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墨心跌跌撞撞朝离开墨家大门方向走去,她看不到大雨磅礴下路的方向,耳边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提醒着她罪大恶极的行为,“这应该是谁的错!?我的吗?我不明白,是我的吗?!不!这都是那个人的错,我就应该认清自己,天降大饼难接,也难吃!不是我的错,这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陷入死循环中,压不住的愤怒和懊悔在闪电照亮俩人瞬间爆发出来,她恶狠狠地打掉少年的伞,死拽着温其的衣摆,大吼质问着:“这是我的错吗?为什么我要背锅,我也不是主动想的。”猛的松开,温其猝不及防地朝后退了几步,“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雷声夹杂着质问声一起席卷温其,他不禁苦笑着,暗想着:“为什么呢!不过就是因为一个私心,为了他自己,为了摆脱他所面临的循环困境。”

良心的不安和理性的拉扯,让温其放弃辩解,何必呢!他本身就图谋不轨,就是一只狼,何必掩埋自己的坏心呢!

墨心拼命遏制自己的恶念,用力握紧拳头,力气大到指甲镶嵌在掌心的肉里,血顺着雨水滴到地上,瞬间的痛感让她恢复理智。

她看着面前少年,大雨早已打湿他的刘海,衣服也染成深色,狼狈中不失少年挺拔的傲气。她在心里惨笑,“大概自己只剩狼狈和悲哀了……!”

“……你走吧!不要跟着我了……”墨心的基本素养控制着自己远离发怒边缘,内心的小人在抓挠地板。

“……雨势太大了……”温其看女孩已经满脸不耐,无需自找苦吃,把伞放在地上,“……你记得打伞……”,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墨心视雨伞于无物,径直走出墨家大宅门口,行如走尸在大街上游荡。

路上行人都向家奔去,一书生护着书籍,囔囔着:“真是的,明明刚刚是晴天,怎么突然下雨了,晦气晦气!”

一群孩提在街头嬉戏玩水,母亲洪亮且和蔼的声音自远处清晰地传来,“妞儿,下雨啦!不要贪玩,回家啦!”

“知道啦,妈妈!”

在一声声回家的呼唤声,他们不情不愿地奔向回家的路。

所有人都在回家,她迷了路,世人皆有归宿,她如浮萍飘飘荡荡在这红尘。本来就落水虚弱身体,又好巧不巧迎来大雨的洗礼和精神的打击,使得身体更加虚弱。每走一步,腿上仿佛千斤重,迈不开步伐,她卖力抬起脚,在下一秒中沉沦在大雨的怀抱昏睡不醒。

待到再次恢复意识,墨心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原主的房间了,看着被精心处理过的伤口,她的心脏被他们对原身的偏爱不偏不倚地敲中。可是她不是她,……她也不是仙人,做不到让小朋友死而复生。

她按了按手掌心伤口,血渍星星点点晕开,突然想起来这不是她的身体,停止动作。思维开始发散。

窗外的太阳升起又落下,斑驳从窗边爬到床前,又悄无声息收回她的灿烂,回归月光的晶莹剔透。“那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就是找到让原主回来的方法,在她回来之前我要保护好这具躯体!”

这一刻,墨心仿佛看到迷雾前方的路,虽然模糊但已经找到与这个世界接轨的目标。原身爱着这个家,她也贪婪地享受家的温暖,那她愿意把原主找回来,这可能是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意义。

但拿起笔的那一刻,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是道歉还是直接把美梦告诉他们呢。

笔尖的墨水在时间的流逝下氤氲了纸张,她提笔写下留给这个世界家人的信。踏着月光,她离开墨家大宅,踏出门槛时她回头望了望墨家大门,暗下决心,“我一定会带墨心回来的……”

墨心此刻内心充满恐惧,“怎么回事?该不会真有鬼。……我不会还没找到解救墨心的方法,我就死去了吧!……我不要!”她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去反抗,却如同蜉蝣撼树,苦做负攻。

匹诺曹似的墨心挣扎不了,连表情都控制不了,一直微笑,仿佛一步一步踏入深渊,她的内心从未像现在一样充满求生欲,她想活下去,找到解救墨心的方法,她想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她想看到墨爷爷脸上的笑容,可现在什么都做不到了!

在某一刹那间,墨心的感官也被夺取,在不甘中归于寂寥。“我……我不想被困在这里!”

恐惧充斥墨心的大脑,她看不见,听不到,摸不到,她不由得狂躁起来,“我要出去!!!”

在这无边的黑暗中,乍然打出来的光成为她唯一的希望,她追赶着光束逃脱吃人的幽冥。

墨心不知道自己狼狈跑了多久,在耀眼的阳光打在身上的瞬间,墨心感觉活下来了。

她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疑似私塾,耳边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她四处走动着,发现一个特别惊悚的事实,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存在。而她的面前出现温其送的小团子,它领着墨心打开了一扇门,场景瞬间转变成私塾内的情景。

一群摇头晃脑,可爱到无边的人类团子跟着夫子拜读诗歌,所有的小团子都好似极其守纪律。但细看就会发现:有个小胖团子仿佛凳子上有针,坐立难安,左瞅瞅右瞧瞧,不过聪明的是他已经摆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可是这样怎么可能骗到经验丰富的夫子呢,讲台上夫子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墨心感到疑惑:“这个年纪的团子调皮捣蛋不是很正常的吗?”

夫子打住众人的朗读声,“岑术,你来背一下今天学的《三字经》!”

胖团子扭扭捏捏站了起来,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内地里在不断向同桌传递暗号,小声和旁边清秀的小团子嘀咕着:“救救我,给我瞧一眼!”

只见那个团子不动声色地把书向抓耳挠腮的胖团子那边挪,两人打着默契极低的配合赛,半天岑术才嘟囔出一句:“人之初,……性本善……额,性,额,是什么来着?”

在讲台前的夫子看不下去,训斥道:“下次还开小差不?还和别的同窗交头接耳不?”

岑术一脸通红,半晌才听到他极小声的回答:“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时间在朗朗的读书声中流逝飞快,终于到了放学的时候。墨心视角一直跟随着胖团子的行动转移。

那个清秀的小团子小大人似的,用书轻轻敲打着岑术的脑袋,“谁让你上课一直向窗外看,没有一次好好听课,这下好了,又被夫子逮到了吧!”

墨心心道:“怪不得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来是屡教不改的惯犯!”

岑术做着鬼脸,笑嘻嘻地回应着,“岁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是读书这一块料,我还是喜欢和我爹在马场骑马练剑,那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做的最痛快的事,那向现在被困在书肆,出也出不去!”

“先别提这个,先想想回去怎么和你岑叔叔解释,你这几天可是一直挑战夫子的耐心,这下夫子非要向你爹告状了!”

“我忘记这一茬了,完了,我爹那个暴脾气,之后一个月都不会让我去骑马练剑了!”

“呵呵呵,不仅如此,岑叔叔可能还要暴打你一顿,你可真是惨啊!”

“完蛋了,”岑术可怜巴巴盯着叫岁寒的小团子,“岁寒,我知道你最聪明了,救救我,我不想挨训啊,我老爹的手劲老大了,他一巴掌下去,你可就一个星期见不了我了!”

岁寒一脸冷漠地转过头,“爱莫能助!”

岑术急得直跳脚,“好你个祁岁寒,祁岁寒,你到底帮不帮我,我们俩还是不是兄弟了!”

祁岁寒头也不回挥了挥手走远了,“那就不是了,你还是回去想想怎么逃过岑叔叔的暴打吧!明天见!”

岑术原地爆炸,叫喊着“祁岁寒,我下次非要和你打一架,祁岁寒!!!”

在他们俩的打闹声中,墨心被强行脱离幻境,再次睁开眼,看到一位背对着她的气质儒雅的书生,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身份的高贵。

墨心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咳咳咳!”

那位书生回过头,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友身体损失极大,建议卧床休息。”

墨心看着面前的书生,容貌轩昂,气宇轩昂,青色的衣衫中和他外漏肃杀的气场,给墨心的第一感觉是矛盾却不违和,仿佛就应该是这样的。

书生看到墨心脸上的疑惑,又继续道,“我昨天在树林里打猎,偶遇昏迷不醒的小友,就秉持着做好事有好报的心态,把小友带回家治疗了。”

墨心听了他的解释,心中的疑惑依旧没消,总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还有那个梦境里的人是谁,她敢肯定面前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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