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弦曦月摇头，略一思索，拿走了二人正拿着的白开水瓶子。
“别，你想要什么？”
“回答问题需要报酬。”
叶长生目瞪口呆，这是多大的倔强啊。
“要不我送你几张符吧，你帮我占卜一下。”
“好，还有这个礼物，是在祝福滕清也能够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新娘。”
滕清好像带着一个让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女的的奇特被动，或者说模因，除了还没见过滕清样貌的叶长生。
从袖里翻出来两张「天·避灾」，叶长生交给了离弦曦月。
她挠挠头，收下了。
这礼物对她来说好像没用，不对。
可以送人，有价值。
“有没有什么方向？”
离弦曦月神色转醒，长袍不觉间化为了紫色。
“水晶球呢，有没有？”
“不需要。”
她摇头。
最多一点小事而已。
“「天·慧心」，需要什么材料不？”
“虚符。”
离弦曦月仿佛掩盖了面容和声音，一切都朦朦胧胧不清不楚的。
“小姐姐，你别说笑啊。”
有智慧的虚符去赋予智慧，那这……怪异的能力，要么出差错要么被利用。
叶长生颇为疑惑。
普通符可以不必在意出问题，不过是灵智罢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虚符？他想不出对他有利的优点。
编纂记忆不需要，批量产出灵智更是没有必要。
“……”
离弦曦月平静空灵的声音再次传来。
“幻觉，如水中月、镜中花……”
“道友，不要谜语人。”
叶长生一改称谓，严肃了些。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想法逐渐压深，自己在触碰什么东西。
“赋予灵智？无根之萍，去询问问仙去吧。”
她的话会让人窝火吗？
叶长生只感觉被占卜很奇妙。
“那请问道友，为什么会有妖物进化出灵智？”
“你费了100张符箓塑造的它的智慧，你比我清楚，造就智慧诞生的不是你，而是法则……
请问，你能举起自己吗？更何况一张符创造智慧呢？”
他小彻小悟。
“那利用法则去直接创造……不对。”
“失去力量的平衡，你应该明白法则不绝对，你想要创造出同你一样资质的天才，那需要的是绝对的法则，是忽略法则本身规律的法则。”
就像绝对的必杀不存在，完全忽略了实力，完全没有限制，所以不可能。
人如何想象出一个大脑，那就是借助机器，所以人可以用无数张符创造出一个处处受限的智慧，却不能用一张符创造出绝对的智慧。
大概理解一下，你不能创造出一把能够杀死一定实力以下所有人的剑，但你可以创造出拥有这个实力的剑，处处受限但合情合理。
“那用了幻像，就可以用虚符去局限智慧本身，就不算绝对了对吧？
那可否优化一百张符为一张，制作这样一个符箓去赋予智慧呢？”
离弦曦月捏捏手。
“给你。”
直接把「子虚·天雷」拿出来，叶长生仔细听着。
“可以，至少……十年。”
“十年……”
十年不少了，叶长生总共活了不过九十年。
“每天最枯燥无味的事就是优化。”
叶长生得到了他的答案，就是创造出一个自己手下有智慧的幻象。
虚符一般都需要材料，所以这个问题大概也就那样了。
“材料在哪？”
“滕清会给你的，下次他闯完副本你就去求着要吧。”
叶长生颔首。
时间问题，那就问题不大。
“小姐姐，还需要什么报酬？”
“没有了，如果没有事情，我便回去。”
“好，小姐姐，再见咯。”
离弦曦月松开法力，原地不见了。
叶长生坐着沉思。
似乎……一切都无聊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彻彻底底失去提升自己的任何方法，只有堆数值，只有堆数值能够稍微安慰他。
他越来越理解那些大佬们为什么窝在一块养老而不是去提升自己。
缺什么技能找朋友要就有了，需要什么数值上的提升也去找朋友就对了。
他只需敲响问仙的家门借一把『求道』子剑，灵智就能蹭蹭涨，需要材料再敲滕清的家门，缺什么要什么。
坏了。
叶长生好像发现了所有新人目前的困境。
养老不充分。
“走吧。”
“什么？”
叶长生指向遥远的入场场地。
“走，散步去。”
……
“娘啊，我的亲娘啊，这简直比泰山都难爬。”
叶长生开了一句玩笑，这可没有泰山难爬。
整体的入场场地是由中央一处极大的法阵，和周遭环绕场地一周的花草树木，以及场地内的排排座椅与桌子构成。
相辅相成，很和谐，由此来看，滕清的审美还是在线的。
因为疲惫，叶长生直愣愣抓住理查德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喘气道：
“给我躺躺，你穿这么厚……哇，你这么厚，怎么走上来的，哈呼哈呼。”
“你的身体很差啊，哈哈哈，一段小路而已。”
叶长生不由吐血，早知道他以前就多锻炼锻炼，时间全用在炼符上头了。
他好后悔，好后悔。
“你有没有什么快速加强身体素质的神药，我要吃。”
“哈哈哈哈哈哈。”
理查德大笑。
他还真有。
“有。”
“给我给我，啊……”
又不会死，副作用算什么，什么副作用叶长生自信他不会害怕。
“用完之后那玩意会萎缩掉，一辈子不能挺直腰板。”
“……”
怎么那么熟悉，叶长生还以为异世界没有呢，甚至一模一样。
怪不了他啊，涉及尊严，不得不怕。
“好，得得得，那就算……哈……咳！。”
“要不要来上一颗？香香甜甜的。”
“别别，再怎么好吃好美味，我也不可能吃的。”
叶长生萎靡地一步步爬到随便一个空座位上面。
“看那。”
理查德顺着叶长生手指的位置看去。
一个纯情小男生正在尴尬地抱着自己的女友摘桃子。
“为什么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会约会……好羡慕。”
“你单身？”
“单着呢，我没时间结交什么女友。”
“爱情可遇不可求啊。”
“你有没有带朋友来这儿？”
“我第一次来，还不懂。”
“看得出来，哈哈哈，不过不懂没关系，有传送技能就可以带朋友来。”
叶长生划了划，那是一张传送符箓。
就是他可能忘了理查德不会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