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抽取精气(1 / 1)

回去路上略显沉默,虞清酒在准备晚上的召唤之术。

而季廷砚,虞清酒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在思考人生。

她拨开窗帘漫步目的的看着外面,忽然经过一家热闹的小茶馆,被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欸?等等、停车,我好像遇到熟人了,我下去看看!”

虞清酒下车,拍了拍熟人、哦不,熟妖的肩膀:“你怎么在这,人这么多不怕暴露吗?”

兔妖本性警惕,被虞清酒骤然唤了一声,鼻翼紧张的煽合良久,这才收回视线,敷衍的指着茶馆里面:

“今天讲的是狐鬼录的侠女篇,侠女顾念顾生恩德,便以身相许,还为他生下一子延续香火……”

他面带憧憬,痴痴的看着里面口沫横飞的说书先生,仿佛已经通过他口,看到了自己报恩成功的画面。

虞清酒抖掉一身恶寒,将脑子里兔妖抱着一窝兔子的画面甩出去,险些翻个白眼,提醒他:

“侠女的重点可不是以身相许,你难道不知道,她生完孩子就走了吗?”

世人多将以德报怨,视夫为天,可侠女身负血海深仇,为顾生报恩之后便独自离开。

这是留仙先生对女子的最大善意,谁曾想这个初入人间的小妖,就记住了一个以身相许。

“你没救了。”

虞清酒无奈的轻叹一声,警告他:“别忘了我提醒过你什么,别再这里停留了,你该走了。”

“凭什么要我走,你就是嫉妒我!”

兔妖一瞬间被激起怨气,双眼便的鲜红,呲着兔牙想要吓退虞清酒。

这时季廷砚掀开车窗看着他,兔妖宛如猫见了老鼠,连忙收起妖相,灰溜溜的离开。

“这是何人?”

他看着兔妖的背影发问,虞清酒草草转述一遍,上了马车便离开此地。

马车没走出多远,靠在车上假寐的季廷砚缓缓睁开眼,察觉到那兔妖去而折返,再次回到了茶馆前。

……

京城官员众多,几乎每走出两步,便能看到一座官员府邸。

虞清酒在马车中,远远便听到前方传来吹吹打打的声响,曲调喜庆,好不热闹。

“前面是谁家有喜事吗?”

虞清酒好奇的望过去,想到官家女子出嫁的十里红妆,问道:“要不要绕路?”

探路的侍卫已经绕了回来,对虞清酒恭敬的行了一礼:“禀王妃,前方是安大人家二小姐,与南中将军侯府纳彩,无需绕路。”

“安二小姐在纳彩……”

虞清酒这才反应过来,安二不就是那天公主府上的安问萱!

而南中侯府,可不就是那天对安二颇为赏识的狄夫人家?

没想到这桩姻缘这么快就成了,虞清酒抹着下巴沉思,忽然想到,似乎自那天回来,就再也没见过虞舒儿。

安分的实在太过异常,虞清酒干脆令车夫继续往前,直接去相府打探打探。

“九王妃?”

赵清芙看着到访的虞清酒,听她说要见虞舒儿,神色有异的拒绝:“王妃远道而来,何不与其他姐妹们说说话,改日再让舒儿亲自登门拜访,给王妃赔不是。”

“不远啊。”

虞清酒假装没看到她的不自然:“相府与王府不过几步,我就是来看看姐姐,不碍事。”

她说着就要往里走,循着方向去看虞舒儿,再次被赵清芙拦下,这次强硬了许多:

“王妃,舒儿不便见客,您不若改日再来,届时相府定当阖府相迎。”

她越是如此,虞清酒就越是直觉不对,无论虞舒儿是好是坏,也一定要去看个究竟。

二人正僵持不下,听说了消息的虞轻鸿出现在两人中间。

赵清芙脸色一喜,本以为他是来一同劝阻,谁知虞轻鸿竟然应和着虞清酒道:“母亲,王妃与舒儿姐妹同心,看一看也无妨。”

赵清芙脸色一黑再黑,最后铁青着脸:“舒儿身体不好,怎么见客!”

季廷砚淡淡开口:“既然身体不好,本王可为虞小姐请太医来看看。”

看着季廷砚竟然当真要派人去请太医,赵清芙终于熄了声,连称不敢,带着虞清酒去叫虞舒儿。

虞舒儿听闻虞清酒要来见她,连忙愤愤的寻了面纱,遮住自己憔悴的脸色。

但纵使有面纱隔绝,虞清酒也还是敏锐的从她眉宇间的气色,察觉出她的确身体有异,此时面色枯黄。

她多打量了两眼,被本就敏感的虞舒儿察觉。

看着那张自出嫁后越发红润的小脸,虞舒儿恨得牙痒痒,忍不住阴阳怪气道:“看着王妃与兄长亲近,我就放心了;。”

她看着与虞清酒一道出现的虞轻鸿,轻声道:

“王妃以前总说最不喜欢兄长,我还担忧他知道了会伤心,现在见王妃亲近兄长,总算不白费兄长一番苦心。”

她想挑拨虞清酒与虞轻鸿的关系,然而虞清酒并不在意。

原主是感激虞轻鸿,虞清酒却觉得,这不过是一个高位者随手施舍的怜悯,她对此并不在意。

她没什么表示,只看着虞舒儿的面纱提醒道:“你之所以脸色蜡黄,双眼无神,是因为体内的精气被人抽走了。”

准确来说,是窃取之术。

她视线在虞舒儿身上打量一圈,最后定格在其发间一枚精美华贵的点翠发簪上,抬眸示意:

“媒介就是你头顶的点翠簪,戴久了,你只会油尽灯枯。”

虞舒儿闻言扶了扶发簪,不屑的看着虞清酒素净的打扮,冷言冷语道:“王妃还真是好眼力,一开口便是我这支点翠……”

“莫不是您自己没有,便见不得别人戴?”

这点翠虞舒儿自己都买不来,还是太子殿下送给她的,虞舒儿宝贝的不行,恨不得日日戴在头上,好给全京城看看。

她觉得虞清酒在嫉妒,见她皱着眉不说话,便以为自己戳穿了虞清酒的计量,再次意有所指冷眼嘲讽道:

“都说嫁了人,身上也该改头换面,可王妃竟还是一身素净,可是冥王府拮据,这才克扣了您的首饰?”

说完,眼神隐晦的在季廷砚身上落下,见他脸色黑沉,更加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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