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团灭(1 / 1)

“躲不了的。”盛悠然摇头,在那种大环境下,再偏僻的地方也会波及到,根本躲不了。

而且盛玲玲是奔着谋财害命来的!

盛悠然那些记忆中,在六十年代大环境刚开始的时候,就特别狠毒的和盛家划清了界限。

盛玲玲消尖了脑袋往漩涡中心钻营,靠着那些被下放的家庭发了一笔又一笔的横财,连自己亲娘都能害死,更不可能在那种环境下放过他们家。

盛家二老愁眉苦脸,他们连着几年痛失爱子和女婿,如今连唯一的宝贝女儿也差点痛失。

只要一想起宝贝女儿惨烈撞墙的画面,盛家二老就心疼的直哆嗦。也恨二房的人坏事做绝,得了家产不够,还要把他们往死里逼。

盛悠然环视四周,盛家老宅是个很气派的四进大宅院。

支持抗战时把家里百万金银都捐了,那些在乱世中无法流通的古董玉器,也被日本鬼子洗劫一通。

可那些鬼子不识货的家具,却全是上好的紫檀木。

盛悠然依依不舍的摸索着自己坐着紫檀木太师椅,这些都是瑰宝啊。

更别说盛家老一辈在被鬼子抓走之前,还秘密藏下了一个宝箱,想给后人留点能在乱世生存傍身的东西。

只可惜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这些紫檀木家具现如今没办法出手。

可盛悠然知道,等混乱的大环境过去的几十年后,盛家祖宗留下来的四进大宅院和这些古董家具,那简直富可敌国。

网上常说北京城的四合院可是价值上亿,更别说盛家的四进老宅在地理位置上还挨着故宫,更是寸土寸金。

未来这些财产有多值钱,盛悠然想都不敢想。

可如今放在1952年,这些东西却是能致命的!

“不如我们去港城吧。”盛悠然思考片刻,对父母说:“现在还能光明正大的去港城,我们办好手续,就能过去定居。”

这时候港城和内地都还在通商来往,内地很多世家大族如今也都去了港城做生意,去港城投靠亲友的老百姓也不少。

虽然背井离乡不好过,但总比死了强。

盛家二老一想到盛悠然说的那些事,真怕怕留下来到时候真的会家破人亡。

毕竟盛玲玲只是被抓了,又不是死了。

等真到了那时候,盛玲玲再把他们留学的事情咬出来,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盛易安和妻子对视一眼,忍不住问道:“你除了梦见盛玲玲他们干坏事,还梦见了什么?”

盛悠然知道她爹还是有点怀疑自己说的那些事,为了打消两人的疑虑,她仔细回想了下那些记忆,然后说:“明天会有一个叫良叔的远房亲戚来家里,说要过继儿子给你们的事情。还提议你们把我嫁出去……”

良叔是他们家的远房亲戚,都出五服了,平时在乡下根本不往来,怎么忽然要过继儿子给他们?

盛悠然口中的良叔这时候正守在盛玲玲的病床前叹气,那个要强娶盛悠然的男人就是良叔的亲侄子,现在亲侄子被抓去公安局了,良叔就来找盛玲玲的麻烦。

“当初说的好好的,我侄子娶了盛悠然,咱们就能平分盛家的四合院和钱财,结果你把我侄子害的这么惨,你得给个说法。”良叔怪罪道:“我侄子可是吃公家饭的,现在被你搞得身败名裂,工作要是保不住了,你赔多少钱都弥补不了。”

“叔,盛悠然太鸡贼了,害得我们好惨。”盛玲玲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还给良叔出主意:“他们家没儿子,你儿子多,你想办法把儿子过继给盛家。这不比你侄子娶盛悠然来的好?”

良叔瞬间心动,侄子哪有儿子亲?

他儿子要是过继给了盛家,盛家的四合院和家产可全是他们家的,还不用和盛玲玲家分。

盛玲玲显然是把良叔当枪使,看良叔一脸算计,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良叔就带着自家种的红薯找上了盛悠然家,一起来的还有良叔十几岁的小儿子。

几人一来,就目光贪婪的四处打量。

然后良叔一开口就是丫头片子没用,看不住家,所以盛易安他们才会被二房的人欺负。

他们好心把儿子过继给盛易安,让儿子给盛易安当顶梁柱。

但有个条件,就是必须尽快把盛悠然嫁出去,还有团团那个赔钱货,也要一并带走。

过继了儿子以后,盛易安要把房契写他儿子的名字,因为他儿子带把,可以帮盛易安传宗接代。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大部分都不觉得女儿也是传后人,只有儿子才能延续一个家族,所以良叔觉得自己过继儿子给盛易安,盛易安还得对他感激涕零,谁让他有本事,生的儿子多呢。

良叔做白日梦的时候,良叔的小儿子还伸手去抢团团手里的腊排骨,骂团团是个赔钱货,不配吃肉。

“你们都给我滚。”

盛易安怒气冲冲的把人赶出去的时候,良叔还骂盛易安没有儿子养老送终,以后死了去了阎王爷面前也直不起腰杆。

在他们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没儿子就是原罪。

有儿子就能横行霸道,到处欺负人,野蛮又真实。

他们把所有的欲/望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更不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是在作恶。这个世道就是这样的,谁让盛易安亲儿子死了呢?

盛易安和杨然气心口痛。

盛悠然给两人倒了红糖水,让两人喝点水消消气。

其实她也很生气,因为在二十世纪的时候,因为她只生了团团一个女儿。

表面上凤凰男一家人对她很好,实际还想让凤凰男在外面养小三生儿子。结果凤凰男生不出儿子,他们就想让凤凰男收养侄子当儿子。

当时她还在家呢,凤凰男的侄子跑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倒团团,说等她死了,大别墅和钱都是他的,他要把团团赶出去。

未来几十年后,重男轻女尚的思想也根深蒂固的长在一些人心里,更何况这才刚脱离旧社会没两年呢?

盛悠然抱着团团安抚的亲了亲,然后才对爹娘说:“你们也看到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不仅仅是盛玲玲盯着家产,其他八杆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也都盯着咱们家。”

盛易安和杨然叹了口气,经过良叔这一遭,他们是彻底相信了自家女儿会预知未来。

而且他们不想让女儿和团团继续留在这里受委屈,看着头上还缠着纱布,这两天明显消瘦了不少的女儿,杨然心疼站起来。

“我记得我有个堂兄当年战败被裹挟着到了港城,我看能不能联系到他?”杨然找出记载联系方式的牛皮本,开始找堂哥的地址。”杨然说。

“能走就尽快走,以免夜长梦多。”盛易安也下定决心。

但老祖宗留下来的古董家具和宅院怎么办?

这些东西他们是没法带走的,等到了港城,如果空下来的宅院,也只会被盛玲玲和那些远房亲戚霸占。

他们就像饿狼一样,盯着盛家的大肥肉不松口!

“咱们要尽快把赴港的手续办好,不能让盛玲玲他们知道,能卖的东西也都得卖出去。”盛悠然寻思着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也能回来:“到时候咱们再回来,想办法把四合院买回来。”

她记得八十年代,几万块就能买到北平的四合院。

如果在两岸互通的第一时间回到内地,说不定还能和这座老宅再续前缘。

听女儿说二三十年后还能回来,盛家二老也没那么难过了。

他们今年刚满五十,去了港城好好活,努力活到八十岁还能回归祖国的怀抱。

“到时候我和你妈死了,也要埋进咱们的祖坟里。”盛易安还开了个玩笑,却让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更沉重了。

毕竟他们一家子,在盛悠然关于未来的记忆中,那可真的差点被团灭的。

“先去耳房把宝箱挖出来再说吧。”

现在盛玲玲盯着宝箱,他们必须尽快行动才行。

耳房就在盛悠然住的屋子旁边,平时用来堆杂物的小房间,比正常房间小了一半。

“我记得宝物就藏在墙根底下。”沈宝殊按照记忆来到了藏宝物的墙根底下,发现想把宝物挖出来,就必须把耳房给拆了。

这大晚上拆耳房,动静实在太大。

“你和你娘先去睡,我守着耳房。”盛易安说:“明儿一早我就悄悄去买点水泥回来,找机会把耳房拆了。”

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要补墙根。

好在盛家还有个院墙围着,在深宅大院里拆耳房,大伙能听到动静也有限,更是看不到围墙里面的光景。

杨然说:“那我明儿一早就去邮局给港城那边寄信。”

“那我明儿去找街道办……”盛悠然也想紧跟父母的脚步,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话刚开口,就被父母打断:“你明天什么都别做,好好的给我养伤。”

盛悠然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打定主意,明天一早就去找街道办的大娘问问盛玲玲的事儿。

如果能再找一个买家,把四合院和家具出手那就更好了。

穿越到五十年代的第一个晚上,盛悠然睡的并不安稳。

她还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对他说:“我等你回来。”

夜雨潮湿,男人站在屋檐下看着她,长睫在英俊的脸上掠过淡淡的阴影:“战争赢了,我就回来!”

梦里的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梦里的那道身影也逐渐被大雨淹没。

盛悠然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眼眶发酸。

她抬手摸到了一脸泪痕。

“妈妈,你很难过吗?”团团搂着盛悠然的脖子,轻轻给她擦着眼泪:“妈妈,我陪着你,你不哭了好不好?”

“好,妈妈不哭了。”盛悠然被女儿贴心的小举动给暖的心都化了:“来,妈妈带你去看看古色古香的北京城。”

这时候北京城的老城墙都还没拆,更没有被二环路给替代。

古色古香的老城墙巍峨耸立在正阳门前,被冬日的大雪覆盖着,银装素裹好不气派。

团团仰着小脑袋都看呆了,她还不太能理解什么叫穿越,只知道自己和妈妈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妈妈说这里是北京,却没有她熟悉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大街上的人也都穿的好奇怪,好多打补丁的衣服,大家好穷啊。

五十年代的一切在团团眼里都变得灰扑扑的,她有些紧张的抓紧了妈妈的手。

只要呆在妈妈身边,团团就不害怕啦。

盛悠然一直生活在南方,还不习惯北方的冷冽,感觉风刮在脸上比刀子割肉还疼。

她弯腰给团团戴好帽子,围好围巾后,又给自己把衣服紧了紧,这才顺着老城墙根朝前走。

街坊邻居们看到盛悠然,都挺心疼的围上前:“悠然,您头上的伤口可要小心,别吹冷风,以后落下头痛症就不好了。”

“您爹娘呢?可还好?”

“您家门前的大雪,我都给扫干净了,有事儿您说啊。”

冬日的冷风刺骨,有人和盛悠然说话,还递了个热腾腾的烤红薯过去。

多好的邻居啊。

盛悠然笑起来:“我想去街道办问问盛玲玲她们应该怎么判?”

“嘿,卖国贼打死都应该。”有人接腔,看着盛悠然弱不惊风,还带着团团就说:“路上雪大,我开三蹦子送你们过去。”

能在五十年代开上三蹦子的,家里也是有点小钱的。

毕竟老皇城墙根下住的人,哪个祖上没阔绰过?就盛家不远处,还有落魄王府呢。

三蹦子溅过雪地,突突往前开。

虽然顶上蒙了油毡布,可冷风还是从四面八方灌过来,吹的盛悠然脑门疼。

她低着头,把团团护在怀里。

她本来想把团团放在家里,可家里的大人各有各的要紧事,她又担心团团出危险,只能想办法把团团搂着,不让团团吹冷风。

好在三蹦子速度快,没过几分钟,就停在了街道街道办门口。

盛悠然头晕脑胀的被邻居扶下三蹦子的时候,只觉头重脚轻,身上穿着的军大衣又厚又臃肿,可真是走一步都困难。

盛悠然本来想给邻居钱,可对方开着三蹦子风风火火的跑了,让她有事儿还找他。

盛悠然牵着团团走到大娘办公室门口,里面这时候正有人,大娘指了指角落的凳子让她先坐着。

办公室烧了暖炉子,热气一熏,盛悠然鼻子干的难受。头没那么疼了后,她这才把捂住口鼻的围巾取了下来。

办公室里瞬间下来。

大家都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大美人,明明大家都穿着灰仆仆又臃肿的,可盛悠然往那里一座,大家都觉得眼前亮堂起来。看着盛悠然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所有人心情都感觉变好了不少。

还有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瞬间让人心跳加速。

有人小声问街道办大娘盛悠然是她什么人?瞧着像是动了心。

街道办大娘白了对方一眼:“就你可配不上这闺女,别痴心妄想了。”

对方被臊了一顿,看着盛悠然不大好意思的红了脸。

“团团,来叫叔叔。”盛悠然神情温柔的摘下团团脸上的围巾和手套,团团立马乖乖的站起来叫对方叔叔。

原来漂亮年轻的女同志已经结婚,小孩儿都这么大了。

男人立马闹了哥大红脸,再加上软糯可人的小团团叫他叔叔,让男人更不好意思了。

他脸色爆红的上下左右四处摸了摸口袋,这才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团团。

“谢谢叔叔,但我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团团很有礼貌的摇了摇头,惹的办公室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多招人疼的小家伙,一点都不馋别人手上的东西。

要知道在缺衣少食的五十年代,好多人一年到头连糖纸都看不到。家里孩子又多,谁家有点好东西,哪怕藏起来让孩子们闻到味道,家里都能上演饿狼扑食的凶猛画面。

哪里见过东西送过去,还能克制不吃的。

“你给小孩儿糖,不如把手上的案子办好。”街道办大娘对那男人说:“这位就是盛玲玲案子中的苦主,今儿肯定是为了昨天的案子来的。”

原来这位男同志是公安,今天来是交涉案子来的。

一看盛悠然和团团,就骂盛玲玲和她亲戚真不是个东西,竟然毁掉人家的名声,还把这么美好的女同志逼的去撞墙。

“盛悠然同志您请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公安同志是个小年轻,和盛悠然说话的时候脸比刚才更红:“就是我们这边还需要您补个口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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