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罗西凤听着这边的动静,也走了过来,“小兮,裁衣服也要钱,你拿着。”

言兮不是没见过世面,以前几十块钱根本不算什么,现在看着眼前的几十块钱她竟然有些感动。抱了抱罗西凤,把钱塞进她兜里,“娘,您放心,我有钱,您要相信我。”

走出裁缝铺,罗西凤的嘴角就没落下来过。这几个月,她何尝不知道言兮不愿意叫她娘,今天听着她柔柔的声音喊娘,她差点都哭出来了。洛竹峰却没想到这个,他在想,如果愿意叫娘了,是不是很快就愿意和他一起过日子了。

言兮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写了一个合作方案出来,连带着还有合作协议。她虽然只活了二十四岁,但以前可是经济法博士生,这些东西完全信手拈来。

“马师傅,您看看。”乘着马如山缝衣服的空当,言兮把方案递给了他。

他一看就惊住了,就知道这姑娘不是一般人。两个人合作,一人占比多少,以后怎么发展,都写了出来。甚至写到了以后成立公司,创立品牌。马如山没太明白公司和品牌是个啥,但是这几个月他可挣了不少钱,立马就同意了。

协议签的很快,言兮指着协议条款跟他解释:“您看清楚了,以后您这里赚的钱都得分我一半,我每个月只负责画一个新的图样和绣旗袍上的花。”

“看清楚了,现在每个月买你图样子的钱比一半多,这我还占便宜了。我想着让我哥省城里的裁缝铺也做这些样子,你看看行不行。”马如山爽快也是有原因的。

“都可以,分成都一样,挣来的钱我拿一半,只是旗袍的花样不好绣,一个月只能接两单,其他的没问题。”言兮也答应的爽快。

等洛竹峰买完东西带着罗西凤找来的时候,衣服都已经缝好了,还有一些收尾的工作,言兮没让马如山做,就直接带上回了。

接下来的两天,言兮每天都在做肉,把肉剁碎,油炒出来,加上盐、葱、蒜、花椒粉,再灌进肠子里,蒸。院里每天都飘着肉香味,却不给吃,每天只给罗西凤一小碗。

腊月二十九,洛竹峰终于忍不住了。他初一就要走了,这个样子下去这两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言兮刚把做好的腊肠都挂在了后院,一转头就被洛竹峰抱住了。有一瞬间的懵,反应过来就想给他一个过肩摔,没想到人早有防备,一把抱的更紧了。

“你是不是找抽。”言兮狠狠踩了他的脚,“给我放开。”

洛竹峰故意哼哼了两声,“你是我明媒正娶领了结婚证的媳妇儿。”

“抱歉,我的婚礼上没见过你。”言兮想推开了,怎么也推不开,一口就咬在了他肩膀上,太硬了,硌的牙疼,她立马就带上了哭腔:“什么玩意儿啊。”

洛竹峰慌了,一下把言兮提了起来,“给我看看,你咬我你早说啊,我衣服脱了给你咬。”

言兮更气了,眼泪一连串的掉下来,想到在这个陌生时代的无助和委屈,她一把揪住洛竹峰的耳朵,哭的更大声了。

罗西凤听见声音,跌跌撞撞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到后院甩起拐杖就胡乱抽,“你个臭小子,哪儿有你这么欺负媳妇儿的,你看哭成什么样了。”

她看不见,乱挥着拐杖,洛竹峰怕打上言兮,把她整个人像小孩子一样饱了起来,护在怀里,“娘,你消消气,我把言兮哄好再让你打个够好不好。”

听见言兮的抽涕声,罗西凤大概猜到她被洛竹峰护在怀里,骂了两句就走了,“臭小子,我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罗西凤走了,言兮就挣扎着要下来,洛竹峰不放她就揪他耳朵。

“战友说老被媳妇儿揪耳朵就会变成粑耳朵,听媳妇儿话,你再多揪揪。”

这没皮没脸的话,再加上这个姿势,言兮脸都红了,“谁是你媳妇儿,放我下来,小心我揍你。”

“给你揍,你开心就好。”洛竹峰一只手抱着言兮,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打。她的手软绵绵的,就算被他拉着也没有多少力气,打在脑袋上跟挠痒痒似的。

“你干什么!”言兮抽回自己的手,“放我下来,我去做饭。”

洛竹峰不听,抱着她回屋,放在炕上,“你今天歇着,我去做饭。”又把言兮这两天手里绣的花样子放在了一边,“这个也先别弄了,你今天歇一歇。”

看着洛竹峰走进厨房的背影,高大,帅气,有安全感。言兮之前积累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一闹之间,竟然消散了不少。笑了笑,拿起旁边的刺绣继续绣。现在的绣线颜色太少,虽然已经让马如山带了许多,但还是太简单,绣出来的花样也不够精致。言兮总是把一股细线分成好几股,再和其他颜色的搭配,混成新的颜色,这样她绣起来就格外慢。

言兮姥姥自己有一个绣坊,言兮从小就跟在绣坊里混,乱七八糟的刺绣都学了一些,她的刺绣水平并不好,但放在这个时代却足够了。或许是因为现在终于静下心来绣了,言兮绣出来的花倒也挺精致。

洛竹峰的做饭水平不敢恭维,仅限于把东西煮熟了不毒死人的程度。言兮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倒是罗西凤给面子,吃得比平时还多。吃完饭洛竹峰自告奋勇去收拾厨房,言兮就扶着罗西凤在村里转转,消食。

等她们回家的时候,洛竹峰不知道跑去了哪儿,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回来。罗西凤担心,不停问言兮,言兮没办法,只能陪着她,哄她睡觉。言兮也是没想到,她有一天竟然能开发出哄老年人睡觉的技能。

洛竹峰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言兮刻意锁了门,他竟然没敲门,直接翻墙进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屋子里微弱的光,言兮的影子照在窗户上,纤细的一条,跟一场梦一样,他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

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言兮拎着放在炕头上的棍就出来了,看见熟悉的人影,她忍不住想抽他一顿。

“你还没睡啊。”洛竹峰的手藏在身后,显然是在藏什么东西。

“怕贼进屋子,没敢睡。”言兮习惯性地拿着棍子转了转,才转身进屋。

洛竹峰小心翼翼地跟着进屋,见她把棍子放在炕边,钻进了被窝,他就悄悄坐在炕头没动。

“不睡觉装什么雕像。”言兮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吹灭了煤油灯。

听着言兮没动静了,洛竹峰才嘻嘻索索地换了衣服,摸出包里的东西摆在炕桌上,又摸出一件衣服,放在了言兮枕头边。

言兮一点困意都没有,听着洛竹峰的动静,起身点燃了煤油灯。她一动他就发现了,立马盘腿坐在炕桌的一边看着她。

灯一亮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言兮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该摆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洛竹峰穿着一身军装,边边角角都捋的很齐展,整个人笔直地坐着。炕桌上摆着一对龙凤红烛,她的枕头边摆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言兮努力平复了心情,才开口说话。

“你一直说我没有出席自己的婚礼,我不想让你留遗憾。”洛竹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就不留遗憾了?”言兮有点没反应过来,难道不应该婚纱、草地、戒指才能不留遗憾吗?

“咱们农村结婚都是这样的,以后你随军的话,咱们可以在城里办一场。我听说他们新娘子和新郎官都要敬酒的。”洛竹峰以为她不满意,赶紧解释。

言兮想了想,好像真是这样。她拉起枕头边的衣服看了看,红丝绒的旗袍,正好是她在马如山那儿看到的那个艳俗的料子。

“你……去了县里?”

见她拿起衣服,洛竹峰心跳如雷,机械地回答:“是。马师傅说你穿上这个颜色肯定好看。”

看着洛竹峰紧张的样子,言兮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有点帅。个子够高,而且身材匀称,脸也很好看。言兮的眼眶有点发酸,她要努力控制着才能不掉眼泪。洛竹峰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见她眼眶红了就急了,“你别哭啊,你要不想穿咱就不穿。”

“为什么不穿?”言兮觉得今晚的自己特别感性,就一件衣服已经让自己感动的想哭了,“你转过去。”

洛竹峰转过身,听着言兮嘻嘻索索换衣服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拿了一朵狗尾巴草在他的心上挠,痒的不行。

过了好久,洛竹峰都开始怀疑言兮是不是偷偷哭鼻子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好了,转过来吧。”

洛竹峰一转头,就呆住了。只一眼,这个身影就好像刻在了自己的心上,让他在后来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都心动不已。

她穿着红色的旗袍,红艳的颜色好像泛着光,衬得她面若桃花;她还特地编了头发,原来乱糟糟的头发被编成了整整齐齐的鱼骨辫,最后收在脑后盘了一个大大的发髻;旗袍的腰收的太狠,她的腰身就好像只要一把就能捏住,重要的是她的双腿,嫩生生的从旗袍里伸了出来,白的反光。一股热气上涌,洛竹峰暗叫一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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