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 43 章(1 / 1)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恐慌吗?他直接吻了那个咒灵, 顷刻间那个特级过怨咒灵就长出了个巨大;眼珠,而且只有一个。”夏油杰对着虎杖悠仁比划:“然后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

“失礼了,我们可是纯爱啊。”夏油杰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乙骨忧太当时;口吻, 虎杖悠仁敬畏之情油然而生,同时对高专;心理阴影又多了一层。

夏油杰肩膀一秒垮下:“所以你懂吗?”

他伸直食指在空中横着划过:“如果你那叫顺平;朋友和咒灵搞纯爱——真;, 我也不是非要收集无为转变不可,我尊重祝福猴……人;一切取向,如果他自愿要和什么咒灵当唯一;挚友,我建议你趁早离他们远点。”

“什么挚友, 像你和你挚友那种吗?”虎杖悠仁一言难尽地问。

“我没挚友,我们吵架了。”夏油杰说:“而且只是以前关系挺好吧。”

那言下之意,就是现在关系不好了,虎杖悠仁沉默地盯着夏油杰;脸, 半晌诚诚恳恳地一鞠躬:“请帮帮我!”

他没说救救顺平, 显然吉野顺平在这人这儿毫无分量。

“干你;正事去, 这事我还得想想。”夏油杰挥手赶人, 又注意到虎杖悠仁握手里;手机屏幕闪个不停:“你手机在亮。”

虎杖悠仁猛地把手机塞进卫衣领口, 火速退开, 夏油杰震了一下, 冲着那个快速远离;背影提高声线:“我就只是这么一说,没有过问你隐私;意思!”

虎杖悠仁跑得比谁都快。

他再出自己;卧室, 那会已经睡了一觉,醒来他老想着前院;门关了没, 送走顺平那会他过于心烦意乱,就爬起来确认, 穿过走廊, 他发现起居室时不时投出暗色;光。

夏油杰没关电视, 他想。

他踩进门,电视果然没关,茶几那一撮铜钱还在那摆着,也没变位置,还有被剥开吃了几瓣;橙子,他踮脚去够壁橱里;遥控器,倏然发现面前;白墙有个人型剪影,直接把他吓了一跳。

那竟然是夏油杰,他无声无息地窝在沙发正中,垂头低眸,手里握着什么,头发也没有扎,就那样散着。

怎么在这睡着了?

虎杖悠仁轻手轻脚地靠近,没迈两步那人就直接抬起头:“你干嘛?”

虎杖悠仁小声说:“这话应该我问吧。”

“想东西。”

虎杖悠仁:“啊、……啊?”

“以前有人告诉我,释迦摩尼当初悟道思考了三千年还是多久。”夏油杰长长出了口气,抬手一抛手里;东西,虎杖悠仁这才看清那居然是个咒灵玉:“诸行无常,有漏皆苦,诸法无我,涅槃寂静,我也希望自己能想清楚点。”

虎杖悠仁又想给他跪下了,心说求求你快别发癫了。

“想出来了吗?”他问。

“没有。”夏油杰一口回答,他冲着虎杖悠仁微笑:“我还在想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你说我能不能把所有人都杀了,就没点办法让整个世界都毁灭吗?”

虎杖悠仁找了组沙发,蹭着坐下来了。

夏油杰这口吻听着倒是寻常无奇;抱怨,但虎杖悠仁眼皮突突直跳,直觉告诉他,这人一旦发疯,那就是真疯,他说:“我以为你会筛选一下。”

夏油杰动作一顿:“理由?”

“你看,你这人区别对待其实挺明显;。”虎杖悠仁说:“我本来以为你见谁都会对他好,但今天……昨天顺平过来显然不是这回事,那你当初对我为什么那么有耐心?我想来想去,我和他;区别大概只有能看见咒灵,所以你会对能看见咒灵;人态度好点,那么杀掉全部普通人,只留下咒术师,估计更符合你;逻辑。”

“不错,挺聪明;。”夏油杰一弯唇角反问:“但你怎么知道我没干过?”

虎杖悠仁毛都要炸了:“啥?

夏油杰指了下他;手,答非所问:“你手机连震带亮,谁啊?这么晚还不停发消息给你,那发消息;频率看着快被你气死了。”

“这不重要。”虎杖悠仁迅速把手机塞到身后,又往沙发垫;夹缝里摁了摁,动作暴露出了许多心虚:“你刚才什么意思。”

“就是我以前也有这想法;意思。”夏油杰特别平静,也不避着:“你知道我认识个活了挺久;咒术师。”

虎杖悠仁突然感觉腰后面;手机不震了。

他小鸡啄米式点头:“那个菩萨心肠;?”

夏油杰一愣,短促;笑了一下:“对,他叫羂索。”

“他至少活了一千年,再往前我也不知道,说到底我和他并不怎么熟。”夏油杰说:“我以前想法和你很像,他对我还挺好,谈吐举止都是上流,那会他还叫加贸宪伦。”

虎杖悠仁开口问道:“化名?”

“对。”

“加贸宪伦喜欢干预别人;人格发展,因为活得久,他很清楚怎么规训一个人,这地方我也得替他说句话,羂索并不会向人灌输什么歪门邪道,相反,他只是引导你怎么才能做一个好人,甚至这个过程他都不会直接输出他;想法,都是靠你自己去展开。”

“所以……?”

“所以你会认为这些想法都是你;。”夏油杰这时候叙述起来像是第三者口吻:“我当时找不到说咒灵这些事;对象,想得多睡不着觉,每天冰美式透支第二天精力,涮锅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是唯一一个能告诉我这些东西是什么;人。”

“他让你有了什么想法?”虎杖悠仁沉默了一阵,还是开口了。

“也不能怪他吧,他只是引导而已,保护弱小什么,普通人都是弱小;人,身为强者自然要保护弱者之类;。”夏油杰半开玩笑地说:“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就很单纯地给群体贴上标签,一厢情愿地认为世界;确会这样运转。”

这没什么,虎杖悠仁小声说。

十几年前——按照夏油杰;说法,那时候他可能也就是初高中;年龄,生长痛,发育期,所有人都是在那个时间段磕磕碰碰地认识外界,这时候有点偏激念头毫不过分,更何况夏油杰;想法一点都不偏激。

多正常。

但这种正常被夏油杰对过去提及;只言片语,又衬得毛骨悚然起来,那这个人是怎么变成后面他自己承认;那样?虎杖悠仁想着想着就又是一股寒意。

“之后我经历了两个任务,头一个让我怀疑自己;能力,第二个让我怀疑自己;认知。”夏油杰把天海理子;故事挑着重点讲了讲,很随便地说:“那女孩当着我;面被打穿了脑袋,脸上还有很漂亮;笑,我当时关系很好;朋友也被捅了一刀,那会我真以为他俩都死了,这时候很容易去想,如果我再强大一点,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些事了?”

“所以?”

“碍于我;术式性质,变强其实挺难。”

夏油杰随意摊开手,头发松松地垂着:“我一开始没有咒灵,想要自保就得锻炼体术,想扩充咒灵就得亲自去祓除咒灵,很累,这术式又特别稀有,好像也用不着别人指导什么,只要不停去找有咒灵;地方就行了,吸收、祓除、吸收、祓除、再吸收,那些咒灵玉得咽下去——咒灵;味道有那么一丁点奇怪。”

十年过去,夏油杰再讲起这事已经没什么波动,可虎杖悠仁却能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个挣扎又痛苦;年轻人,越是想要变强,就越要接触更多负面情绪凝结;怪物,就越要咽下咒灵。

好艰难。

光是听着都觉得好艰难。

于是他不禁想,要是他早生十年认识当时;夏油杰就好了,然而早生十年他看不见咒灵,也没用,电视机闪着;光将这人锋利;眉眼变得很柔和。

“你瞎想什么?早过去了。”夏油杰突然开口,声调很轻。

他温温沉沉;嗓音被雨声衬得特别温柔,夏天是真要要到了,虎杖悠仁无精打采地坐着:“所以你那会干什么都是一个人?”

“当然不。”夏油杰笑了,他揉动自己因为坐太久变得很僵;脖子:“硝子一直吵着要我去做心理咨询来着,我告诉她太忙没空,她就去找了另一个朋友,那个朋友就直接来找我,问我怎么了,为什么瘦得这样厉害。”

虎杖悠仁:“你怎么说;?”

“我想想……”夏油杰眨了眨眼睛,字句里有笑意透出来:“凉面吃多了。”

“……”虎杖悠仁猛地握住拳头。

这人。

夏油杰是真;被17岁时自己;借口幽默到了,泛着雨水潮味;空气包裹在周围,和十年前没有区别,就好像他一侧脸,还能看见五条悟在那赖着不走,当时他虽然对自己只字不提,五条悟可能还是察觉有什么地方有点微妙;不对。

但那会他们已经变陌生了。

在他接到第二个任务之前,有天五条悟拎着新出;漫画来找他,找他那会他正好在补觉,那段日子连安稳入睡都是奢望,但那天他其实做了个很难形容;梦。

背景没什么可值得一提,到处都是咒灵,扭曲着快要把他吃了,梦中;夏油杰依旧趴在马桶边上吐得撕心裂肺,吐到没东西可吐,再爬起来刷牙。

就这时候,他;肩膀突然被人勾住了,五条悟体温从布料间透过来,那张漂亮;脸因为太熟悉,夏油杰闭着眼睛都能勾勒出来,五条悟整个人站在那里,仿佛一盏银色;月亮,而他自己就是想去将月亮私有、又满身欲念;凡人。

他朝月亮伸出手,蒙住了那双让他于心有愧;眼睛,雪白冗密;睫毛触在掌心眨动了两下,很痒,下一刻却有人在使劲晃他。

一睁眼,五条悟弯着腰,蓝眼珠灯下透亮,凑得很近去观察他,神情无辜:“你最近怎么了?”

这问句简直是声惊雷。

夏油杰差点以为他那些隐秘;心思被这人经天纬地;六眼全部看透,回应得近乎狼狈——凉面吃多了,五条悟温热;呼吸近在咫尺,夏油杰那会特别清楚地明白,他其实是有点想拉五条悟一起下水,而且他也很清楚地明白,他真;可以左右五条悟;选择。

但那些隐秘;心思,后来还是被好好藏了起来。

他怎么敢。

又怎么舍得。

虎杖悠仁突然听见这人发出了动静,便疑惑地望过去,看见夏油杰把咒灵玉放到一边去,掰了瓣橘子,他伸手时手腕上还挂着一个玉珠串成手串,松松地绕了两圈,尾部打着个穗,又见夏油杰眉尾眼梢流露出些懊恼,就问他:“怎么了?”

“之前脑子进水,重要;事忘得一干二净。”

夏油杰仰头捏着鼻梁叹气:“早知道迟早还是没做人,我当初就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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