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小姐，少爷要封锁整个布里克岛的，你们到了吗？”
很好，AK蝙蝠赶在暴雨坦克施放毒气之前开始坦克战。
但他的后援没到，我和蝙蝠才刚穿过韦恩集团地下的隧道，严格意义上将还没进入哥谭市里。
蝙蝠又在自作主张了：“升起来桥梁，不要让暴雨坦克逃走，我们有办法进去。”
“全都靠你们了。”
阿尔弗雷德不知为何对这个自称来自未来的蝙蝠侠很有信心，也许是这时候只能依靠另外一个蝙蝠侠了？
结束通讯，我的蝙蝠车也恰好停在天罚大桥桥头，与AK蝙蝠隔海相望，“你要爬大桥过去我不拦你，但是我们没蝙蝠车就没法帮你的同位体，他一个人不会被血虐吗？”
“有了斯塔格针对暴雨坦克技术的装置，他不会输，我们就在这等战斗结束。”
对自己自信何尝不是一种自信？
他从口袋掏出我刚取来的照片，上面是布鲁斯和杰森在韦恩庄园时候的留影，背后写着：
『嘿，布鲁斯，别忘了偶尔给自己放个假。
J.T』
指尖拂过旧照片的同时，我感受到了很多莫名的情感，心里酸酸的。
他不会是在自责吧？说起来曾经的不义蝙蝠也...不够称职。
当然，以我个人认为，最称职的还得是韦恩大冒险，其他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既然他坚信这个宇宙的自己能解决那么多敌人，那我也不强求，硬闯进去只会添乱。
说不定还会两个蝙蝠车互相轰炸也说不定，不如趁机会多说点什么。
我和他独处的时间真的不算久，快到我只顾得上把悲剧讲给他听，却浑然忘记了我又多喜欢这个角色。
我应该传递满满的正能量吧？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小丑蝙蝠侠结合体吗？”
没错，就是他，我的极端审美狂笑先生。
“他有句经典台词——蝙蝠侠太过信任别人才会压抑自己的掠食者本性，才让自己满盘皆输。”我将手放在胸前，“你信任大家，还有你的家人们，你的正义联盟在相信着你，他们都觉得你很称职，很优秀。不过...很荣幸的是你现在多我这个妈咪粉，你最好了，你是我见过最棒的蝙蝠侠。”
车里悄无声响。
“喂？百特曼？我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你怎么不说话？”
蝙蝠无奈的扶了扶头顶的发丝，“你不就见过我一个蝙蝠侠？一会还能见着一个，总的来说应该比我差劲。”
好一个比烂。
可是AK蝙蝠总体上说...好像比你这个不义蝙蝠的名声好多了吧？
啧，这可不敢瞎说，我的好战友只有一个蝙蝠侠，就是我这个！
论结局。
一个陨落计划死遁，至今8年没出续作不知生死；一个公布了真实身份却依旧能做蝙蝠侠。
只是，不义要那么多续作有什么用？还能继续当蝙蝠侠有什么用？
还不是被骂成狗，还不是失去一切。
说起来不义3都快出了，dc编辑真也是牛。
但无所谓，我会出手！
桥那头正好传来爆炸声，看来AK蝙蝠已经找到暴雨坦克，战斗马上分出胜负，是时候加入战局了。
“超人之死的时候露易丝会抱着克拉克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如果这个宇宙的你死了...”我打了个响指，提起精神激励他，“你当然不会死啦，你长命百岁，来(fan)回(fu)复(qu)活(shi)！”
*
这场对决提有多轻松，暴雨坦克的充能还没好，毒气憋在车里放不出来，就连坦克上精心设计的导弹也几乎打不到蝙蝠车，气的阿卡姆骑士直叫唤。
在暴雨坦克即将自毁的时候，蝙蝠跳出蝙蝠车，拎着战败的阿卡姆骑士躲到了安全的角落，两人二话不说就掐架。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蝙蝠侠的心头。
受过专业的战术训练，很有概率在军队服役；枪法和战术十分精湛；有实力和金钱组织这么庞大的团队；满满的怨气；还被他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人。
阿卡姆骑士，究竟是谁？
蝙蝠有个惯用的套路：在问东西之前先揍人一顿，问到东西后再揍人一顿，暴力的很。
阿卡姆骑士也不手软，上去对着蝙蝠侠下巴就是一拳。
蝙蝠侠刚要出第二拳，就察觉到...浓烈的黑雾瞬间笼罩了整个哥谭，仿佛有生命般包围住两人。
他和阿卡姆骑士同时拉开距离，谨慎的观望着诡异的黑雾，可无论是飞镖还是子弹都对其无效。
敌袭？是超能力者？
两人已无退路，四周的雾气仿佛是突然有实体般将两人牢牢捆住。
黑暗中心，凶手逐渐显露真身，这团诡异的黑雾拥戴着一个...脸上带着儿童蝙蝠面具，身上穿着罗宾抽蝙蝠侠T恤的...女子？
她沙哑的嗓音，满眼怒火的指着蝙蝠侠：“你敢动我儿子试试！”
*
有个梗很经典，所谓：我一进来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
呃不，是我一进来就看到蝙蝠侠在打我桶子哥，呜呜呜，不准！
没错，我们勾着蝙蝠爪连跑带喘的跑来，百米之外就能看到两人刚缠斗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让谁。
我的大脑瞬间麻木，嗡嗡的声音不断回响在耳边。
这一幕我预想过，但却不知道如何解决。他们是谁都可以原谅谁，却谁都不会原谅谁的状态。
蝙蝠比我反应快，控制着疲惫的身体边跑边戴上腰间的儿童面具。
我知道他是去保护杰森的，我内心无比相信他会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掐架。
但是，我快要喘死了，蝙蝠侠？打不过。
上去就要公布AK桶的真实身份？不……也许还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有办法。
我沉下心，想起蝙蝠说的话。
开蝙蝠翼回韦恩庄园的路上，为了绕开AK蝙蝠和众多监控的视线我们特地多绕了一圈，我有迷茫：“真的很奇怪，我以为你在的时候超能力就没法用出来，可是这启动方式好像跟你在不在没关系。”
他视线看向蝙蝠翼唯一反光的地方，正好能做到和我对视。
“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太依赖什么了。”
马上就要跑到两人互殴的地方了，我必须做些什么。
我太依赖身体里的蝙蝠了，有他在的时候就相当于有人兜底，有人能帮我做到什么，所以我才坚信自己不会出事。
然而……我的超能力触发的条件是依靠我对剧情的绝对掌控和保护自身安全为前提。
是的，我一定有这个能力，哪怕我知道这俩人只是互相打两拳就散场，我依旧不想看到这个场面。
【你需要抛瓦，你需要力量。在蝙蝠手下保护杰森。请选择您接下来的台词】
A.我，双开门冰箱！
B.永失吾爱，举目破败！
蝙蝠在为了保护他的儿子狂奔，而我在为了结束这场可叹的悲剧而狂奔，爱和恨的情感共同交织在一起，嘴里的台词也不显得那么突兀了。
现在蝙蝠说的不算，我才是身体的主人。
“——永失吾爱，举目破败！”
『无穷尽的黑雾从他早已支离破碎的残忍心脏中涌出，扫除他面前的一切阻碍。』
虽然这句话是在源自破败之咒中佛耶戈对自己亡妻的爱，但爱不只是情爱，也有亲情，也有喜爱。
爱本就让人伤痛，隔着屏幕亦会感到痛心疾首。
心脏处无尽的黑雾结成王冠矗立在头顶，我指尖黑雾迅速控制住了满脸戒心的蝙蝠侠。
嗯？这个姿势好奇怪。
对不起，我不是人外控但当人外的感觉可真好——！
“你敢动我儿子试...咳咳。”
没错，前半句是他说的，后半句是我被自己尬的呛到了。
虽然没过脑子的选了佛爷的台词，但也不至于这么炫酷中二吧？这也泰裤辣！
但是小布布真的不考虑地上那个杰森怎么想吗？
也许杰森回想：欸，我刚才开枪打的那个女人这么快就活蹦乱跳，还说我是她儿子？？
笑死。
我瞟向枪口对准我准备跑路的杰森，眼睛又扫过被我抓住的蝙蝠侠。
常规的蝙蝠装甲战斗服，胸前黑漆漆一片。嗯，这只不是我的AK蝙蝠，毕竟我早就120%高难通关给他换了个金标的战甲。
既然不是，那就是原作的蝙蝠怪人了...这一天可叫我好等。
黑雾瞬间攀升到要逃跑的杰森身上，抬手间抽出他手里的枪械，顺便把AK蝙蝠以每秒10米的速度丢到哥谭的另一头泡海水。
很好，碍事的AK蝙蝠走了，接下来是私人时间。
在看到他有些破碎的头盔时我没反应，看到他佝偻的背部时我依旧能忍住那强烈的情感。
“杰森，”我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将他安稳的放在地上，“你和他可以好好聊聊了。”
他有些意外，但并不惊慌，片刻后同样摘下面具，抬眼盯着我，“他？刚才的巨手也是你……你究竟是谁？”
充满警惕的杰森没等来一句回话，回应他的只有面前陌生女子眼角止不住留下的泪水。
玩游戏和看漫画的时候只觉得对整个阿卡姆宇宙感到难过和抓狂，还是刀子吃多了无所畏惧，根本不会刺激泪腺。
我设想过很多次如果见到杰森该表达出怎样坚毅的情感，就和在不义宇宙一样轻轻松松平息一切，总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但在我亲眼看到杰森脸上的烙印时，仿佛看到了他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数个年月。
鲜血流淌在他的鬓角，烫红的铁板烙印在脸颊，每一日都有独特的痛苦，从希望到绝望，从未停歇。
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我面前的人，他爹都不这么打他啊！
有时候共情能力太好也不是件好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和酸痛的心脏。
你说是吧，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