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绿茶更绿茶8(1 / 1)

第三个设计师的作品登台时,安酒被人从身后用力拍了一下,没记错的话是简颂声的秘书。

“简总让您过去一趟。”

简颂声坐在秀场中央,安酒踮起脚看了一眼,见他正在与身旁的某位明星交谈,不由皱眉。

别是简颂声要给他找什么麻烦。

他快步挤进秀场,来到简颂声身后,微微伸腰往前探,低声道:“简总。”

简颂声向他靠过来,触及他身上的烘热气息以后往后退了退,打量他的模样。

安酒以为是自己脸上太邋遢,立刻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不好意思,实在太忙了,简总有什么吩咐。”

“小越刚才和我说,他胃疼。”

安酒心中了然,得,这对渣攻贱受又把他当狗腿了。

“我让人给他买胃药。”安酒直起腰,看向秀台,“不过下一个就到他了,恐怕我的胃药也来不及。”

“你安排吧。”简颂声顿了顿,从西装口袋里抽出折叠好的手帕,递给他时,细细看了一眼他泛红的脸颊和鼻尖,等了几秒,见他不接,又说,“知道这里有多少台摄像机在拍摄吗。”

安酒只好很快抽走了手帕,简颂声自然地回头,声音却遗落了一路,他说:“像只花猫一样,还不赶紧擦脸。”

“……”安酒捏住那手帕,还得感恩戴德地说,“谢谢简总。”

终于回到后台,安酒看了一圈没找到越白,又给他打电话,仍然找不到人。

安酒放弃给他买什么狗屁胃药,将目光重新放在诸诀身上。

马上到诸诀的作品上台。

后勤说诸诀的配饰找到了,安酒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但没想到关键时刻,诸诀本人竟然不见了。

怎么可能会有两个设计师同时消失。

安酒看走秀时间,抓过一边的调度:“诸诀有点事,结束这一轮,你先安排模特换装。”

“啊?”调度难以置信,“他自己不来吗,可是设计师不在的话,我很难把握住……”

“你按照彩排的做,我会尽快带他回来。”安酒健步如飞,一边去找监控,一边给诸诀和越白打电话。

果不其然,两人都是没接电话。

安酒脑中一闪,一个莫名其妙的词出现:卫生间。

“靠,不会是在这儿等我吧!”安酒拔腿就走。

后台的卫生间人满为患,安酒皱眉,急匆匆地呼唤诸诀和越白的名字,但没有回应。

并不在后台。

时间逼近,模特们马上就要下场换装,安酒深吸一口气,捏了捏拳,去其他卫生间一个个找。

二狗在风声里说:“要不去找简颂声吧,或者我们先帮诸诀搞定走秀?”

“我怎么帮他搞定走秀,难道我替他上台发言吗?”安酒说,“这场秀对他最重要的,是那个发言机会。”

找遍了整个会场的卫生间也没有找到人,调度在电话里同样答复诸诀未到场。

安酒撑着膝盖停在会场门口,喘息道:“还有哪里……”

他擦掉额头的汗水,想起场外还有一个卫生间。

这个时间点大概率是没有人的,但正是因为没人,也很难被注意到。

安酒没时间歇息,带着满身湿汗往场外跑去。

终于抵达时,安酒在门外听见了熟悉的人声,似乎正在争吵。

他往里走了两步,果不其然见越白和诸诀纠缠在一起,相争不下。

他第一时间闭上眼,撑着墙呼出口气。

找到了就行。

“安酒?”诸诀惊呼他的名字。

死死揪住诸诀手腕的越白也看过来,第一反应是慌张。他松开诸诀,皱眉强撑着脾气,颐指气使:“你怎么过来了,谁叫你过来的?”

诸诀往他身边跑:“我,我要回去秀场!”他咬牙道,“越白非不让我去!”

安酒顺过气来,现下也没有办法细究为什么这俩人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瞥了越白一眼,便推了推诸诀的肩:“快跟我走。”

越白不肯放他们离开,换而拽住安酒:“你到底来干什么?!”他阴恻恻地瞪着他,“我警告你不要坏我的事。”

安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越白,缓缓垂眸。

等到再次抬眼时,虎口已经捏住了越白的下巴,将他用力拽到自己跟前,冷冷看着他:“坏你的事?我坏你的事还少吗?”

没有一点留情,他甩开他的脸,越白跌跤,“嘭”的一声撞上墙面。

安酒没时间和他纠缠,拉上诸诀往会场里跑。

诸诀跟在他身后,看着风中奔跑的身影,视线不觉模糊起来,却仍然觉得他明亮耀眼。

他忍不住开口:“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哪知道你在这里,我到处找过来的,”安酒喘气道,“希望现在回去还赶得上发言。”

诸诀的心跳如同重重的脚步一般,踢踏踢踏。

他想,安酒也许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运气不错,回到后台时,诸诀赶上了自己设计的服装走秀。

安酒汗如雨下,后台都是正在换衣服的模特,他也不介意太多了,脱了身上的工作服和毛衣,穿着短袖用毛巾擦头发。

“你是掉进泳池了吗?”

嘶……安酒被这充满磁性的声音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谈渣男人设的话,简颂声当真……算了,不能不谈渣男人设。

安酒回头,望着简颂声,有些无辜地摇了摇头:“没有。”

周围全是忙碌的人,围的后台水泄不通,调度又跑来,先是对着简颂声一愣,打了招呼以后才同安酒说:“那个……下一场的设计师也不在啊!”

下一场正式越白。

安酒张了张唇:“他——”

“他马上回来。”简颂声说。

安酒抬眸瞥他一眼,心道,你又知道了。

秀场上传来鼓掌声,安酒抬头看后台里同步的屏幕,听见诸诀正在进行设计师致辞:“……压轴的‘衰败风塘’设计灵感来自我的母亲,我来自农村,家后面是一块荷塘,不过……自从我父亲去世以后,荷塘就在没有人管了,再没有开出一朵荷花,总是衰败的模样,因此裙体的底色是和泥巴一样的褐、灰,但大家也看见胸口的那朵荷花,其实那并不是我的设计。”

此时后台里越白闯进来,急着要安排自己的服装准备上场,简颂声眉头微动,回头看了一眼就打算去找越白。

袖子却被人拽住:“简总,请您听他说完。”

简颂声不明所以,但好歹是停下了脚步。

秀场上,诸诀继续说:“我的母亲十年前绣了一朵荷花在我父亲衬衫上,我将荷花的姿态复刻下来,希望爱……可以在这一刻延续。”说道最后,已是热泪盈眶。

掌声雷动,他们能听见,越白也能听见。

越白大脑空空,仿佛已经感觉到自己马上要出场的那件和诸诀相似的的裙子将被冠上抄袭名号。

他第一时间还是想找安酒想办法,就算是临时给他编一个差不多的故事也行,可等他找到安酒,却先望见了和他站在一起的简颂声,听见安酒问出口的那句:“简总,到底谁抄谁,你想清楚了吗?”

他的脚步顿住,难以置信地开口:“你和诸诀是一边的……你害我?!”

简颂声和安酒同时注意到他。

安酒抬起毛巾擦了擦脸:“越越,我从来都是你和你一边的,”他低下头,声音里充满悔意,“设计部的监控,不就是我弄坏的吗,不然我怎么偷诸诀的手稿出来给你抄?”

越白双眼瞪得老大,刚才那一瞬他想过无数种“解释”的办法,但没想到安酒什么都招了。

“先把这场秀完成了再说,”简颂声终于开口,望向越白的眼神倒没有太多责怪,语气也平淡,“去吧。”

越白挤出几滴眼泪,拽着简颂声的手:“我不去,我被人冤枉了,我还做什么秀!”

身旁人来来往往,不知道有多少双耳朵翘着,安酒心中嗤笑,就你会。

他放下颈窝里的毛巾,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去,总不能让这场秀塌了,让简氏丢脸。”

简颂声当然也不愿意砸招牌,挥挥手让安酒去忙,可越白受不了自己的作品被安酒左右,忙开口:“他哪里了解我的衣服,我……”

时间不等,越白也只能先去完成了走秀。那件与“衰败荷塘”相似的服装出场,场边拍照的几位嘉宾有所犹豫,疑惑地放下了手机。

最后设计师致辞时,越白没有对自己这件衣服做出解释,按照稿子上的场面话说完便匆匆下了场,可后台里,哪里还有简颂声和安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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