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1 / 1)

掌柜甚至没有犹豫,直接把酒楼卖给了叶云川,黄衣看官目瞪口呆。

叶云川冷声对黄衣看官道:“还不滚?”

黄衣看官气得头顶冒烟,最后只能狼狈离开。

堂下有人小声议论起来。

“叶公子?不会是叶家那位小公子吧?”

“江湖小叶郎?是他?”

“白衣高马尾,应该就是小叶郎!”

堂下有女子偷偷瞄叶云川,“小叶郎果真是真君子,与其他臭男人都不同!”

彼时,沈家,杨氏抱着暖手炉,忧心忡忡。她没想到,卫风也喜欢秀秀。

她闺女是什么条件,她这个当娘的又不是不清楚。秀秀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华也没才华,也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姑娘。

谢扶光这样处处都出挑的能人喜欢她,卫风这样处处出挑的能人也喜欢她,这真真是有些不寻常。

而且,杨氏还怀疑,司马烨与司马朗也对她闺女有意思。若她的怀疑属实,那她闺女就太过不寻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又想到魏朝清待秀秀极好,还有叶应天,也待秀秀极好,好到愿意认她作义女。

这些身份高贵,平民百姓遥不可及的男人,为何都对秀秀如此另眼相待?

倏而,她面前闪现出沈有财的身影。有财原来也是不待见秀秀的。但如今有财把秀秀当作命根子,比儿子看得还重,比他自己看得还重。

疑云渐深,从前不曾细想的事在脑海里逐渐理出头绪,她骇然起来。秀秀她,莫非是被什么鬼魅精怪附了身?

她宛若被雷劈中,劈得她双目发昏,暖手炉哐当摔落在地。她疾步去往内院。

内院里,沈秀拿着木剑,在与谢扶光过招。杨氏一进院门,谢扶光便发现了她。沈秀侧过身,“娘?有事吗?”

杨氏只站在门边,甚至不敢上前,不敢靠近沈秀,她仔仔细细端详沈秀。

“娘?”沈秀走过去。杨氏后退,退得太急,脚晃了一下。

沈秀及时扶住她,“娘,没事吧?”

感受到沈秀手掌心的温热,杨氏心头颤了颤,被雷劈得发昏的头脑清明了几分,“秀秀……”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触及沈秀眼里的关心与担忧,杨氏喉咙动了几下。这分明就是她的女儿!

她真是糊涂了,若秀秀真被鬼魅精怪附了身,为何之前屡次都能被人成功掳走,鬼魅精怪还对付不了人么?她若真被鬼魅精怪附了身,就不会多次被人掳走了。

什么鬼魅精怪附身,定是她想多了。至于这些男人为何待秀秀这么好,她寻思,这世间之事谁都说不准,也不一定普通人就得不到能干人的青睐。

待她想明白,她的气息通畅下来,“没有哪里不舒服,莫担心。我来是想问你,晚上想不想吃脆炸豆腐?”

“想。”

沈秀应道。家里磨的豆腐比别家豆腐香,做的脆炸豆腐也更好吃。原主和她口味相同,都挺喜欢吃。

哼!房间里,魏长生直哼哼,撅起的小嘴都快能挂上一瓶油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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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清:“你哼什么?”

魏长生脸颊鼓成包子,“卫风哥哥都那么老了!他那么老,还想娶姐姐!”

魏朝清神情凝住。半晌,他道:“他才十九,并不老。”

“他比姐姐大四岁呢!好老的!对姐姐来说,他是老头子了!”魏长生说着,又想起谢扶光,谢扶光十七岁,也比姐姐大,也是老头子,通通都是老头子!

“长生,去练字。”

“可是我今天已经练完了呀。”

“再去练几遍。”

魏长生偏偏圆脑袋,发现魏朝清面色有些不好。他茫然地挠挠头,舅舅怎么啦?舅舅好像在生气,在生他的气。以前舅舅生他的气的时候,也会罚他练字。

“舅舅,你怎么啦?”

“快去。”魏朝清口吻严肃。

“喔。”魏长生瘪瘪嘴,老老实实去练字了。

魏朝清握着毛笔,迟迟不下笔。谢扶光与卫风,都比他年轻。对于沈秀而言,他是否已是一个老头子?

他曾问过沈秀,是否嫌他太老。她说:“夫子才将将二十八岁,年轻着呢,一点也不老。”

她说他不老。可无论男女,人到底是更喜欢更年轻些的。这是人之常情。她或许只是说的客套话。

幼时家贫,他从不自卑,被别人轻视,瞧不起,他从不自卑,魏朝清活了这二十八年,从未自卑过。而如今,他却因自己的年岁,自卑起来。

君生我已老。若他能晚生十岁,若他能晚生十岁。

思及此处,一丝叹息从他胸腔里溢出来。

他起身去往厨房。

甜食能消除疲劳,快速补充体力,沈秀练功练累了的间歇,最好食些甜食。他去厨房炸了酥蜜寒具,端去内院。

谢扶光站在沈秀身侧,指导她练功。望着谢扶光,魏朝清驻足。

薄淡的天光洒在谢扶光乌黑浓密的长卷发上,绸缎一样漂亮的发丝,如绿叶一般簇拥着他秾丽精致的脸,如同簇拥着红色曼陀罗,盛放到极致,美丽到极致。

恐怕没有女子能抵抗这样的美貌。不仅貌美,且还年轻。

魏朝清握紧手里的瓷盘。

沈秀发现他,“夫子?你怎么来了?”

“我做了一些甜食,你练功歇息时吃一些,体力会恢复得更快。”

他将酥蜜寒具递过去,“刚出锅的,尝尝。”

用糯粉、面粉,酥油和蜜糖炸制而成的酥蜜寒具,一咬一口嘎嘣脆,酥酥脆脆的,每一口都饱含着蜂蜜般甜丝丝的蜜糖。又酥又蜜,香透齿间,十分可口。

“夫子,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酥蜜寒具。”

魏朝清笑容温润,“你喜欢吃就好。”

谢扶光用剑尖戳地

,划了一下剑尖,尖锐的声音在地板上响起。

沈秀嘶了一声。剑尖划地的声响,无异于指甲刮黑板,刀叉刮碗底,刺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转向谢扶光。

谢扶光:“该练功了。”

好。?”她二两下吃完手里的酥蜜寒具。

又练了半个时辰,沈秀歇下来。她坐靠在走廊的美人靠上,平稳吐息。平安在走廊尽头出现,她招手,“平安,平安,快过来。”

胖嘟嘟的平安走过来,跳进她怀里。她撸它毛茸茸的脑袋时,它看到了旁边的谢扶光。

几乎是一瞬间,它全身炸毛,冲着他尖叫,继而躲进沈秀怀里,瑟瑟发抖,似是怕极了他。

它对谢扶光的反应,让沈秀起疑,她护猫心切,“你是不是对它做过什么?你对它做过坏事?你打过它?我不是说了要做好事,不要做坏事!”

“没有。”

她又露出之前那种不信任的眼神,“真的吗?”

“我是想打它,甚至想杀它,但我没有。”

她抱紧瑟瑟发抖的平安,“你真没打过它?”

他没回应,半晌,他自嘲一笑,“我早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信我。”

他放下木剑,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天上雪花倏然飘落,落在他远去的背影上。那抹浓烈的红,最终消失在雪花尽头。

沈秀垂首,安抚平安,“别怕了,他已经走了。”

“这雪下的真大!”傍晚用晚食,沈有财拿起筷子,给沈秀夹菜。杨氏左右环顾,问:“谢公子怎的还没来吃晚饭?”

“不知他去哪儿了。”沈秀一口接一口地吃辣子鸡。

“出门了?怎的没也说一声。”杨氏往门外瞧。

沈秀:“别管他了,吃饭罢。”

直到夜深下来,谢扶光仍未归来。沈秀推窗,凝望窗外的鹅毛大雪。她伸手接住飘进窗的雪花。

燕州城另一处,谢扶光抱臂坐于屋顶,虚视远方,久久凝坐,雪花一片一片落在他身上,将他的发丝染白,红衣染白。

“抢劫了!抢劫了!”屋顶下的小巷子里,小瑶踉跄着去追抢走她钱财的强盗。

强盗抢走的是她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久病不起,为了给他治病,家里钱财散尽,钱袋子里的钱是她好不容易借来的,可刚到手没多久,就被强盗抢了去。

“站住!站住!”小瑶声嘶力竭,一边哭一边追,“抢劫了!抢劫了!快来人啊,有人抢劫了!”

可是小巷子里空无一人,无人能帮她。

屋顶上,谢扶光向小瑶投以一瞥,他视若无睹,继续凝望沈家的方向。

雪花纷纷扬扬,他倏然想到什么,长睫微动。

强盗已经不见踪影,小瑶跪坐在地上,绝望痛苦地抹泪。钱被抢走了,那可是爹爹的救命钱!她爹爹可怎么办!

冰冷的雪花拍在她脸上,如刀片在割她的脸,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夜风传来一阵花香,紧接着,面前出现一双靴子。

“啪!”钱袋子落在她膝盖前。她一懵。

钱袋子!是她的钱袋子!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猛地抓住钱袋子,将钱袋子死死按进怀里,恨不得塞进肚皮里,以免再被人抢了去。

她抬起脖子。入目里一片红,鲜艳的红色在白雪里浓烈鲜明到刺目。

小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砰砰磕头,“多谢您!多谢恩公!”

房门被敲响时,沈秀捧着秘籍,在灯盏下比划着招式。她一手拿书一手开门。

谢扶光站在门前,身后雪花飘扬。他发间落着雪,浓黑的睫毛上沾着雪花,他对她说:“方才我做了好事。”

他向她说了他帮助小瑶拿回钱袋子的事。

沈秀想起小说里写过,谢扶光冷血无情,遇到这种事,断不会插手,因为别人的事与他无关。

见她没说话,谢扶光朝身后道:“出来。”

小瑶从他身后出来,她噗通跪下,又开始抹泪,“恩公,多谢您!若不是您,我爹就没了救命钱……”

沈秀听着小瑶的哭声,她想,谢扶光大抵是怕她不信他做了好事,是以,特意将这位当事人带了过来。

沈秀看了看不停道谢的小瑶,又看了看抱臂而立的谢扶光。

她正要说话,一阵寒风忽然刮过,将屋檐外的雪花吹过来。她正要提袖子挡雪花,面前突然一黑。

谢扶光将她抱进怀里,吹过来的雪花,尽数落在了他背上。

小瑶被突然吹过来的雪花糊了一身,她抖着雪,抬起头。

前方,沈秀被谢扶光紧紧护在怀里。

他身形高大颀长,她身形纤薄,因身高体型的差距,他完全将她包裹住,替她挡住了雪花,她身上就连一片雪花也未曾沾染。

体型差的裹入式拥抱,让小瑶微微瞪目。她害羞地遮住眼,又忍不住漏开指缝去瞧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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