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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1 / 1)

边柏青还能听得了这话!

渴了那么多天。

刺激大了。

但他必须要做主动的那个。

他打横一抱余津津,让她在自己腰间转了半圈。

余津津的盘发甩开了。

厚厚的髻挽得不结实,发卡绷出去,弹在墙壁上,“辟——辟——”两声。

蓬发长长,扫过室内的月迹,划出半径很大的弧度,像两鞭子抽的黑孔雀一下子开了屏。

吓得余津津连尖叫都忘记,紧紧抠住边柏青的腰,攀附着往上爬。

边柏青挺着上身,就等余津津自动攀上来,手掌撑住她的后背。

她刚才还特别猛烈的气势,被边柏青三两下调转了。

他坏笑。

边柏青把余津津托举起来,高过自己头顶,仰着脖子,朝她笑:

“怕什么?老觉得我会摔了你。就这么不信我?”

客厅对面楼上的光,散在客厅,虚虚黄黄的不真切,像夕阳。

信不信的字眼,是夕阳下走过,粘在脸上的小黑虫,成为一颗痣——

余津津对边柏青,存着很多颗不信任的痣。

斑斑点点,在心头。越盯越想除了它。

就因为边柏青说爱她,她有了“正主”身份的底气加持,拷问起来:

“你那晚,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早上在马场还好好的。”

她是女人,便没挑破:是睡完的第二天晚上,不见面,也没来电话。

这个时间点,很敏感。不主动联系,意味着,男人得手后,放肆了。

边柏青的侧脸在虚虚黄黄的光里,语气真切:

“哪天?我想想。”

他从酒精里拨冗半天,理清了思路,答:

“哦,和今天早走的那几个领导吃饭,喝了很多很多,结束的时候都凌晨了,就没打给你。”

“那你没喝很多很多之前,怎么不给我打一个电话?”

余津津委屈。

但这委屈,因为强烈的地位不对等,只能在他动情的时候,趁机发作。

还要拿捏好分寸,委屈着发作委屈。

边柏青的记忆又倒回那天,但已过去很多天,今天又喝了酒,日日公务差不多的繁忙,一般靠秘书查行程,回忆具体的时段,属实有点为难。

他怔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放她下来:

“又去机场接人,又安排场地,我是做东的那个,分身乏术。”

余津津尚不明白,一个集团的接班人,他人生的大部分属于事业,恋爱靠挤时间,并非纨绔的自由散漫。

时时你侬我侬,只存在故事里。

但边柏青点住余津津的肩头,很快承诺:

“我今后,再忙,都会提前跟你讲在做什么。”

又从她肩头点向他自己的肩头:

“如果真忙到忘记联系你,你可以打给我。”

余津津在黑暗里默然,曲折了半天,终于揭发他:

“可在医院时,你说那晚在玩女人!”

边柏青气笑了,扶住余津津肩头,晃了两下,接就她的身高,低下头,问:

“那不是气话吗?”

“你说的很真。”余津津气鼓鼓的。伤心了很多天。暗暗的,时不时的。

“你自己想想,我们两个刚特别契合了一晚,你出门背着我去化验,怀疑我不干净。我气不气?”

余津津拨开边柏青的手。

发些正牌女友的脾气。

边柏青斜出手掌,做半个发誓的手势。

连发誓都带着漫不经心的不耐烦。

余津津心底切了一声,翻个白眼,拧过身。

边柏青一把转过余津津肩头,一手搭在她肩膀,一手把半个发誓敲在她肩头:

“首先,我不会乱搞,要乱早乱了!其次,‘玩女人’这种话,我从来不讲,太下流。那是因为刺激你,怎么难听怎么说。你怎么这么当真?”

他一晃神,手扶在额角:

“哎?我说到第几点了?”

酒席上,边柏青喝了不少,尤其当着余津津的面,喝多了也强说还没到量,其实又醉又困了。

余津津有点想笑,但心里拧着的醋劲儿大过想笑。

边八蛋轻飘飘的那句“都比你好玩”,让她醋意磅礴到想找机会宰了他。

可别过了多天,才见到边八蛋,还叫他一串情话忽悠晕了。

矛与盾在她心中乱扎、胡卫。她被他左右到处处沦陷。

边柏青醉蒙蒙的,手指点在额上,还在捋思维,不忘记点一下余津津肩头,像领导训人:

“不许笑。马上第三点。”

“当领导的废话多!”

边柏青上前,对余津津又搂又抱,非要像刚才那样抱着她进卧室。

“第三点,不要破坏气氛!少胡说同归于尽的话,哥带你开启一扇新大门。”

余津津就不顺从,躲着边柏青。

女人上了找男人算账的邪劲儿,那是一丝一缕的话缝都要捋明白了。

才不会像男人那样,水过地皮湿,否认、发誓、承诺三件套就糊弄过去。

余津津弯着腰,就不让边柏青抱。

也许沉迷打打闹闹的小趣味。

边柏青好容易逮住了她,躬身子,贴到她后背,簌簌念着:

“不去卧室?在客厅?那你小点声,窗帘没拉,走廊感应灯很灵敏。我不许你叫别人看到那副迷离的样子。”

他已经开始揪扯她衣服上的钮扣,嘴巴找她的耳垂。

“怎么这么多扣子?嗯?你给我选的钮扣,我鼓掌时特意露出来了,你看到了是不是?”

客厅没拉窗帘,边柏青的话叫月光显得过于明亮。

余津津感到尖锐的惊心动魄。

余津津拿胳膊肘子捣了边柏青的胸膛:

“你是狗吗?”

女人是每句话都要捋捋清,而男人只知道“你就是想要了,别作了”——

边柏青抬手抽了余津津屁股两下,去咬她的耳朵,气息已经重起来:

“又想挨鞭子了?啊?”

余津津心里存的疑问,一条一条,正把她的心塞得满满当当,才问了几个,他就不耐烦了,她的心一下就窄了,委屈开始压缩。

她压根就不是做捞女的材料,嘴上硬,没有实战经验,很快被打回原形,马上就不痛快:

“休想搞乱我思维!你周围的人也在帮你圆谎!”

边柏青手上的动作不停,皱眉:

“谁?”

“司机。他还说你的车子从不拉年轻女人,说的那叫一个真!秘书也是女的,她就坐的你车子!你别否认!”

边柏青松了手,直起身子,叉在腰上,挥了下胳膊:

“没完了?我告诉你,我最烦工作关系中搞男女关系!你要诬赖我,最好换个对象。你也是国外受过教育的,怎么脑子拎不清?秘书那天为什么能坐我车子?不是为了执行我命令,给你撑腰?而且——”

边柏青用手指捅了下余津津的肩膀:

“她,只能坐副驾。有且仅有这一次。”

余津津对女秘书印象很好,她不过是觉得司机说的和事实有轻微出入,难保不齐边柏青生活里还有其他出入。

她并非怀疑秘书,而是事件。

学法律的人的悲哀,事事要明镜到底。

与工作周旋了一天的边柏青已经烦了,一路走向厨房,一路拍开关,拉开冰箱,挑了一瓶酒,没好气拔开塞子。

酒杯被边柏青“咚——”蹲在吧台,他一手持瓶,一手指着余津津:

“过来!给我倒杯酒,哄哄我。我就原谅你!”

草!

刚才在沙发上还爱她,情话跟批发似的,问了两句,就开始拉拉脸!

“我不!我又不是你的使唤丫头!”

余津津拧着脸。

“我还没原谅你,你还倒抢着说原谅不原谅的话!”

边柏青朝她晃下酒瓶:

“我向来没那么多耐心给别人。因为是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余津津站着不动。

他能怎么着?

下午“妲己攻”好用着呢,再攻就是了。何况他说爱她。

边柏青等了余津津一秒。

自己开始倒酒,仰脖子干了。

“你自找的。”他说。

边柏青本来就醉,置气多喝了一杯,判断失误,放酒瓶的时候,不小心溜了手,摔了瓶子。

余津津以为他是发火摔东西,刚按下去的不平又爆发了。

她快步走到沙发,抓了个靠垫,直接朝吧台砸来。

边柏青伸出长臂,接住了。

他动作太过精准,余津津更加不会想到刚才他是喝多了。

边柏青没好气一甩靠垫,走出吧台,指着余津津:

“我把你惯坏了。你也太欠收拾了。”

“你是什么好东西?敢摔东西?靠垫要是块石头就好了。”

余津津不管不顾,没过脑子,只图痛快。

“余津津!”

边柏青喝了一声,嗓音沉戾。

吓了余津津一跳,她愣愣看着踱步过来的边柏青。

他盯着她的脸,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腮,往上一提。

她的脖子都被拔高了。

酒精麻痹了边柏青白日修养,他醉眼平静,努力克制:

“真的,别再惹我。我从来没在感情上主动花过心思,别挑战我的耐心。”

别人眼中温顺的余津津,唯独在遇到边柏青后被激发完全相悖的一面——

她拿一双桃花眸子瞪着他,作出害怕无辜的样子,又想故技重施,拿捏他。

“又来?”

边柏青笑了一下,忽然转微微的恨恨,捏脸的手一紧。

“拿捏我?今天下午在露台用顺手了?那是我疼你,给你面子。”

边柏青怒了,眼中带着被伤害的动容,指着沙发,艰难吞了下喉结:

“觉得刚才我说过爱你,你就想左右我?”

他一挑眉梢,眼中有湿润的闪动。

余津津有点被震撼:他也会受伤吗?

自己又没真的砸到他,靠垫说说也不会真变石头。

边柏青垂下睫毛,望着余津津的嘴巴,眼神一路扫到她的双眸,盯牢了她。

“津津,今晚,我在那些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太得意。我说了是你老公,全桉城,你听清了,是全桉城,没有几个男人敢再和你有接触。你才从英国回来不久,可能还不太知道边家在桉城,意味着什么。什么狗屁科长的侄子,才见你第一面那个急切霸占的样子,知道我是谁后,还敢联系你吗?”

余津津修炼不精的“妲己攻”破功了,眼波里闪过一丝震愕。

边柏青缓缓垂下下巴,轻吻了她的嘴巴一下,离开一点点的距离,气息喷在她的人中周边。

“你的楚楚可怜,要我买账的时候才奏效。”

明明边柏青在犯混,余津津就是有种被打动。她挤出最后一丝挣扎:

“我今后跑路,大不了桉城不待了!”

“这话不聪明。我现在告诉你,有出不来的薛永泽,也有出不去的余津津。”

“你威胁我?你是学法的!你个傻X!”

边柏青一手捏着她的腮,俯视着,眼光忽然精察,一手指着她的鼻尖:

“哦,你不惊讶,是已经知道姓薛的被关着呢。我还没告诉你呢,你居然知道了。你很关心他?”

“不是。”

余津津后背一凛,边柏青即使醉了,思维照样敏觉得令她害怕。

“我没有。”

她完全没想到,边柏青会吃她和薛永泽的陈年老醋。还如此尖酸。

余津津的下巴瞬间被边柏青扬起来。

边柏青压迫身子过来:

“他还想算计我?什么货色!”

“是你自己提的他。”余津津降了声调,胸口起伏,“我又没提。”

余津津明明是极力撇清。

但一听到她提薛永泽,边柏青却脸色瞬间阴沉,捏她脸的手一紧,她的腮发酸,她说不出话,只好伸手拍他胳膊。

边柏青不为所动。即使余津津毫无还手之力,眼眸在灯光里泪光点点。

“我让你说话了吗?我刚才说的,你忘了!你没机会了。”

边柏青变得冷硬。

“哼,还同归于尽。惹了我,我亲自叫你看什么叫别人葬身火海,我却明哲保身。”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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