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北上(1 / 1)

初晨的阳光一点温度都没有,冷冰冰的,羌敏洛裹着棉袍在营帐外焦急不安,自昨夜知道苍恒一行人不辞而别,他就派人去打听。

“王爷,昨夜樊姑娘和筹祝使在石更亭打斗,亭毁起火,在火堆中找到一男一女的尸首,应就是他二人!”

听闻属下回报,羌敏洛心神俱裂,站立不得,在亲卫搀扶下,爬上马,直奔石更亭。

李衮年远远的跟在身后,告诉心腹,记得待会告诉他那傻侄子是骁帝和筹祝使勾结,筹祝使只要抓到那个身负神力的尺神国公主,骁帝就答应护他回国,公主抵抗,致使二人同归于尽!骁帝还下令抓拿暗杀多名朝堂大臣的夜白衣,相关人等一并逮捕,苍恒因苍膈王病重,连夜赶往北疆!

心腹领命带兵护着青牧王前去石更亭,李衮年整军点将,准备拨营回青州。

石更亭一片狼藉,羌敏洛看着两具焦黑的尸体,默不言语,他没有看到苍恒,那这一切就都是假的!

即便是舅舅心腹的一番话,也不会动摇他觉得羿安还活着的念头,但是她肯定受伤了,也不知重不重,他什么都帮不上,但这一切定少不了羌保朗的推手!

眼中燃起熊熊怒火,转身回营,和李衮年一起去了青州,他要学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住自己心中所想所念!

龟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昏迷了两天两夜的羿安救了回来,只是她睁眼时,那无神的双目,状若木人,龟寿气馁哭了!

浑身上下包扎了多处伤的夜白衣,杵在一旁不知所措,苍恒只愣神一下,就麻利的取了温水,细心的给羿安洗脸擦手,倒好茶水,扶她坐起,一勺一点的喂,又盛好粥,慢慢的喂,即便每次只能喂一点点,看着她吞下去,苍恒仍然微笑起来,她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枫沙道人坐回炭火旁,暮济那掌伤了他本元,年纪大受不得寒了,“都不要这么沮丧,安安气血大损,伤了神识,内力都所剩无几,这模样算好的了,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恢复!”

开解道:“我师兄曾经带回一个这样的人,在归居山半年之久,师兄也没治好他,后来他心心念念的那人提刀杀到归居山,见他那般,那人就留在归居山,整日的在烦他、骂他,不过月余,他就全好了!”

苍恒轻轻擦去羿安嘴角的粥,戚涩道:“明日,我就带她回尺神国,她心中挂念怕只有她的弟弟了!”

夜白衣整了整衣裳,“羌国这鬼地方,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可笑我竟然会相信皇室,相信羌保朗那种人会为我爹沉冤昭雪!呵~罢了,人生苦短,我也去尺神国逛逛吧!我去找两辆上等马车,定保安安舒适!”

枫沙道人看着炭火发了呆,龟寿拿着四五瓶伤药,放他手里,“师叔公,对不起,我之前还在心里偷偷骂你!这些都是上好的补药,你记得吃,你就不要跟我们去北边了,太冷了,你吃不消的!”

枫沙道人通红了老眼,欲言又止,“老了,唉!等安安清醒了,记得告诉她,我在樊城等她给我送终!小时候,我身体不好,父母就把我送到归居山,后来他们走了,记不得,我有多久没有再去樊城那个地方了,也不知那里还会有谁记得我这个老头!”

迟暮之年的老者拭了浑泪,走到榻前,取出挂在脖子的一个长命锁,亲手挂在羿安的脖子上。

“这辈子,我无儿无女,就是认定了你是我孙女,你一定要来樊城给我送终!我会一直等着你的!这长命锁里,是我师兄给我的一颗保命丸,我也不知道是啥,反正我都这么老了,用不着了!”说着枫沙道人抱着痴痴呆呆的羿安就是一阵号啕大哭!

临别时,苍恒拨了五十精兵护送枫沙道人,又修书一封给自己舅舅托他照应,龟寿依依不舍的和坐在马车上的枫沙道人道别。

苍恒将羿安抱入马车,安置妥当,便出去,夜白衣从旁掀帘而入,苍恒本想拦他,见他一身伤,大冷天骑马不合适,也就不言语。

夜白衣反倒伸出头来,“怎么,就不怕我和安安增进感情?”

苍恒握着缰绳,瞟了他一眼,径自小心的驾起马车,生怕颠簸到车里正睡的人儿。

“他就不觉得你能构成威胁!他叫几句安安,安安还能反应一二,你就是叫上百句,也没一点回应!可别自作多情了,你就不是安安爱吃的那道饭!点心估计都算不上!”龟寿嗤之以鼻。

“凭我如此相貌堂堂,武功卓绝,往后日日呆在安安身边,总有一日,她会心悦于我!倒是一个羌国的王世子,去的了尺神国吗?哈哈~”夜白衣自信满满,忽帘子被吹起,一个冷风扑面,止了他的口,也不知是不是人为!

正月的天,还是寒,越往北越冷,遇到雪,只得在客栈窝着,龟寿调治好羿安,穿扎好衣裳,就跑到客栈后院找罗平打雪仗。

苍恒一刻不离的看护着羿安,抱坐在窗旁,看着外面银装素裹,念叨起自己儿时,京城里少能见到雪,偶有,也堆不起雪人,京城的冬天总是湿冷湿冷的!

小时自己孤僻,少有玩伴,那些世家小公子,经常聚众欺辱他无母疼爱,有父不管,常常被打的鼻青脸肿,但对方一群人也没讨到好处!十次里面八次是羌保朗带的头!

后来,阮浒山远游归来,教了他不知多少学识、战术、刀枪箭剑,一股脑什么都教!

自十岁之后,那些小公子,一个个被他收拾的服服贴贴、毕恭毕敬,羌保朗也不敢再动他,羌敏洛直接成了小跟班。

夜白衣冷着脸,不耐烦的听苍恒絮叨,这人真是太无趣了,小时候的破事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给安安听?看看,安安根本不理会他!要不是受伤打不过他,这里哪还有他坐的份!

前几日,和他动了手,结果伤口裂了,被龟寿那小妮子狠狠扎了好多针,他现在不敢了,只得忍气吞声,“果然是膏粱子弟,自己亲爹都病危了,一点都不着急,要是我啊,恨不得立马到他榻前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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