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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安葬牺牲的暗卫(1 / 1)

翌日鸡鸣,天蒙蒙亮。大雨停歇,空中下着毛毛细雨。

府衙衙役交换班,一名衙役意外发现二十几具尸体。知府衙门内,引起了躁动。

仵作正检查着尸身,知府大人和众同僚站在院内,围观着仵作尸检。知府大人脸上神情凝重,坐立不安。

仵作检查完尸体,他将尸体受伤部位,所伤兵器,尸身上的特征,死亡时间,逐一禀告给知府大人。此时,知府大人神情有些复杂。

这些尸体的特征,身穿黑色夜行衣,蒙着面不露真容,一些尸体上有江湖杀手组织的图腾。知府大人皱着眉,眼神游离,充满不安。

城内竟有两股不明势力,且他们势力强大,他这个堂堂知府都不曾察觉。这些尸体是何背景,搏杀的目的为何?抛尸府衙附近目的又为何?

知府大人眼神游离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他觉得这汉阳城,怕是风雨欲来。知府大人的神情,被身旁的李师爷瞧在眼里。

李师爷在旁积极出谋划策,当务之急,需立案侦查。知府大人召集府衙众幕僚,众人紧锣密鼓商议着案件。

知府大人最终决定,将此案件上报朝堂。他下命令将尸体暂放尸体房,让衙役去辖区内走访盘查,希望可以获得一些线索。

此时,后院厢房,老嬷嬷早上醒来了。她先是揉了揉脑门,轻轻地拍了拍了头,看起来身体有些不适。她穿戴整齐,准备去备早膳。

这时,李阿嫂也醒了。她一副很累的模样,轻轻地拍了拍头,也摇了摇了头。她觉的头有些昏沉,有点不舒服。

李阿嫂起身后,整理着地铺上的被子。她将被子放入柜内,接着走出了寝室。路过客厅刻漏处,她看了一眼时辰,瞬间一脸惊讶之色。

今日竟晚起了两个时辰。李阿嫂匆匆去了后厨,看到婆婆正忙着备早饭。李阿嫂的脸有些微红,她为自己贪睡两个时辰,心里感到羞愧。

“婆母,早安。”她的声音有些轻。

老嬷嬷抬头看了一眼儿媳,她面容平静,无丝毫责备之意,“嗯,早安。我今日也迟了些,你去忙吧。”

老嬷嬷主动告诉儿媳她也晚了,婆媳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大家各自忙碌起来。李阿嫂打了一盆清水,迅速净面净手,然后将药煎了起来。

她又打了一盆水,端着面盆回了主屋,去伺候小娘子净面。李阿嫂回到寝室,她认真的伺候小娘子净面净手。 清洁完,她端着木盆又走出主屋。

李阿嫂将盘中的水,洒向院内的洋槐树下。这时,她看到地上有血水的痕迹。她神情变的紧张,眉毛也紧蹙着,疑惑的眼神快速扫视着四周。

后院的窗户全部换了新的窗纸,窗架上也多了一些洞眼,院内地上有淡淡的血水痕迹。李阿嫂看到这些,心里有些害怕,脸色有些凝重。她神情也有些疑惑,昨晚发生了什么?

李阿嫂端着木盆,匆匆回了后厨。她放下木盆子,将刚才看到情景,全部告诉了婆婆。

老嬷嬷听儿媳讲完,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她脸色平静,眼神炯炯有神,沉默片刻后,叮嘱儿媳:“前院雇主之事,咱不要不多言,做好份内之事,其他的不闻不问。”

李阿嫂听完婆母叮嘱,眼神清明了许多。守好本份,做好份内之事,其他的不要多问。昨夜后院发生了什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她蹲下身守着药炉,煎起了药。

老嬷嬷虽是农妇,却是睿智的老人。为别人做事,少说话,多做事,不该知道的事,绝不打听。婆媳两人很安静,各自忙着手中的事。

前院, 张驰和陆思明尚未醒,重山为他们换了药,重新包扎上。萧青曜在一旁观看着,他们伤口的毒没有扩大,他的神情轻松了一些。

昨夜,萧青曜带着众人,奋力抵御刺客刺杀。刺客逃逸后,他亲自为张驰,陆思明拔出暗器疗伤。

他昨夜至今,一夜未曾就寝,一直待在书房。那些人的牺牲,让他心中悲愤不已。善后工作,交给了轻舟,不知轻舟进展如何了。

夜色暗沉,轻舟他们抵达义庄。暗卫下了迷药,义庄聋哑老人,进入深度沉睡状态。

他们将暗卫尸体,放入义庄的棺材内。全部安放结束,他们靠墙小憩。

天微亮,轻舟只身离开从义庄,去了交易市场。到了交易市场,他寻了几家卖家,一番交谈,最终无果。

那些下等田地,位置过于远,运输那么多棺材,会引起其他人注意。 轻舟脸上有些着急,也有些焦虑。

轻舟在交易市场,继续寻找合适的卖家。几番沟通,他都不满意。

这时,一中年年子,揽住轻舟问:“小哥,看你要买下等田。我手里义庄在售,义庄后面有一亩下等田,要不要一起买了?”

轻舟闻言,心中大喜。有义庄做掩护,真是太好了。轻舟内心欣喜若狂,脸色却很平静。

义庄这样的地方,常理一般是不会交易的。他竟然遇到有人出售,就同卖家多聊了几嘴。

他从外家嘴里得知,义庄已几次易主,最初的买家他也不清楚。他们是做木材生意,当初也是图地契便宜才入的手。

这两年汉阳城生意越发难做,他们主人欲要返乡,正抛售这里的产业。轻舟听后,也不再多问。他交了钱,卖家给了地契,钱契两清。

轻舟拿着地契,马不停蹄返回了义庄。一名暗卫看到轻舟回来,他拿着解药,在老人鼻子处嗅了嗅,他又迅速隐藏了起来。

老人嗅了解药,不久便醒了。这时轻舟进入院内,假装初次来访。

他拿出官府腰牌,说:“老人家,我是官方的人,义庄被我家大人收购了,这个是地契。你以后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做工,工钱照付。”

轻舟知道老人又聋又哑,他还是向老人耐心的解释着。老人看着轻舟手里的地契,脸上的神情很平静。

这张地契,已多次易主,老人看着地契, 面无表情,用力的点点头,回应着轻舟。轻舟取出一些碎银递给了老人,然后手指向不远处的棺材。

老人误以为,轻舟催促他做工,老人顺从的接过碎银,匆忙转身离开。他拿着工具,便去干木活。

轻舟看着老人,知道老人是聋哑人,无法正常交流。刚才他的意思,并非老人所想,轻舟未做解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轻舟转身离开,走向后院。他从角落处,拿了把工具,接着去那片空地挖了起来。这时,隐藏的几名暗卫,也走了过来。

此时,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几人沉默着挖着。他们身上沾染了黄色泥土,却无人停歇,埋头奋力挖着。

雨水混着泪水,打湿他们的脸颊。他们亲手挖着的,是要葬那些牺牲暗卫们的墓坑。这些战亡的暗卫,有很多人是孤儿,落难时也曾做过乞儿,包括这些幸存的暗卫。

他们做乞儿时,常常饥寒交迫,衣不蔽体。恰巧,此时,小萧青曜出现了。那时,萧青曜才七岁,他偷偷溜出宫,路上遇到可怜的他们。

初次相遇,小萧青曜让李公公买了很多包子给他们。 他临走时约定,三日后在此地再相见。

三日后,小萧青曜如期而至。乞儿们再次见到萧青曜,一个个欢呼雀跃。可怜的他们,心里期待着吃热包子。

这次来, 小萧青曜不仅买了肉包子,还买了一座院子。从此,乞儿们有了家,有保暖得体的衣服,有香喷喷的饭菜。

后来,小萧青曜经常来这里探望他们。他会看着他们追逐嬉笑打闹,也偶尔参与他们游戏中。

最初,小萧青曜亲自教他们识字读书,告读他们书识字的目的,为了明理、修身、自强。因他不能日日出宫,后面就请了一个教书先生。

那座私宅,是乞儿们的家,后来越来越多的小乞儿住了进来。他们在那里,吃的饱,穿的暖,还有书可读。那一切,都是萧青曜给他们的。

这些幸存的暗卫,也有那些孤儿中的一员。他们不爱读书的人,选择了习武,自愿做了暗卫。爱读书的孤儿,选择了苦读,励志将来进士。

他们都是自愿追随萧青曜,早已视死如归。他们以自己的方式,回报他们心中的恩情。

昨夜牺牲的暗卫,他们亲如兄弟。牺牲这么多人,能护住爷的性命,他们赴死也值得。幸存的暗卫,埋头挖着墓坑,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滑落。

墓坑好了,棺材一个接一个,放入墓坑里。轻舟擅自做主,将全部棺材放一个墓穴,让他们生死同穴,最后立了一个无名碑。

安葬完,轻舟拿出一些银票,给了幸存的暗卫兄弟,让他们先隐藏义庄休整。轻舟交代完,离开了义庄。

他回到家,已是下午。轻舟进入书房,将安葬事件,禀告给萧青曜。萧青曜脸色凝重,眼神悲伤,他沉默不语。

此时,重山来报,陆思明和张驰醒了。轻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了出去。他昨晚出去,心中一直担忧着陆思明。

萧青曜走出书房,他看到轻舟向陆思明房间跑去,他去了张驰房间。

萧青曜进入房间,看到张驰躺在床榻上,他眼睛已经睁开了,房间内有一个暗卫守着。

张驰轻轻的唤了声“六殿下。”

“张护卫,无需多多礼,身体感觉如何?”萧青曜关切的问着。

张驰有些拘谨,手搓着被子,回答:“卑职,谢六殿下关心。只是有些乏力,已无大碍。”

萧青曜看着张驰,他脸色发白,说话声音有气无力,他在强撑着。 萧青曜沉默了一会,叮嘱:“好好休养。”

张驰轻轻地“嗯”了一声,沉默着不再说话。萧青曜看着张驰,略微拘谨的样子,他准备离开。

离开时,萧青曜神情严肃,语气沉重,说:“他们已安葬,城东义庄,后院。”

张驰闻言,手紧紧的握着被褥,沉默不语,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的神情看着很悲伤。

萧青曜沉默着离开,去了陆思明寝室。此时,轻舟和重山正围着陆思明。

萧青曜咳了一声,轻舟回头看到萧青曜,他和重山赶紧让出位置。萧青曜向床榻走了几步。

萧青曜脸色有些疲惫,眼睛里充溢着丝丝血色,语气温和的问:“思明,感觉如何?”

陆思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回应:“爷,属下无大碍,您勿担忧。”

萧青曜听着他声音有些乏力,他也不太擅长安慰人,望着陆思明看了好一会,最后只叮嘱一句:“好好休养。”便转身离开。

陆思明看着萧青曜离开,他挤出的微笑消失了,眼泪流了出来。昨夜牺牲那么多人,他心里痛,萧青曜心里更痛。

萧青曜回到书房,奋力疾书。不久,他唤来重山,将两密信送出去。密信一封是给太子的,一封是给他的暗卫。

太子密信,一是需向太子皇兄报平安,二是请太子皇兄派人接应张驰等人出汉阳城养伤,三是向太子汇报汉阳城收到的线索。

如今汉阳城全城戒严,驿站,酒楼,医馆正在搜查中。白家医馆,小小的医馆也被盯梢了。萧青曜担忧府衙会有其他动作。

张驰和陆思明毒箭已拔,服食过还魂丹,性命暂时无忧,两人如今需要静养。萧青曜担心衙役和里正,会挨家挨户搜查。

汉阳城内的水有多深,萧青曜现在不清楚。早日将他们送出汉阳城,他们少一份危险。

他给暗卫的密信,是发往姑苏方向。他又一次逃过刺杀,担心有人继续对外祖不利,叮嘱暗卫务必护外祖他们人身安全。

萧青曜唤来重山和轻舟,看到他们俩一脸的疲惫,眼睛里充溢着血丝。他们一夜未眠,现在还要安排任务,萧青曜不忍开口

萧青曜的心在隐隐作痛。他背过身去,疲惫的脸上,有浓浓的纠结之色。

“爷,怎么了?”轻舟着急的问。

萧青曜没有回应,依旧背对着他们。轻舟和重山对视一眼,他们一脸的着急。 萧青转过身来,只见他目光坚定。

“抹去暗卫落脚之地生活痕迹;处理掉那些无主的马匹;转移张驰和思明去义庄,让两名暗卫化身木工,保护照顾他们两人;提醒盯梢任务的暗卫,盯紧可疑目标。”他吩咐。

“属性,遵命。”

轻舟和重山领命,便匆忙离开。两人去了不同方向。

重山按记,寻到一个暗卫,附耳几句,他和暗卫各自离开。重山接着又去了其他地方。

轻舟到了一个荒芜的小院,他清理着之前留下的生活痕迹。他清点过马匹,就地取材做了伪装。淋着毛毛细雨,他牵着马匹群去了马市。

到了马市,轻舟急于出售马匹,他挂出全场最低价。有同行见有利可赚,便将轻舟手里的马匹全部买了去。

轻舟折返回了荒芜小院。他脱下乔装,骑着马回了民宿。轻舟回到家中,见家中无人,现场也无打斗痕迹,他猜测爷他们应该去了义庄。

轻舟骑马追去义庄。他赶到义庄时,看到马车停在院内。聋哑老人看到轻舟来了,他匆忙向轻舟走来。

老人向轻舟比划一通,轻舟不明白老人的意思。老人脸上一副着急的神情,他用手指向萧青曜。此时,轻舟好像猜到了什么。

轻舟朝老人微微一笑,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他从怀里取出契书,双手呈给萧青曜。萧青曜面色平静,接过契书放入怀中。

聋哑老人看到这一幕,脸上着急的神情消失了,老人似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脸上有一些紧张。他刚才指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东家。

萧青曜看到老人的神情,他从怀里取了一些碎银,递给了聋哑老人。老人双手合十接住钱,眼睛里带着感激,他朝萧青曜不停的鞠躬致谢。

“爷,老人没为难你吧?”轻舟问。

萧青曜脸色平静,回了一句:“不算为难。”

这时,穿着普通服饰的暗卫,提着菜篮子回来了。轻舟看着篮子内的生活物资,可能要在此用膳了。

萧青曜转身离开,轻舟和重山紧随其后。三人进入屋内,看到一个伙计装扮的暗卫,在照料着张驰和陆思明。

萧青曜原计划里,陆思明不暴露身份。如今计划有变,为了他们顺利出城,可以安全养伤,必须借助太子的力量。

有求于人,必须坦诚。若再有所保留,恐伤兄弟情谊。陆思明只能从幕后走到台前。

张驰见到陆思明本人,两人一见如故。他们讨论着昨日杀手的招手,猜测着对方是江湖哪一门派。

轻舟和重山,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萧青曜坐在靠椅上,背对着他们。他沉默的坐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满是忧伤。

萧青曜起身去了后院,轻舟和重山紧随其后。萧青曜站在坟前,眼睛望着崭新的坟头,清澈的眼睛充溢着红血丝,也充溢着浓浓的悲伤。

他们生前嬉笑,死后同穴,继续做兄弟。如今,他们玩笑成了真。

萧青曜望着无名碑,眼里有浓浓的怒火和恨意。他的拳头也攥的紧紧的,眼角的泪无声的滑落。

因他儿时一时的善念,给了他们一个家。他们长大后,自愿跟着他。为他走南闯北,收集情报,除贪官污吏,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他们若是为国上战杀敌,为国而战身亡,还能留有烈士英名。如今,因为皇室内斗,白白牺牲生命,死后只能做无名之士。

萧青曜的神情,极其痛苦,他掏出匕首,在手心迅速滑了下。瞬间,鲜血从手掌流下,滴在无名碑前。

轻舟和重山见状,他们神情紧张,声音悲凉,急促的唤了声“爷…”

此时,萧青曜撩起长襟,沉重的单膝跪地。他这一跪,是感谢他们救命之恩,是向他们保证血债血偿,将来有一日接他们回京。

天色逐渐暗沉,晚膳准备好了,萧青曜他们没心情用膳。不久,马车离开了义庄。

回去的途中,路过巷子,他们遇到衙役和里正,正在挨家挨户搜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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