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虞瑜还是被抓住了,她挨揍了。
好消息：除了风夜没人看见，不幸中的万幸。
哼，她下次还敢。
回到家,虞瑜洗漱结束，上床。
她没开玩笑,她这段时间一直与赫瓦尔在梦中相会。
想留下执死，她必须创造出一个英灵召唤术来。
而这种召唤术，必须要研究夜莺给她的那个通往潜意识海的法术,‘深海梦舟’。
在所有人中,也只有赫瓦尔能协助她研究了。
只有她懂。
但是，潜意识海不是现实,即使赫瓦尔就在她房间里，一旦她进入潜意识海,她们的位置依旧相隔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她太萌新，显然，赫瓦尔不放心她自己乱跑,她让虞瑜每晚不停的在梦里坚持发送信号。
她会来找虞瑜。
而今天也不例外。
虞瑜不知道其他人眼中的潜意识海是什么样的，但在她眼里，这是一片纯然的世界。
世界漂浮着茫茫然不知尽头的雾海，而这些雾海腾挪飘渺,却又像有实体，踩起来软软的，有点像橡胶,却又能让虞瑜钻不进去。
她到现在还漂浮在雾海上方，无论这些雾气看起来多么的稀薄飘渺，她就是死活进不去。
不能一窥潜意识海的内容，虞瑜十分遗憾。
而此刻,她也不例外。
她躺在雾海上，悠然的看着书。
书是《召唤原理深析》，作者是普格里斯。
没错，是普格里斯。
作为法二代，被法环歌颂的圣普格里斯，她的功绩当然足够配得上这样的尊崇。
除了在各个学派都有开创性的研究和半奠基性的理论之外，还有法环的职称和内部调度制度，晋升，论文体系，施法者很多的基础教材、进阶教材，都是她写的。
至于改造大陆气候，建造光锥，研究空间等等等，只是她所有事迹中的一部分。
这种事她干了好多。
所以这位法二代，真的是法环奠基人之一。
她老师玩征伐模式，神挡杀神，她玩种田模式，不管是制定制度，写施法者教材，进行各种研究，给各学派奠基，或是玩养成教导72个弟子，都能看出这位祖宗杰出的内政才能，简直是资深种田玩家，就连攻略好感度都拉满的那种。
虞瑜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召唤的本质是通过精神破开位面壁障，指定精神频率进行召唤。”
“召唤特定的精神频率，即为定向召唤。”
“而通过特定方法广播精神频率，放宽精神上限，或是拉低下限，而达到非指定精神频率的，即为不定向召唤。”
“而究其原理，施法者的精神破开位面壁障，是最基础的一步。”
清浅的纸墨香气扑入她鼻翼，虞瑜细细摩擦这一行字，若有所思。
这当然不是普
格里斯手写的那本书，
而是她在潜意识海里，
直接具现出来的书，就像蓝星的普通书本一样，只不过流淌在书上的，是优美漂亮的希瓦文字，字体还是蒙学姐的样式。
咳，她就见过几l个人的字体，学前辈写字像印刷体，豹豹写字龙飞凤舞别具一格，狼狼平时写字好看，但一急就放飞自我了，所以最后就属风夜和蒙学姐的字最好看最稳定。
蒙学姐即使忙成狗，她的公文上，字迹依旧是漂漂亮亮的。
风夜的话，虞瑜就不清楚了，反正她就算忙成狗，也轮不到她写多少字。
她还因此夸过蒙学姐，蒙学姐嗤了一声，说是‘贵族无用的花里胡哨’，但无可争议的，她的字就是好看。
虞瑜定定思考了一会，才继续看书。
“后来者可通过特定的术式重复这个过程，这往往就是创造一个新召唤法术的流程，所有法术里，召唤法术的创造算是最简单的。”
“一般就算出意外，也不过是召唤失败，或者召唤错误，危险性不大。”
虞瑜摸了摸这行字，这行字下面立刻出现一行红线。
呸，屁的危险性不大，蒙学姐一个召唤法术，躺了多少年啊？！
不过想了想咒法系、负能系，乃至元素系那些法术，召唤系确实属于流程简洁明了的了。
“而召唤学派的目标，往往就是将不定向法术逐渐研究转变为定向法术。”
虞瑜低眸想了想，觉得还真是她说的这样。
研究召唤法术，不就是先不定向召唤海选，或者见猎心喜强行研究，最后将成果固定下来，再普及开来。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定向召唤，变成了定向召唤。
“不定向的归宿便是定向，而定向召唤又分为定向单体召唤，定向群体召唤，定向契约召唤……”
接下来的内容虞瑜早就滚瓜烂熟了，她没再看下去。
创造召唤法术的第一步，是破开位面壁障，精神频率定位目标。
她不能算不定向召唤，毕竟她连执死本人都见着了，执死本人也与她一拍即合，恨不得立刻签订契约。
而且潜意识海太危险，她可不敢在里面搞不定向召唤。
虽然一直飘在雾气上，但虞瑜依旧谨记，希瓦的污染来自潜意识海。
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遇到。
那么执死必定是定向召唤。
但到底是定向单体召唤，还是定向契约召唤呢？
召唤的契约该如何拟定？
这点虞瑜有许多人可以问，甚至包括执死本人。
钩吻、赫瓦尔，乃至普格里斯、风夜，肯定都有创造定向/契约召唤法术的经验。
这点不是难点。
难点在于，虞瑜该怎么像破解位面壁障一样，解析潜意识海。
她该如何打开潜意识海，并在其中建立锚点，将执死召唤出来。
钥匙她拿在了手上，就是夜莺给的深海梦舟术
。
但她实在对这个法术太陌生，一个人无法搞定它。
而赫瓦尔教她，却必须要在潜意识海里才行。
原因不明。
虞瑜已经等了赫瓦尔近十天了。
她真的特别慢，时走时停，也不知道路上遇到了什么。
而终于某一刻，虞瑜感受到了她的靠近。
“赫瓦尔前辈，你可终于来了！”
有什么窜出海面，虞瑜话也脱口而出，但当她定睛一看，整个人就愣住了。
那是一本书，额，一本游记。
并不算精致的封面，是希瓦复古式的牛皮纸样式，上面印着双头鹰地图，那是希瓦的地图。
被她看着，书页微翻，将字迹翻成了幻影，而后轻巧的抖了抖，矜持的折了折页角。
它发出赫瓦尔的声音，“别看了，人一旦在潜意识海觉醒，都会有一个较为特殊的造型。”
她似乎一点都不想让虞瑜看清上面的字迹，整本书合的严严实实，就连封面上的字迹都模糊了。
“我在潜意识海里，就是本书的形象。”
虞瑜下意识看了看自己。
雾蒙蒙的灰白色虚影，但人形。
难道她特殊？！
仿佛看出她所想，赫瓦尔折了折书角，“你现在还不算进入潜意识海，我也很好奇，你在里面会是什么样。”
虞瑜瞄着疑似游记的古式书本，心里猜测，难道赫瓦尔的人生太精彩，所以成了本游记？
还是有一本游记在她人生中留下了非常重要的印象？
亦或是她身……
“虞瑜，”赫瓦尔幽幽道，“再想下去，就不礼貌了。”
虞瑜：“……”
咳。
怎么在潜意识海里都能读心，可恶啊！
经过当面剖析修之后，她又开始剖析赫瓦尔了！
赫瓦尔这次倒没隐藏，“进去之前，我会教导你怎么隐藏自己的意志，不经隐藏的意志，很容易吸引污染的注意，太危险了。”
听出她的意思，虞瑜惊讶了，“我们要去哪？”
赫瓦尔：“去群星。”
虞瑜眨了眨眼，惊喜的道，“群星在潜意识海吗？！”
赫瓦尔：“去了你就知道了。”
她又不自禁翻起了页，语气悠悠，“不过～现在的你还不行，你还不能去。”
虞瑜都跃跃欲试准备跳进去了，闻言立刻傻眼。
赫瓦尔：“你现在毫无自保能力，那可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虞瑜郁闷的坐了下来，“那，书书老师，你来就是告诉我这个噩耗的吗？！”
赫瓦尔被她逗笑了，她一笑就忍不住翻页，但虞瑜依旧看不清里面的文字，只隐约看到许多手绘小图，还有许多批注和小记号，可惜不等她看清，赫瓦尔就翻过去了。
虞瑜注意到，她整本书大概只有前十分之一能翻到，后面十分
之九像被胶粘住了，赫瓦尔一次都没翻过。
而越靠后的书页，颜色也越深，从原本清亮的牛皮纸色，成了沉甸甸的老旧颜色，甚至隐约有点不详的红渍。
刚被赫瓦尔警告过，虞瑜不想再挑衅赫瓦尔，所以没再细想。
只是她觉得，赫瓦尔书若是戴上个眼镜，肯定更有感觉。
虽然模样变成了本书，但赫瓦尔却依旧是那个赫瓦尔。
她随手画出梦舟术的法术模型，“你也顶阶了，这个模型你能理解多少？”
虞瑜谨慎的划拉了一部分。
不多不少，恰巧是所有模型都有的部分。
简单点说，她答题只会写【解】。
赫瓦尔似乎并不意外。
空中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道道银线分割了模型。
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模型被分割后，居然还能单独存在。
这样，一整个复杂的模型，都被拆解成一块块几l何模型。
这些模型散成一圈，将她们环绕了起来。
赫瓦尔书翻了一页，指着其中一个不起眼的繁复六芒星组成的模型块道，“这是意志转化精神的模型，也是最重要的那个模型，我们称其为，钥匙。”
虞瑜定定的看了会，眸色极为深邃，很快将这个不太大的模型记了下来。
她没理解，但不妨碍她强行记忆。
赫瓦尔指着另一个整体近似三角形的几l何模型块，“这就是你需要的，用意志沟通潜意识海的模型。”
她指过的两个模型轻巧飞到了虞瑜眼前。
虞瑜下意识张开手指。
两个银色模型乖巧落在她掌心。
虞瑜沉醉于它们的魅力。
这样的漂亮，这样的神秘，这是知识的美感，这是几l何模型的魅力。
很快，虞瑜已经记住它们，包括组合。
事实上她早就将这个模型背下来了，滚瓜烂熟的那种。
但若没有赫瓦尔拆解，鬼知道她多少年才能摸清楚这个模型各个部分的作用。
赫瓦尔书又翻了一页，发出她不急不缓的嗓音，“这是心灵映像的模块……”
她一点点的将模型拆开，一个个指给虞瑜看。
虞瑜看完之后，她又返回，从第一个开始，一点点的讲解给虞瑜听。
她没有直接让虞瑜死记硬背，而是说起了最初的故事。
她是如何发现潜意识海的污染，如何想起法环的来历，如何研究三目人的眼球，最后如何设计法术，又失败了多少次，怎么一点点搭建出最初的法术雏形。
这个法术如何演变，简她们又是如何加入，如何为这个法术添砖加瓦，最终法术受到了多少人的知识助益，最终演变为什么样。
而这法术，又和夜莺给的法术，有何不同。
她一点点掰开揉碎了跟虞瑜说。
虞瑜听的如痴如醉，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
对赫瓦尔的好感度飙升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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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虞瑜从梦中清醒，太阳又落山了。
她居然在梦里呆了……
虞瑜看了看时间，揉了揉眉心。
呆了一天两夜。
打开法环，果真看见一堆信息。
居然还有钩吻的信息。
钩吻：【法术】【法术】【法术】
她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发了三个法术来。
虞瑜当初问的是，她想快速甩出机械，或者快速收回机械，她的机械到底该放在哪里呢？又该如何随身携带？
都是些和她传奇之道有关的细枝末节的小细节，她有且只能向钩吻说。
虞瑜拆开法术看了看模型，略微惊艳。
她其实只是在发牢骚，就像和家长说自己学习上的小问题一样，并没有指望直接得到解决，她以为钩吻会安慰她几l句，指点她怎么研究。
谁能料到……
看着复杂的法术模型，虞瑜揉了揉眉心。
不用看就知道，这是基于钩吻传奇之道定制出来的法术。
好家伙，她说的教导，就是包办式教导吗？
除了有关虞瑜自己的传奇之道的法术，其他的她都能研究好了发给她。
太离谱了。
有这么体贴的吗？
这样会不会对学生不好？！
但是真香啊。
虞瑜将还没命名的三个新法术收入囊中，发现果然是按照她的想法设计的，所有功能一应俱全，还有几l个虞瑜没注意到的细节，都被钩吻设计好了。
察觉到她的查收，手环响起了视频请求的提示音。
蓝汪汪出现在视频对面，她看起来和离开时没什么两样，此时正站在城墙上，负手看着什么。
虞瑜发现这是她们去过的地方，季风之心城！
钩吻语气随意，“这三个法术你先用着，是基于我传奇之道的法术。”
“你现在不宜分神，等你传奇了，我再与你细说原理。”
“你自己研究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浪费时间，”钩吻解释，“反正等你传奇之后我还会教你，所以就不必绕弯路了。”
她终于转过头，看了眼虞瑜毛茸茸的脑袋，第一句就是嫌弃，“乱糟糟的。”
她又问道，“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在床上？”
虞瑜抓了抓头发，“辛苦我钩吻前辈了！我刚刚睡醒。”
钩吻皱眉，“懒惰。”
虞瑜叫屈，“我在梦里和赫瓦尔前辈学了一天两夜！！！”
“我可是为了帮你把你的好手下留下！你怎么能嫌弃我？！”
听到执死，钩吻定了定，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才道，“你若能留下她，就尽力留下她。”
“我不在银月，你让她保护你，”她瞥了眼虞瑜，“平时就让她跟着你，有事就让她做，不过……不许仗着
她欺负人。”
虞瑜眨了眨眼，“可是执死前辈是高阶传奇啊！”
她怎么敢使唤？！
她给议会签的。
钩吻神情极为淡然，“那又如何？”
她瞥着虞瑜，语气少有的深意，“你会需要的。”
虞瑜还没来得及问，就看见普格里斯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钩吻转过头，“好了，不说了。”
“记得别再睡太沉，有空我会找你，别让我等。”
说完她挂断了视频。
虞瑜将耳边的碎发弹开，往上翻了翻，发现白天钩吻给她打了视频。
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她都没接。
虞瑜陷入沉思，然后继续回信息。
回了风夜的消息，【醒了醒了，你明明知道我在干嘛，还问问问，来了来了。】
她又回蒙学姐的问题，【约书亚前辈研究完了？哇，她真快！】
【昨天研究梦舟术太入迷，忘了时间，我先去老师那，过会就来！】
挨个回完，虞瑜才爬起来洗漱。
出门，被风夜指着脑袋骂了一顿，领了一堆书，然后和蒙学姐见面聊了会，再次埋头矿洞，做深山挖煤人。
风夜也很与众不同，她不怎么教虞瑜法术，她给的书单，都是和历史政治有关的。
后黄金纪元的书单似乎暂时放下了，她开始发中黄金纪元的书单了。
《法环的发展与希瓦人口统计分析》《七百年兴衰：黑暗与血与火》《置身事内》《力量与约束》……
虞瑜实在想不来，风夜到底哪来这么多这种类型的书单。
难道夜主闲着无聊就给风夜发这种书看吗？
当时风夜不是大执政官吗？
好在，虞瑜并不讨厌这类书本，相反，她看的津津有味。
看法术研究累了，她就拿出风夜的书，结合历史，一边看一边啧啧，就像在看真人话剧，特别好玩。
她对钩吻、普格里斯她们最初的印象，不就是这么来的。
历史虽然有失真，但也不失为一种了解方法。
而中黄金纪元，就不得不提狐奴，还有她的好老师，鹤。
当然，还有位不大起眼，但又好似无比夺目的人，旁观者，修。
旁观者……
虞瑜咀嚼了一下这个封号，没一会就感受到了什么气息。
又来了。
她早晚屏蔽了修。
就琢磨一下怎么了？
是个人都会琢磨封号的含义！
她琢磨一下怎么了？！
怎么了！！！
什么人呐。
虞瑜在楼上，修已经搬了出去，不然她就在楼下的话，虞瑜还真不敢太作死。
修是个猛人啊，说动手就动手的那种。
虞瑜想到就决定进修的副本浪一圈，但刚准备躺下，就收到了殊途的信息。
殊途：【小虞，玩家内流传着些不好的消息。】
【有谣言说你是银月人，是银月派来蓝星的间谍。】
【说其他玩家远远比不上你，因为你根本不是玩家。】
殊途：【消息是从游荡者营地传出来的，78已经去打探了，子书随后也在玩家群内部发现了点端倪，她怀疑有人算计你。】
【你要小心。】
虞瑜垂眸，一瞬间就想了许多，然后很快想到了什么，轻蔑的勾了勾唇角。
看来，知道玩家是潜力股的人，多的很啊。
这就防备着她掌握玩家力量了？
她懒洋洋靠在床头，【我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对了，我看论坛，玩家似乎要举办什么跨年晚会？】
殊途：【对，已经开始了，就在银月北郊。】
【是战指们设计的，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不过他们请了不少明星，还有几l个你当初喜欢的小歌手，要不要去看看？】
虞瑜一拍手，【去！为什么不去！】
群星日呢！！！
法环举办过一次宴会，又咸鱼了，而且最近净化部和学院都在加班，虞瑜闷着也难受，不如出去玩。
反正都在银月。
很快，虞瑜穿戴整齐，呼朋唤友出门。
*
季风之心。
钩吻思索过后，主动联系上了执死。
执死受宠若惊，正襟危坐。
钩吻却是淡淡道，【当年一战，我伤势过重，摔入埃利斯河，流落到克斯利镇，精神受损严重，做了无修为的普通人半年，才勉强恢复。】
【我想了许久，觉得自己无法再胜任议长，遂将权杖丢在分部，令人传信于启，传位予她……】
她本并不想与执死说太多，因为没这个必要。
但现在要用到执死，总不能让她一直带着情绪效力。
不如她自己解决这个问题，省的牵连到虞瑜。
*
而此时，虞瑜出现在北郊。
过节了，气氛有了。
酒吧，小吃摊，琳琅满目的小摊，游乐场，竞技台，还有最大的舞台。
有虞瑜眼熟的歌手正纵情歌唱，附魔法器下，优美的旋律直冲云霄。
显然，这里绝不止玩家在，还有许许多多凑热闹的银月人。
虞瑜精神一扫，果真看见许多熟人。
风然、云伦，铁匠，还有许多混在其中的施法者，很多还是高阶。
她还看见了某个公爵，某个半精灵，还有某个豹豹。
许久不见的曙和她的小徒弟，还有，灰。
甚至还有……
有人用精神反击了一下虞瑜，表达不满。
虞瑜收回精神。
有学姐前辈们在，就不能太嚣张了。
不过，反击她的人居然是……
虞瑜定睛看了好半天，直到对方转头怒视自己。
哇，精灵，人鱼？
与半精灵不同，这个精灵有着浅金色长发，翠绿的眼眸，身姿高挑，手里握着一柄木头手杖，看起来似乎是精灵施法者。
而她身边，是个深蓝色长发的白皙女孩，她有着浅紫色的眼睛。
在虞瑜的精神感知中，她身上有着浓郁的海洋气息。
这大概就是虞瑜久闻不得一见的人鱼了。
她的好奇眼神太有穿透性，台上的歌都唱到了《可惜没如果》了，而精灵已经忍不可忍的转过头。
“你看够了没有？”
她冷冷道，“无礼的法环施法者。”
此时，一只豹豹刚绕过来，她正想哄虞瑜开直播呢。
听闻这话，她蓦然抬起头，金色的竖瞳看着精灵。
你对法环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