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天上课前十分钟，戚迦久坐在座位上看课本笑话，什么两面宿傩别称赤目屠浮啊，两面宿傩和狗卷家的爱恨情仇啊，真是笑死人了。
“喂！那个鸿祈！”
五条悟把一张文件拍到了戚迦久桌上，脸上是藏不住的兴致：“现在那群烂橘子不敢再碰你了。”
苍天有眼个屁啊，五条悟把戚迦久改成了五条家的人，入族谱的那种。
戚迦久的眼睛失去了高光：“WTF。”
［是］
他可以不生气，人设不行。
戚迦久开大一发冰暴送给五条悟，打穿教室墙壁并触发结界的警报。
“你个六眼很勇啊。”
略过极其农作性的烦人过程，最后戚迦久以一记黑闪的代价削了半栋楼结束，五条悟身上也挂了彩。
当然，五条悟炸毛了。
事后戚迦久看着被他毁掉的地方感概了一下，起码半个月都不用再上文化课了。
夏油杰担心，小跑过来问他：“怎么突然就……”
戚迦久露出死亡微笑瞎扯淡：“抢他老婆的人就是五条家嫡系。”
夏油杰瞬间懂了，这瓜属实有点大啊。
“千禧年呢？”
“生病在家里呢，还活着。”
戚迦久笑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被天使吻过的脸洋溢着温和的笑容。
自那天过后，戚迦久的头发又是金色的了。
没见过液体黄金般的头发的家入硝子点了支烟，吐个烟圈冷静一下：“这头发天生的？”
“对啊，反正现在他又不想要黑发，我就换回原来发色了。”
家入硝子开玩笑说：“我能要些你的头发卖钱吗？”
“不行，这头发剪不断只能用拔的。”
“考虑换发型吗？”
“还行吧。”
少年笑容浅浅，像个好人一样的笑。
“你不是跟他认识十几年了嘛，为什么只叫我硝子。”
“因为，”戚迦久顿了顿，卯足了家入硝子的疑问：“杰只有一个字，我叫着别扭，硝子是两个字，顺口。”
家入硝子愣了一下，有预料的发出大笑声，一边呛得咳嗽一边笑，说实话这笑话甚至一度治好了她多年老烟肺。
“话说硝子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是男生的。”
“咳咳哈，这个，你发小说的，明明长得比女生还好看，超不爽的啊。”
“嗯……其实女生也有喉结和那啥的，所以这就是你拉我逛女装店的原因？”
“哈，活该，又要出任务了？”
“嗯，他们又想找机会弄死我。”
可惜，戚迦久人类身份一死就是“赤目屠浮”重现之日。
这次任务是夏油杰和戚迦久一起去一个小村庄解决问题。在出发前戚迦久掰开了人家的嘴，用针筒往舌头里注射进一些能恢复味觉的东西，就当是死前的礼物。
“这个能让你尝到味道，药效大约在两年左右。”
“多谢。”
夏油杰买了个神秘礼物准备在做完任务的时候送给戚迦久。五条悟大少爷很生气，但他现在已经是最强了，所以他打算等这次任务回来之后跟戚迦久秋后算账。
路上歇息时，戚迦久突然问夏油杰：“话说你不是特级咒术师了嘛，这次带上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里四下无人，夏油杰尝了口五条悟的糖，甜的，他沉默了一下回道：“小鸿你觉得普通人有保护的必要吗？”
戚迦久听到秒回：“完全没有。”
“为什么呢？”
夏油杰像是完全不意外这个回答似的，面无表情的继续问。
“在你眼里普通人才需要保护，硝子不能战斗，五条悟又是蔑视弱小的最强，我尊重你保护弱小的理念，但我不会认同这是我的理念，你打心底的认为弱小一定需要保护不然就会死，实则不然，未来2022年地球能达到78亿人口，他们虽然很普通但是很能生。”
“那咒术师存在的意义何在？”
戚迦久打了个哈欠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他抬手揉了揉右眼说：“我倒是觉得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群力量强大且异于常人的可怜家伙自己赋予了自己拥有力量的价值，呀，这样说我现在就是无业游民了，你不用在意那么多，遵从内心的想法就好，去做你认为正确的事就好，话说你母胎单身交到女朋友了吗？”
夏油杰失笑，这是几天以来他最轻松的笑了，他说：“我才没有，小鸿怎么知道的？”
“成熟女性的味道比男性更‘苦’一点，不是什么时候换件衣服就能解决的问题，等会儿……他感觉到了一个老朋友的存在，和你呆过的那个女人的气息混在一起，这次应该是真话，记得离她远点。”
“好。”
夏油杰笑着说话总是有一股让人不自觉相信他的魔力，可惜戚迦久已经对此免疫了，十八年哼。
………
这次出任务的结局已经明了，夏油杰叛逃，戚迦久下落不明。
其实，戚迦久就是又进医院了而已。
被村民下药弄得差点毁容，差点抢救无效要了他的命，天啦噜。
此时的夏油杰穿上了袈裟地下室看望戚迦久，就他一个。
与其说是病床不如说是培养皿，四周贴满密集的黄符，培养皿就在中间，盛着淡蓝色营养液淹上了下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大不如从前，现在就像包着骨头的皮缠上了带血的绷带，身上连着许多吊瓶，但所幸没有伤到声带。
“要加量吗？”
“不用。”
“小鸿无聊的时候做什么？”
“算圆周率，已经算到5.4万位了，正在争取62.8亿位，你要听？”
“如果小鸿愿意的话我很愿意。”
于是戚迦久调出圆周率表，每次念到八百多位缓一会儿继续念，硬生生念完了6万位。夏油杰笑容依旧，把手伸进营养液里与他十指相扣，戚迦久看不懂这是什么感情，但他知道他现在不想和别人说话。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绝对会把你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向你发誓。”
［夏油杰好感度：99］
“……那我尽量等一下你？”
“好。”
亲耳听到这个，夏油杰眼中的情绪都要溢出水来了。
末了到要走掉的时候，夏油杰在戚迦久耳边用近乎撒娇的语气小声的说：“我爱你。”
“我还以为你是直的。”
放下了大半头发的夏油杰抢话说：“所以你说不喜欢我？小鸿是笨蛋啊。”
“我又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我当然最喜欢小鸿了，乖，明天下午再来看你。”
夏油杰在额头上落下一吻告别，转身离开地下室。
［土御门鸿祈：俗话说得好，死掉的白月光才是最好的白月光：q］
人一走戚迦久就变了脸，可谓是变脸如翻书。
［樱：9494，现在什么都ok了，就等宝拉小提琴］
明明是囚.禁还说什么“爱”，我呸，死极端。
［土御门鸿祈：要不要给教主留点遗言啥的，总觉得临死前不刀一下他有点对不起自己］
［樱：还是宝会玩，今晚月色真美？］
［土御门鸿祈：只要你的心未死，我就在你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