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1)

斯莱特林的一年级新生跟着卢修斯,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餐厅。这时她第一次堂堂正正地进入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她只有一次是和金妮一起,在二年级的时候使用复方汤剂变成高尔和克拉布跟着德拉科进入的斯莱特林休息室。

“我们斯莱特林是最神秘的公共休息室,因为只有斯莱特林自己人知道它的位置,其他学院的学生都很难找到。”级长卢修斯骄傲地说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属于霍格沃茨城堡地窖的一部分,从一楼大理石阶梯右侧进入地窖后,穿过迷宫一样的阴暗走廊就到达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一路上,她又想起自己假装名叫弗农·达力并说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准确位置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是觉得自己很机智,忍不住偷偷笑起来。

休息室的门是一堵看似普通的石墙,只有找到正确的位置才能钻进公共休息室。比如现在,卢修斯和一年级的新生都站在了石墙面前,“蛇佬腔。”他说,石墙从两边分开,露出里面斯莱特林特有的墨绿色休息室,让哈莉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空间狭长、低矮,建筑空间已经延伸到大湖底部,绿幽幽的灯光让整个空间呈现出墨绿色调,给人带来水下沉船般的神秘感觉。由于休息室主体在湖底,通过这里的窗户经常能够看到巨乌贼,有时还会看到更有趣的生物。这里的墙壁、天花板都是由非常粗糙的石头砌成的。被链子拴着的、泛着冷光的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来。公共休息室里摆放着雕花的椅子,厅内有很多头盖骨作为装饰。虽然雕刻精美的壁炉里始终燃着一堆火,但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依然非常阴暗寒冷。

才刚进去,哈莉就开始怀念格兰芬多温馨且阳光充沛的休息室和那个穿着粉色衣服的胖夫人画像了。如果分院可以反悔,她真相立刻跑回格兰芬多。

“进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口令每两个星期就会更换一次,新的口令会提前在休息室里的布告栏上通知。”卢修斯用幽蓝的眸子扫视了一遍一年级的新生,似乎在说希望他们的智商不会让他们傻到忘记口令。

斯内普回去了男生休息室,他似乎拒绝和哈莉谈话,哈莉也只好回到女生休息室。

床是传统的四柱床,挂的是绿色的丝绸帷幔,床罩上面还有银线的刺绣。墙上挂的中世纪的挂毯诉说着著名的斯莱特林的伟大的冒险,还有银色的灯笼从上天花板掉下来。学生们可以在床上听着窗外湖底的轻柔波浪拍打窗户的细声入眠。

哈莉的室友是另外几个“纯血二十八族”的大小姐,不过哈莉对她们都没有什么印象——大概是在伏地魔倒台之后被抓进了阿兹卡班或者逃走了。

她们似乎有意要和哈莉交好,不过又顾虑波特一族是亲麻瓜而不肯主动搭讪。哈莉并不打算和她们虚与委蛇,直接躺上床睡觉。

魔咒课和魔法史课几乎和二十年后没什么差别,弗立维教授看起来比二十年后年轻一些(这很正常),而宾斯教授依旧像个幽灵。

第一节魔咒课还是漂浮咒,是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有了以前的记忆,哈莉成为了第一个让羽毛悬浮起来的人,为斯莱特林加了二十分;哈莉看向身边的斯内普,他似乎早就让羽毛悬浮起来了,但是他一直没有吭声,也没有让弗立维教授注意到他。

麦格教授也和二十年后没什么区别,她一直又严格又公正。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她说,“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这节课也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哈莉听见教室的后排传来詹姆和小天狼星嘻嘻的笑声。她猜到也许他们又有了什么鬼点子。

买个教授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在他们记下了一大堆复杂艰深的笔记之后,她发给他们每人一根火柴,开始让他们试着变成一根针。

“又是这个……”哈莉咕哝道,她的变形术优秀的成绩大概率来源于自己的父亲的优秀基因,不过她并不认为变形术能在实战中很有用,尤其是当这个人不是阿尼玛格斯的时候。

詹姆第一个就把火柴变成了针,然后又故意用针去戳对面斯莱特林女孩的衣服,被麦格教授先加了二十分——然后又扣了二十分。

哈莉并不打算掩饰自己的实力,她很快也成功把火柴变成了针,随后收到了麦格给斯莱特林加二十分的奖励,然而当她看向斯内普的时候,发现他的火柴也变成了针,但是他故意遮遮掩掩,似乎并不想让麦格发现他早已掌握这些。

下课之后,她和斯内普走在走廊上,准备去上最后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她本来想问斯内普为什么要低调的问题,但是斯内普似乎发现了她的疑惑,他抢在她开口之前就问:“你不好奇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是谁吗?我很好奇。听说这个职位被诅咒了,每个老师都任教超不过一年。但是我不信。”

“噢,”哈莉努力回忆开学宴会时候坐在邓布利多旁边的老师,除了斯普劳特,麦格,弗立维、霍琦,凯特尔伯恩(保护神奇动物)和宾斯教授,其他的几个老师她都不认识,当时光顾着考虑应该怎么阻止斯内普学习黑魔法,就没有留意。“好像是有这样的传闻……我希望他是个靠谱一点的老师。”

“西弗勒斯,我想知道——”她又想要挑起这个话题,但是斯内普却把脸扭了过去,他的目光看向了在庭院中正在聊天的莉莉和她的好友玛丽。

哈莉也看到了她的母亲。但是她此刻的心情却有些酸涩。她忽然意识到,莉莉曾经是斯内普的爱人,她认为斯内普对莉莉的爱很深很深,以至于他把对她的爱和愧疚投射到了自己身上。就像邓布利多所说的,如果他还爱莉莉,那么未来应该选什么路应该很明确了。再联想到斯内普的守护神,她不难得出斯内普爱的人一直是莉莉的结论——或许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了,而她呢?一个闯入者,一个仇人的女儿。

这种别扭的情绪让她刚想伸出的手又放下了。

他们沉默无言地到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黑魔法防御课并没有和格兰芬多们一起上,而是一帮赫奇帕奇的同学。担任教师的是斯派克·诺特,他是编写《纯血同名录》的作者坎坦克卢斯·诺特的儿子,上一世德拉科的同学西奥多·诺特的爷爷。据说他的儿子也正在学校里上三年级。

一见到这个老师,哈莉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因为诺特教授在一节课里面给赫奇帕奇扣掉了一百分。他经常嘲笑赫奇帕奇头脑愚笨、麻瓜后代成堆,导致他们连一个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在拉踩赫奇帕奇的同时,他极其偏心斯莱特林的学生,尤其是那些纯血家族,比如上一世莉莉口中的斯内普的好友,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他们就像两个傻瓜,而诺特教授像是得了选择性失明。

“真实跟斯内普一模一样……”她在心中抱怨道,但是没注意已经把心里话小声说了出来,斯内普朝她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她赶紧坐直身子看向黑板,假装在认真听讲——实际上黑板上一个字也没写。

魔药课又是熟悉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哈莉对他早就熟悉。他虽然狡猾精明但是对所有学生都很公平。

哈莉对魔药课兴致缺缺,要不是要当傲罗必须通过魔药学高级巫师考核,她五年级结束之后绝对不会选魔药。斯内普在一年级的时候教过她什么,她早就忘记了,而暑假的时候尤菲米娅让她和詹姆预习课本他们也并没有照做,而是一有机会就到院子里面打魁地奇。

“好了,今天我们来学粪蛋和牛黄的使用。谁能告诉我,如果粪蛋有什么特点?”斯拉格霍恩教授问道。

莉莉像赫敏一样立刻举起了手。

“很好,伊万斯小姐,你说。”

“是一种可以发出腐烂气味的魔法臭气弹,但是加入不同的魔药中会有治疗的效果,如果直接用手触摸粪弹会让手变脏。”

“太棒了伊万斯小姐,完美的教科书式定义,格兰芬多加十分!”斯拉格霍恩果然与他曾经和哈莉说的一样,第一节课就对莉莉赞赏有加。

随后,在对以牛黄为材料熬制魔药的时候,斯内普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节奏熬制魔药,这回他没有掩藏自己的真实水平,他的魔药一直稳定发挥。

哈莉也和上一世一样“稳定发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漏掉了哪一步,导致魔药的颜色和斯内普截然不同。然后她看见斯内普脸上又挂上了一个熟悉的讥讽弧度,就好像知道哈莉在魔药课上会出洋相。但是为了不让斯拉格霍恩给她判零分,她只能硬着头皮求斯内普帮帮她。

“我保证,就这一次,斯内普!”她小心翼翼地揪住斯内普的袍子,同时躲避着斯拉格霍恩的巡视。

斯内普不为所动,继续用汤勺在他的坩埚里面搅拌着。

“拜托拜托!最聪明的斯内普!快帮我看看什么原因。”

斯内普朝她的坩埚看了一眼,然后又扭过头摆弄自己的坩埚。

“西弗勒斯!西弗!求你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马上走过来了!”她压低声音改口喊他名字。

这回,斯内普终于转过了脸,他指了指斯拉格霍恩写在黑板上的步骤说道:“你在第一步的时候就漏加了材料,如果你还识字,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很遗憾,这回帮不了你了。”

他看到哈莉明显暗淡下去的眸子,又加了一个转折,“不过——”

“不过什么?”

“我知道有一个补救的方法,”他的黑眼睛对上了哈莉的绿眼睛,然后很快移开了。

“是什么,”哈莉恳求地拽住了他的袖子,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西弗勒斯?”

“你只要在最后一步加上日光兰的叶子,就是他写在第三步里面的那个,然后再沸腾三分钟,就能达到差不多的效果。”

哈莉赶紧照做,果然,三分钟之后,她液体的颜色已经恢复到了预期的效果。

当斯拉格霍恩看到哈莉也终于完成魔药的制作后,满意地说:“很好,我很乐意看到斯莱特林互帮互助的行为,哈莉成功制作了魔药,加五分;西弗勒斯对哈莉提供了帮助,精神可嘉,斯莱特林再加五分!”

从那之后,哈莉倒是知道应该如何拿捏斯内普——一点点。他似乎更喜欢别人喊他的名字,哈莉猜测这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喜欢酗酒和家暴的人,哪怕他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麻瓜的姓氏,别人喊他这个名字还是会下意识地勾起那些黑暗的回忆。

随后第一个星期的星期四,是第一节飞行课的时间。

哈莉记得记忆中的斯内普似乎很抗拒飞行课,她还记得在以前的大脑封闭术的课上,她偶然间看到了斯内普在艰难驯服一个乱跳的扫帚,而他旁边还有两个斯莱特林正在嘲笑他的女生。于是,在和斯内普结伴走向城堡外面的草地的时候,她偷眼看了看斯内普,令她意外的是,现在的斯内普面色如常,就像是即将是去上魔药课一样轻松。

当他们到达草地的时候,哈莉果然看见詹姆已经在大谈特谈飞行。他大声抱怨说一年级新生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他还讲了许多冗长的、自吹自擂的故事;小天狼星只是在一旁表示支持,但并没有谈过自己的经历。

当然还有斯莱特林的同学,他们都在喋喋不休地谈论着魁地奇,并且不断反驳詹姆的魁地奇言论,两个几乎对立的学院又开始展开激烈的争论。

她看到莉莉厌恶地走到了离詹姆最远的地方,和她的好友玛丽站到了一起。对于飞行,莉莉和其他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一样紧张而期待。暑假里的时候,詹姆大吹大擂要带莉莉上天飞一圈——因为这似乎是唯一他能超过西弗勒斯的地方,当他们双脚离地之后,天空中就传来莉莉紧张的惊呼声,她似乎对飞起来非常感兴趣。

“弗农姨父好奇为什么巫师不用飞毯,非要骑扫帚。但其实起扫帚比飞毯要自由得多。”哈莉盯着不远处的几十把扫帚喃喃自语。她没注意到斯内普朝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们的老师霍琦夫人来了。她看起来年轻不少,以后变灰的头发现在还是黑色的,两只眼睛是黄色的,像老鹰的眼睛一样。

“好了,你们大家还等什么?” 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到一把飞天扫帚旁边。快,快,抓紧时间。”

哈莉低头看了一眼她的飞天扫帚,和二十年后一样,没想到它现在就已经又破又旧了,一些枝子横七竖八地戳了出来。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后说:‘起来!’”

“起来!”哈莉照旧朝扫帚喊了一声。

她的扫帚立刻就弹到了她手里。她扭头看向斯内普,他已经的扫帚也已经稳稳地到了他手里,他攥着扫帚的骨节泛白,哈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她的母亲莉莉还在不停地命令着扫帚,扫帚好不容易才跳了起来,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扫帚。

“接下来,你们要做的是在扫帚上面控制平衡。”霍琦夫人说,当你们跨上扫帚之后,必须在乱蹦的扫帚上面稳住平衡——这很重要,要是学不会平衡,那么就别想飞上天。”

斯内普跨上了扫帚,和他记忆里不同的是,他很快就控制住了乱动的扫帚。哈莉也轻松控制了扫帚。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詹姆在和小天狼星窃窃私语。她就知道有什么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詹姆忽然骑着扫帚朝斯内普冲了过去,把正在盯着莉莉看看的斯内普撞翻在地,斯内普刚想爬起来,又被小天狼星揪住衣领子拽上了扫帚,他们朝高空飞去。

“詹姆·波特!西里斯·布莱克!你们干什么呢?快把别的学生放下来!”霍琦教授生气地在地上喊道,不等她捡起扫帚去追,哈莉也双脚一登快速地朝空中的詹姆三人冲了过去。

斯内普似乎并没有慌张,他在高空跟詹姆和小天狼星打了起来,但是因为没有扫帚,他被小天狼星甩了出去。

哈莉追上来接住了他,并把他放在自己的扫帚上,才缓缓落地。她知道詹姆会针对斯内普,不过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了。要是斯内普摔下来,起码得摔断几根肋骨。

霍琦教授将这件事汇报给了两个院长,然而,在麦格的支持下,哈莉和詹姆都破格被两院的魁地奇球队收纳,成为找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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