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1 / 1)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又回归了平常。只不过多了每周六上午十点开始的禁闭。

忽然有一天,赫敏又找到了哈莉:“我想和你谈谈,哈莉。”

“谈什么?”哈莉疑惑地问。

“那个所谓的混血王子。”

“哦,又来了,”她嘟嚷道,“你能不能换个话题?”

她还没敢返回有求必应屋去拿她的那本书,她的魔药课成绩也因此掉了下来(不过由于她提前看完了整本书,所以斯拉格霍恩只当她受到了马尔福那件事的打击还没缓过来)。哈莉觉得斯内普一定还没有放弃搜查混血王子的课本,所以斯内普一直在监视她,她决定暂时不去碰那本书。

“我就不换话题,”赫敏坚定地说,“直到你听我说完。我一直想找出是谁把发明黑魔咒当成了嗜好――”

“他没有把这当成嗜好――”

“你依旧确信他是男的?”

“我们已经说过了,”哈莉不耐烦地说,“王子,赫敏,王子!”

“好吧!”赫敏说着脸颊上泛起红晕,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很旧的报纸,朝哈莉的桌子上猛地一扔,“看这个!看看上面的照片!”

哈莉拿起那张破报纸,盯着上面年久发黄的活动照片;金妮也凑过来看。照片上是个大约十五岁的瘦瘦女孩。她并不漂亮,看起来既有点乖戾,又有点闷闷不乐。她的一张秀气的瓜子脸,看起来很漂亮。照片下面的说明是霍格沃茨高布石队队长——艾琳·普林斯。

“艾琳·普林斯?”哈莉大叫出声。

“你知道她?”赫敏惊讶地看向哈莉。

“没有。但是我确实在一个神秘的房子里见过这个人的照片。”哈莉终于想起来跟赫敏她们说自己在第一次幻影移形课上的事情,“我第一次幻影移形,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一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然后见到了她的照片——不过比这张更年长一些。我还以为那是有求必应屋……但是后来就没有成功过了。”

“她的名字叫做艾琳·普林斯。普林斯,在英语中,普通名词“王子”和姓氏专有名词“普林斯”哈莉,你没发现什么吗。”

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哈莉意识到赫敏要说什么。她突然大笑起来。

“不可能。”

“什么?”

“你认为她是混血……?哦,别逗了。”

“为什么不可能?哈莉,在巫师界里没有真正的王子!这个词要么是昵称,要么是某个人自封的头衔,也有可能就是个名字,不可能吗?听我说!如果她有一个姓‘普林斯’的巫师爸爸,并且她的妈妈是麻瓜,那么她就可能是‘混血王子’啊!”

“对,真是天才,赫敏……”

“但这很有可能啊!也许她就以自己是‘混血王子’为荣呢!”

“听着,赫敏,我知道不是女的,我能感觉出来。”

“你就是认为女孩子不可能有这么聪明。”赫敏生气地说。

“我和你相处五年了,怎么可能还认为女孩子不聪明呢?”哈莉说,觉得被刺痛了,“是因为他写字的方式,我就是知道这个‘王子’一定是男的,我判断得出来。跟这女孩子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是从哪儿弄到这张照片的?”

“图书馆,”赫敏胸有成竹地说,“那里有全部的旧《预言家日报》。我会尽量找到更多的有着艾琳·普林斯的材料。”

“祝你找得愉快。”哈莉烦躁地说。

“我会的。”赫敏说,走到肖像洞口时,又冲她扔下一句,“我首先要找的地方,就是所有魔药课的奖励记录!”

哈莉冲她皱了皱眉头,然后继续凝视着逐渐黑下来的夜空。

“她还没有原谅你在魔药课上超过她。”金妮说完,继续看她的《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

“我想把那本书拿回来,你不认为我有点发疯吧?”

“当然不,”金妮坚定地说,“王子,他是一个天才。不管怎样……没有他的粪石秘诀……”她意味深长地摸着自己的喉咙,“我就不可能在这儿和你讨论这个了,是吧?当然,我不是说你对马尔福施的那个魔咒很棒――”

“我也不认为。”哈莉迅速地说。

“但他恢复了,是吧?很快就站起来了。”

“是,”哈莉说,这确是事实,尽管她的良心一直隐隐不安,“多亏斯内普……”

“这星期六你还要到斯内普那儿关禁闭?”金妮接着问。

“是啊,还有下个星期六,下下个星期六。”哈莉叹着气说,“他还暗示说,如果我这学期结束前不把所有的文件盒整理完,明年还要继续。”

吉米·珀克斯手拿一卷羊皮纸出现在哈莉身旁,把她从痛苦的沉思中唤醒了。

“谢谢你,吉米……嘿,是邓布利多的!”哈莉激动地说,连忙展开羊皮纸看了起来,“他要我去他的办公室,越快越好!”

哈莉和金妮对视着。

“啊呀,”金妮小声道,“你认为……他会不会找到了……?”

“最好去看看,不是吗?”哈莉说着一跃而起。

她赶忙走出公共休息室,顺着八楼向前急奔,一个人都没遇到,只碰到皮皮鬼迎面飞来,像往常一样一边朝哈莉扔着粉笔头,一边咯咯笑着躲避哈莉的防御咒。皮皮鬼消失后,走廊里一片寂静,还有十五分钟就要敲宵禁的钟了,大部分人已经回到公共休息室。

这时,哈莉听到一声尖叫和一声撞击。她停下脚步,侧耳细听。

“你――竟――敢――啊――!”

声音是从旁边的一个走廊里传出来的,哈莉握紧魔杖冲了过去,又转过一个拐弯,看见特里劳妮教授倒在地板上,脑袋被她那许多披肩中的一条盖住了,几个雪利酒瓶散落在一边,有一个已经碎了。

“教授――”

哈莉急忙跑上前去扶她。她的一些闪亮的珠子和她的眼镜缠在了一起。她大声地打了个嗝,拍了拍头发,在哈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教授?”

“你问得好!”她刺耳地说,“我刚才在一个人散步,一边想着某些我碰巧瞥见的不祥征兆……”

哈莉没太注意她在说什么。她刚刚注意到她们站在什么地方右边是巨怪跳舞的挂毯,左边是光滑坚硬的石墙,后面藏着――

“教授,你刚才是不是想进有求必应屋?”

“……天赐我的征兆――你说什么?”

她目光突然变得有点躲躲闪闪的。

“有求必应屋,”哈莉重复道,“你是想要进去吗?”

“我――嗯――我不知道学生们也知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哈莉说,“但出了什么事?你尖叫了……听起来好像受了伤……”

“我――嗯,”特里劳妮教授说,一边警惕地用披肩围住自己,低头用她那双放大了好几倍的眼睛盯着哈莉,“我本来希望――啊――存放一些――呃――个人用品在有求必应屋里……”她嘟哝了句什么“恶毒的指控”。

“噢,”哈莉说着扫了一眼地上的雪利酒瓶,“但你没能进去藏它们?”

她觉得这很奇怪,当初她想藏起混血王子的课本时,有求必应屋为她开过门。

“哦,我可以进去。”特里劳妮教授瞪着那堵墙说,“但是里面已经有人了。”

“有人在里面――?谁?”哈莉问道,“谁在里面?”

“我也不知道,”特里劳妮教授说,看上去有点被哈莉急切的问话吓着了,“我进了屋里,听到有人的声音,这是我这些年藏――用这个屋子的时候从未碰到过的。”

“有人的声音?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说什么,”特里劳妮教授说,“那是……叫喊声。”

“叫喊声?”

“愉快的叫喊声。”她点着头说道。

哈莉盯着她。

“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猜是男的。”特里劳妮教授说。

“听起来有点高兴?”

“很高兴。”特里劳妮教授轻蔑地说。

“好像是在庆祝什么?”

“肯定。”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你不问就没法知道是谁吗?”哈莉有点失望地问她。

“天目,”特里劳妮教授端着架子说,一边拉拉她的披肩以及那许多串闪亮的珠子,“不是用来关注叫喊这种世俗领域的事情的。”

“没错,”哈莉连忙说,她已经太多次地听说特里劳妮教授的天目了,“那个声音回答说是谁了吗?”

“不,没有,”她说,“一切变得漆黑,接着我就知道我头朝前被扔了出来!”

“你没有看到这事是怎么发生的?”哈莉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看到,我刚才说了,当时一片漆黑――”她停住话,怀疑地瞪着她。

“我认为你最好告诉邓布利多教授,”哈莉说,“应当让他知道马尔福在庆祝――我是说,那个把你从屋里扔出来的人。”

令她惊讶的是,特里劳妮教授听到这个建议后挺直了身体,一副很傲慢的样子。

“校长暗示过希望我最好少去拜访他,”她冷淡地说,“我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不尊重我的人。如果邓布利多决定不理会纸牌的警示――”

她那瘦骨嶙峋的手突然一把抓住了哈莉的手腕。

“一次又一次,无论我怎么摆――”

她戏剧性地从层层披肩下拿出一张纸牌。

“――闪电击中的塔楼,”她喃喃道,“灾难,不幸,越来越近……”

“没错,”哈莉又说,“嗯……我还是认为你应该告诉邓布利多,关于这个声音,后来的漆黑一片,以及你被扔出有求必应屋……”

“你这么认为?”特里劳妮教授似乎考虑了一会儿,但是哈莉看得出来,她喜欢再讲述一遍她这段小小的历险。

“我正要去见她,”哈莉说,“我和他约好的,我们可以一同去。”

“哦,那好吧。”特里劳妮教授笑着说。她弯下腰,抱起她的雪利酒瓶,随手扔进了旁边壁龛上一个蓝白色大花瓶里。

“我真怀念你在班上的时光,哈莉,”她们一起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时,她深情地说道,“你从来不是一个好的预言家……但你是一个很理想的对象……”

哈莉没有回答,她一直不愿意成为特里劳妮教授连续预测厄运的对象。

“我担心,”她接着道,“那匹老马――对不起,是马人――对纸牌占卜一窍不通。我问过他――预言家之间的对话――难道他没有感觉到灾难来临前那隐隐的振动吗?但他似乎觉得我很滑稽。对,是滑稽!”

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地提高了很多,尽管瓶子已经在身后很远的地方,哈莉突然闻到了一股非常浓烈的雪利酒的气味。

“那匹马大概听别人说过我没有继承我曾曾祖母的天赋。这些谣言已经由嫉妒的人传播好几年了。哈莉,你知道我对这些人是怎么说的吗?如果我没有向邓布利多证明我的能力,他会让我在这所优秀的学校里教书,这些年来会对我如此信任吗?”

哈莉嘟囔了一声。

“我清楚地记得邓布利多对我的第一次面试,”特里劳妮教授用沙哑的声音接着说,“他深深地被我打动了,当然,深深地打动了……我住的是猪头酒吧,那地方我不推荐给别人――有臭虫,亲爱的孩子――但是当时经费紧张。邓布利多很客气,亲自到旅馆里来拜访我。他问我……我必须承认,一开始我觉得他对占卜似乎没什么好感……我记得我开始感到有点奇怪,我那天没吃多少东西……但是后来……”

现在哈莉才开始真正注意听了,因为她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特里劳妮教授做出了那个改变她一生经历的预言,那个关于她和伏地魔的预言。

“……但是后来我们被西弗勒斯·斯内普粗暴地打断了!”

“什么?”

“是这样,当时门外一阵骚动,随即门被撞开了,那个十分粗俗的酒吧招待和斯内普站在外面,斯内普胡扯说是上错了楼梯,然而我疑心他是在偷听邓布利多对我的面试被抓到了――你瞧,他自己当时也在找工作,无疑想学到一些经验。嗯,在那之后,你是知道的,邓布利多似乎很愿意给我一份工作,哈莉,我不禁想到那是因为他欣赏我不装腔作势的风格和从容的天赋,与那个藏起来从钥匙孔偷听、自以为是、咄咄逼人的男青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哈莉,亲爱的?”

她这才意识到哈莉已经不在身边,回过头看了看,她站在那里,离她已有十步之遥。

“哈莉?”她疑惑地又叫了一声。

可能是因为哈莉脸色苍白,所以她才显得这么担心和害怕。哈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一波又一波的震惊向她袭来,一波接着一波,淹没了一切,只剩下那个她以前一直不知道的情况……

是斯内普偷听了预言。是斯内普把预言的消息告诉了伏地魔。是斯内普和小矮星彼得两个人让伏地魔去追杀莉莉、詹姆和他们的儿子……

现在哈莉再也不关心其他事情了。

“哈莉?”特里劳妮教授又喊了一遍,“哈莉――我想我们是要一起去见校长的吧?”

“你待在这里。”哈莉用麻木的嘴唇说道。

“但是,亲爱的……我还想告诉他,我是怎么在有求必应屋受到攻击的――”

“你待在这里。”哈莉生气地又说了一遍。

她看起来有点惊慌。哈莉从她身边跑过,拐入通往邓布利多办公室的走廊,那个孤零零的石头怪兽守卫在那里。哈莉着怪兽大声喊出了口令,然后一步三级地冲上了移动的螺旋形楼梯。她不是轻轻地敲响邓布利多的门,而是咚咚地捶着门。哈莉已经冲进了门内,那个镇静的声音才回答说“进来。”

“嗯,哈莉,我答应过你可以跟我一道去。”

哈莉愣了一下,同特里劳妮教授的交谈似乎使哈莉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她的头脑也好像反应迟钝了。

“跟……你一起去……?”

“当然啦,如果你愿意的话。”

“如果我……”

这时,哈莉才想起她最初迫切想赶到邓布利多办公室来的原因。

“你找到一个了?你找到一个魂器了?”

“我想是的。”

愤怒和憎恨在她心中与震惊和激动斗争着。有好大一会儿,哈莉几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还在想着斯内普的事情,回忆起在五年级结束时,她甚至为斯内普过去被她父亲霸凌而感到抱歉的行为,她就像掐死自己——是斯内普,泄露了秘密;就是他,害死了她父母;他是杀人凶手,是告密者,是她永远不能饶恕的人。

“感到害怕是很自然的。”邓布利多说。他以为哈莉是在害怕去找魂器。

“我不害怕!”哈莉马上说,这话是绝对真实的,害怕是她此刻完全没有的感觉,“哪一个魂器?在哪儿?”

“我也不能确定是哪一个――不过我认为可以排除那条蛇――但是我相信它藏在遥远的海边的一个山洞里,一个努力寻找了很久的山洞里。汤姆·里德尔在孤儿院每年一次的旅行中曾经恐吓过两个孤儿的那个山洞,你记得吗?”

“记得,”哈莉说,“它有些什么防御机关呢?”

“我不知道,只有一些猜测,也可能完全不对。”邓布利多犹豫了一下说道,“哈莉,我答应过你可以跟我一道去,我遵守那个诺言,但是如果我不事先警告你,这会有超乎寻常的危险,我可就太不应该了。”

“我去。”几乎还没等邓布利多说完,哈莉就抢着说。她内心充满了对斯内普的憎恨——比以往都要刻骨的仇恨,想不顾一切地去冒险做点什么的欲望在这几分钟里陡增了十倍。这一切似乎都写在哈莉的脸上,邓布利多把目光从窗前移开,更仔细地看着哈莉,他银色的双眉紧锁着,中间形成一条浅浅的竖纹。

“你怎么了?”

“没什么。”哈莉赶紧撒谎道。

“什么让你这么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哈莉,你大脑封闭术从来就不高――”

这句话像火星一样点燃了哈莉的愤怒。

“斯内普!”哈莉极其大声地说,他们身后的福克斯轻轻地尖叫了一声,“原来都是斯内普!是他把预言告诉了伏地魔,就是他,他在房间外偷听了,特里劳妮告诉我的!”

邓布利多的表情毫无变化,但哈莉似乎觉得,在鲜红的落日衬下,邓布利多的脸色还是变白了。过了好一会儿,邓布利多一句话也没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他最终问道。

“刚刚知道!”哈莉说,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吼出来。然后,她突然不能自己。“你竟然还让他在这里教书,是他告诉伏地魔去追杀我的父母的!”

哈莉喘着粗气,像是在搏斗一样,她转过身背向仍然一动不动的邓布利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搓着手指的关节,尽力克制着要摔东西的冲动。她想冲邓布利多发火和咆哮,同时又想跟他去摧毁魂器;她想说邓布利多是老糊涂了,居然相信斯内普,但又害怕如果自己控制不住愤怒,邓布利多就不会带她一起去……

“哈莉,”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请听我说。”

她想停下脚步,但这竟和控制自己的怒吼一样困难。哈莉顿了一下,咬着嘴唇,看着邓布利多满是皱纹的脸。

“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

“别告诉我是一个‘错误’,先生,他当时在房间外偷听!”

“请让我说完。”邓布利多等哈莉草草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斯内普教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在听到特里劳妮教授上半部分预言的时候,仍然受雇于伏地魔。由于他的主人对这些十分在意,自然地,他就急急忙忙地把他听到的告诉了他的主人。

哈莉,他只听到了一半的预言,那部分预言没有任何的指向性,他当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从那以后伏地魔会追杀哪个女孩,也不知道被屠戮的父母会是斯内普教授认识的人,也就是你的母亲和父亲――”

哈莉大声地冷笑着。

“他恨我爸爸就像恨小天狼星一样!你没注意到吗,教授?”

“哈莉,当斯内普教授意识到伏地魔会那样去理解预言时,你不知道他有多么懊悔。我相信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也是他回来的理由――”

“但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大脑封闭大师,不是吗,先生?”哈莉说,她尽力保持镇静,但声音还是有点颤抖,“难道伏地魔不是很相信斯内普站在他那一边,即使是现在?教授……你怎么能确定斯内普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呢?”

邓布利多有一会儿没有说话,他似乎正在下一个决心。最后他说道:“我确定。我完全信任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莉做了几个深呼吸,想努力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但没有效果。

“哼,我不信!”她同刚才一样大声地说,“他现在同德拉科·马尔福在一些事情上勾勾搭搭,就在你的鼻子底下,你仍然――”

“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些了,哈莉,”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又显得严厉了,“我已经把我的观点告诉过你。”

“你今天晚上要离开学校,我敢打赌你肯定没有考虑过斯内普和马尔福可能会决定――”

“什么?”邓布利多扬起眉毛问,“你怀疑他们会做什么?说明确一点儿。”

“我――他们有阴谋!”哈莉说着,双手攥成了拳头,“特里劳妮教授刚才在有求必应屋里,准备藏她的雪利酒瓶,结果她听到了马尔福的叫喊声、庆贺声!他在那里面试图修复什么危险的东西,据我看,他已经终于修好了。而你却要离开学校,不去――”

“够了。”邓布利多说。虽然他说得极其平静,但是哈莉马上沉默下来,因为她知道自己最终越过了一道看不见的底线,“你以为今年我有哪次是毫无保护措施就离开学校的吗?我还没有过。今晚,当我离开时,各处将会有额外的防御措施。请不要认为我没有认真对待我的学生们的安全,哈莉。”

“我没有――”哈莉喃喃道,有点惭愧,但邓布利多打断了她。

“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再深入讨论下去了。”

哈莉忍住反驳的话,她害怕自己说得太多了,丧失了陪同邓布利多的机会。但邓布利多接着问道“你愿意今晚跟我一道去吗?”

“愿意。”哈莉马上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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