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1 / 1)

耳边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神尾苍僵着身体, 一顿一顿缓慢回身,眼眸中映出的是熟悉的一抹茶金色。

降谷零没有靠着樱花树,抱着手臂站得笔直, 烟紫色的双眸被半垂的眼帘挡住一半, 嘴唇紧绷着,身后是远处零星的光影。

神尾苍旁边的扫把已经乖巧瑟缩到了树后。但听降谷零的意思,他已经站在这里蹲点很久了。

黑发红眸的青年保持了沉默——他们几个怎么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分批次前来的啊?

这倒是冤枉降谷零。实在是前两天神尾苍心神不宁、眼下青黑又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说起来,我在小神尾的房间里有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在降谷零担忧这些是否是因为自己当日算不上温和的追问时,萩原研二也若有所思。

松田阵平倒是不怎么在乎——或者说这个直觉比他们更为敏锐可靠的卷发同期相信这不是什么大事:“啊, 上次国文考试里山口那家伙不也是他那个状态吗?”

“......”降谷零保持沉默,却微妙地觉得松田阵平的形容有那么几分贴切。

后续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商量了什么他并不知晓。但是他确实准备和神尾苍谈一谈。

年轻的警校第一固执、倔强又满是好奇心, 在某些方面坦率赤忱地让人诧异。

但是他在半夜敲响了同期的寝室门后, 敏锐地察觉到了室内空无一人的事实。

推测对方应该是处理自己的事情去了, 降谷零索性到了他们非正常手段进出校门的必经之路。

但是......神尾苍这个出现形式不像是翻墙, 倒像是坠机。

“嗯......总之,抱歉了降谷。”神尾苍看着降谷零走上前来, “既然被你看到了......”

等等?他看到了什么?降谷零迟缓着眨了眨眼。周围是不算混沌的昏黑环境,细琐破碎的光芒星散在身后的寝室楼里,倒是衬得这里像是某些阴暗隐蔽的角落。

但是这里是警校,对面的人是他的朋友, 哪怕这个朋友看上去有些奇怪,但降谷零还是没有挪动脚步。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要飘向神尾苍的发型——那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就算那些原本柔顺乌黑的头发如今张牙舞爪支着,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去哪个地方鬼混了一圈回来。

“神尾?”降谷零叫了一声,但神色冷漠,发型古怪的青年并没有停下脚步, 两人的距离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

降谷零伸手, 试图替同期把炸起的头发压回去。

“啊?头发......算了。”神尾苍被这动作弄得一愣, 但下一秒仍然坚定不移地继续着自己的计划。

降谷零只觉得的眼前一花,随后面前的同期整个人腾空而起,飘到了离地两米高的空中!

降谷零:???

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吧?否则为什么他只是碰了一下同期的头发,对方整个人都在飞到天上去了?

等等——他眼前不停晃荡着的东西,在同期身下垫着的......就算带着细闪银线羽毛华美,那也改变不了这根本就是个扫把的事实啊!

降谷零瞳孔地震。

神尾苍坐在扫把上,歪了歪脑袋双手拖了拖降谷零:“降谷,你配合一点。”

他会催眠魔法,只要在今晚考核完成后让降谷零以为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他的本意是让降谷零在这里等一会,谁曾想到金发青年的怔愣着点了点头,随后上前两步,双手向上。

他膝盖微屈,蹬地起跳,竟然就这样顺势爬上了扫帚。

黑发青年双眸瞪大,眼中有着几分尴尬与歉意,显然没有想到降谷零的反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仍是伶俐迅速地试图把人送下去。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上次飞行时那种中途遇到子弹,不得不一手掌控扫把一手徒手接子弹的行为,他给扫帚设定了复刻模式。

无法中途停止的那种。

“......快下去!”神尾苍声音急迫,但

扫把已经开始斜斜往上飞着,像是游鱼归海一般优雅闲适。

于是他原本准备推攘同期的手火速改道,引着降谷零将手牢牢抓到硬质光滑的木棍扫把凸起上,确认降谷零抓紧后才松开。

神尾苍沉痛地闭上眼坐回扫把上,决定让这个夜晚再荒诞一些。

他不在意自己的同期知道真相后会怎么看待他,相处又是不是会有什么改变。他选择隐瞒这件事除了自己的原因,还有不愿意给他们带来不必要麻烦的考虑。

毕竟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以他目前的尴尬地位,那些投射过来的注视很难说会带着什么别样目的。

考试要通过,但是这一晚上……

就当是一场荒诞诡异的幻觉,离奇诡异的噩梦吧。

神尾苍轻咳了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他本来只是打算完成考试规定中那项神魂颠倒项目的前置要求,谁能想到降谷零趁他不备跳到了扫把上。

所以接下来的野蜂飞舞2.0版本是豪华双人版。这种惨遭□□,集社死与头疼与一体的糟糕项目竟然还有人愿意与他一同经历。

他真的,这是何等感天动地的友情。

要怎么才能让降谷零彻底相信这是一个糟糕的噩梦?

神尾苍拢了拢衣服,再开口时的音色让人想起月色下缱绻盛开的玫瑰,或是一块融化滴落的云。

“你最好抓稳些。”黑发青年理了理自己的发。他本来也不是粗硬的发质,发丝被风扬起轻软的弧度,配合着换成的低哑女声,震地降谷零一愣一愣。

他的同期……是个女孩子?

降谷零不自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握着扫把的双手。

这双手现在写满了不守男德残害同期的罪过。

金发的警校第一原本自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成熟应对,但是,但是……

“真是的……明明警告过你了呀。”同期回过头来,腥红的双眼中映着皎白的月亮,“探究魔女的秘密总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兄弟情义彻底破碎?而且他……她刚刚说了魔女吧?魔不魔都无所谓但是为什么真的是女啊?总不至于他的同期还有古早设定里吃人的爱好吧?

等等,神尾的语气怎么这么生无可恋?

还不待他纠结出什么结果,他坐着的扫把一震,开始以一种鬼畜又癫疯的速度甩了起来!

降谷零:???

神尾苍嘴角的笑意凉薄,眼中却满是沧桑悲痛:“你大概还没试过神魂颠倒是什么滋味吧。”

反正他是试过了。野蜂飞舞,名不虚传。

他保证尽量保证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在降谷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扫把向上转了九十度,加速冲刺一阵,随后开始像滚筒洗衣机一样甩圈。

旋转,跳跃,优雅的舞蹈,极致的速度,致死的感受。

第一圈,金发青年还保持着冷静努力握着扫把,第四圈,他不得不拽着同期的衣角维持平衡。

“你——还——清——醒——吗?”原本低哑勾人的女声被肆虐的风扯得破碎,神尾苍艰难维持着捏造的声线。

降谷零迎着冷风裹袭:“我——还——醒——着~~~”

神尾苍:……

这听上去也不太清醒啊!

他回头看了一眼,担心降谷零捉不住扫把把手摔下去,虽然不是接不住,但还是不要这样折腾人了。

神尾苍腾出一只手解下外套,一只袖口系住降谷零的手腕,衣服整体裹在扫把杆上,等着那短短几分钟的音乐结束。

但是扫把停下后他的腰间一紧,降谷零不知何时贴得极近,一手揽在他的腰上,一手牢牢握住了他的右手手腕。

是一个介于进攻与防御之间,没什么敌意的姿势,却完全掌握着主动权。

神尾苍绷紧了脊背,却觉得肩上一重,箍在腰间的力道一瞬卸下,耳边是金发青年含糊不清的话语。

“别摇了……小心......”

神尾苍:“………………”

这不是已经完全迷糊了吗?

神尾苍也没有调整姿势。反正现在的降谷零估计已经手脚发软了。他虽是没有好上多少,但一回生二回熟,站立还是没什么问题。

不过,对降谷零来说越离谱,越能证明这是个不可相信的梦境。能不能撑到最后先不考虑,起码先过了眼前这关比较好。

扫把蹿回了青年的宿舍,神尾苍带着天旋地转的降谷零跳到地面上:“您也看到了吧?我完成了。”

空调:“…………神魂颠倒呢?”

神尾苍抬起头,眸中讶然的神色那般明显:“这都还不叫神魂颠倒啊?”

降谷零拽着身前的人,只看到对方那双漂亮灿烂的眼睛,很快面前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又再接再厉由二生三,他都不知该问哪个神尾了。

空调:“……”

嗯,怎么不算呢?

只是他原本要求的是感情上被迷的神魂颠倒,神尾苍这绝对是物理意义的神魂颠倒吧!

神尾苍扶住降谷零:“您要是不信的话,现在我让他别动,他绝对迈不出一步。”

降谷零头晕目眩中感到后背升起一阵寒意。

空调一声不吭。神尾苍“啧”了一声:“占卜是今天继续,还是改天再来?这些应该不需要上报吧?”

这个语气还算是在商量,空调后不知立场的近战法师应了一句:“改天吧。我今天血压有点高。大部分是要上报的,你挺在意?”

神尾苍让降谷零躺到床上:“倒是看的很紧。”

“我还以为你是在意被人知道你的身份呢。”

像是试探……这个态度,有点古怪。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曾经给过他帮助的长者,而是他不能因为这种事情把与魔法界无关的同期扯到这样庞大的泥淖里,面对那群可能狂热信奉着所谓永生的危险家伙。

神尾苍双手一摊:“只是一个人,知道又怎么样?”

“何况,这也是为了考核吧?”

空调哑了火:“还以为你长大了能遇到些不一样的人,勉强算得上是朋友呢。”

神尾苍笑了一声:“我小时候过得也不算糟糕。多谢您的关照,如果方便的话,还想再麻烦您一次。”

空调“滴”的一声后便销声匿迹了。

神尾苍知道这是一种默认。

他方才说的那句知道又怎样是个大胆但算不上危险的信号。

如果是心怀他意,别有用心的人,大概会认为他并不在意普通人的态度。

这样……那些人才有机可乘。

神尾苍看了一眼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缓的金发青年,掉头狠狠灌了一口水才把胸口的恶心之感压下去,目光不自觉移向别具风格的发型。

嗯......该处理了,无论是头发还是后事。

2.

晨光透过窗帘洒了些稀碎的影子进来。

降谷零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他一整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沁出的一层冷汗。小麦肤色的双手撑在床上,凹出一道道裂纹般的褶皱。

降谷零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看到周身熟悉的景色才稍稍放下心来。窗户关的好好的,没有漏进一点风声,身上也没有裹多余的衣物。是他的习惯。

他起身收拾东西去洗漱,金发散在潮湿的水汽与氤氲的迷雾中。

降谷零从镜子中确认自了己的头发仍是服帖柔顺的,而非梦中那样……难以描述。略为蓬松的头发抖了抖,他将顺着侧脸滴下的水滴甩开。

没有不适,也没有奇奇怪怪的发型——那应当只是个古怪诡异的噩梦。

至于决断,且先见到梦中另一个主人公再说吧。

神尾苍是禁不得念叨的。他这样一想,黑发红眸的青年便顶着眼下明显的青黑走了进来。

喉结,在的,身材比例虽然不如班长,但也是正常男性。

神尾苍察觉到了降谷零的视线,抬起手招了招:“降谷,早上好。”

降谷零当时沾到他的床铺便合眼睡了。他处理好了昨晚留下的痕迹——空调挡板除外。

他刻意在昨晚用魔女身份出现在降谷零面前也是这个原因。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男性,这一点能够成为降谷零确认昨晚是梦境的有力证据。

毕竟同期是个魔女这种事情,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现实中能出现的事情。

“你昨晚没有睡?”神尾苍看了一眼金发青年的脸色,为自己的明知故问汗颜片刻,“是做噩梦了吗?”

降谷零又想起此前那段事件梦中的火焰与宫野艾莲娜,沉默了一瞬。

虽然这两类梦境的风格有那么几分不一样,但是从结果上来说,几乎都导致了他精神萎靡。

也是......他在想什么?神尾苍不仅和他们一起打扫澡堂,平时洗澡也是在一起的啊。

金发青年将脸侧的水珠擦干净,笑着应了声:“是啊,不过这个噩梦有些......嗯,古怪。我梦见自己被一把扫把带着上天了。”

神尾苍暗道还好你梦里不是一群野蜂嗡嗡嗡叫,但是你睡到一半不仅翻着身要脱衣服,我来帮你的时候你还抬起你的拳头给了我一拳。

要不是他闪的快,那拳头就要在他脸上印下一个作案证据了。

一个心虚,一个不当回事,恰好这时伊达航叼着牙签进来了。

“神尾,降谷?你们俩晚上没睡好啊吗?”

“啊,是啊,班长早。”

两人就都默契地把这件事情跳过了。

“哈——欠”神尾苍从教室里走出去的时候也没有提起精神。他昨晚几乎是在高强度蹦迪,现在只有面前有点软的东西都想一头扎进去长睡不醒。

“神尾昨晚不是睡得很早吗?”诸伏景光看了一眼神尾苍和降谷零如出一辙的萎靡神色,“还是说……”

神尾苍又打了个哈欠,内心苦涩:“我只是躺到床上了。”

他谎话圆的不怎么走心,但多少还是做着样子,一幅“我开摆了,你们随意”的架势,反倒让诸伏景光拿不定主意了。

养猫——应该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吧?

“小神尾也像小降谷一样失眠了吗?”萩原研二脚下换了位置,走到神尾苍身侧开口,“噩梦?”

“不是。”神尾苍回忆了一番昨晚的场景,拼拼凑凑半是开玩笑半是讲故事地说到,“我躺到床上,但是睡不着,就开始数猫。”

猫?松田阵平捕捉到关键词,眼中精光一闪,悄悄戳了戳伊达航表示换位的渴望。

“但是数着数着猫它们就跳了起来。”青年声音苍沧桑一叹,“它们不仅跳起来,还蹦迪,不仅蹦迪,还往我脸上来了一爪。”

“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就这样没有了。”

就算降谷零听不到,该控诉还是得控诉!

已经认定对方在宿舍偷偷养猫的三人一阵沉默。

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这真的不是纪实文学吗?

降谷零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耳朵,他莫名从那声叹息中想起昨晚的梦,想起那声耳熟的,如同裹在毒苹果外那层晶莹糖壳般声音吐出的警告。

“猫会这样吗?娜塔莉也说过想要养一只猫……还以为会很好照顾呢。”伊达航侧过头,“看来到时候还得先好好研究研究。”

这句话受到了五人的一致控诉:“可恶的现充啊!”

“哈哈!萩原不也很受女孩子欢迎吗?”伊达航扬声一笑,“倒是降谷,你的失眠好些了吗?”

“大概吧。”降谷零道,“前几天好一点,昨晚又换了个方法做噩梦。”

神尾苍想起降谷零还有一本日记本流落在外当着黑魔法的媒介,还有昨晚空中的子弹……

“啧。”他揉了揉眉心,“怎么感觉我们的警校生活有些过于多姿多彩了?”

“还是有平凡的一部分的。”松田阵平举例,“比如打扫澡堂,比如……”

“快闭嘴吧松田!”

泽村路斗原本交代他们追查的那起旧案因为大楼的爆炸被教官止住。虽然几人一致认为这件事有古怪,但有警方接手,也轮不到他们几个未毕业的警校生再管了。

神尾苍将东京上空遇到的子弹和丢失东西的事情拜托给了小宫绘里他们调查。他也没有抱着能查到什么希望,只是抓合作对象当当苦力。

但小半天后赫尔克里斯就传来了消息。

子弹过于普通实在是难以追查,倒是那件失物的下落有几分眉目。

“东京嘛,什么神秘组织都有。”电话那边的青年正在店里磨着咖啡,“不过你之前不是已经查到了寿司店吗?”

“嗯。但是寿司店并没有什么问题。”神尾苍皱起眉头,黑羽盗一与他透底时将怪盗与他那位寿司店长的关系交代了出来。

倒不是没有怀疑过黑羽盗一在驴他,但是那没有意义,他也找不到破绽。

“因为那位店长名下的咖啡厅勉强算和我有竞争关系,多少了解了一下。”赫尔克里斯招呼服务员将咖啡端给客人,歪过头夹住手机,“寿司店没有什么问题这一点,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寿司店长本人未必真的没有问题啊。”

神尾苍仿佛抓住了什么,眉头仍然褶起:“你们是查到了什么吗?”

“嗯,这件事还得交给你处理。之前你不是说调查了一桩纵火案吗?”

神尾苍被他接下来的话语激得心口泛起一阵凉意。

“那位寿司店长的妻子就死在你所调查的那场纵火案里。”

“顺便,在你和那群试图让黑魔法被禁掉的家伙激情掰头的那一天,他也同样因为寿司店内层出不穷的失窃情况主动走了一趟警局。”

“不过我不知道他想见的人是谁,剩下的能够交给你了吧?”

不用赫尔克里斯再多说什么。神尾苍心中已经有了了一个怀疑的人选。

堂岛飒,负责当年那起纵火案的警官。

那位寿司店长想见的,很可能是他。

“好吧,总之那个与我们黑魔法为敌的组织很可能在里面插了一手,请务必替我给他们脸上来一拳。”

神尾苍:“……近战魔咒已经传播的如此广泛了吗?”

“期待你被同化的那一天?”

赫尔克里斯挂了电话,开开心心回到自己猫咖的休息区诱拐漂亮的,绝育过的小猫咪了。

神尾苍吐出一口气,开始纠结是否要将此事告诉同期。

告诉他们五个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作为警校生他们没有追查下去的理由,何况还可能引来大麻烦。

但是堂岛飒与泽村路斗以及鬼塚八藏是同期。这个案件还是泽村路斗让他们去调查的。如果堂岛飒真的有问题,泽村路斗在其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神尾苍选择了拖字诀,只告知几人自己准备再去几趟咖啡厅查查离奇失物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现在信息很少,做断论都还太早。就算他对自己的能力一贯自信,也不得不承认牵扯到会黑魔法的对手,占卜的结果未必可靠。

只是一个方向,他完全可以先行调查。

可惜黑羽盗一行踪成谜,难以联系。否则哪怕对方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那么可信,神尾苍也要想办法从他口中撬出点消息来。

现在这样……

神尾苍又一次走进了寿司店。

招牌上仍然是殷红雪白夹杂的山茶花。

他原本猜测山茶花花语中死亡的含义是同那些铭牌号一样,代表着在一年前死去的黑羽盗一,作为隐晦的求助。现在想来其中分明有着逻辑漏洞。

如果黑羽盗一要躲藏某个神秘组织,这样的暗示过于显眼,如果是求助,这一点又过于隐晦。倒是玻璃失物招领柜里永不缺席的铭牌,摆出一个help还是简简单单。

他当时只怀疑了黑羽盗一的求助方式,却没有怀疑山茶花。

山茶花……分明是那个店主对妻子的执念。

死亡与纯洁无暇直至死去的爱恋。

他挑的时间点寿司店的人很少,店长不在寿司店里,算是个好消息。

神尾苍在店里再次转了一圈,确定这里确实没有半点魔法的残留痕迹。

奇怪……

黑发红眸的青年坐下随意点了些:“你们店长今天不在店里吗?”红眸青年满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四周后随机挑选了一个服务生搭话。

“是啊,现在人少嘛,店长就去咖啡店啦。他本来也应该是更喜欢咖啡店的。”被搭话的服务生耸了耸肩,“或许是为了他的妻子吧。”

“妻子?”神尾苍迷惑,随后露出了符合这个年龄的单身狗应有的羞涩与尴尬,“啊,失礼了,不过,额,我确实是没有看出来。”

“我第一次知道也很惊讶。”服务员笑了笑,却没有打算继续谈下去的欲望,“不过公共场合谈论这些总是有些不好,抱歉啦先生。”

神尾苍眨眨眼,总觉得有几分古怪,却也不好多问。

他又踱步到了失物招领处,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类似铭牌的东西能够传递些线索。

但除了一如既往,只是换了个加密方式的意为“help”铭牌。

比起求助……这更像是某种交换手段。

这种广撒网撞运气且可能打草惊蛇的求助方式抛开不谈,橱柜里就只有一些儿童挂牌和玩偶之类的童趣物品。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神尾苍离开了寿司店,咕掉了萩原研二的联谊会,找了个地方蹲点。

他不太好去警视厅门口蹲堂岛飒,但寿司店附近能够藏人的地方却不少。

下班时间到来,寿司店的人流量由少到多,匆匆忙忙如织如梭,但神尾苍一直没有等到本应早早回来的寿司店长。

神尾苍皱起了眉头。

另一边,留在警校的的降谷零与诸伏景光遇到了一位意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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