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檀香……”
叶长生一旦回忆往昔，脸上便止不住一番大笑。
“哈哈，呵呵呵。”
他强行遏制住笑意，心脏缓缓放松，他平静下来。
叶长生一眨眼，眼前正中央的水波荡漾。
斗转星移，场上足足千万余人一息内便到了一片绿树成荫之地。
最终，叶长生还是没憋住。
他低声笑着，看到头顶的“生日宴”，又添了一分喜意。
没人愿意管他，这大庆日子，有点疯子再正常不过。
“来了。”
叶长生笑得停不下来。
“咳咳，哈哈哈，谁，谁来了啊？”
离弦曦月迅速转动大脑，她淡淡一笑。
“滕清来了。”
“那，呵呵，那个，呃，大叔？哈哈哈。”
料到叶长生会这么说，离弦曦月自然是坐等好戏了。
莺啼，小莺肆意飞行，见此，坐在台下的赫伯特招呼了一下，小莺便乖乖飞了过去。
淡淡烟纱，淡淡长溪，涣涣玉盘，涣涣清湖。
“哈哈哈，来了一个……好嘛，漂亮姐姐，那谁滕清还没来吗？”
“你说的姐姐不就是？”
问仙跟在滕清身后，不见身后九剑身影，也许是担心锋芒坏气氛就收走了。
“咳咳，哈哈哈，看到了，这位是吧，真帅，仙气飘飘的，是我不见人家脸，误判了。”
心里确确实实有了点尴尬抑制了叶长生，他这才放松了。
他知道自己有点精神病，但没想到现在了还可以厉害到这种地步。
那张字画，不是普通的字画，能挑选出触碰者最喜欢的味道，没想到当初点一长条檀香炼符的习惯弄得自己现在发疯起来。
现在有乘黄陪着他，就不需要檀香了。
“错了，滕清啊，首先出场的才是他。”
“那只鸟？！”
这么奇葩？叶长生深感不可思议。
“是你嘴里的那位‘漂亮姐姐’。”
“……”
叶长生迟疑、惊愕，害怕倒算不上，他害羞了。
“小姐姐，你不用这么调戏我吧？”
离弦曦月大脑cpu温度过高，发愣道：
“我调戏你什么了？”
“其实台上的那姐姐才是你吧，你只是身外化身特意来这么调戏我的，是不是？”
“台上……台上的姐姐？哦！姐姐，是滕清啊。”
“什么滕清……你是说那个长发飘飘、美丽动人、螓首蛾眉的浣纱西施是滕清？”
“……浣纱西施，不是女的吗？”
离弦曦月小声碎碎念，不过这句话没有被叶长生听见。
“所以别人说的滕清，是女的……？？？”
叶长生目光看到滕清身旁的许问仙。
“所以那是许问仙？？？”
他抓耳挠腮，吐槽道：
“贵圈真乱。”
集中心思打量了会台上的滕清，叶长生却不是不欣赏。
相反他很欣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说爱美景与美人不算爱美了。
“好看好看真好看，理查德，你看看她好看不好看？”
“当然好看。”
理查德这时也调整过来了，笑道：
“好看啊，我当初说了你还不信，现在见到真人，哈哈哈，就变脸了？”
“嗯……我确实错怪你了。”
叶长生比划比划，对比他心里的图纸，啧啧称奇：
“哎，比例刚好，哈哈，早知道就多看看了，好制符，好，好，大好。
可惜了，是个平胸……霍，不对，何止平胸，简直一点没有啊。”
“他是男的。”
离弦曦月的声音刺入叶长生的大脑，恰似电脑卡机般的灵活逻辑让他暂且思索了思索，考虑了考虑。
“他是男的？”
他进而再问，打破砂锅问到底，未罢休，还道：
“你怎么知道的？如何证明？”
“啊？他好像不是男的？我忘了啊，我可能是个占卜师……吗？”
她懵了，离弦曦月未曾想到她有朝一日遇上了她不能解决的问题，因为上次遇到的情况她已经忘掉了。
“你，姐姐你说话呀，小姐姐，你说句话呀？”
叶长生着急问着，还是无果，他便放了张「天·求知」。
“台上的滕清是男是女？”
娘的，没动静。
看来双方实力差距悬殊。
“是男的。”
短暂恢复了神智，离弦曦月果断道。
“知道了，真是，真是，幸好我知道得早，不对，他是男是女……我，还是认为他是男的吧。”
叶长生知道，他得把这事记到「虚·万剑」里以后来找灵感。
他应该制美人符了。
美人符，一个令他看着就难受的符箓，制这类符箓的人，一般都是看见美人心里有欲望了才会制作。
他有段时间为了收录天下美人也会制这类符，对，这种符是别人基于他的名士符创作出来的衍生版，不是他所首创。
来到了npc之家，见各色名士的机会多了，见各色美人的机会更多了，但他不打算收录名士，因为这里的名士一般太强，他收不收的，最好还是不收了。
美人则不一样，他申请好，如果通过，任他怎么制了，不需要考虑实力，只需考虑样貌便好。
“还是……嗯，好看，实在是美，小姐姐，如果我收录了，他同意的几率有多大？”
“八成。”
“他妈的怎么这么大，那我就记下了。”
叶长生疑惑。
“为什么会这么大，这不显然是一个坚守贞操的道友么？我看人的功夫也不低啊，虽然说理查德这类战场厮杀的肯定比我更懂看人……”
他喃喃细语，突然联想到故乡的一个词语。
“你别想那个词。”
离弦曦月平静地用手指叩了一下叶长生的脑门。
没响，挺沉。
“哈哈哈，好。”
“什么词？”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合。”
理查德明知道自己被搪塞了，还是无奈认了。
沉闷的战甲中，犀利的眼眸掠过漫长的距离，直击赫伯特左臂剑上的小鸟。
“那只小鸟……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手里？”
“因为那只鸟就是他送给滕清的。”
理查德没想到自己一说话离弦曦月就注意到了他。
难不成从始至终离弦曦月的注意力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
离弦曦月冷淡地看着理查德。
占卜师有时比平常人知道更多，但也因此知道不同话在何时讲出来最舒服，因此占卜师会自己规划自己的业务，来让自己更神秘些。
这种方法代代传下来，离弦曦月学下的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