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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怎么,要嫁给我?(1 / 1)

路容快要哭了,是他来了吗?

身后的恐怖分子喘着粗气,眼见自己带来的人都倒下,发了疯似的推搡路容。

路容屏住呼吸,泪水无声滚落,冰凉的刀面紧贴着脖子动脉。

她闭上眼睛,如果能侥幸活下来,她一定要找到他;如果就此死去,能遇见他,此生也足矣。

与此同时,远处隐匿点,维克托皱紧眉,对着耳麦说道,“栾,这个人很聪明,找了l点,我无从下手。”

“你盯紧了,我从前面过去。”

不远处,摩托车由山丘上俯冲而下,以极快的速度抵达加油站附近。

“hi,an,rex a bit!”

听到男人的声音,路容猛地睁开眼。

门口走来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表情不屑散漫,幽深墨眸却在看到女孩通红的眼睛时,闪过狠戾。

“瞧,我什么都没带。”他嘴里叼着烟,眼睛眯起,缓缓举起双手,手上挂着一串钥匙。

恐怖分子后背紧抵着墙,握紧手里的刀,半信半疑。

“你把她放了。”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外面有摩托车,我放你离开。”

身后的恐怖分子没了动静,似乎在思考男人的话。

半分钟后,恐怖分子开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同伙?”

男人轻笑,“如果我有同伙,你早就被爆头了。”

远处奔跑的维克托心虚地挑挑眉,他是真玩不了狙击,还没出手,人已经被好兄弟解决完了。

恐怖分子听着似乎有道理,如果有两个狙击手,他刚才就已经死在外面了。

他慢慢向门口移动,尽量让身前的人护住自己的要害。

走到门口时,恐怖分子要求他把钥匙扔过来,栾景深点头。

钥匙在空中划过抛物线,落下的刹那间,恐怖分子眼神飘动,一把刀极速飞过,随着一声哀嚎,飞刀插在恐怖分子手臂上。

路容还没看清情况,哀嚎的恐怖分子已经被爆头。

男人将她揽进怀里,“没事了。”

极具沉稳的声音让路容瞬间破防,在他怀里崩溃大哭。

一旁的维克托收起枪,去查看不远处司机的情况。

“栾,这人还有气息。”维克托扫了眼周围,“刚才响起的枪声怕是会惊动政府军或者藏匿附近的极端分子,我们先离开这里。”

维克托将司机扛到皮卡车上,“我送他去最近的医院,你先带她走。”

栾景深点头,示意他先离开。

然后拍了拍怀里的人,“小哭猫,再哭就把坏人引来了。”

路容止住泪水,缓了一会才从他怀里出来。

瞧着她可怜的小眼神,栾景深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微蹙眉,太瘦了,脸上都没剩多少肉。

“疼吗?”他忽然问道。

她垂眸,浅色的衣衫上,胸口处拳头大小的血迹十分抢眼。

她摇头,“只是伤了点皮肉,没事。”

栾景深笑笑,她倒是不娇气,虽然爱哭,但没有哪一次哭是因为身上的伤痛。

柏油马路上,摩托车的车速很快,两边风景急速倒退,路容是第一次坐摩托车,不由得抱紧了他。

他的后背宽阔温暖,给人安稳踏实感,不知不觉竟心大的睡着了。

路容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停在一条小河边,河水淙淙,清澈透底。

放眼望去是一片花海,红色白色不知名的花,再远些满山坡的绿植,郁郁葱葱。

“这是哪里?简直是两个世界。”当然,她指的是她睡着前看到的荒漠风景。

“如果非要分,那就是两个世界。”栾景深直了直腰,她抱得太紧,一路上都没敢动。

路容感觉到他的动作,本想下车,却发现自己和对方被一条很粗的麻绳绑在一起,就像大山里母亲将婴儿绑在后背上一样,而麻绳的结就系在对方的胸前。

胸前的麻绳被拉动,栾景深稍稍侧头,“看你睡得香,怕你掉下去,干脆找了根麻绳把你绑身上。”

把你绑身上几个字,让路容脸颊微热。

“这是哪里?”

等对方将麻绳解开,路容下了车。

“再往前就是s国边境。”他往一个方向指了下。

“这里真美!”她在一片草丛上坐下来,“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栾景深在她身边坐下,“刚刚。”

背上的她很柔软,呼吸清浅,他自私的想,如果就这么开下去多好。

可是他知道,她和自己不一样。

“天不错,休息一会吧,天黑前我把你送到大使馆。”他顺势躺下。

路容没有接话,沉默的看着远处,两人之间安静的只有风声。

她闭眼深吸气,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和青草香糅合,沁人心脾。

不知为何,这一刻内心竟异常的平静。即使没了那些证件,接下来会有很多棘手的问题,但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侧过头看向身边,他似乎很累,几乎秒睡。

她想,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阳光和煦,光线移动到他的脸上,她捡起一片叶子为他挡住。

轻柔的目光在他脸上反复描绘,好似要刻在心底。

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薄唇性感,鼻子高挺,下颚线硬朗利落,锋利的眉骨下眼眸深邃,睫毛浓密纤长,像两把黑色小扇子。

她轻笑出声,这样的睫毛是程帆做梦都想要的,不然也不会整天嚷嚷着去嫁接睫毛。

“到时间了?”察觉到动静,他睁开眼睛。

路容慌忙转回头,答非所问,“其实这两天我这一直在找你。”

他重新闭上眼睛,“找我做什么?”

路容垂眸,看着自己并拢的双脚,是啊,找他做什么,只不过是见了几面而已。

可就是这几面,却救了自己三次。

“今天你又救了我。”

“我救过很多人,也杀过很多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他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向摩托车,“天色不早了,走吧。”

他要送自己走了。

扪心自问,如此在意,真的是因为对方救过自己吗?

明明是见到对方时怦然心动的感觉。

路容站在原地没动,“我回国了还能见到你吗?”

栾景深跨摩托车的动作忽然一顿,看过来时墨眉轻挑,“怎么,要嫁给我?”

“你救了我三次,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我愿意以身相许。”这是路容活了二十多年,说过的最疯狂的话。

说这话时,她就站在离栾景深不到一米的地上,对方朝她勾了勾手指,她乖巧地走近。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饱满的粉唇,“你这个以身相许,是让我睡一觉的意思?”

路容脸色涨红,从小到大她都是乖乖女,学习成绩好,没有叛逆期,连大学谈恋爱也是本本分分,循规蹈矩。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骨子里有一个不安分的自己,不然也不会日日夜夜梦见这个男人。

起初她以为和贝娅一样,被男人的美色迷惑。

在心里也否定过,是不是自己将见色起意误以为一见钟情。

就在听到那位少将说,对他的行踪和身份无从知晓时,心里有多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甚至动了,如果他和贝娅在一起,就把他从对方手里抢过来的念头。

压抑了太久,经历过太多生死,心底那个真实的自己终于冲破牢笼。

路容眼睫发颤,嘴里吐出一个肯定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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