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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1 / 1)

昨天才问过的事,怎么今天又问,间隔甚至都不到二十四小时。“我要说不可以,你打算每天都问一遍吗?”“说不好。”他还挺理直气壮,"想亲的时候就会问。"

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果然都没有可信度,当时他说对她不感兴趣,不会碰她的语气那么冷淡,叶嘉宁是真的相信了的。

当然她也不至于天真到以为霍沉真的不会碰她,拨出那通电话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情不情愿都好,这是一场交易,有些事是她必须接受的,但她的确没料想到霍沉每次都会征询她的意见。

他一面迅速地反悔食言,直白地表露对她的兴趣,一面又赋予她拒绝的权利,这让叶嘉宁的心情有点复杂,她分辨不出这种权利的真实性,无法判断它的时效性,因此也不知道究竟该享受这个权利,还是“早死早超生”省得白费力气。

她不能确定霍沉对她的耐性能持续多久,她的拒绝有没有效,其实都只看他心情。

“现在不行。”叶嘉宁说, "他们马上出来了。"霍沉微顿,自动往下延伸: “他们不在就行?”

叶嘉宁原本不是这个意思,但霍沉的理解能力总是超乎她能预测的范围,偏偏听起来又仿佛很有逻辑,让她想反驳都很难找出合适的角度。

“我没这么说。”

隔墙忽然有脚步声走出来,叶嘉宁条件反射地向后撤,霍沉原本没用力,只是虚虚圈着她的手,就像他身上冷雾般的气息,幽淡而细密地包裹在她身体四周,但在她往外抽时,他手指收拢,轻而易举地扣住她,没让她走。

他头都没往那边转,看着叶嘉宁,低声道: "不是他们。"他很清楚她在怕什么。

从洗手间出来的果然不是麦穗他们,是个男人,经过时朝他们瞟了一眼,又瞟一眼。霍沉眼皮微抬,冷恹的眸光扫过去,对方赶忙收回视线匆匆离开。

“你能先放开吗?”叶嘉宁说。

她站得太近了,这个姿势也好像太过暖昧和亲密,她只在学校那些黏糊热恋的情侣之间见过。

霍沉指节修长,微微的骨感与伏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显得手掌瘦而薄,叶嘉宁想起那天他扼住商景煜的脖子,用的就是这只手。

他用来握她的力道当然没有那时那么重,她感觉得到,同

时也能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控制欲。

这话让霍沉脸色变得有点淡,漆黑的眼半垂着睨她: "她能牵,我不能牵?"

叶嘉宁没反应过来这个"ta”指的是谁,有点茫然也有点无辜: “我没牵过别人。"

她和麦穗牵手、挽手臂都是自然到无意识的习惯,在这个语境里甚至不会考虑到她的存在,想了半晌,也只记起自己在参观展馆时牵过一次丁见霖的手——如果他算是异性的话。

"你说的是我弟弟吗?"

叶嘉宁沉默了几秒,神色有点无语: "你会不会太不讲道理了。"

不管是谁好像都很幼稚,霍沉没辩解,只是脸色更淡了,偏开头没说话,松开了她,手放进口袋。

“人都齐了吗?”麦穗清点小朋友人数的声音隔着墙传出来, "缇缇,你姐姐呢?""她在洗手。""那我们等一下她。"

叶嘉宁立刻从他腿间退出去,拉开几步距离: “你先回去吧。”

霍沉靠在那里没动,不紧不慢瞥她一眼:“你想赖账?”

叶嘉宁后悔,刚才应该直接说“不”。

小朋友蹦蹦跳跳的脚步声杂乱而欢快地从墙后响起,从洗手间过来只需要转两道弯,没时间和他理论,她匆忙间说了句: “晚上回去再说。”

丁见霖第一个出来,他的手刚刚洗干净吹干,跑过来拉住叶嘉宁,一本正经地说: “麦麦姐姐想吃肯德基了,我们带她去吃吧。"

麦穗:"对对对,我想吃。"

叶嘉宁哪里不知道他的小九九,只是低头看了看他牵自己的手,想起霍沉刚刚那句“他能牵我不能牵?"还是难以理解,牵弟弟跟和他牵手是同一件事吗?

两个女孩的父母说要请他们吃饭,叶嘉宁婉拒了,跟他们在门口道别分开,一个下午时间小朋友已经变成好朋友,两个女孩跟丁见霖挥手说下次再一起玩,他满脑子只有肯德基。

省博附近就有一家肯德基,他们到店里点好餐,丁见霖自告奋勇去取,叶嘉宁正用湿巾擦桌子,麦穗在对面双手托腮望着她,没头没尾地问: "那个黑衣服帅哥走了吗?

"

叶嘉宁脸上丁点波动都没有,动作也流畅,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 “走了吧。”

"今天好几个穿黑衣服的,你怎么知道我说哪个?"

叶嘉宁抬眸,麦穗弯着眼睛笑得一脸鸡贼,脑袋往前探了探,小声又得意地道: “看看,被我诈到了叭。"

叶嘉宁还是那副淡定的表情,不为所动: “黑衣服的都走了,你说哪个。”

“我说的是你心里想的那个。”

叶嘉宁默默看她片刻,妥协,不跟她装了,麦穗有时候比她还要细心敏锐。

她将用过的湿巾折叠好,放到桌子一角, "你怎么知道的,我今天都没有跟他说过话。"

“没说话也会露出马脚的呀。”麦穗说, “他一直盯着我看,刚开始我还以为有帅哥对我一见钟情了呢,后来发现他眼睛好冷,那不是爱意,全是杀气!"

霍沉身上的确有种让人望而却步的沉冷气质,看人的时候是没温度的,叶嘉宁说: “他看谁都一样,不是针对你。"

“真的吗?”麦穗狐疑,她怎么感觉就是针对她呢?

丁见霖小心翼翼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过来,放到桌子上,麦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喜欢的汉堡包和薯条丁见霖就开始栽脑袋,一个下午走了快两万步,他已经累瘫。叶嘉宁打了辆车送他们回去,丁见霖坐在她和麦穗中间,上车没一会脑袋就东倒西歪,叶嘉宁把他放平,让他躺在腿上睡。

麦穗也在犯困,瞄了眼说: "他睡觉会流口水的哦。"

叶嘉宁顿了顿: “那让他睡你腿上?”

“不要。”麦穗笑了半天,弯腰看了看,见丁见霖睡得很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夜幕一点点加深,街边亮起五彩斑斓的虹灯,汽车行驶在车流中,车厢里安静一阵,坐在另一边打呵欠的麦穗没头没尾地问: “他对你好吗?”

叶嘉宁视线从窗外收回,麦穗歪着脑袋瞧她,那个人是不是针对她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 "他看起来好高冷啊,嘉宁,他对你好不好?"

对她好吗?叶嘉宁没往这个方向思考过。

这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标准,从霍沉对她提出交易开始,他和王跃恒就是同一类人,很难让人用“好”字来评价他。

但抛开这件事,这些天霍沉对她也实在谈不上坏,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上学放学有人接送,给钱也大方,想吻她还会先问她意见。

"不好也不坏。"叶嘉宁最后说。

麦穗的手越过丁见霖伸过来,像刚才摸他脑袋一样,轻轻摸了摸叶嘉宁的头发。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疼,因为所有言语在叶嘉宁的牺牲面前都算不上什么。她刚刚认识叶嘉宁的时候,叶嘉宁还是个养尊处优、家庭幸福美满的千金小姐,她见证过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也陪她历经变故和磨难,她太了解她的坚韧与骄傲。

叶嘉宁从不跟她或叶茵诉苦,但如果不是遇到过不去的难关,她不是一个会为钱折腰的人。叶嘉宁弯了下唇,反过来安慰她: “其实现在也挺好,我没那么惨。”麦穗又把半个身体都倾过来抱住她: "等我以后赚大钱养你。"“你在给我画饼吗?”叶嘉宁说, “我不爱吃饼。”

丁见霖半梦半醒地听见关键词,脑袋腾地一下支起来,撑着打架的眼皮懵懵地说: “我爱吃饼!吃什么饼啊,我也要吃。"

麦穗笑瘫,把他脑袋按回去: “睡吧,傻弟弟。”

丁见霖下车时眼睛都没睁开,被叶嘉宁和麦穗牵着手,闭着眼睛回了家,倒在床上就睡。麦穗洗了毛巾给他擦手和脸,有点头疼: “现在睡晚上又要亢奋了。”

“让他睡吧。”这种时候想把他叫醒也很难,叶嘉宁看看家里的冰箱,从外卖软件上买了些菜,“晚上不睡就给他听播客,有个节目他一听就困,等下我发给你。”

麦穗去洗澡了,叶嘉宁接收了外卖送来的菜,分门别类储存进冰箱,走之前回房间翻出那条卡其色的围巾。

她其实看不出这条围巾有什么问题,直到她把麦穗那条同款不同色的放在一起对比,才看出材质上的细微分别。

上面的小羊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但的的确确变成了真的刺绣,精美细致的手工针脚,绣了一只模样潦草的羊。

叶嘉宁把围巾放回去,跟麦穗说了一声,带上门走了。打车到港域天地,坐电梯到顶楼,开门进去,看到霍沉坐在客厅。

r />Micro LED电视上播放着《卡萨布兰卡》,一部很老的片子,叶嘉宁小时候看的,那时她还以为自己的父母是世界上最相爱的人,像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憧憬爱情,电影里有句台词她很喜欢,有阵子常常念:

"With the whole world crulin, we pick up this ti to fall in love."整个世界快倒下来了,我们却挑这时候来相爱。

叶嘉宁视线在电影上停了下,滑过霍沉时发现他靠在沙发上撑着下颌,眼睛却没在看电影。在看她。

和他目光相对的第一秒,叶嘉宁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往那边看,她总觉得他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意味,像一根根丝往她身上勾缠。

可再定睛细看,他眼睛明明和平常没分别,在冷调的灯下泛着漆黑幽冷的质感。

是不是被他问多了,怎么她也一个劲往那个方向想。

装聋作哑叶嘉宁很在行,她不动声色移开眼,跟着拖鞋上楼。霍沉没叫住她,但迈上二楼最后一层台阶时,她听见电视音响的声音停了。

叶嘉宁回房间放下包,像往常一样洗手、洗脸,就像刑场上即将被砍头的囚犯,等着他的脚步声像监斩官丢下来的令牌一样抵达,来跟她继续下午的讨价还价。

她还没想好这次又要怎么拒绝。

可直到她卸完妆,洗好脸,擦干,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了会手机,给朋友圈里的人点了一圈无意义的赞,始终没听到敲门声。

不来了?

忘了?

还是现在不想亲了?

没有期限的等待就是漫长的折磨,叶嘉宁并不喜欢这种被动等待宣判的处境,屏幕上方的数字时钟跳到整点时,她关掉手机上杂七杂八的程序,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如果早晚都要亲,拖延也没意义。

她打算下楼去,刚迈出房门就看到斜倚在她旁边墙上的人,步伐微微滞了滞。霍沉肩背抵着墙,偏过头,幽淡的视线和昏昧的廊灯一同垂落在她白净的脸上。

“不躲了?”

“我没躲。”叶嘉宁不承认。

霍沉没说话,密长眼睫下的眸色也被光线衬得晦暗,让人读不

懂,他靠在那意味不明盯了叶嘉宁许久,忽而直起身,抬步朝她走过来。

叶嘉宁在那一瞬间感觉到猎物进入猎人狩猎范围的危险,霍沉逼近时她下意识往后退,退回房间,他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叶嘉宁被挤到墙根,他手在后面垫着,另只手抬起她下巴,低下头靠近她的唇。

整串动作都一气呵成,在碰上之前却忽地停住,他离得很近,气息和她的缠在一起,跟她说:“我亲了。”

叶嘉宁呼吸不上不下的,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将她逼到这里,扣得那么紧不许她躲,亲之前为什么还要通知她一声,难道她现在还有拒绝的余地?

她有点恼火: “你要亲就亲。”

话音刚落便感觉到霍沉扣着她下颌的力道收紧,她被迫微微张开唇,他吻下来的动作却又很轻,微凉柔软的触感覆上来,她气息有短暂的凝滞,他也是。

叶嘉宁整片脊背都贴到墙上,身前空间被密不透风地占据,只觉得氧气在以很快的速度被抽走。

霍沉吻得其实很轻,也很缓,唇和唇厮磨在一起,叶嘉宁心跳却很重,她不明白空气都去哪了,让她的呼吸越来越紧,和霍沉的杂乱地交缠在一起,又慢慢同频。

她不知道吻了多久,只觉得很漫长,分开时她把头偏向一侧,在终于回来的氧气里调整起伏而不稳的呼吸。

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因为在发烫,她也想装作很淡定很从容,可她也是第一次跟人接吻。"你是不是调换了我的围巾?"她问。

霍沉“嗯”了声,没有否认。

说不清是怎么想的,可能只是想分散注意力,叶嘉宁在这个间隙里问: “为什么?”

"想留着。"霍沉嗓音很低,说话时的气息扑在她耳畔。

叶嘉宁把脸转回来,问他: “你留我的围巾干嘛?”

"想留就留了。"

霍沉说完,再度低头靠过来,他似乎想再吻一次,叶嘉宁呼吸都已经屏住,他在她唇前停了片刻,又莫名抬起,人从她身前退开,手从她脑后收回,什么也没说,走了。

直到门关上,听着他脚步声逐渐走远,叶嘉宁身体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她背

靠着墙,慢慢地调整气息,脸热得让她觉得没出息,想着霍沉刚才离开的样子,他耳朵好像也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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