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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的天要变了(1 / 1)

李兑和韩徐为因主张对立,关系不和,赵国朝臣皆知,不是什么秘密。如今,齐、秦两国称帝,夹击赵国。李兑和韩徐为共同扣押齐国使臣,是什么意思,赵王何拿捏不准。李兑是赵相,文臣之首。韩徐为是大将军,武将之尊。一旦,这二人联手,局势将会彻底失去控制。现在的局势,如此微妙,也怪不得赵王何会往坏处想。

赵王何召见平原君后,整个人心思不定,夺权,他要加紧步伐。宦者令缪贤备好晚宴,送来让赵王何用。赵王何拿起筷子,又放下。缪贤见状,上前问:“王上,这些不合胃口。臣,让人重新去做。”

赵王何挥手道:“不必了。”

缪贤示意,让人把食物撤了下去。赵王何起身,往殿外走去,抬头看着夜空,陷入沉思。一阵风吹来,略有凉意。缪贤早就备好一件披风,“王上,起风了。”

话语刚落,披风就挂在了赵王何的身上,瞬间,一股暖意,包裹在赵王何全身。赵王何依旧注视着夜空,背对着缪贤道,“你下去休息,这里不用你陪。”

缪贤躬身行礼,退了下来。

留在赵王何身边,只有一名都尉,他叫信义。

信义的父亲,叫信期,曾是赵王何身边的都尉,负责保护赵王的安全。沙丘平叛,信期功劳显赫,又是赵王何的近臣,得到充足的信任。几年后,信期因老,病故。信期死后,他的儿子信义,被赵王何破格提拔为都尉,并让他负责自己和王宫的安全。信义不仅继承了父亲的勇,还有一个忠。

信义年龄和赵王何差不多,他们曾一块读书,又一起长大。赵王何对信义,比其父还要信赖和倚重。赵王何看着流星从夜空滑过,瞬间消失,暗想,“齐国使臣,到底是何人。”

能让李兑、韩徐为上心的人,定不可能是等闲之辈。赵王何喊了一声,“信义。”

信义上前朗声道,“臣,在。”

赵王转过身,走到信义近前,压低声音,“陪寡人出宫。”

信义忙回道,“王上,天色已晚,还…”

不等他话语说完,赵王何打断道:“寡人,要去见一个人。你去安排一下。”

“臣,去安排。”信义听闻赵王何要在这个时候出去见人,一定很重要。

“便装出行。”赵王何又加了一句。

信义楞了,天色已晚,还便装出行,莫非赵王何要见的人,是一位女子。是谁呢?信义也充满好奇。不多时,赵王何和信义穿上便装,为了不太招摇,只带上两名侍卫相随。虽然,这里是赵国。还是赵国王城。但,宫外鱼龙混杂,信义还是做了妥善安排,让二十名护卫各自散开,暗中保护。

齐使邹友,罪酒醒来,已经过了午时。他来到会客厅,见苏秦正在看书,行礼道:“苏先生好酒量。我到现在,脑袋还有些疼。”

“邹大夫过奖了。”苏秦放下书,“我出生洛阳,从小好酒。”

“难怪!难怪。”邹友大笑,“我的酒量,比不过苏先生。”

苏秦笑道,“喝酒不在多少,而是和谁喝。和邹大夫喝,我千杯不醉。”

邹友闻言,心里十分高兴,豪言道:“待我置办酒宴,咱们再喝个痛快。”

邹友见苏秦不搭话,问,“苏先生有心事。”

“我也想和邹大夫再饮。”苏秦叹了一口气,“邹大夫想要出馆驿置办食物,也出不去。”

“出了什么事。”邹友一觉醒来,脑袋还有些不清醒。

“赵国重兵把守馆驿,只许进,不许出。”

“什么。”邹友闻言,立马走了出去。他来到门口,想要出去,却被赵国将士堵了回来。邹友找赵国将士理论,对方只有一句话,“奉命行事。”

邹友出不去,骂骂咧咧回来,“赵国什么意思,是想和我国交恶。苏先生,我们被赵国将士围住了,出不去,该怎么办。”

“一个时辰前,李兑来了。”

“什么!李兑。”邹友问,“他来干什么。”

“吾王第二次伐宋,为了不让赵国干涉。吾王答应他,亡宋后,将陶邑送给他。他来向我索要陶邑!”

“陶邑!”邹友问道,“我们没有亡宋,如何将陶邑送给他。”

“李兑的意思,我们没能亡宋,是齐国能力不足。不能送陶邑,就送其他城,做为补偿。否则,齐赵两国交恶。”

“李兑是什么东西,敢威胁我国。苏先生是如何做答。”

“辱国的事情,我定不会做。”

“想必是苏先生言语激怒了李兑,我们才会被围困。”

“围我们的人,是韩徐为。”

“韩徐为,他怎么也来凑热闹。”

“韩徐为一直主张联燕抗齐,今吾王称帝,他的言论占据上风。赵国想要破齐秦连横,就要联合诸侯。赵国要向诸侯展示诚意,就要与我国摩擦。韩徐为来围困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李兑和韩徐为一直是死对头,他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敌对两国尚且能够化敌为友,更何况是同殿为臣的两个人。”

邹友也赞成这种说法,深感不妙,问,“李兑和韩徐为都是赵国的重臣,我们得罪他们,有苦果吃了。苏先生有什么办法,破解危局。”

“难啊!”苏秦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又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把这里的消息,告诉齐王,还有燕王。”

“燕王?”邹友有些不解,告诉齐王,尚且在情理之中,可是告诉燕王,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错!燕王。”苏秦解释道,“燕王侍齐,是否真心。我们也可以拿这件事试探燕国的态度。”

苏秦没有告诉邹友,他这样做,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是想通过齐、燕两国给赵国施压。进而,试探燕王对他,是否犹如当初。同时,也像燕国传递离间赵国和齐国的情报。

“妙啊!苏先生是让燕王在赵国和齐国做选择。”邹友寻思少许,瞬间觉得苏秦这一招太高明,大笑,“燕国和齐国同时给赵国施加压力,赵王怕是顶不住。”

“这也是我所能想到的办法,不知邹大夫还有其他办法否。”

“苏先生这步棋已经如此妙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承蒙邹大夫看得起。”苏秦将写好的两封信,交给他,“邹大夫能否将这封信送出去。”

“送信,这件事难不倒我。”邹友笑道,“我们出不去,但,信,我有办法送出去。此事,就包在我的身上。”

“邹大夫还有酒否?”

“怎么,苏先生想喝酒。”

“我估计,不久就会有客人来。”

“有客来。”邹友问,“谁敢得罪李兑和韩徐为。苏先生,失算了。”

“我是否失算,晚饭时间,就知道了。”苏秦拜托道,“麻烦,邹大夫替我备点美酒美食,招待客人。”

“听苏先生安排。”邹友虽不解,但,也不多问。他倒要看看,谁敢得罪李兑和韩徐为。

赵王何带着信义和两名侍卫出宫,准备去齐国馆驿会一会齐国使臣。信义让太仆令驾车,送赵王何出宫。赵王何担心太仆令的身份会泄露了他的行踪,选了一名太仆来办这件事。马车离齐国馆驿尚有两百米的距离,一名校尉厉声制止马车前进。

太仆轻声道:“公子,眼前就是齐国馆驿,前面设了卡,我们过不去了。”

赵王何撩开车帘,见有大队将士围在齐国馆驿四周,想要进去,的确很难,转过头对着信义道:“你可有办法。”

“公子稍安,让我去探探情况。”信义见赵王何示意,领命而去。信义往前走了几步,一名校尉喊道:“站住。这里被封禁,任何人不得进入。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信义说话,就连赵王何对他也是礼遇有加。若是平时,信义定会发作。但,为了试探出情况,信义压下心中的愤怒。信义单手按着剑柄,问,“这里是齐国馆驿,你们封禁,就不怕坏了齐赵两国的关系。”

“我也是奉命行事。”校尉见来者,穿着朴素,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言语也没有半点害怕。瞬间,他的气焰比先前少了几分。

“奉谁的命。”信义见眼前这人趾高气昂的模样,怒从心起。

“赵相李兑、将军韩徐为。”校尉仗着有赵相和将军之威,不由得神气十足,“你是谁,不老实交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敢。”信义厉声道。

“来人。”校尉被激怒,“将他给我拿下。这里,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住手。”有将士把这里发生的情况,禀告给负责人廉校尉。廉校尉闻言,不想惹出其他事端,穿着笨重的铠甲前来。

“廉校尉,你在教我做事。”那人是李兑的人,没有把廉校尉放在心中。

“李校尉,赵相和韩将军只是叫我们围住馆驿,可没说激发其他的事端。”廉校尉看不起眼前这人,但,顾及李兑,也不好发作。

“你得罪我,就不怕我告诉赵相。”李校尉用咄咄逼人的语气,“你的官位怕是保不住。”

“你算什么东西。”随后,听到响亮的声音响起。廉校尉一再忍让,对方却得寸进尺,一巴掌挥了过去。李校尉被这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他更没想到廉校尉敢打他,右手抚摸着被打的脸颊,哀嚎声起。

“你敢打我。”

“这里是我负责,由不得你出言不逊,行为放肆。”廉校尉是韩徐为的人,连李兑都不放在眼中,岂容小小的校尉放肆。

“你…”

廉校尉撇了李校尉一眼,吓得对方不敢说话。

“廉校尉,你连我都不认识。”

“信都尉,你怎么在这里。”廉校尉借助月光和火光,看清来者,顿时大惊。

“你的人,好风光。让我哪里来,滚回哪里去。”信义一边说,另一边看着李校尉。那道眼神,是要杀人。李校尉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没见过信义,却听过这个人的名声。他不仅是赵王身边的近臣,还是他的上级。廉校尉瞥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信都尉,他是赵相的人,不归我管。”

“难怪!”信义冷哼一声,“难怪啊!”

“信都尉,怎么来了。”廉校尉想不明白信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却看见他身后有一辆马车,暗想,信义在,那马车里的人,莫非是赵王。

信义示意廉校尉上前,在他耳朵旁边低声说道:“一位贵人请求王上,送点吃的去齐国馆驿,我奉命前往。廉校尉,可否行个方便。”

“信都尉,请。”廉校尉示意将士列成两列,让出一条通道。

“有劳。”信义右手高举过头,挥了挥,示意马车前行。马车停在齐国馆驿门口,太仆道:“公子,到了。”

车内的人,应了一声,走了出来,直接进入馆驿。信义也跟着走了进去。

“苏先生,你说的客,不会来了吧!”邹友早已备好美酒美食,见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却不见苏秦口中说的客。

“来了。”苏秦听到脚步声,“他已经到了。”

话语刚落,只见信义先进来,看了一下会客厅,厅内除了邹友和苏秦,没有其他人。不多时,又见一名身穿斗笠的人走了进来。

“来者,是客。”苏秦伸手示意,“不如坐下来,喝一樽酒。”

“你知道,我会来。”赵王何见大厅摆好了美酒美食,拉下衣帽。邹友见眼前这个人,年岁不大,却无形之中给他一种威逼之势,瞬间对他的身份起疑。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苏秦不接话,端着酒樽就喝,“赵酒,真乃人间极品。”

“你就是齐国来的使臣。”赵王何坐了下来,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我乃苏秦,奉齐王之命,前来赵国,恭贺赵王立冠大典。”

“你就是备受齐王推崇的苏秦。”赵王何打量一下对方,又道,“犹如秦国的张仪,燕国的苏代。”

“我啊!就是书读得多点。”苏秦没想到眼前这位少年,竟然知道这些事,“我虽不知,你是谁。你能进来,身份不是等闲之辈。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不过,你刚才说的话有错。”

“哦!错在何处。”赵王何早就听闻,齐国有一位纵横之才,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人。

“你把我与张仪相提并论,这就是错的。”

“张仪纵横之才,阁下难道不曾耳闻。”

“张仪的纵横之术,的确了得,搅得天下大乱。”苏秦话锋一转,啧啧有声,“这人,德差了一点。”

“愿闻其详。”赵王何听闻张仪的事迹,他拜在鬼谷子门下,学习纵横之术。以连横之策,游说六国。深得秦惠文王赏识,被封为相国。张仪奉命出使游说各国,以“横”破“纵”,促使各国亲善秦国,受封为武信君。却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说他德行不好,顿时来了兴致。

“张仪是魏人,为魏相,却替秦国效力,揍自己的母国。你说这样的人,德从何来。”

“张仪在你眼中是无德小人,在你眼中,没有人能够得到你的称赞吧!”

“有一人。”

“谁。”

“人称国士无双的犀首公孙衍。”

“张仪助秦攻魏,犀首也助秦破魏夺河西。这…”

“非也!非也!犀首助秦破魏,乃势不同。”苏秦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知道犀首的事迹,倍感惊讶,“犀首成名后,离秦归魏,倡导五国合纵伐秦,前无古人,气壮山河。可惜啊!五国君主不能同心协力,否则,秦国早就被灭了。犀首为了魏国,鞠躬尽瘁,一生为此奋斗。他的高风亮节,才被我辈推崇。魏国应该多点犀首这样的伟丈夫,少点张仪这样的势利小人。”

“听闻先生纵横了得,不知以先生之才,能否解赵国之困。”

“你是想要我出主意啊!”苏秦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思量少许,“秦齐称帝,赵国处境堪忧。秦国东出,齐国西进,赵国都是被攻打的对象。赵国称雄北方,国力强盛,也抵挡不住秦齐两国的攻势。赵国要想存活,就要…”

“咳咳咳。”邹友见苏秦替赵国出主意,连忙咳嗽提醒。

“赵国要存活,就要做什么。”赵王何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苏秦也不顾邹友提醒,给出五个字,“合纵破连横。”

赵王何没想到苏秦会当着齐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瞬间,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敌是友。

“不过。”苏秦欲言又止,“赵国要想合纵,还要除去一大麻烦。”

“什么麻烦。”

苏秦正色道,“内贼。”

“哈哈哈”。赵王何大笑,“赵国上下一心,共赴国难,何来内贼。”

“公子岂不知,诸侯只知赵有奉阳君,不知有赵王。”

“苏先生此言差矣!”赵王何听到苏秦的话,内心波动很大,神色依旧镇定,“奉阳君是功臣,不是内贼。”

“是吗!”苏秦注视着对方的双眼,想要从对方微弱的变化,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没想到对方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实属不易。

“苏先生是想挑拨离间吧!赵国外有强敌觊觎,再起内乱,赵国不亡,也得分裂。”

邹友刚开始认为,苏秦在帮赵国出主意。现在,又见他挑拨赵国君臣之间的关系。瞬间对苏秦,无比敬服。

“公子此言差矣!我非挑起赵国内政。”苏秦稍微语气,“据我所知,李兑为了个人利益,不顾国家大事。魏王送葛孽、阴成两座城给赵王当养邑,也送河阳、姑密两座城邑给李兑的儿子。魏王送地给赵王,这能想得通,为什么要送地给李兑的儿子。”

赵王何没想到齐国使臣连这样的事都知晓,又想起李兑极力劝说他助魏抗秦。从魏王送地这件事,让赵王何明白在诸侯眼中李兑才是赵国的发言人。

苏秦见对方表面上很镇定,手指却半握拳,继续挑火,“李兑接受魏王送地,让赵国站在秦国的对立面。这不是因小利卖大义。李兑,忠于赵国?我看啊!要打一个问号。”

邹友见状,也来拱火,“苏先生,吾王曾说将陶邑送给奉阳君。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吾王为了亡宋,让赵国保持中立,不仅将陶邑送给李兑,还送蒙邑等五座城。”苏秦心想,年轻人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难怪啊!”邹友极力配合,“奉阳君主张和齐国交好。奉阳君欺赵君,做的那些事,赵王不知道吗?”

“赵国有奉阳君,哪有什么赵王。”

前有魏国送地,后有齐国送地,在诸侯眼中,难道就没有寡人的存在。诸侯只知赵国有奉阳君,不知赵王,赵王何杀意正浓。但,他不能在齐国使臣这里爆发,以免泄露了国政。赵王何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心中的愤怒,平静地问,“苏先生若是赵国的大臣,又如何助赵王,铲除内贼。”

“要对付奉阳君好办,只需…”苏秦止住话题,“这是赵国的内政,我一个外人在乱说什么。公子,莫怪。”

“时候不早了,多有打扰,我该告辞了。”赵王何想听的话,却没有听到。事到如今,徒留这里,也没用。

“公子来了,不喝一樽酒再走。”苏秦朝着赵王何的背影喊道。赵王何哪有心思喝酒,转身就走。

送走赵王何,邹友返回来,由衷佩服道:“苏先生真是高明明,三言两语,就离间了赵王和李兑的关系。赵国外有强敌,内有隐患,岂能腾出手来联合诸侯伐我。”

“我的离间计,邹太夫配合得很。”

“苏先生,刚才那人是谁。”

“邹大夫认为是谁。”

“看他年纪不大,跟平原君不相上下,不会是赵王本人。”

“他,就是赵王。”

“苏先生何以断定他就是赵王。”

“其一,谁敢得罪李兑、韩徐为有能力来这里。其二。李兑、韩徐为共同围困齐国馆驿,谁最害怕。”

“只有赵王。”

“不错。他正是赵王。”

“苏先生怎么知道,赵王会来。”

苏秦端起一樽酒,问,“韩徐为和李兑走在一起,谁最害怕!”

“赵王。”

苏秦语调平和道:”赵王到了立冠年纪,又不是无能的人。这两人走到一块,就会感到威胁。”

“赵国朝政,由李兑把持,赵王岂非无能!”

“能够在沙丘宫变之后,守住父兄基业的人,怎么看,也不是无能之人。赵武灵王、代安君父子二人,皆是赵国的好男儿,赵王岂是无用之人。再加上,刚才的表现,岂会是庸主。”

邹友点头,表示认可对方所说,“赵国又该不平静了。”

苏秦也道,“是啊!赵国的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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