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1 / 1)

第 107 章 “ 孵化

虫族社会 , 虫母和虫群之间的交合 、 互补天经地义一一

雄性虫族需要虫母身上甜腻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作安抚 , 从低级虫族到高级虫族 , 越是等级向上 , 虫群所具有的能力也越强 。

尤其处于金字塔顶端的狩猎者 , 在拥有力量的同时 , 他们也需要另一种渠道去绍解这强大力量带来的后遗症 。

强自取折 , 这词也适用于虫族社会中雄性生物的生态 。

种族基因造就的强大令他们拥有了坚硬的甲壳 、 锋利的钳足 , 可以飞上高空的虫翼 , 和足够充当武器的尾勾 。

在生态轮回里 , 脱离幼年期后的雄性虫族看似没有天敌 , 但为了达到规则限度内的平衡 , 这才有了他们对精神力安抚的渴求 。

强大者同时负重也更多 。

每一次雄性虫族使用自身力量 , 进行狩猎等活动时 , 都会在身体内产生狂躁因子 。

它们堵塞在虫群的精神力中 , 一分两分的前期积累并不碍事 , 但当某天这些狂踝因子积水成渊的时候 , 恶果就会降临 。

燥郁 , 疯狂 , 不受控制 。

这些都是可能出现在雄性虫族身上的后逻症 , 伴随着时间上的日积月累 , 当有一天这些狂躁因子彻底超出阈值时 , 哪怕是再理智的虫族 , 也会变成可怖的野兽 , 一难以 j

回 。

那是真正的怪物 , 是魔鬼 。

而虫母的存在 , 就变成了这躁动潮水中唯一用作 “ 治愈 “ 的小绿洲 。

脆弱敏感 , 但也犹如甘泉 , 需得好好呵护 , 才能采摘到几分薄蛮 。

虫母那看似屋弱单薄的身体 , 其实可以承受每一个雄性虫族的索取 , 他会敞开自己的柔软 , 用甜腻腻的蜜 / 液作安抚 , 去包裹雄性虫族的锋利 , 用流消着的爱意告 i

他的孩子们 :

“ 我是在乎你们的 。“

当雄性虫族得到精神力安抚的同时 , 虫母也会在这一过程中得到反馈一一虫群以体质 、 体能作为等级进化的区分 , 而虫母也同样如此 。

精神力是虫族和人类做区分的最大特点 。

从前 , 阿舍尔日日夜夜与虫群们共同生活在始初之地 , 初为虫母的他对精神力的控制并不过分精细 。

于是那些四溢散落的精神力会自发地被雄性虫族吸引 , 在不曾得到主人命令的时候 , 附着在虫群身上 , 在虫母无意识的情况下进行着安抚 。

阿舍尔在始初之地呆了多久 , 他这样无意识消耗着精神力的安抚 , 便持续了多久 。

直到他离开 , 从前被意外积累的精神力作用在虫群身上 , 又因为时空交错导致的时间差下 , 六百多年的时间里 , 虫群精神力中的狂躁因子增长缓慢 , 避免了他们失去虫母而完全失控的可能 。

一一当然 , 精神力虽然没失控 , 但虫群们头一次感知到悲伤的情绪 , 早已经失控 682 年 7 个月 03 天 15 小时了 。

好在 , 六百多年后的今天 , 他们又找到了妈妈 。

创始者号内很安静 , 哪怕连接着战舰意识的歌利亚和其他虫族光明正大地罢工 , 但作为高度智能的另一道同步存在的战舰意识 , 即使没有虫族操控 , 它依旧可以照顾好这一大家子 。

不过值得战舰意识欣慰的时候 , 还有几个过于年轻的白毛崽子 , 正在帮它一起操持一一

厨房内 , 从墙壁延伸出来的机械臂动作极快 , 不同的几个机械手里握着不同的道具 , 菜刀 、 炒锅 、 调料 、 食材 …...

足够宽敞的空间内银灰色乱舞 , 但在台面前 , 则立着个有条不紧的白发青年 。

赫尔正在和机械臂合作做饭 。

而厨房外 , 则是盯着一堆文件盯得快蚊香眼的耶梦加得 , 抱着联络器快把脑袋埋进光屏的芬里尔 。

以及看数据看报表头晕眼花的哈提和斯库尔 。

原本负责工作的歌利亚以 “ 照顾妈妈 “ 为借口 , 成功将一堆从始初之地传来的件推给了白发子嗣们 ; 虽然并不想被奴役压榨 , 奈何心里惦记着看望幼卵 、 孵化妮妈 , 哪怕再不想接受 , 白发子嗣们也只能咬牙点头 。

一一谁让这儿不是他们的地盘呢 ! 谁让现在没有妈妈给他们撑腰呢 !

白发子嗣 : 妈妈不在的日子里 , 我们活得像根草 。

甚至不止如此 , 虫族在那六百多年里发展迅速 , 在有创始者号近乎 bug 的帮日下 , 各行各业百废俱兴 , 从原始荒野到繁华大都 , 每一个高级虫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工作领域 。

因此 , 除歌利亚负责的部分外 , 迦勒 、 乌云等其他几个雄性虫族也同样以 “ 孵化照顾妈妈 “ 为借口 , 当了甩手掌柜 。

于是忙碌着的只有芬里尔他们 。

而在白发子嗣们活动的楼层更之下 , 位于创始者号底层的监狱里还关着被遗忘 , 已经足足饿了两天的冰人族首领阿古斯那 。

前两日的 “ 投降 “ 呐喊不曾引起任何虫族的注意 , 哪怕阿古斯那说自己可以配人虫族的一切计划 , 但他喊出去的讨饶就像是散在了空气里的二氧化碳 , 无人问津 。

创始者号上的底层监狱空荡荡一片 , 除了阿古斯那没有任何活物 , 空着肚子的

冰人首领盯着不远处的机器人 , 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求救无门 。

盘腿静坐在地板上的阿古斯那捏了捏鼻梁 , 又一次开始思考自己的处境 。

一一他不确定虫族关着自己到底是图什么 。

如果只是所谓的 “ 奴隶契约 “, 并不足以虫族限制阿古斯那的自由 , 那么在他月能看到的谋求之外 , 虫族必然还有别的打算 。

只是 …... 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

冰人首领陷入沉思 , 试图在一团乱麻的大脑里拨清思路 , 但显然这不过是徒劳 。

不过唯一值得阿古斯那庆幸的是 , 那道疯疯癫癫的意识碎片似乎已经彻底被击杀 , 比起和有 “ 虫母 “ 控制安抚的虫族交流 , 他更防备难以沟通 、 高高在上的意识碎片

前者是栓了绳子的野兽 , 在初人类帝国签订条约那一天 , 阿古斯那看到了虫母的仁慈一一或者说是某种程度上对生命的尊重 。

但在后者身上 , 阿古斯那却看不到分毫 。

对于意识碎片来说 , 虫族就是最顶级的生物 , 是可以凌驾于一切生命种族之上的王 。

于是 , 烧杀抢掠 、 逞凶肆虐 , 在意识碎片眼里都是正常的 , 哪怕它面对的是同等智慧的生物 , 也依旧坚持着自己健傲又高高在上的扭曲阶级认知 。

当初如果不是在冰人族腹背受敌的阿古斯那无路可走 , 他大概绝对不会选择意识碎片作为自己的合作对象 。

不亚于与虎谋皮 , 与魔鬼交易 。

在冰人首领饿着肚子头脑风暴的同时 , 创始者号的最顶层被机械臂拉上了封锁线 , 似乎是在保护什么脆弱易折的珍宝 , 便搬出了这有些夺张的架势 。

但对于虫群来说 , 这样的奋张值得 。

走廊尽头 , 紧闭的房门内 , 又是一副别样的天地 。

不知道谁的联络器支在高处 , 镜头对着一枚珍珠白的幼卵 , 正开着直播 。

不算大的屏幕里挤着密密麻麻的弹幕 , 唯有画面中央的珍珠白 , 能得到一片清静 。

就好像 , 幼卵在被弹幕拥抱着一般一一

【 这个位置 , 碘舔妈妈 ! 】

[ 弹幕亲到就是我亲到 ! 四舍五入妈妈和我亲亲了 ! 】

【 妈妈好可爱 ! 竟然还会自己动 ! 】

【 受不了了 !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 我也想孵妈妈 ! 】

【 快点吧求求了 ! 】

【 妈妈刚刚又动了 ! 靠谁截图了 , 等等分享一下 ! 】

[ 我截图了 ! 】

【 我也截图了 ! 不过这什么破内存 ? 我才截了半小时就不够用了 ? 垃圾玩意儿 , 这是哪个部门给批准的生产许可 ? 再查查去 ! 这才几张照片 , 能有多占储乐

2 1 1 】

【 赶紧换联络器啊 ! 别耽误给妈妈截图 ! 】

【 嘿嘿 , 嘿嘿 , 刚刚截到了 , 晚上结束军队检查 , 我要回去把妈妈的照片打印出来 , 挂墙上 。】

【 靠谁录频了啊记得发我一份 ! 我军号是 A900871 我老大专门叮嘱我录屏 ,

谁知道我一看妈妈给萍晕忘记了 ! 】

[ 录屏我有 ! 一会给大家发 ! 】

这是一场属于全部虫群的狂欢 。

身处创始者号上的高级虫族忍着嫉妒 , 打开了面对所有虫族的直播 , 一则是为告诉虫族我们的妈妈回来了 , 二则是为了加深虫母和这群素未谋面的虫群们的联系 。

旦尔塔他们一向知道妈妈理智又心软 , 标些冲突的特质落在阿舍尔身上 , 便成就了一种格外迷人的气质 。

出于某些想要继续留下虫母 , 让他接受并爱上虫族的私心 , 创始者号上的虫群在统一商量过后 , 才在近日开启了名为 “ 陪伴妈妈孵化 “ 的直播 。

一一而从另一种角度来讲 , 这是为虫母巩固来自虫群们的爱意 , 让他拥有更多 、 更多取之不尽 , 用之不竭的爱 。

想要圈养虫母 , 他们必须要有很多很多的爱才行 。

六百多年的时间 , 对于那部分从未见过阿舍尔的虫群来说 , 虫母的形象只存在于整个虫族社会上位者的描述中 。

没有影像记录 、 没有文字传记 , 但有关阿舍尔的事迹却广为流传 , 在他们的心里铸就出了一个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漂亮形象一一

雪一样的皮肤 , 乌木似的黑发 , 铅灰色的眼瞳 。

属弱又漂亮 , 聪明且安静 。

他会抚摸虫族独狞原型下的脑袋 , 会用手指勾住子割的尾勾做玩乐 ; 会坐在雄性虫族强壮的肩头臂弯之间 , 也会用精神力去安抚狩猎疲情抑或是有意撒娇的虫群 …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 , 他还会在众多虫群中选择自己的伴侣 …...

谁都愚成为这个幸运儿 。

在明面上的忠诚与信仰之下 , 是虫群们对未曾谋面的虫母的渴望与痴缠 。

于是从直播开启的那天起 , 观看者的数量便庞大至极 , 就算再没空 , 也要忙里抽闸 , 围观幼卵状态下的虫母 。

这可能是虫群们此生唯一的机会 。

谁都不舍得错过 。

这场主角仅有幼卵的直播开了多久 , 通远星系的虫群就看了多久 。

哪怕整个画面里的情景很单一 , 哪怕他们看大半天都不一定能等到幼卵的活动 , 但只单单瞧着 , 对于虫群们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

胜过无上的权利和财富 。

甚至如果可以 , 散尽十金富贵 , 虫群也会想挽留这一刻 。

数十万的虫群 , 都期待并渴望着有关于虫母的一切 。

他们会为了妈妈而变得更加强大 , 他们也会为了能配得上妈妈而努力往上爬 。

因为错过了六百多年前与虫母相遥的盛景 , 作为自遥远星球出生的草根虫族 ,

想要接触到妈妈 , 便只能努力往上爬 , 这里不看身份地位 , 看得仅有他们自身的实力

虫族社会近乎全民皆兵 , 这里不存在普通民众 , 存在的只有愿意做虫母手中刀刃的子嗣 。

虫群深爱虫母 , 从前是基因的选择 , 但在芬得拉家族建立后 , 原有基因带来的吸引似乎早开始在无形中改变 , 变成了被填充了血肉和惜动的爱意 。

这场直播一直持续到晚间才关掉 , 躺在饲育箱内的幼卵睡得东倒西歪 , 偶尔可爱得像是个懵懵懂懂 、 不会翻身 , 只会蛋蝙的幼崽 。

据歌利亚所言 , 睡眠状态下的虫母大抵是无意识的 , 幼卵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 , 正常的侧身 、 翻身便会导致空间有限的卵膜小幅度动作 , 这才导致了把虫群们看

兴奋的 “ 蛟蝠 “。

但哪怕知道了动作的原理 , 这也依旧不会影响虫群们的心情 。

于是 , 遥远的始初之地上 , 近来流行的话题不是 “ 六百年了找到妈妈了吗 “ 7

是 「 今天你们看妈妈蚯蛹了吗 “。

晚饭期间一一

雄性虫族和白发子嗣们难得平和地坐在一张桌子上 , 而躺着幼卵的饲育箱则放在餐桌的正中央 , 二十多个子嗣目光灼灼盯着中央 , 连吃饭都不那么认真了 。

要不是中途有歌利亚咳嗽作提醒 , 他不得不怀疑 , 其他几个虫族会把又子戳进自己眼睛里 。

甚至于 , 在座的每个虫族 , 都吃了比平常还夸张的饭量 。

阿舍尔 : 一款格外下饭的妈妈 。

就在这顿饭可能被硬生生延长至通宵的时候 , 主厨赫尔开口了 ,“...... 你们还没吃好 7“

顶着白发子嗣像是看 “ 饭桶 “ 一般的眼神 , 乌云慢吞吞擦了擦嘴 ,“ 早吃好了 。

白发子嗣 : ?

哈提拧眉 :“ 早吃好了你们还不走 ?“

“ 这不是在看妈妈吗 ?“ 乌云反问 , “ 怎么 , 你们看着妈妈不下饭 ?“

说着 , 乌云盯着桌子中央的饲育箱 , 又格外有食欲地咬了一口烤肉 。

很大一口 。

被反问的白发子嗣们沉默了 。

从前和虫母住在二等星球的郊区别墅时 , 有妈妈的餐桌上 , 他们绝对是加饭的那个 , 甚至偶尔妈妈有吃不下的剩饭 , 他们都格外愿意效劳 。

一一当然这样的机会很少 , 妈妈面皮蕹 , 总觉得不好意思 , 每次都盯着赫尔给自己盛刚刚好的饭量 , 以避免子嗣们想吃自己剩饭的奇怪心思 。

子嗣 : 可惜了 , 等下次妈妈不注意 , 多给妈妈盛点饭 。

“ 那今天院上 , 还是你们陪妈妈一起睡 ?“

天知道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 , 耶梦加得忍得有多用力 , 他差点儿就掰断了手里的银叉子 。

“ 当然 。“ 迦勒好整以暇 , 望着白发子嗣的眼底暗含挑衅 ,“ 毕竟只有我们陪着妈妈 , 妈妈才能早日出来 , 怎么 ? 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

“ 怎么会不满意 。 “ 芬里尔一字一顿 , 他 “ 轻 “ 啧一下 , 半是提醒半是威胁 ,“ 除了陪妈妈睡觉 , 不许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

睡觉是名词 ,“ 其他多余的事情 “ 在这一刻指代任何动词 。

这话一出 , 在座的其他虫群都挑了挑眉 , 他们隐秘又默契地藏下了标些白发子割们不得而知的小秘密 , 只流动有一种彼此悉知且享受的 “ 美好 “。

有些话题 , 虫崽勿听 。

这一回 , 在虫群中大抵是有些领头地位在的旦尔塔开口 , 似乎算是应答 ,“ 当然 。“

一一他们自然不会主动做什么 , 但如果是妈妈想要 , 那就另当别论了 …...

毕竟 , 作为子嗣的义务 , 就是满足虫母的一切需求 。

初出茅庐的白发子嗣们对上活了几百年的雄性虫族 , 还是棋差一着 , 在芬里尔带着兄弟们不情不愿回房休息时 , 抱着饲育箱 、 以旦尔塔为首的其他虫群则已经踏上了创始者号的最顶层 。

安静的长廊 , 熟悉的房间 , 以及铺满整个房间的绒毯 , 和一张 King Size 的大床 。

刚一进屋 , 饲育箱先被小心翼翼放在中央的桌子上 , 而同被安排在这一晚上行 “ 陪睡 “ 的雄性虫族 , 则很自然地开始一边脱衣服 , 旁若无人 。

一身腱子肉 , 除了能当做是吸引虫母目光的优势 , 放在同性别的虫族眼里 , 之一块死肉没什么区别 , 甚至抵不上幼卵上的半分折射光泽 。

虫群 : 能吸引我们的只有妈妈 。

赤 / 身 / 裸 / 体的 “ 男模 “ 们在衣柜里各自放着睡袍 , 自从开启 “ 孵卵 “ 模式后 , 纽 j

多 、 腰带紧的军服反而变成了累赘 , 一旦回到这间房里 , 虫群们便会格外自觉地换上睡袍一一

敞口的 V 子设计 , 只需要一根腰带 , 轻松穿脱 , 掀哪儿都轻松 。

“ 看好时间 , 前一个小时是轮到我的 。“

穿好黑色睡袍 , 又把夹在衣服布料和脊背之间的深红色长发捞出来 , 旦尔塔车扯系了活结的腰带 , 低声道 ,“ 到时候没有换班的 , 我不会提醒 。“

非但不提醒 , 还会理所应当地延长自己陪伴 、 孵化妈妈的时间 。

穿着身白色睡袍 , 配上一头粉毛的伽玛像是清清爽爽的年下时髦小奶狗 , 他 3

马表态道 :“ 我就是忘记自己叫什么名字 , 也不会忘记这事儿 。“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乌云插着自己的深 v 领开 , 一边审视自己的胸肌形状 , 一边反问道 :“ 怎么 ? 妈妈起的名字你说忘就忘 ?“

“ 不 、 不是 , 我不是这个意思 …...“

一着急 , 红晕遍布伽玛的脸取 , 很快又蔓延至胸膛 。

偏偏迦勒还火上浇油 ,“ 啧 , 录音了 , 等妈妈出来以后必须给他听听 , 原来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啊 ! “

“ 哎 ! 不是啊 , 我 、 我没有这样想 …...“

伽玛 : 百口莫辩 jpg

“ 行了 , 别吵了 “

缪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 在一众穿睡袍的虫群里 , 来自大海食骨虫族考大更有一种别样的粗状 , 只穿了条大短裤 , 就盘腹坐在了地毯上 ,“ 旦尔塔 , 临睡前给我看目妈妈 。“

才把幼卵从饲育箱里小心捧出来的旦尔塔 , 把手臂伸直了一厘米 , 假意大方 :

看 ,,

缪 : …

“ 等等 , 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 “ 迦勒眯眼 。

缪 :“ 少管 。 “ 标些小心思不足以为蠢货所知 。

虫群之间的和谐 、 不和谐均与虫母有关一一

妈妈在 , 他们假装兄友弟恭 、 相互团结 , 但也不妨碍彼此暗戳戳地吃醋 、 拉踩 。

妈妈不在 , 他们争锋相对 、 大打出手 , 也会在过去思念虫母的数百年里 , 以按彼此的伤口 、 争辩妈妈到底更喜欢谁为乐 。

对于这几个最经常吵起来的虫群 , 旦尔塔懒得理会 , 正当袖准备拢着幼卵上床时 , 熟悉的 “ 咔嚓 “ 声又一次响起 。

“ 一一什么声音 ?“

只一瞬间 , 所有的雄性虫族都安静了下来 , 一个个围到床边 , 探着脑袋看向旦尔塔的手掌 。

两只蜜色的大掌捧出一个鸟巢的形状 , 珍珠白色的幼卵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央 ,

但原本那截裂缝 , 则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扩散 。

歌利亚 :“ 妈妈应该要孵化了 “

接连两日 , 整整 48 小时 , 幼卵汲取虫群们的体温和信息素的时间满打满算 , 至少都在 47 个小时以上 。

不论是白天夜里 , 他们就不曾让幼卵周围离过看顾对象 , 相互混合的信息素也在两天里彼此交融 , 带有共同的目的 , 渗透幼卵 , 钻至虫母的各个身体部位 。

一一他们用自己的信息素将妈妈腱入了味儿 , 也同样催化了幼卵的生长 。

伽德反应迅速 , 立马拿了联络器来拍摄记录 ; 迦勒做着深呼吸 , 靠近观察时甚至有些手抖 。

歌利亚面色不变 , 只是那截被他捏在掌心里的腰带已经皱巴到不忍直视 。

而捧着幼卵的旦尔塔 , 则又一次体验到了心脏剧烈跳动的冲击感 。

此刻 , 轻易就能被两只手拢住的幼卵颤了颤 , 蜡缩在内部的生命缓缓苏醒 , 又一次感知到了热 。

这几天阿舍尔的状态很混沌 , 清醒的时间很少 , 大部分都是在休真中度过 , 且每一觉的时间都很长 , 总令他有种摸不清时间流逝的恍惚感 。

像是回到了母体 。

不论什么时候 , 只要他清醒 , 那一定是在狭窄到刚刚好包裹自己的卵膜内 , 视线里是一成不变的浅肉粉 , 周围是黏腻温热的卵液 , 幼卵周围则必然是虫群们热乎乎的口口 。

从不间断 。

属于虫群们的信息素彼此交错着缠绕在阿舍尔的周围 , 从发丝 、 耳庾到颈窝 ,

又从胸膛腰腹延伸至腹根 。

缭缭绕绕如薄雾般无色无形 , 却又因虫母和子嗣之间的关系而充满了古怪的吸

引力 。

受到吸引的信息素可比不上它们的主人好沟通 , 一个个变成了只会往温暖腹地里钻的 “ 蛇 “, 似乎在寻找一个适合的冬眠场所 。

而虫母的身体里 , 大抵也只有一处是最得它们心意的冬真之地 。

青涩又温暖 。

无需实质性的轮廓 , 也能够让虫母涨得一塌糊涂 。

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昏沉与短暂清醒的交替里 , 在阿舍尔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时候 , 那对从他肩胛上生长出来的虫翼彻底平展 。

蛮然依旧被卵液黏腻着 , 但延伸在翅面上的脉络却仿佛被填充了生命力 , 会在阿舍尔的每一次隅梦里 , 伴随着他的呼吸而被充监力量 。

当又一次翅纹脉络被充盈时 , 阿舍尔醒来了 。

不同于以往 , 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彻彻底底的清醒 。

被阻隔在卵膜外的声音在逐渐清晰 , 横在幼卵顶部的裂纹缓缓开裂 。

柔和的光晕透了进来 。

虫群屏息凝视 , 目光发烫 。

在他们的视角里 , 圆润的珍珠白幼卵上的裂缝在扩大 , 当其横贯一整个卵膜时 , 一抹熟悉的黑色露了出来 。

是妈妈的头发 。

随后是小片小片冷白无瑕的肌肤 , 精致的面孔 , 舒展伸开在脊背上的虫翼 , 以及一双被卵液黏着的足 。

是小小的 , 被一只手就能包裹起来的妈妈 。

当幼卵彻底绽开融化的那一刻 , 阿舍尔连同黏糊糊的卵液 , 一屁股跌坐在了旦尔塔那对比自己过于宽大的掌心里 。

虫群们被勾红了眼睛 。

一双双闪烁着痴迷神色的竖睫中 , 统一倒映着那抹堪称迷你的影子一一嘴巴小 , 胸膛薄却带着点儿翘 , 浅粉一片 。

浑身潮涨 , 连腹 / 根都蔓延着红 , 一路飘到了最深处 。

是 、 是粉色的 1 !

妈妈 …... 嘴嚣妈妈是粉色的 …... 粉色 …...

诡异的红晕出现在虫群的脸上 。

滴答 。

没来记得振住自己的阿舍尔拙头 , 在看到几个流鼻血的虫族后 , 本该羞报的他深深地沉默了 。

狼狐又好笑 。

只除了旦尔塔没流鼻血 。

到底是感受过更刺激的子嗣 。

旦尔塔 : 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 嘻嘻 ) 等等 , 妈妈被看光了 ( 不嘻噜 )

么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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