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逼近三点十分的时间，叶亚晴终于坐不住了，猛地起身。
“曹先生！我去趟洗手间！”
曹道全看着她垂死挣扎的背影，手中盘挲着珠串，心中只觉有趣。
出了包厢，叶亚晴走到楼梯间拿出备用电话拨通了最近通话的数字。
“嘟嘟——”
等了十几秒，听筒传来冰冷的机械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叶亚晴愤怒的将手机摔在地上。
白色手机瞬间四分五裂，里面的零件乒乓乱飞，其中一个摄像镜头崩到了她的脚边。
曹道全是她惹不起的，如果这次没有谈妥，以后也再没有机会合作了。
她身为叶家养女本就不太受重视，如今叶氏到了权力分配的节点，她必须用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的能力，才能为自己争得更多。
难道，真的要用她来换？
「久宴」的装修风格有些后现代，楼梯间里竟然也挂着镂空无表盘的指针表。
此刻“滴答、滴答”的机械声响像是宣判她的灵魂，在空旷的楼梯间不断回响。
看着指针定格在三点十三分，因为春节新做的长长指甲因为用力攥紧而陷进掌心的肉，妄想用这处的痛麻木自己崩溃的心。
终于她像是做好决定，抬手胡乱理了一下因为刚才大幅度动作而凌乱的卷发，抬脚准备走回。
忽然沉重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响起，叶亚晴好像看到救星般满眼期翼的连忙回头看去。
在见到郑琳搀着满脸绯红浑身瘫软的温乔时，悬起的心骤然落回原处，她差点没因担心消失而腿软脱力坐在地上。
“怎么这么晚！”叶亚楠接过温乔，看向郑琳不满开口，心脏一声声的巨大扑通声还没在耳边退散。
郑琳舔了舔干涩的唇，紧张的连忙解释：“刚才给她的饮料她没喝，是我又想了半天法子才让她吸了进去些药。”
“行了行了！”叶亚晴摆了摆手，现在已经迟了，她现在没心思听这个丫头解释，踩着高跟鞋扶着温乔向包房处走去。
“那说好的钱！”郑琳看着两人的背影猛然想起。
但对面人没应，她也不敢追上去怕坏了人家的事。
当初她们说好的足有大五位数。
手笔这样大的人她再傻也知道不是一般人，她可不敢惹。
双腿就好像灌了千斤铅，让她只能定定的扎在原地。
曲起双臂，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打颤的手，一滴汗从鬓角坠落掌心。
包房内早已拉上了电动窗帘，只剩下昏暗的橘色氛围灯光发着隐隐的亮。
“叶小姐，晚了七分钟。”
曹道全甩袖露出腕表，眯眼看清指针后抬头看她。
叶亚晴自知理亏，但好在人是带来了，谄笑着开口：“实在抱歉，为了让您更舒服些，我这边也用了些手段，包括衣服布料也是特制的，保证让您留下难忘的夜晚。”
曹道全看着站在门口的叶亚晴呵呵笑了笑：“理解、理解，”然后话锋一转：“但我是商人，七分钟对我来说，赚到七位数都是少了说，不如，”他顿了顿，带着笑意的语调中蕴藏着不可违抗，“到时让我七分利？”
“这、”叶亚晴想到他绝对会拿这迟的一会做文章，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狮子大开口。
曹道全见她如此作势起身，“叶小姐是不想？那我看今天便罢了吧！到时招标会上我和叶老爷子详谈。”
“详谈”两个字被刻意咬重，叶亚晴浑身一凉。
她知道，如果到了父亲那，这个详细都会细到哪里。
不提其他，光是今天的是是非非，过错方也只会是自己。
事已至此，叶亚晴只好硬着头皮答应：“没问题。”
轻声关上包房的门，叶亚晴直奔尽头处的窗口，快要窒息般扯开窗户，身子微微前倾努力呼吸着冰凉的新鲜空气。
看着阴沉的天气，她勾起唇角，一石二鸟。
被曹道全得手过的人，难道江淮州还会要吗？
虽然这个温乔的确可人，听说在学校也是拔尖的，但毕竟只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学生妹，她手里有什么资本和权利值得江淮州挽留？
看着手机里她收到的照片，少女穿着粉色厚棉衣和男人逛着家居用品商场，宛若一对新婚夫妇的休闲时光。
男人脸上的笑意狠狠刺着她的眼睛。
他们认识许多年，但从未见到江淮州露出过这样的微笑。
如果他真的愿意接受被曹道全玩弄过的人，她相信曹道全在地产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再不济，江伯父和江伯母也不会接受这样一个儿媳。
忽的豁然开朗。
她后退一步站定，心情极好的欣赏面前鳞次栉比的高楼。
谁能嫁给他，才是真正的赢家。
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她唇瓣轻碰，说出了个名字。
“席希。”
包房内，曹道全觉得太过昏暗，抬手拍开壁灯，仔细端详着面前少女像桃子般粉嫩的脸蛋。
哪怕此刻昏沉着微微蹙眉，也透漏着清纯，让人恨不得上前啃一口。
重点大学的优秀学生。
曹道全玩味的看着。
他没上过大学，他们那个年代初中辍学打工是常有的事，拼搏三十年，又赶上了炒房的好时机，终于在地产界取得一席之地。
但他当初从农村到城市打拼，因为没有学历也处处被人瞧不起，心底对于名校优生有着些报复情绪。
的确比叶亚晴那个贱人好上百倍。
这个交易，很值当。
不过
想到刚才叶亚晴提到的手段，他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这么清纯的女孩，身体里沸腾着那样的“催化剂”，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光这样想着，曹道全满脸肥肉就已经堆在一起。
脱下西装靠在一旁，盯着女孩因为不舒服而越来越近的眉头，静静等待着药效发作。
温乔晃了晃昏沉的头，只觉得头痛欲裂，又感觉好像把她丢在了荒漠，浑身火辣辣的，她难受的窝在沙发上扯着自己的领口。
衣服材质薄，被她这样没有轻重的一扯，领口扯开大半，雪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