背旅行项目的小伙伴早已抵达现场,简单的打完招呼后,江梵音跟随阿彪的安排来到了马场。

这里的马匹大多是本地人自己繁育的品种,与江梵音的赛马有着天壤之别,阿彪让一行工作人员将马带出了马房。

“这是我们接下来旅行要用到的马。这些马走了不下几百次旅行路线,从未出现过伤人事件,所以大家可以放心骑。”

站在角落里的江梵音一眼看中了那匹昂着头的白马。她缓慢靠近想要伸手抚摸,却被那匹小马灵活躲闪过,还得到了一个白眼。

“你这种劣等基因的马,还敢嫌弃我?”

江梵音有些不爽,她接触过的马哪一个不是点头哈腰,求着她抚摸?

气急败坏后她拿起缰绳准备驯服面前这匹马时,马像是听懂了江梵音在嫌弃他。后脚抬起直接对准江梵音的腰部,她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新鲜的马粪里面。

空气安静了几秒,紧接着在场的所有人大笑起来。有人笑得眼泪直飙,而有的人则是笑得蹲在地上,腹痛难忍。大家都举着手机录下江梵音最窘迫的一面。

而摔倒的女人头上与脸上多少沾有一些排泄物,她强忍恶心抬起头。原本还算友好的江梵音瞬间怒目圆睁,死死盯着面前骄傲转身的白马。

从未受过这种委屈的她一边趴在地上干呕,一边用哭腔对“作恶者”放狠话,“我非要把你宰了,怎么有你这种坏马。”

众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唯有江梵音自己被嘲笑的面红耳赤,憋着气低下头不再去看别人的目光。

马蹄踩在地上发出的“咚咚”声响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距离越来越近。

江梵音低着头委屈地抹掉眼泪,她不再抬头去看任何一个人,即便马蹄声在她的身边戛然而止。

一股从后方而来的重力将她直接拽起,江梵音抬头看向身后。

男人带着一顶牛仔帽,坐在一匹黑色特雷克纳马上。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使他像极了西部牛仔,有力度的手紧紧握住那缰绳,用力时的手臂线条完美到极致。

身下的马匹毛发乌黑锃亮,在阳光的折射下像是能发光。看到身旁狼狈不堪的江梵音时,他甚至友好地低下脑袋与江梵音打招呼。

阿彪连连转移众人注意力,来到骑马的男人身边介绍。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旅行的领队,也是马场场主季清俞,我们都叫他季哥。”

马匹上的男人忽然皱起眉头,他瞄了一眼满脸马粪的江梵音便嫌弃似地转头,眼神中满是嫌弃与无奈。

见面前的游客依然没有止住笑意,季清俞招手示意阿彪来到身边,俯下身提醒:

“把她带到浴室里,换好衣服收拾完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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