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你要废了祖训?这……可以吗?”

月楼迦淡淡道:“有何不可?”

“你违背祖训,定会遭到所有楼兰人的反对的。”

他又那种露出目空一切,睥睨众生的神色,“谁敢反对我。”

语毕,他接着道:“你是因为顾虑祖训?不必担心,无人敢反对我。”

“不是,我不是因为顾虑这个,我只是想起这件事而已。”大抵是拒绝人拒绝多了,她现在已经完全麻木,已足够心平气和,“月楼迦,我不愿做楼兰王后。你以后一定会找到真正合适做楼兰王后的人。”

你以后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心爱之人,你应该让你真正的心爱之人做王后。而不是让我这个“冒牌货”鸠占鹊巢。她在心里默默念道。

月楼迦:“你才是最适合的人。”

沈秀:“不,我一点都不合适,我是最不合适的。你若真让我做王后,你以后一定会后悔。你不用再多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言罢,她没再理会他,拿起木剑,继续练功。

次日晨起,天上飘起了雪花。进入一月份,雪下得更加频繁。沈秀哆哆嗦嗦,多添了件衣裳。今日休息,不用练功。她多睡了一会儿才起来,洗漱过后直奔厨房。

厨房里烧着火,暖融融一片。杨氏向她招手,“秀秀,快过来。”

待她过去,杨氏从火炉下面掏出红薯,“刚烤好的,热乎着,快吃。”

烤得流出蜜油的红薯,甜糯热乎,几口下去,沈秀浑身暖和起来。

杨氏悄悄观察沈秀。见沈秀拿了红薯,第一时间将红薯掰成两半,而不是从头头上吃,她暗自点头。

红薯掰成两半吃,是她女儿的习惯。

在厨房里吃完了早食,沈秀挽着杨氏,去前厅。她围在火炉前,打开武功秘籍,一边嗑瓜子,一边研究秘籍。

“闺女,这里面的字儿你都认识?看得懂不?”沈有财瞅过来。

“差不多,我现在还一直在认字。”

想着沈秀也没认多久的字,如今却能看得懂武功秘籍了,沈有财与有荣焉,很是自豪,“我闺女认字儿这么快,就是能干!若你是男子,去书院念书,认字儿肯定也比其他学生快!”

说到此处,沈有财遗憾起来,“若你真是男儿,说不定能捧个状元回来,倒是可惜了。”

“是吗?”沈秀用余光斜他。

他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说什么,连忙补救,“秀秀,我没嫌弃你是女孩,我就是、就是随口一说。”

她不咸不淡地扯扯嘴角。见状,他直接打了自己一巴掌,“哎哟,瞧我这张嘴!秀秀,爹真没那意思。”

“行了。”沈秀让他别再说话,不要再打扰她钻研秘籍。

杨氏不着痕迹地瞥了一下沈有财。若是从前的她,一定不会相信,重男轻女严重的沈有财会如此疼爱女儿。瞧瞧,方才说错话惹女儿不高兴了,他还舍得扇自己巴掌。这在从前是万万不可能会

发生的事。

沈秀在前厅里磕了两刻钟的瓜子,谢扶光的的侍从走进来?,“沈姑娘,主上他伤口发肿了。”

“发肿?他又怎么着伤口了?”沈秀问,“请大夫看了没?”

“大夫还没,沈姑娘,主上请您过去。”

沈秀不愿动。她旁侧,杨氏急急问道:“谢公子的伤口发肿了?严不严重?秀秀,咱快去看看!”说着她拉起沈秀,大步流星离开屋子。

被杨氏拉着去了谢扶光那里,沈秀扫视谢扶光的左肩,“怎么会发肿?你又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干。”谢扶光摇头。

“那怎会无缘无故发肿,”她一顿,“不会是因为我昨天没处理好伤口吧?”

伤口处理不好,的确可能会发肿。不过如果真的是这个原因,她也不愧疚,她认为错并不在她。

她道:“谁让你不好好爱惜身体,把伤口给弄裂开了。你要是之前不把伤口弄裂开,今天肯定不会发肿。”

沈秀略有些苛责的话,让杨氏听不过去了,她拽她袖子,“人谢公子又不是故意把伤口弄裂开的,你莫要责怪他。”

杨氏很是心疼谢扶光,“疼不疼?”

谢扶光看着沈秀,像是在对她说,“疼。”

对上谢扶光漆黑的眸子,沈秀摸摸怀里的武功秘籍,想着武功秘籍的主人是谢扶光,她忍耐下来,“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从谢扶光那里出来,沈秀回内院的路上,遇到了月楼迦。

他拿着一把伞,雪白的发梢上飘着雪花,整个人犹如冰雪里的美人,美得惊心动魄,雪花都像是为他而下的一般。

他站在银装素裹的雪地里,身如玉树,与雪花绘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

雪花纷扬中,他向她走来,步伐轻盈有力,步至她身前,还未说话,就被人打断。

“沈姑娘,殿下他又不舒服了。”

上次被这位司马烨的侍从打断话,这次又被他打断,月楼迦睨着司马烨的侍从,眸光森冷起来。

而沈秀,见到司马烨的侍从,她都快得ptsd了。她道:“他早就解了毒,还吃了几天的药了,怎的还总是不舒服?”

“这……反正沈姑娘,请您快去看看!”

“算了。”沈秀去往司马烨的房间。发现月楼迦跟在身后,她问:“你也去?”

“我会医术。”

沈秀想起来,月楼迦善医术来着。她神色一亮,“那你给司马烨看看如何?他之前中了耗子药,已经解过毒,这几日也在吃药,但他这几日老是不舒服。你去看看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是不舒服。”

“可以。”

听到门边的动静,司马烨立刻表现出很难受的模样,在床上扭起来。

“司马烨。”沈秀唤他。他偏过头,视线触及沈秀身侧的月楼迦。

“司马烨,这是楼兰王,他会医术,你让他给你看看。”

给楼兰王看?那自

己岂不是要露馅?司马烨语气很硬,“不用。”

“你老是不舒服,他医术很好,就让他给你看看。”

“不用他给我看!”

“他给你看看怎么了?”沈秀不明白,司马烨为什么不愿让楼兰王给他看病。

“我不允许!”

“随便你!”沈秀觉得他不可理喻,索性不管他了,转身就走。

月楼迦伸手拦住她。接着,他走向司马烨。

司马烨警惕地往床里头一靠,“你想干什么?”

“看病。”

“我都说了不用你看。”见月楼迦仍在靠近,司马烨气急败坏,“滚开!”

下一瞬,他浑身仿若冰冻住,无法再动弹。

他道:“你做了什么!”

月楼迦嫌他聒噪,睇了他一眼。

司马烨被点住哑穴,再发不出声音来。将一块帕子垫在司马烨手腕上,月楼迦隔着帕子给他把脉。

片刻后,沈秀问:“如何?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楼迦:“他身体里的毒性早已解完,身上没有任何一处有问题。”

“那他为何老是不舒服?”

月楼迦睨着司马烨,冷笑,“他在装病。”

沈秀:“……”

她有些生气地瞪司马烨,“你在装病?你这是特意寻我开心吗?”

这会子已经能动弹的司马烨,心虚地错开了沈秀的视线,接着口吻又硬气起来,恶狠狠地对月楼迦道:“你胡说!我并未装病!”

他对沈秀说:“我没装病,恐怕是他医术不精!”

“别再寻我开心,我没时间陪你顽。”沈秀甩袖。

司马烨急得连忙下床,拉住她,“我真没装病!”

沈秀回头,“之前不是还虚弱得下不了床?”

他身体一僵,“我……”

“呵。”沈秀甩开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沈秀!”司马烨咬牙,接着他狠狠瞪了一下月楼迦的背影。

都怪月楼迦多管闲事!

回房的路上,生气之余,沈秀也差不多想明白了。司马烨或许不是故意装病寻她开心。而是故意装病博取她的关心。

真真是浪费她的时间与精力。

倏然,她面前闪过谢扶光的身影。有了司马烨装病博取关心这一出,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谢扶光来。

谢扶光那伤口,又是崩裂又是红肿发炎的,还每次都要她去看看,不会是他故意弄的,以此来博取她的关心的罢?

想到他故意把伤口崩裂,弄得伤口血淋淋,沈秀不觉按住左肩,只觉左肩开始疼起来。

她认为她菜得八.九不离十。他的确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他本就是一个又极端,又丧心病狂的疯批。

“谢扶光!”沈秀进入谢扶光的屋子,不等他说话,她道,“司马烨这几日老是喊不舒服,我原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可我方才才知,他在骗我。他并没有不舒服,他在装病。”

“装不舒服,让我去看他,浪费我的时间与精力,我很讨厌这样的行为。”

“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我讨厌别人浪费我的时间。”语毕,她直视他的双目。

“谢扶光,我希望你的伤能尽快好起来,我想你快一点恢复,然后继续教我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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