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斯内普说要帮他?他真的说要帮他?”

“如果你再问一遍,”哈莉说,“我说把这甘蓝塞到――”

“我只是核实一下!”金妮说。她们站在陋居的厨房水池前,为韦斯莱夫人削一堆小山似的球芽甘蓝。雪花在她们前面的窗户外飘飘荡荡地飞舞。

“是,斯内普说要帮他!”哈莉说,“他说答应过马尔福的妈妈要保护他,而且他还立过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什么的――”

“牢不可破的誓言?”金妮目瞪口呆,“不,他不可能……确定?”

“是啊,我确定。”哈莉说,“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呢?”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不能违背的……”

“这个我也估计出来了,很有趣。那么,要是违背了会怎么样呢?”

“死。”金妮简单地说,“我五岁的时候,弗雷德和乔治想让我立一个,我差点儿就立了,已经跟弗雷德握手什么的,被爸爸发现了,他气疯了,”金妮眼里闪动着回忆的光芒,“这是我惟一一次看到爸爸像妈妈那样发火。弗雷德说他左半拉屁股从此不一样了。”

“我不行,”哈莉说,“我向邓布利多保证过在这儿不会跑出去。”

“哦,对了。”金妮又削了几个甘蓝,然后说,“你要把斯内普和马尔福的对话告诉邓布利多吗?”

“嗯,我要告诉所有能制止他们的人,邓布利多是第一位。我也许还要跟你爸爸谈谈。”

“可惜你没听到马尔福到底在干什么。”

“我没法听到,是不是?这是关键的地方,他都不肯告诉斯内普。”

沉默了一会儿,金妮说:“当然,你知道他们会怎么说。我爸爸、邓布利多和所有的人,他们会说斯内普不是真的想帮助马尔福,他只是为了探出马尔福在干什么。”

“他们没听到他的口气,”哈莉断然说道,“没人能演得那么像,即使是斯内普。”

“是啊……我只是说说。”金妮说。

哈莉转身看着,皱起了眉头。

“你相信我吧?”

“我相信!”金妮忙说,“真的,我相信!可是他们都相信斯内普是凤凰社的,对不对?”

哈莉没说话,她已经想到这将是她的新证据最可能遭到的反驳。她甚至都能听见赫敏在说

“显然,哈莉,他是在假装帮忙,骗马尔福对他说实话……”

但这只是想象,因为她还没找到机会跟赫敏说她听到的事情,在听到消息的当晚,赫敏并不在休息室,而第二天她就跟着金妮回了陋居。不过,就连赫敏也无法否认一个事实马尔福肯定在干着什么勾当,并且斯内普是知道的。所以哈莉觉得有充分理由说“我告诉过你”,这句话她已经跟金妮说了好几遍。

哈莉和小天狼星讲了这件事,但是小天狼星也爱莫能助,他答应会转告杰瑞米一起想办法,但是他们隔得太远了,没办法帮到她,只能建议她继续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

哈莉也没找到机会跟韦斯莱先生谈,他每天都在魔法部里工作得很晚,直到圣诞前夜。

芙蓉是比尔的未婚妻,他们一起回到了陋居;在一首爵士味特别浓的曲子《一锅火热的爱》的掩护下,弗雷德、乔治跟罗恩玩起了噼啪爆炸牌。金妮的眼睛老是偷瞟比尔和芙蓉,好像想学点什么技巧。除此之外还有卢平和唐克斯,卢平显得特别憔悴,他坐在壁炉边,盯着炉火深处,仿佛听不见塞蒂娜的声音。

哈莉在犹豫怎么切入她想讲的话题。当她整理思绪时,塞蒂娜已开始唱一首《你用魔法钩走了我的心》。

“韦斯莱先生,你还记得我去学校之前在车站告诉你的事吗?”

“我查过了,哈莉。”韦斯莱先生马上说,“我去搜查了马尔福的家,没发现不该有的东西,无论是碎的还是整的。”

“嗯,我知道,我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你去搜查了……可这次不一样……更加……”

她对韦斯莱先生讲了马尔福与斯内普的密谈。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她看到卢平的脑袋稍稍偏向了他们,聆听着每一句话。她说完后一片沉默,只听到塞蒂娜的低吟

“你有没有想过,哈莉,”韦斯莱先生说,“只是假装――”

“假装要帮忙,以便发现马尔福在干什么?”哈莉立刻说,“是啊,我想你会这么说的,可是我们怎么知道呢?”

“这不是我们的事。”卢平出人意料地说。他现在背对着炉火,隔着韦斯莱先生面对着哈莉。“是邓布利多的事。邓布利多信任西弗勒斯,对我们来说这应该就够了。”

“可是,”哈莉说,“假如――假如邓布利多看错了斯内普――”

“有人这么说过,许多次了。说到底,是你相不相信邓布利多的判断。我相信,所以,我信任西弗勒斯。”

“可是邓布利多也会犯错,”哈莉争辩道,“他自己说过。你――”

她盯着卢平的眼睛。

“――你真喜欢斯内普?”

“我既不喜欢也不讨厌西弗勒斯。”卢平答道,见哈莉显出怀疑的表情,他又说,“哈莉,我说的是真话。也许我们永远不会成为知心好友;在詹姆、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之间的那些事情以后,积怨太多。但我不会忘记我在霍格沃茨任教的那年,斯内普每个月帮我配狼毒药剂,配得非常好,使我在满月时不用像过去那么痛苦。”

“可是他一直在泄露别人的秘密!”哈莉愤然道。比玛艾丽塔的告密还要严重。

卢平耸了耸肩膀。

“你要指的是关于我的秘密,它迟早会泄漏的。我们都知道他想要我的职位,但他只要在药里做点手脚,就可以把我害得更惨。他让我保持健康,我应该感激。”

“也许有邓布利多监视,他不敢在药里下手?”

“你是决心要恨他,哈莉,”卢平无力地一笑,“我理解,詹姆是你父亲,小天狼星是你教父,你继承了一种成见。你当然可以把你对亚瑟和我说的话告诉邓布利多,但别指望他跟你看法一致,甚至别指望他会吃惊。也许西弗勒斯是奉了邓布利多的命令去问德拉科的。”

……

一阵沉默过后,哈莉又问:“你最近在干什么?”

“哦,我在地下工作,”卢平说,“几乎真是地下。所以我没能写信,哈莉。寄信给你会暴露的。”

“你说什么?”

“我生活在我的人当中,我的同类。”卢平说,“狼人,”他见哈莉有些不解,又补充道,“他们几乎全都是伏地魔一边的。邓布利多需要一个间谍,我正好是……现成的。”

听起来他有点像发牢骚,可能自己也察觉了,便又笑得更热情了一些,说道“我不是抱怨,这是必要的工作,谁能比我更胜任这份工作呢?只不过,取得他们信任很难。我带着曾经在巫师中生活过的明显印记,而他们向来避开正常的社会,生活在边缘地带,偷东西吃――有时杀人。”

“他们怎么会喜欢伏地魔呢?”

“大概觉得在他的统治下,他们会过得更好。跟格雷伯克辩论是一件很困难……”

“格雷伯克是谁?”

“你没听说过他吗?”卢平的双手在膝上痉挛地握紧了。“芬里尔?格雷伯克或许是当今世上最凶残的狼人。他以咬伤和传染尽可能多的人为己任,想造出大批狼人来打败巫师。伏地魔允诺给他一些猎物作为酬劳。格雷伯克专攻小孩……他说趁小时候咬,然后把他们从父母身边带走,培养他们仇恨巫师。伏地魔威胁要把格雷伯克放出去咬人家的小孩,这威胁通常很有效。”

卢平停了一会儿,又说:“就是格雷伯克咬的我。”

“什么?”哈莉吃了一惊,“你是说在――在你小时候?”

“对。我父亲冒犯了他。我有很长时间一直不知道袭击我的狼人是谁。我甚至怜悯他,以为他是控制不住,那时我已经知道一个人变成狼是什么滋味。但格雷伯克并不是那样。满月时他靠近猎物,确保袭击得手。他完全是有预谋的。他就是伏地魔用来召集狼人的人。格雷伯克坚持认为我们狼人应该吸血,应该对正常人进行报复,我不敢说我那种理智的辩论对他有多少效果。”

“可你是正常的!”哈莉激动地说,“你只是有一个――一个问题――”

卢平笑了起来。

“有时你让我想起了詹姆的很多事。他当着人就说这是我的‘毛茸茸的小问题’。许多人以为我养了一只不听话的兔子。”

他从韦斯莱先生手里接过一杯蛋酒,道了一声谢,看上去稍稍快活了一些。哈莉听卢平提到她父亲,感到一阵激动,想起来有件事一直想要问卢平。

“你听说过有个叫混血王子的人吗?”

“混血什么?”

“王子。”哈莉密切注视着他有没有想起来的迹象。

“巫师没有王子。”卢平微笑着说道,“我也不记得有什么人用过。”

哈莉继续努力想要让卢平想起来什么: “混血王子是以前在霍格沃茨待过的人。我拿了他使用过的魔药课本。他在上面写满了咒语,他发明的咒语。有一个是倒挂金钟――”

“哦,这个咒语在我上霍格沃茨的时候很流行。”卢平怀旧地说,“我五年级的时候有几个月,经常有人被提着脚踝倒吊在空中,没法动弹。”

“我爸爸用过它。”哈莉说,“我在冥想盆里看到的,他对斯内普用过。”

她想用不经意的口气,好像只是随口提到,但不知是否取得了这种效果。卢平的笑容里包含着太多的理解。

“是啊,”他说,“但不只他一个人用过。我说过,它非常流行……你知道这些魔咒都是一阵一阵的……”

“可听起来像是在你上学的那个时候发明的。”哈莉坚持道。

“不一定。魔咒和其他东西一样,都有流行和不流行的时候。”他注视着哈莉的面孔,然后平静地说,“詹姆是纯血统,哈莉,我向你保证,他从来没让我们叫过他‘王子’。”

哈莉放弃了掩饰,问道:“也不是小天狼星?或者你?”

“肯定不是。”

“哦,”哈莉望着炉火,她打算再问问小天狼星,“我还以为――他在魔药课上帮了我很大的忙,那个王子。”

“那本书是什么时候的,哈莉?”

“不知道,我从来没查过。”

“也许这能帮助你了解到王子在霍格沃茨的时间。”卢平说。

哈莉又找了一次小天狼星,但是小天狼星也表示没有头绪。可能是受杰瑞米的影响,他似乎认为这本书可能是拉文克劳或者其他学院的某位学生的。

金妮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哈莉上床前从旅行箱里找出《高级魔药制作》翻了翻,终于在前面找到了出版时间——将近五十年了——五十年前她父亲及其朋友们都不在霍格沃茨。哈莉失望地把书扔回了箱子里,关上灯,翻了一个身,想着狼人和斯内普,桑帕克和混血王子,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尽是鬼魅的阴影和被咬孩子的哭声……

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哈莉又和金妮一起回到了格兰芬多,她在见到赫敏的第一时间告诉了赫敏她憋了一个圣诞节的事情。赫敏对此也很上心,不过她似乎对哈莉还在用混血王子那本邪恶的书感到非常不满。

“现在是不是应该喊你‘混血公主’了?哈莉?你很显然已经获得了混血王子的真传。”

哈莉对这个称呼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她们没有再多谈,因为今天她有邓布利多的单独授课。去邓布利多的路上,她发誓一定要跟邓布利多好好谈谈斯内普的问题。

“现在,我建议我们继续上课,除非有别的事――?”

“有,先生,”哈莉说,“是关于马尔福和斯内普的。”

“斯内普教授,哈莉。”邓布利多再次纠正她。

“是的,先生。我听到他们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嗯,实际上我跟踪了他们……”

邓布利多不动声色地听着。哈莉讲完后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谢谢你告诉我,哈莉,但我建议你别把它放在心上。我认为这不是很重要。”

“不是很重要?”哈莉不相信地说,“教授,你理解――?”

“是的,哈莉,感谢上天赐予我非凡的智力,我理解你对我讲的一切。”邓布利多有点尖锐地说,“我想你甚至可以相信我比你更理解。我很高兴你能告诉我,但让我向你保证,你没有说到令我不安的事情。”

哈莉坐在那儿瞪着邓布利多,心里像开了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邓布利多真的授意过斯内普去探明马尔福的动向,他已从斯内普口中听过哈莉所说的情况?还是他实际上很担忧,只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那么,先生,”哈莉用她希望是礼貌、平静的声音说,“你还是信任――”

“我已经够宽容地回答了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说,但语气不再宽容,“我的回答没有变。”

“我想也没有。”一个讥讽的声音说。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家族的先祖,霍格沃茨最不受欢迎的校长)显然只是假装睡着了。邓布利多没有理他。

“现在,哈莉,我必须坚持继续上课了。今晚我有更更要的事要跟你讨论。”

哈莉不服气地坐在那儿,如果她拒绝转换话题呢,如果她坚持争论马尔福的问题呢?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仿佛看透了哈莉的心思。

“啊,哈莉,这是多么常见的事情,即使在最好的朋友之间!我们都相信自己要说的比对方的重要得多!”

“我不认为你要说的不重要,先生。”哈莉语气生硬地说。

“嗯,你说对了,它是很重要。”邓布利多轻快地说,“我今晚要给你看两个回忆,它们都来之不易,我想第二个是我收集到的所有回忆中最重要的一个。”

哈莉没有说话,还在为她的报告遭受冷遇而生气,但她也看出再争下去没有什么好处。

“所以,”邓布利多朗声说道,“我们今晚要继续汤姆?里德尔的故事,上节课讲到他正要跨入霍格沃茨的门槛。你大概还记得他听说自己是巫师时是多么兴奋,还有他拒绝让我陪他去对角巷,我也警告过他进校后不得继续偷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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