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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八十八章(1 / 1)

这头房内两人因着玉娇突然进来而僵住,玉娇走后,沈清烟还处在尴尬挣扎中,给玉娇瞧见她跟顾明渊这般,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可她又可耻的想着,玉娇都看到她和顾明渊在床上了,不定就放弃爬顾明渊的床了。

但纳妾这种事儿还得看顾明渊的想法,顾明渊若是贼心不死,不纳玉娇也会纳别的女人。

她面上一会儿放松,一会儿沉重,来来回回变换,一眼看便知是胡想,顾明渊背上的伤在隐隐作痛,伸胳膊把她从背上抱到床侧,她直跟他哭,“我看错你了……”

顾明渊手指着背眉成蹙道,“是不是伤口裂了?”

沈清烟张着泪眸急忙看他的背,包扎的布上染血了,好像真是伤口裂开了,她慌乱道,“我、我去叫大夫……”

顾明渊道了声不用。

沈清烟落泪道,“……那我叫玉娇来。”

他果然心里只想着玉娇,伤口崩了不要大夫,也要玉娇,玉娇伺候他就伺候的这么舒坦吗?

顾明渊勉强支起半身,“扶我起来。”

沈清烟虽有怨言,但还是伸手扶他坐直,眼见他确实脸都疼白了,赶忙要跑出去叫玉娇。

顾明渊反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问,“我是你什么人?”

沈清烟不自禁想躲闪。

顾明渊紧抓着她不放,“你当我是你的谁?”

沈清烟有些许难以启齿,她都想给他做妾了,自然是把他当夫君看的,可这种话怎么好说出口,他若是看不上她,还会奚落她痴心妄想。

她今儿来是要个说法的,可不能先被他问出自己的心底话。

“你让玉娇进你屋,你都想着纳她做妾了,”她硬生生的把话掰到玉娇身上。

“没有,”顾明渊道。

两个字让沈清烟的伤心立即消散,那他就没想纳玉娇了!她不自觉忸怩起来,撅起来唇想掰开他的手脱开手腕,“那你也想纳别人。”

“不会。”

顾明渊手劲大,没松开她,“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

沈清烟腮边浮起绯色,成了哑巴。

顾明渊没有为难她,松手道,“你给我上药。”

沈清烟迟疑了起来,她没有上手做过这种事,可见过庆俞怎么给他换药的,如果叫来玉娇,他得脱衣服让玉娇近身上药。

断不能让玉娇占他便宜,她也能干!

她赶忙去搬来药箱,把伤药和纱布拿出来,曲着腿坐到床边,先解掉染血的布,那伤口看着可怖,在往外一点点流血,她忙问他,“疼吗?”

顾明渊抿唇,凝视着她弯起眼,像笑又没笑。

沈清烟无促的低起来头,先学着庆俞用布擦干净他背上的血,上药时她又怕他疼,说道,“我轻轻的,你忍着点儿。”

她从来没轻没重的,这回是真提着心给他敷药,半分力都不敢用,好容易给他上好药,她呼了口气,看着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颇有成就感,虽说不如庆俞做的那般熟练,她绑的也不好看,但她也很努力的做好了!

沈清烟欲扶着他趴回去。

顾明渊突抬手笼住她的腰坐到自己腿上,她极其羞怯,看都没眼看他,耷拉着头想推他,又担心他的伤,只得任他搂着,她的睫在颤,嘴里说着欲迎还拒的话,“庆俞小哥说,你不可以乱、乱动的。”

顾明渊缓慢低头衔着她的唇瓣吻了一口,她就缩起细肩,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他的唇从她的嘴角印到耳侧,那小小耳垂因为他的亲吻变得通红娇怜,他低着嗓音问,“你要给谁守寡?”

沈清烟心扑通跳一下,他、他听到了她的话!他怎么能偷听她说话呢?

她心慌慌的要从他腿上下来,想装听不见他说的,可腰上那只手栓紧了她,她一时挣又挣不开,只得没好气道,“你明知故问。”

顾明渊也不急,有足够的耐心等她说。

沈清烟瞧他这副她不说就不让她走的姿态,可生气了,干脆心一横,道,“给你守寡!你满意了吗!”

顾明渊的眼底渐渐显出笑意,越来越多,再嘴边上扬,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的高兴,也是沈清烟跟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外露的情绪。

沈清烟也被这笑感染出了欢快,心下想着他稀奇古怪的,这都咒他死了,他还高兴,要换成她,她会气愤骂人的。

顾明渊收住笑,与她对上视线,认真问她,“你知道守寡是什么意思?”

沈清烟想错开,可他目光太抓人,她被他这么看着总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害羞的回他,“知道。”

顾明渊手抚着她,神情极郑重,“我是谁?”

面前的这张脸俊美清贵,他有着极好的家世,他身份显贵,他官居要职,他是寻常人眼中只能瞻仰的存在。

在今时今日,她心里,她狭隘的只想他是她一个人的表兄,是可以庇护她终身,怜她爱她的,“……夫君。”

她喊出这两字时,眼泪漫出,心间被喜悦和痛苦填满,她最终挑了这样的夫君,被他拿捏住了她这个人,要不要她全是他一念之间,她好可怜。

顾明渊摩挲着她的眼尾,手指沾满了她的泪,他用唇吻她的眼睛,再贴在那微张的绯唇上诱着她,“谁的夫君?”

“我的……”沈清烟一软身趴倒在他胸前,手摸到他腰上,偷偷搂住,接着便不觉得苦了,满心窃喜,是她的夫君,她想要的能疼她一辈子的夫君。

顾明渊用手掌抹去她脸上的眼泪,抱着她轻抚背,低嗯声。

他们抱了很久,沈清烟比任何时候都欢欣,要是能这么抱一辈子就好了,但顾明渊的伤口不允许,这么长时间下来,他又疼了,她只得恋恋不舍的从他身上下来,小心扶他睡倒,才蹦蹦跳跳往外走,脸上控制不住笑,还装不经意的回眸,结果撞他眼里,便羞羞的跑出门。

她站在门口踢踢栏杆,顾明渊都嗯了,那就同意给她做夫君了,他会纳她做妾的!他都亲口说了不会纳别的妾了!以后他的后院里只有她跟表姑娘,表姑娘还说,若她是姑娘,她们还能抵足而谈,那以后她们一起住在静水居了,她可以跟表姑娘一起睡,还可以跟表姑娘做朋友,顾明渊不让她亲近表姑娘也不行了!

她越想越美,面上也在笑,笑了片刻,才发现后院的垂花门边站着荀琮,正一脸复杂的看着她。

沈清烟当即畏惧的往抱厦跑,将跑上台阶,荀琮快步过来,挡在她面前,她尚且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却见他忽然后退了一步,倒好像她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沈清烟团着手有点纳闷,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干干净净的,也没沾着脏,这人发什么疯?

荀琮一直瞪着她,瞪了很久,问道,“我才听见你说话,你说你会轻轻的,让小公爷忍忍?”

沈清烟颤巍巍的昂了声,顾明渊伤的那么重,她不是怕自己手脚重弄疼他吗?这有什么好问的。

荀琮一刹那露出纠结的神色,那纠结看的沈清烟都要眉头起皱,就好像他遇到了极难的事儿,难得他没法越过去。

沈清烟想了想,她可能是看岔了,荀琮阴晴不定的,谁知道他想什么,但他这会儿来找她,一定又是为的前边儿跟她说的话,她都要给顾明渊做妾了,荀琮可不能老缠着她,她要硬气点,跟他说清楚,她是不会背着顾明渊跟他私通的!

她攥着两只小拳头,把脸板起来,很有气势道,“你前儿说的……”

荀琮忽然极快的打断她,“你当我没说过!”

说完又不甘心的再看她一眼,甩袖飞快出了后院,竟有些像落荒而逃。

沈清烟一阵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发,从来都是她见着他怕,这回怎么转性儿了?她要是没看错,他还怕起她来了,什么毛病啊,真是的。

沈清烟懒得管他,怕她不正好,以后都不敢找她麻烦了,她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么有些日子,荀琮都不来后院了,那玉娇也从顾明渊身边调开,换了个小厮服侍,她找庆俞打听,庆俞只说,那玉娇又被荀琮给送回去了。

沈清烟为此消沉了半日,玉娇是个苦命的姑娘,她找顾明渊吵了一场,顾明渊不留玉娇了,转头玉娇还会被送给别人,若遇到好人也没什么,但收瘦马的有几个是好人呢。

沈清烟终究良心难安,跑去找顾明渊,求着他道,“能不能找荀琮把玉娇要回来?让她做婢女也挺好的。”

“荀琮再要回来会跌面子,”顾明渊慢吞吞的说着。

沈清烟不懂官场上的弯弯绕绕,爬到床侧,手攥着他的手指道,“你准有办法,庆俞说瘦马很惨的,玉娇还会被送给别人,你帮帮她吧。”

她的面上有殷切着急,是真心实意的想要玉娇回来,她忘了她自己也很惨,她父亲也把她送给了顾明渊,她出身仕宦之家,外人看也是娇贵的小公子,活的似乎和瘦马没甚差别。

顾明渊捏了捏那绵粉指尖,笑一声,“叫我什么?”

沈清烟两颊显出红,心底数落他过分,嘴上羞羞道,“夫君。”

顾明渊眼底暗欲流动,看的沈清烟低着粉脸,胸腔里寻思着,他是不是又想要吃了,如果他答应救玉娇的话,她就喂给他,让他吃够。

这想法一出,她全身都如火烧,只等着他暗示,她就脱衣服、解裹胸布。

可顾明渊显然比她想的要正派的多,跟她说道,“要不回来,但是能买回来。”

沈清烟一喜,能买回来是最好了!

“买一个瘦马要花不少钱银,”顾明渊说。

沈清烟听过庆俞说的,那些人养瘦马就是为了赚大钱,那想把玉娇买回来定也得出大钱,不过顾明渊有的是钱,买玉娇应不在话下。

她的心思全露在脸上,好猜的很。

顾明渊眉梢皱着,是犯难的样子,“从江都逃命到这里,我身上的钱财都落在金阙楼了,瘦马买不起了。”

沈清烟顿时咬住一口小白牙,顾明渊的钱竟然全丢在金阙楼,这不白便宜了金阙楼的老板吗!

这下买不了玉娇,可怎么好!

顾明渊给她出主意,“傅表弟不是给了你不少银子,那些钱应该够买瘦马。”

沈清烟抠着他的手指头,那些都是她挣得,买了玉娇就没了,她舍不得,可现在只有她有钱了,她不救玉娇就没人能救了,那这钱她又不想用掉就回不来。

她又把主意打到顾明渊头上,两只眼眸眨了眨,自以为很有心机道,“买玉娇回来是给你做婢女的,我借给你钱,你回京了要还我的。”

顾明渊便像是被她糊弄住,点头说好。

沈清烟急忙去拿了钱袋子来,把从傅少安那儿得的财物都倒出来,顺便还怕不够,即使舍不得顾明渊送的金簪,也忍痛让出去,让庆俞带着钱袋子去买玉娇。

庆俞在顾明渊的眼神示意下,留下了金簪,直说这些钱够了。

沈清烟才收起金簪,暗暗松口气,幸好傅世子给的钱够,要不然顾明渊给她的生辰礼就保不住了,她其实很舍不得这根簪子,不到万不得已,断断不愿拿出来当钱用的。

玉娇在当日下午就被庆俞给买回来了,这回玉娇换了身很简朴的衣裳,也没有浓妆艳抹,走路都不扭了,比之前顺眼的多。

顾明渊也没让她在跟前伺候,打发她做一些杂活,沈清烟想找她搭话,顾明渊不许,她还为这事儿置气,庆俞便从中调解,直说她对外是男子,那玉娇看着又不定是个嘴上把门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她发现她的女儿身,抖落出去,他们还在荀琮院里,总有麻烦事儿。

沈清烟才被这话劝住,不敢跟玉娇多接触。

待到顾明渊身上将养着能下地了,外头的风声也松了不少,荀琮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把他们送出城。

彼时顾明渊被搀上马车,沈清烟站在马车边,见荀琮一脸郁结的盯着她,她琢磨在这官舍住了这么些天,荀琮都没欺负过她了,要没荀琮,她跟顾明渊指不定就死在江南了,这份恩情在,她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从前他欺负她的那些事儿便和这次抵消了。

这都要走了,她总得说两句好话表示表示。

于是沈清烟甚妥帖的冲他软笑,眉眼艳过春花,她很诚恳道,“荀琮,咱们过往就当没发生吧,以后你回京了,我们再一起……”

“赶紧滚!”荀琮却好似沾上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连连后退,面上只剩一言难尽,看着她许久又扭过脸,匆促回去了。

沈清烟原被他吓一跳,随后觉着奇怪,上马车后问顾明渊,“表兄,他为什么很怕我的样子?”

顾明渊目有深意,摇了摇头。

马车沿着路道跑过,沈清烟便再不想荀琮了,只盼着能快些回京。

路过青州时,顾明渊要放玉娇走,玉娇却哭哭啼啼着不愿离去,沈清烟不忍心,跟顾明渊求情了多次才让玉娇一起跟着回了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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