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白玉蟾望着底下身体已经在隐隐发抖的杨坚，轻笑出声：“皇上近来身体可好啊？”
“啊，原来是白仙师回来了。”
杨坚听他这么一说，心动忽然一动，还以为是他的宝贝小女儿去天星宫说动了白玉蟾。
“小王拜见白仙师。”
说罢，杨坚还真的就当场向空中的白玉蟾行了一个臣子之礼。
那些皇宫里的侍卫、妃子、宫女们见状，也都纷纷跪下行礼。
大钱王朝年年向天星宫进贡，如今大钱皇帝向白玉蟾这个真传弟子行礼，他当然也受得起。
不过白玉蟾知道，杨坚现在是在天星宫低头，而不是向他低头。
天星宫的真传弟子地位崇高，成长起来便是天星宫的栋梁。
他可不会因为这个狗皇帝的示弱，而忘记从前前身所受的种种不公与虐待。
前身已经被这个狗皇帝的亲妹妹，也就是姜明的亲生母亲，宰相府的大夫人给害死进了棺材里。
如果没有白玉蟾仙尊本体的亿万里召魂穿越，这一局可就算是玩完了。
来自地球的灵魂，早就经过了各种科技与狠活，以及各种网络与现实毒鸡汤的洗礼。
哪会有那么好忽悠？
敢给他上美人计，他就敢直接拿前身的前妻来祭天。
现在嘛，回来也不是要搞什么衣锦还乡。
他是要回来灭国的。
所以，伪君子表现得多恭敬都没有用。
“看起来皇上身体保养得还不错。”
“啊，托白仙师的福，还好，还好……”
杨坚现在也搞不清楚白玉蟾的态度，所以额头已经开始忍不住冒汗。
“皇上，不知我的那个墓穴和棺材板，现在保存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霸占？”
“这……”
杨坚心里一紧，白玉蟾这话听起来，怨气十足，不像是被他女儿的柔情化解了的样子。
于是心里便推测得知，那一招美人计已经失败了。
不过他毕竟是一代枭雄，大钱王朝的开国皇帝，心志也是坚韧无比。
很快就在脑子里，就现在的形势分析好了利弊。
两人的对话，关系着大钱王朝的国运。
因此虽然周围侍卫、宫女众多，但包括嫔妃在内，都没有人敢乱说一句话。
“白仙师，之前的事，小王实在是不知，以至于让奸人害了你，不过……”
“皇上言重了，我这次回来不是要报仇的。”
“不是报仇？那……”
“我是回来灭国的。”
“你？”这下杨坚的脸色终于还是变了：“白玉蟾，别以为你做了天星宫的真传弟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呵呵……”白玉蟾轻笑出声，脸皮终于撕破，装不下去了。
“我不用为所欲为，只是灭一个国而已，你也不去问一问仙道十门的老祖们，他们哪个人不灭过几个国家？”
白玉蟾这几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听在杨坚的耳朵里却是震耳欲聋。
“哼，白玉蟾，别小看我大钱朝的实力！”
“你若是执意如此，那么朕就算是拼着得罪天星宫，今日也要将你斩杀于此！”
“听你这么说……”白玉蟾假装沉思了一下，然后笑道：“我好像做得太过分了一点。”
“哼！”
“因为害我的人，主谋也就那么几个，与其他人无关啊。”
“你什么意思 ？”
“所以，国我就不灭了。但是……”
“但是什么？”
“我要拿走几颗人头。”白玉蟾冷笑道。
“哪几颗人头？谁的人头？”这个条件，领杨坚颇为有些心动，如果可以用几颗人头换一个王朝的命运的话，那么他当然会选择献出人头。
不过，还是要问清楚，白玉蟾要的是谁和谁的人头。
“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啊，为了自己的王朝，送人头也不是不可以的是吗？”白玉蟾似乎洞悉了杨坚的心思。
“哼。身为一国之君，万事自然要权衡利弊，以国家社稷为重。”
“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为了保你的江山吗？”
“说吧，你要哪几颗人头，身为天星宫的真传弟子，不可能言而无信，不然天星宫也是不会同意的。”
“皇上，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朕只是提醒白仙师，出门在外，不要丢了天星宫的脸面而已。”
“我的前妻，你的女儿，大钱九公主殿下……已经被人祭天了。”
“你……好好好，是个狠人！除了九儿以外，你还要谁的人头？”
“姜府大夫人，也就是皇上的亲妹妹的人头。”
“这个……她也是害你的人之一，好。”
“还有姜府大公子，你的好外甥姜明。”
“行。”
“最后一个……”
“是谁？”
“是大钱的皇帝陛下，也就是你。”
“大胆！你一个庶子，居然妄想要杀朕？”杨坚心说，老子都让你杀了，那不就相当于是灭国了吗？
女儿被祭天，已经无可挽了，他可以不动声名，为了江山忍下了。
姜府大夫人虽是亲妹妹，但也没有大钱江山重要。
为了江山，他也可以放弃。
至于外甥，相比之下那就更是小意思了。
不过谁都可以死，就是他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那还要大钱江山何用？
“哼，杨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白玉蟾吗？如今的我，杀你如屠狗。”
“既然你不让朕活，那么今天朕就算是拼着得罪天星宫，也要把你这个低贱的野种留下！”
从庶子到野种，杨坚对于身为天星宫真传弟子的白玉蟾，是越来越不敬了。
然而白玉蟾也不稀罕他的敬意，老实说今天他就是打算回来取这几人的狗命的。
所谓怨有头，债有主。
至于大钱王朝，灭不灭的其实都不重要。
“一拳。”
“什么一拳？”
“杀你只需一拳。”
“来人，给朕……”
嗖——
话没说完，
白玉蟾的身形已自空中如流星般电射而至，
杨坚就算是惊恐，情急之下也只有使出全力，同样是一拳打出！
虽然白玉蟾现在的身份尊贵，与往夕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了。
但杨坚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信心，别说只是接下白玉蟾一拳，就算是击杀白玉蟾他都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