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章可燃抱着肩膀,多少有几分不可替代的优越,“只有我会开车。”
姜时宜虽然不会开车,但她觉得这玩意跟御剑其实大同小异,无非就是躲避障碍物,对自己来说,也算不得难事。
“要不让我试试?”姜时宜摩拳擦掌。
“你又不会开车,又没驾照,跟着添什么乱。”章可燃才不会陪她胡闹。
她迅速坐上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冲着车外一脸不高兴的姜时宜吆喝,“还不上车?”
姜时宜不情不愿的坐了上去,章可燃一脚油门,轰的一声车子就冲了出去。
姜时宜吓的默默的系上了安全带。
车子一路疾驰,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十分钟就杀到了医院。
为了证明自己的车技,章可燃也是拼了。
陆擎川被推进急救室,俩人坐在外面的座椅上等待,章可燃终于有机会问出那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了。
“刚才在路上,你是什么时候坐到汽车引擎盖上的?”
姜时宜喝了一口章可燃在售卖机上买回来的水,“就在你下车的时候。”
“不可能。&34;章可燃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反驳的语气斩钉截铁。
“你跟我这逗着玩吧?我下车的时候你能反应过来就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跑到我前面去?
这种低级到让人不用脑子都能识别的谎言,请不要随便说出口!!!”
“我没说谎啊!”时宜一脸无辜。
“好,我问你,你怎么下车的?”
&34;我就打开车门,走下去的啊!”
“你打开车门,然后走下去,我能看不见?简直越说越离谱,我两只眼睛都是50,看东西不要太清晰。”
姜时宜无语,这怎么解释。
她的确就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不过是速度快点而已啊。
她看着章可燃,俩人各持己见,大眼瞪小眼。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也为了让章可燃不质疑她的人品,她决定,让她眼见为实。
她就这样盯着章可燃,随后突然出手。
章可燃只觉得似是一阵风拂过,恍惚片刻。
再看姜时宜时,她眉眼带笑,得意的伸出她的手,缓缓张开。手心里躺着的,正是章可燃左耳上的钻石耳钉。
章可燃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间愣住。
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摸摸空空的耳垂,又拿起耳钉仔细辨认了一番。
没错,就是她戴在耳朵上的那一枚。
天啊,她怎么做到的?
在她眼皮子底下,就能取走她的耳钉。
这简直就是魔法。
这回换她变身小迷妹了,眼睛里的崇拜呼之欲出。
“时宜,你也太厉害了吧!”
“你这手速是怎么练的?”
怎么练的?说来都是辛酸泪,她资质平庸,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算算也练了几百年,孰能生巧呗。
姜时宜尴尬地笑笑。
“你该不会是从小就加入那种偷盗团伙,被人逼迫毒打练出来的吧?”
章可燃已经脑洞大开,开始自行想象了。
偷盗团伙?他们宗门再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跟偷盗可一点不沾边。
她摸摸鼻尖,解释道:“不是偷盗团伙我加入的可能是一种致力于养生修炼感知天地万物安神悟道探索宇宙奥秘的团伙”
章可燃:她好像在回答我又好像没回答我所以她到底说了个啥?
“你不懂很正常。”姜时宜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深觉此刻传承了师父装逼时的高深。
此时陆家和楚家已经乱作一团。
大少爷大少奶奶遇难的消息差点直接把两位老人送走。
明明大孙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恢复如初,指日可待,怎么就能在一夜之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了。
这任谁能接受得了?
二太太更是忐忑不安,慌得手足无措。
陆擎川出院这件事,她知情,却没汇报给陆振业,她只是嫌烦懒得管而已。
怎么就这么不巧,路上就遭遇了车祸,还下落不明了?
只怕查到她知情却隐瞒,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楚修的人一直在寻找。同时警方介入也得到了更多的信息。
目前肇事的货车司机已经被抓,审讯结果是疲劳驾驶,因为开车时间太久,没忍住打了个瞌睡,才导致的车祸。
另外一辆皮卡车的司机早逃离现场,根据监控和目击证人的口供,这个人戴着防撞头盔,穿着皮衣,显然是有备而来。
他加速撞击了陆擎川的保姆车,随后迅速逃离现场。
逃跑路线也很缜密,选择直接穿越密林。警方追踪到湖边后彻底断了线索。
不排除嫌疑人潜水而逃。
警方有理由怀疑货车司机和皮卡司机合谋作案,但无论怎么审问,货车司机坚称自己就是疲劳驾驶,根本不认识皮卡司机。目前证据也无法证明这一猜测。
对陆家和楚家而言,相比抓到凶手,他们更关心失踪的人到底是生是死。
楚修亲自从医院到案发现场过了一遍,沿途仔细勘察,试图发现任何可以偷天换日的蛛丝马迹。
可最后也是徒劳无功。
他返回陆家时,楚老爷子和陆老爷子以及陆家的人都在客厅里焦急的等待。
一见他,立刻围过来。
“还没有消息吗?”陆振业拄着拐杖的手一直在抖,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人找到了吗?”楚之暮也拽住他的袖口,苍老的声线平添几分颤抖。
楚修默默地摇了摇头。眼看着父亲身形一歪,他一把扶住,将他搀到沙发上坐好。
一屋子人唉声叹气,沉默不语。
不多时,陆兴航也赶了回来。
众人又一次围了上来,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
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一般,无迹可寻。
陆兴航的人在医院调查后得知,陆擎川和姜时宜离开医院的第一时间,傅管家就通知了二奶奶。
也就是说,二奶奶冯碧彤是掌握陆擎川动向的最大嫌疑人。
也是陆擎川失踪最大的受益人。
一时间这个消息让陆兴航周身泛起一阵寒意。
以他对冯碧彤的了解,她虽然小气爱攀比,但还不至于谋财害命。
她也没有那样手眼通天的本事,能策划的这么天衣无缝。
但他也不得不防。
现在他能查到这些消息,自然楚修也能查到。
与其让楚修在众人面前提及,倒不如自己先发制人,若是真这个蠢女人做了什么,也不至于连累自己。
此刻他一脸阴沉的看向冯碧彤,目光里满是怒意,厉声质问道:“擎川出院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瞒着,不告诉家里人。”
陆家人一惊,随后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冯碧彤。
冯碧彤被吓得脸色一白,身体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该来的终归是来了,但她没想到竟是陆兴航跑出来质问她。
她哭着解释:“我我当时也没多想。擎川这些日子恢复的不错,他想出院我也是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