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香(1 / 1)

圆形方孔钱,在最早期时以‘半两’钱之名诞生于战国中期的秦国,后更是在秦始皇一统后被沿用为标准货币,流通全国,即使随着时朝变迁,后依旧有不少朝代将其作为货币使用。

夏冬春摩挲着胎记的位置,惹得小崽子发出咯咯的清脆笑声“额娘,痒痒。”

稚子天真欢快的笑声并未让另外两人展颜,夏桔看着夏冬春逐渐锁着的眉头,不期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弘璄,又看了眼自个主子“?!”

不会吧,这么巧?夏桔瞪大了双眼。

算算时间,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她之前一直默认六阿哥是皇上的孩子,毕竟日子对得上,那段时间里娘娘也就荒唐过那么一回,总不可能...总不可能......

然而看着娘娘手里捏着的信与小主子身上莫名多出的一块胎记,夏桔心中的天平缓缓朝另一个从未想过的方向倾去。

这个胎记,并非是什么害物,甚至隐隐有利于主人,所以弘璄身上的多层防护从未被触发过,夏冬春心中郁闷,同理,她也无法强行去除此物。

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不可能放任不管。

前朝皇室的秘闻,谁能保证其他人是否知晓,昔日清军入关,改朝换代,说不得继承了多少前朝遗留的财富书籍,龙涎香为皇室所用,胎记的存在不论如何对小六而言都是一种隐患。

既然不能根除,就只能从别的法子下手。

掂了掂怀里笑得不知事的孩童,夏冬春摸了把白嫩的脸蛋,笑骂一声“小麻烦精。”

“娘娘,可是这胎记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妥倒是没有”夏冬春一只手逗孩子,一只手覆在胎记上“只是这胎记与他生父的身份有关,若是不小心捅出去,本宫的麻烦可就大了。”

嘴上唬人,语气平静,夏桔也没被吓到,不管怎么说,六阿哥都是主子的亲子,她亲眼瞧着他出生的,父亲是谁又有什么紧要?不过...生父的身份?

那人不就是个赶考的书生吗?能有什么身份?

“这些银票和地契,你点点,大约多少?”

“单论银票便有三百万两,”最受人追捧喜爱的最大面额银票仿佛不值钱一般被叠成一叠“还有这几处京郊的庄园、田产,若是换算成银两,怕是得有一千万两还多!这”

一封信里装了几乎二分之一的大清年税,财大气粗若斯?

夏桔再傻也知道与娘娘春风一度的,恐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娘娘,他给您银子做什么?”被白花花的银票冲击的思绪混乱,夏桔一句话没过脑子就脱口而出“莫不是想将六阿哥要走?”

夏冬春丢了个‘你说什么呢’的眼神。

信纸上熏有淡淡的墨香,言语温润,不仅只字未提到孩子,只是以那日书生的口吻介绍了自己尚未婚配,家道中落,又以分享趣闻的调侃口吻将胎记一事的前因后果讲述的明明白白,最后又表明了自己倾慕之思,昔日把盏言欢,不知何时还能再酌共桌。

看上去像极了一封缱绻温情,意欲再续前缘的情书,如果不看最末尾留下的一枚日月旗图案。

日月旗——前明的象征。

“你就当是给孩子的抚养费吧”夏冬春没在这封信上纠结,自然地忽略了其中再见一面隐含的合作意向,如果不是小六,她甚至早忘了此人,又揪了把弘璄的脸蛋,在焚香的小炉中又添了一勺粉末。

“臭,”弘璄整张小脸皱成一团,如临大敌地盯着香气的来源,浓郁得刺鼻的熏香让他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十分抗拒,两只手胡乱的挥着,意图打翻‘臭味’的来源。

“额娘”弘璄见夏冬春不为所动,指着香炉着急地拍了拍她“额娘,臭。”

没得到回应,又去看一旁的夏桔“倒掉。”

“弘璄不喜欢熏香的味道?”夏冬春掐了个诀散去龙涎香“可是觉得难受?”

弘璄连连点头“讨厌,熏香臭,难受。”

夏冬春点点头,断章取义“没听见六阿哥说难受么?还不快请太医?”

“娘娘?”

“快去,叫两个机灵的,往人多的道去太医院,叫专门给小六调养身体的温太医过来。”

“是。”

今日本就是温实初当差,他还在桌上看医书抓一味最近新研制的药方,就被两个急匆匆闯进太医院的二人吓了一跳,这两人他记得是在玉华宫当差“你们有何事,可是瑶妃娘娘有事相召?”

两人面色惶急,动静不小,将太医院另外几处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温实初站起身,挡住周围飘过来的窥探视线。

“温大人快随奴才们去玉华宫看看吧,小阿哥身体不适,娘娘着急见您呢。”

“我这就去。”温实初心中一惊,不敢耽误,提起手边的药箱抬脚就走。

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没有凝重的低压,没有焦灼的气氛,就连两个小太监口中身体不适的正主,温实初看了眼,正在瑶妃怀里睡得正香。

望闻问切,他可以笃定,六阿哥并无不妥之处。

???

“温大人来的正好,”夏冬春向他招了招手“方才本宫正在屋中调香,刚试了两个方子,这孩子便嚷嚷着难受,一边打喷嚏一边喊不舒服,把本宫吓了一跳,忙叫人请你过来看看。”

温实初走近给弘璄把脉,换了两只手无果“微臣可否看看娘娘调的是什么香?”

“自然”夏冬春颔首,叫人取了两个小木盒过来“都在此处。”

温实初低头轻嗅,又碾开粉末查看,甚至沾取些许点在舌尖尝了尝,香味都清雅温和,成分也简单大众,并无什么腌臜东西。

“娘娘可否形容一下当时小阿哥的反应?”

“香才熏,他便开始喊难受,丢了手里的玩具不说,还想去打翻香炉,”夏桔低头掩饰抽搐的嘴角,听着夏冬春将一口口莫须有的黑锅给小主子背上,为六阿哥拘了把辛酸泪,一边为娘娘补充“不仅如此,没过一会,小阿哥就捂着鼻子连大了好几个喷嚏,喊说好臭,不过灭了香炉后就好多了。”

“可是这香料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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