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怕孟疏平再想下去,孟疏扬又闹起来,孟疏淳连忙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来行酒令如何?”

众人一听,纷纷响应,“好啊好啊,那我们来玩儿投壶吧!”

“不好不好,我觉得还是对诗。”

“那不然猜谜?”

考虑到各人擅长的领域都不同,不管选哪个都可能有人有意见,最终,孟疏淳道,“我们就玩筹令吧!”

这下众人再没有反对的了,毕竟玩这个还是靠运气居多,大家起点都一样,当然,要是特别倒霉的那就另说了。

于是众人热热闹闹的行起了酒令,孟疏平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必像方才那样,一直是人群中的焦点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孟疏平忙趁人不注意从偏僻的小路溜了回去,他觉得参加这一场宴席,简直比干了一晚上活儿还累。

休息了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就到了孟疏平去上学的日子。

孟疏平收拾妥当,就带着书本笔墨等物出了门,他们读书的地方是在外院一所院子,中间还要经过二门,所以路上不可避免的就会遇到其他人。

他表面淡定实则尴尬的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后,就开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办法,他和几个弟弟的目的地相同,接下来还会一路同行,要是不想被迫进入社交状态,只能这样了。

两个小厮兴来和家跃正守在二门处,见孟疏平出来,忙跑过去帮他拎着东西,几人又行了一段路,就到了读书的那所院子。

这个时候人还没到齐,孟疏平随其他人进了屋,问了哪个桌没占人后,就在那处桌后的坐席上坐了下来。

让他觉得庆幸的是,他所坐的地方在其他人的后方,非常不引人注目。

这时,孟疏扬从外面进了屋,一看到孟疏平,他就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孟疏平只以为孟疏扬是往自己的座位那儿走,没想到孟疏扬走到他桌前后,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孟疏平压根没料到孟疏扬会突然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一时之间都有些呆愣,片刻后,他便有些发怒起来,【他没事儿吧?是不是欠抽?】

孟疏扬得意的看着孟疏平,语气里没有一丝歉意,“哎呀,五哥,对不住了,不小心吐到了你的桌子上,你不会怪我吧?”

被孟疏扬三番两次找茬,孟疏平真的有些烦躁,他默了一默,然后绷着脸道,“你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

其他几个弟弟从方才起就注意到了这里,此时一听孟疏平这么说,顿时哄堂大笑起来,“哈哈哈,六哥,你随地大小便!”

孟疏扬气的脸色涨红,当即一拳就冲孟疏平打了过来,“你找死!”

孟疏平蹭的一下闪开,并快速的躲到了其他人的身后,【那他还找骂呢!我不骂他不是不给他面子?】

孟疏扬闻言,脸上的表情更怒,他飞快的追了过去,“站住!有本事你别躲!”

孟疏平一边绕着其他几个孩子转,一边还有心情吐槽,【唉,不躲不行啊,他那么虚,又吃不住我一拳,万一再讹上我怎么办?】

孟疏扬半天没追上孟疏平,便火冒三丈的喊两个弟弟,“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帮我拦住他!”

孟疏平忍不住嘲笑他,【哟哟哟,他果然虚的不行啊,还要找帮手!】

孟疏扬被他气的大怒,随手扯起一本书便扔了过去,“你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在屋内一个跑一个追,又有其他几个孩子起哄,乱的不行,戴帆还未进屋,就听到屋里吵闹的都快翻天了,他脸色铁青的走到门口,“住手!”

屋内霎时安静了下来,除了孟疏平和孟疏扬,其他人都飞快的蹿回了自己的座位。

见屋内唯有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面孔,戴帆便猜这便是那个刚被找回来的庶子了,他眼里极快的滑过一丝厌恶,然后就板着脸走到孟疏平和孟疏扬的面前,“你们在做什么?”

孟疏扬连忙抢先告状,“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骂我我才生气的!”

戴帆上下打量了一番孟疏平,不悦道,“你就是孟疏平?”

不知为何,孟疏平觉得戴帆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是有些不喜,他微微低着头,有些拘谨的回答道,“是。”

见孟疏平和自己听说的一般恶劣不堪,戴帆不由得脸色更冷,“哼,刚回来就闹事,果然是村夫俗子,野调无腔!今日你便不用坐着了,站在后面听讲吧!”

听戴帆这么说,孟疏扬大喜,他爽快的看着孟疏平,哈哈哈,被罚了吧?真是大快人心!

孟疏平则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他没事儿吧?问都没问就认定是我的错,他到底是偏心还是糊涂啊?】

戴帆一惊,刚刚是孟疏平在说话?可他并未看到孟疏平开口,正当他满腹疑团时,就听那声音又道,【我真的怀疑,他这样能当好先生吗?不过得亏他没去官场混,要不然就是当上官,也肯定是一个糊涂官。】

一听这话,戴帆就是勃然大怒,他不高兴的看向孟疏平道,“怎么?你还不服气是吗?”

正等着孟疏平和他争辩然后他再将孟疏平狠狠的训斥一番,谁知孟疏平一转身去了后面,让戴帆接下来的话直接卡在了嗓子里。

戴帆不上不下的被撂在这里,一张脸涨的通红。

孟疏平又不傻,他现在的身份是戴帆的学生,天然就处于不利的地位,这个时候争论根本就没有意义,反而可能会让戴帆更有理由来说教他。

更何况他记得还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着,【不要和驴争辩…】

戴帆大怒,这个孟疏平,竟然敢把他比做驴,真是毫无尊师重道之心。只是他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好像根本就听不到这道声音,于是他只能勉力压下怒气,走到了众人的前方。

孟疏平站着没事做,便开始悄悄打量戴帆,只见他大概四十多岁,留着山羊小胡,倒符合一个读书人的形象,只是他法令纹有些深,看起来又有些不太和善。

看了一会儿之后,孟疏平就大概知道了戴帆讲课的方式,基本上就是他摇头晃脑的念一句,学生跟着摇头晃脑的念一句,念上数遍后,学生背的差不多了,再接着念下一段。

孟疏平不禁疑惑,【老是摇头晃脑的,也不怕把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戴帆念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又很快继续了下去,尽管如此,他还是被孟疏平气的直冒火,这臭小子,都被罚站了还不老实,最可恨的是他压根就没说出来,倒不好让人跟他计较。

孟疏平本来还以为戴帆虽人不怎么样,但教书水平应该还不错,要不然也不会被请到伯府来教书。

谁知听了片刻后,他就大跌眼镜,【还伯府请的先生呢,就这水平?不是我说,这教学方式也太呆板了,简直效率低下,浪费时间,这知道的说他是在教书,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在催眠呢,有了他,孩子再也不用担心会睡不着了。】

戴帆被孟疏平气的要命,又不好和孟疏平发作,便一拍桌子,大喝道,“让你们来这儿读书,不是让你们来这儿睡觉的,一个个的都是没睡醒吗?”

底下几个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一个醒神,立马精神了起来,孟疏平也被戴帆吓了一跳,【嚯,他这么暴躁干嘛?老婆跟人跑了?】

【对学生就不能耐心一点吗?再说了,他讲的无趣,怎么能怪别人不爱听?不先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一味怪别人,他就是这么当先生的?】

戴帆十分恼怒,简直想说上一句,你能你上!大家不都是这么教的吗?学不好是他们不用心,和当先生的有什么关系?

在心中反驳了一番孟疏平后,戴帆收拾好心情,重新教其他人念书,不料他刚念没几句,就又听到了孟疏平的声音,【啊,懂了!】

【人家正经考科举的肯定是要请好先生,而伯府的子弟又不需要考科举,随便请一个大差不差的就行了。】

【原来他是在别处找不到好工作才来伯府的啊!】

戴帆被孟疏平气的火冒三丈,谁差强人意了?他要是学问差,能被请到伯府来?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草草的带学生念完书后,就让学生自己读了,然后他几步从前面走到孟疏平的面前,“接下来你跟我念。”

孟疏平一脸懵逼,念什么啊?

只听戴帆一板一眼的念道,“人之初,性本善。”

孟疏平十分无语,【啊这…在教之前是不是得先了解一下我的情况啊?他连问都不问,这么想当然,伯府请他来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

一听孟疏平说他误人子弟,戴帆不由得更怒,他严厉的看向孟疏平,“还愣着做什么?跟着念啊!”

这还用了解吗?他都已经听说了,这个孟疏平是从乡下找回来的,大字不识,野蛮无礼,而且他竟然也好意思说不是进士教不了他,真是无知无畏,狂妄自大!

若不是孟疏平也是伯府的子弟,这样的学生他压根连见都不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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