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钩吻眼里,只要不是她家那脉流传的冥想法，就都是阿猫阿狗冥想法。
但好大徒傲慢也不是一天两天，虞瑜都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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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冥想法的图片发给钩吻，好奇伸出头询问,“冥想法到底有什么区别？”
钩吻瞥了图片一眼,很冷淡的收回眼神,“在白银纪元，冥想法的名称是,精神观想法。”
“通过观想万物磨炼精神。”
“待法环成立,师祖联合众多先辈,改良冥想法,将原本的观想万物,改为观想自我。”
说着，她轻蔑的瞥了眼图片,“观想节点越少的冥想法,精神转化率低,速度慢且不稳定,激烈战斗时甚至会约束不了精神模型,导致反噬。”
虞瑜沉思,“那十二个算多还是少？”
钩吻就这么看着虞瑜。
虞瑜：“？”
片刻后，被她看的受不了,虞瑜自己退到精神海查看。
节点？
根本没有！
等一下，这是夜莺优化之后的，优化之前好像是有的……
虞瑜捏着下巴想了半天，居然还是没想到之前有没有节点。
她隔空拍了拍修，‘修鸟，之前冥想法有节点吗？你有没有看见？’
修：‘有。’
虞瑜：‘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见。’
片刻后,修丢了个画面记忆来。
那是一个放大后的截图，在圆滑的精神模型下，是密密麻麻浩瀚如星云的节点。
它们自行运转，优化轨迹，如同一个真正的宇宙系统，每一个节点都是一颗星辰。
那一瞬间，虞瑜仿若直面星河。
虞瑜沉默了两秒，恍然大悟。
画面润滑，除了没有像素点的可能外，还有可能是像素点太多，肉眼捕捉不到。
在那一瞬间，虞瑜捕捉到了修的思绪。
她以前用的是……额，二角冥想法？
虞瑜沉默了。
这也太惨了吧？
不愧是你啊修。
从精神海出来，虞瑜懂了钩吻的不屑。
原版的夜莺冥想法都那么离谱，她能看得上这个冥想法才怪。
虞瑜好奇，“那冥想法的品质重要吗？会影响升级速度吗？”
钩吻其实也不太清楚，她没用过这么差的。
沉吟了片刻，她才道，“应当是有影响的……”
虞瑜懂了，这个不能问钩吻。
“如果以后法环门口蹲一大堆野生施法者，怎么办？”
钩吻瞥了她一眼，“法环自有考核制度，有师承的做足贡献就可以加入法环。”
“那没师承的呢？”虞瑜好奇。
钩吻冷淡，“你问修。”
虞瑜深度怀疑，钩吻站的视角太高，太底层的事情，她可能真不知道。
修：‘编。’
虞瑜：“啊？”
修：‘法环在外的施法者那么多，行迹不定爱收徒的，云游四方的，或者临终托付的……法环本来就不会一一细查。’
‘至少在我们那时不会查。’
她道，‘法环对此心知肚明，一般最多查探一下特色法术，很少追根究底。’
‘当然，编的太夸张，会受到针对，贡献需求会更高。’
虞瑜好奇，一般会怎么编？㈥”
修：‘比如……说是普格里斯的七代弟子。’
虞瑜：“？”
好家伙，小白怎么又出场了？
等等……好像有道理哦？
七十二逆徒历史有名，而且那段时间环境出了名的乱，有人隐姓埋名，有人逃出希瓦，还有人代师收徒，乱成一锅粥。
而小白又是法环有名的圣字辈，议长本长，拉她的虎旗，就和某汉室宗亲一样合理。
小白，环中山靖王。
想着想着，虞瑜表情就古怪了起来。
钩吻瞥她，“如何？”
虞瑜：“那，能成功吗？如果是海……咳，师祖的弟子，冥想法不应该是夜莺冥想法吗？”
钩吻：“？”
她瞬间就理解了。
呵。
修：‘一般不能，普格里斯太显眼了，就算买通秘法部，也无法越过议会的审查，除非她真的是普格里斯的弟子。’
‘但也有情节特殊，议会装聋作哑的情况存在。’
‘说一句冥想法遗失，议会自动送上冥想法。’
虞瑜憋了好半天，才道，“真会玩。”
隔壁的普格里斯竖起耳朵，她刚刚好像听见了‘海’字？
虞瑜这个小魂淡又骂她海王？
她的精神扫了过来。
虞瑜懂了，“所以一般情况下，只要贡献足够，法环会来者不拒？”
“所以就算自己捡的冥想法，乱七八糟修炼，只要达成目标，就能进环？”
修：‘嗯。’
她多有嘲讽，‘法环并不能容许施法者不受控制，被驱逐出法环的施法者，要么远遁虚空，要么死。’
但法环很少有驱逐的条例。
要么是罪不至死的惩罚，如降薪，扣补给福利，或者贬职、流放，要么是直接死。
法环的实力太强，一般的施法者根本无法与法环这样庞然大物对抗，所以鹤的行为才那么令人震撼。
在她那时，纵使是顶阶传奇，也不敢轻易犯法（环律）……至少也得伪装一下。
而且每代议长不同，议会的风格也不同。
有的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明察秋毫，取决于议长的容忍度。
修很好奇，虞瑜的议会，将是什么样的存在。
……只要不是猫猫环就行。
虞瑜摸了下巴想了想，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法环不能接受野生施法者，是因为资源不足，”当时的小破环穷的滴血，“现在资源过剩，巴不得有大傻子自带干粮加入法环呢。”
反正法环底蕴够离谱，新人根本翻不出手掌心。
问就是和夜莺单挑，谁敢啊？
至于什么脱离法环……
笑话，每个施法者加入法环开始，就会领薪水和资源了。
法术、知识、金钱、地位……
收获这么大，还想跑就跑，哪有这种好事？
法环又不是做慈善的。
修起于微末，她的视角自带草根特色，不太喜欢法环这种强势的表现，但虞瑜就接受性良好。
有一说一，修这视角和她还挺互补的呢。
修：‘……’
等虞瑜回过神，钩吻才淡淡道，“问完了？”
虞瑜点头，“问完了。”
看见钩吻的脸色，虞瑜大概巴拉巴拉概括了一下。
听到有人伪装成普格里斯的弟子，钩吻只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她将虞瑜拎了回来，“她的弟子不值钱。”
普格里斯：“？”
钩吻：“但我的值钱。”
虞瑜仰起头，顺手抱住自家老师，“老师说的对！”
普格里斯：“？？？”
她造了什么孽？
夜莺的精神过于庞大，即使什么都不听不看，也会自动接收到这些信息，尤其是虞瑜。
嗯，她在虞瑜身上插了锚点。
闻言夜莺很冷静的点头，“你学生确实不怎么值钱。”
太多了。
她也就记得一个钩吻，其他的都没怎么注意。
普格里斯憋了个半死。
她压着嗓音道，“我现在就一个徒弟了。”
夜莺一脸淡然，“早该如此。”
普格里斯：“……”
她不想和老师说话。
太烦了。
普格里斯礼貌的请她出去，“老师，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就回去吧，别在这坐着。
夜莺：“你去虞瑜那里。”
小白别的不行，但审美还是很不错。
她很会享受。
钩吻那里就没她弄的这么漂亮，材料用的最好，法阵布置的最全面，就连实验室都布置的很妥帖。
只要稍微改造一点，就能捡起来用了。
夜莺表示赞赏，然后道，“这里我来住，你去那边收拾收拾吧。”
说完不等普格里斯反驳，就将她弹了出去。
普格里斯：“？？？？？？”
虞瑜伸头看了眼，赶紧将门关上，以免普格里斯有样学样抢她们房子。
她才收拾好的房间！
钩吻也听见了隔壁的动静，心情微妙。
老师确实很爱享受，她的住处永远是最舒适最温馨的。
一切装设都会布置成她最顺手的模样。
她猜测，师祖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直接征用了。
冥想法的传播，还需要时间。
虞瑜思考了一会，干脆在蓝星建造了个小网站，将这冥想法挂了上去，艾特了之前那个学校遇见的老师。
不是想自学吗？
路给你了，剩下的就得看你本事了。
再怎么说，这个起点也比修高了。
修鸟都能传奇，你们应该都能传奇吧？（狗头）
现在法环已经不缺资源了，虞瑜关注了一下，随手将帖子分享给蒙学姐，以免她没看见。
然后她就撒手不管了。
她刷起了猫猫贴。
“青塔卡行省？”
“群星西边确实覆盖到了青塔卡沼泽……”
虞瑜本来准备回房间睡觉了，刚刚被钩吻拎了出来，此时干脆摊在沙发边上，开始了每晚修行——刷论坛。
她嫌人形费事，干脆变成猫一摊，将论坛投影到上空，用精神控制。
舒适.jpg
“原来希瓦真的有猫猫人？”虞瑜怪震惊的。
钩吻瞥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猫肚子，才继续翻看文件。
她心情很不错，就算看见了让她冒火的提议，也不觉得生气。
这样的氛围，她挺喜欢的。
虞瑜将尾巴搭在肚子上，算是保护了肚子，继续看论坛。
她记得上次她和风夜去过青塔卡附近的监测营地。
她当时依言派人过去，布置了个小型单向传送阵，天天送银月日报给她们，还有玩家们弄出来的留影机，录音机，唱片机等等娱乐设备，甚至有玩家把ns弄了出来……
突出一个将娱乐带给贫瘠的银月人（bushi）。
现在群星覆盖了过去，不知道这些监测营地怎么样了。
虞瑜发了个信息给风夜，询问了一下这件事，然后继续刷论坛。
图片上是一对猫型人身动物。
有圆圆的耳朵，厚厚的爪垫，有长长的尾巴，但直立行走。
它们的眼睛也是猫眼，是偏金色的眼睛，迎着光时会变成一条细线，背光时又变得圆溜溜的。
脚也是厚厚的爪垫，浑身都有毛，肚子上的毛色较浅。
它们不怎么穿衣服（？），也可能是物资匮乏，只在腰上系了个小围裙（？），就没别的衣服了。
严格来说，喵喵人有点像尔尔和斑斑，不像猫。
但……
众所周知，大猫也是猫，豹豹也是猫，反正都是猫。
“有点丑……”
虞瑜露出了一点点嫌弃。
猫猫人瘦骨嶙峋，除了爪垫，其他地方都能看见骨头了。
毛发稀疏，还打结一样系在了一起，毛色已经发黑发黄，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怪不着蒙学姐她们一提，就说是青塔卡的野猫
……
确实有点野……都是脏脏猫。
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喵喵叫？
虞瑜想了一会，决定还是静观其变。
既然它们跋山涉水的过来，恐怕不会轻易回去。
玩家已经发现了它们，就让玩家先去接触一下。
经过这么久的整治，玩家已经基本懂了银月的生存法则。
敢无故杀银月人的，会被法环剥夺生命的权利。
法环的手段，不是现在的玩家能揣度的。
除非玩家大批量步入传奇。
但就虞瑜的观察，即使是最普遍的战士传奇，也非常看天赋，优秀的传承，富足的资源，缺一不可。
纵使玩家有玩家面板，顶阶和传奇的距离，依旧难如登天。
更别提施法者传奇了……
商惟她们已经算资源充沛的一批了，还有虞瑜的扶持。
但直到今天，修行最快的商惟，依旧是高阶施法者，而且她的考试到现在都没结束。
问就是施法者要学的内容太多太多，实在学不过来。
每个优秀的施法者，都是时间浇灌出来的……除非作弊。
换个说法，施法者的成长相当漫长。
也不怪法环对传承那么重视，从各个角度都很重视。
美美的刷完论坛，虞瑜关了页面，准备睡觉。
钩吻时不时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等虞瑜再次睁眼的时候，钩吻的身影几乎没动过。
虞瑜：“？”
还好你是传奇，不然你这样分分钟猝死。
钩吻随口道，“赫瓦尔找你。”
虞瑜打着哈欠下楼，“知道了。”
*
怀里抱着水球，一路上研究世界树和群星，藤蔓抓在手，梦族至宝揣在腰。
虞瑜就这么绕到赫瓦尔家里，“找我干嘛？”
“……你怎么比我还享受？”虞瑜震惊的看着赫瓦尔。
外表还是小房子，但内部早已别有洞天。
莫莫今天不在家，赫瓦尔悠哉悠哉的翘着腿，端着一杯看起来非常华丽的饮料，美美的看着戏。
虞瑜看了一会，才发现这是直播。
是玩家公会和……卧槽，联邦的人？
他们怎么在火拼？
发生了什么？
赫瓦尔你天天都在看什么东西？！
等等，刚刚那个一闪而过的是谁。
“乌拉！洛兰！”
赫瓦尔也发现了这点，眼神更有兴致了，立刻调动法术追了上去。
“乌拉到底是什么实力？”
虞瑜已经坐在了赫瓦尔身边，兴致勃勃的看戏。
吃瓜.jpg
赫瓦尔：“跟狐奴她们差不太多。”
“看来她这几百年也没白过。”
虞瑜：“洛兰为什么追不
上乌拉？”
赫瓦尔笑吟吟，“负能、咒法不分家，你永远想不到她们有多少保命法术。”
“不过……”
虞瑜：“不过？”
赫瓦尔：“洛兰看起来很有耐心，乌拉应该快跪了。”
虞瑜趁她不注意抢过她的杯子，闻了闻，一股果汁味，“这是什么饮料？”
赫瓦尔白了她一眼，“小猫一点礼貌都没有。”
她随手掏出手帕擦了擦嘴，优雅的换了个腿翘jiojio，“附魔学派仓库里的，好像是她们宴请宾客用的。”
“品种还挺多，我全带回来了。”
她豪爽的分了虞瑜一个行囊。
虞瑜：“……”
你什么时候去的？
不是……那么严肃的时候，你去翻人家仓库了……不对，你去翻人家的食物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赫瓦尔了。
虞瑜虽然吐槽，但还是麻溜的收了行囊，“你找我干嘛？”
“你终于舍得驱逐你那邪神了吗？”
赫瓦尔严肃点头，“麻烦你了。”
虞瑜：“那我怎么做？”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天色一暗。
有深黑的天幕降临，她低头，看见脚下是深黑的海水，有隐约的存在沉睡在海面之下。
赫瓦尔和她肩并肩站着，低声道，“梦族至宝呢？”
虞瑜递给她，“这个到底有什么用？”
赫瓦尔接过，“我不太确定你到底能不能做到。”
“它们虽然是梦里的碎片，但很可能联系着邪神的意志，”她其实还是有点不太自信，“你先找个最弱的试一下吧。”
说着她熟练的打开梦族至宝，在波光闪烁着，一脚把虞瑜踹了进去，“多用脑子，不要莽。”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居然还补充了一句，“别和钩吻学。”
虞瑜：“！”
狗赫瓦尔！
你居然踹本虞！
*
等再次睁开眼，虞瑜看见眼前破旧的街道，不禁疑惑。
这里，有点眼熟啊……
当初小赫瓦尔，是不是就在这里？
难道赫瓦尔把她自己送来给本虞r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