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月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眼尾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可她嘴上却道：“我才不信，赫连公子，你只是喝多了酒说胡话。”
“我没有，我说真的！”赫连城立马解释。
“等你明早酒醒了，你就不会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了。”
赫连城疯狂摇头，瓮声瓮气道：“不会，我记得，我没醉。”
佑月伸手揉了揉他额头，语气少有地轻柔：“那就等明早你酒醒了，再跟我说。”
“如果你明早不说，我就当你今晚没说过这话。”
她说完，很快又补充了一句。
随着她话音落下。
也到了赫连城家门口。
佑月打开房门，扶他在床榻边坐下。
“到你家了，好好休息，有什么明早再说。”
就在她起身欲要离开时。
赫连城忽然伸手揽住她肩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低垂着脑袋，埋进她脖颈间，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肌肤上：“你别走，我能跟你说一晚上，说到明早。”
闻听此言。
佑月不禁笑出了声。
她开口问他：“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呢？”
赫连城眯着眼，像是在思考。
想了半晌，他才道：“不太记得了，但是，很久很久了。”
“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说？”她又问。
“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
“因为你这样好的人啊，谁也配不上，你是用来仰望的，不是我能染指的。”
说这话时，赫连城的眼底染上了几缕淡淡的悲伤。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呢？”
“不重要，我喜欢你就够了。”
佑月压了压上扬的嘴角，认真地询问道：“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呢，你敢娶我吗？”
“不敢。”
不过他很快又道：“还是我嫁给你吧。”
“你的意思是，我该下聘礼咯？”
“嗯。”
“不过我下了聘礼，你真敢收吗？”
“我敢！你要真下聘礼，我就嫁给你。”
“好。”
她应声。
他却再没有搭话。
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一下下拍打在佑月的颈窝处。
“赫连城，赫连城？”
佑月小声唤了他两句。
但他都没有应声。
想着他应当是睡着了。
佑月本想起身去关灯。
赫连城仿佛察觉她的动作，双手牢牢圈着她，口中念叨着“别走”二字。
“我陪你，我不走，但我总要洗个澡再睡吧，就算你不洗，我也要洗。”
“我洗。”
“你能行吗？”
“能。”
然后。
佑月就看着赫连城松开手，站起身，一路跌跌撞撞进了浴室。
她跟了上去。
就守在外面。
短短几分钟时间，便听见里面乒乒乓乓各种东西掉在地上的声响。
最终。
在赫连城第三次摔倒在地上时。
她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赫连城光着个身子，什么也没穿。
看到佑月进来，随手捞了一件长衫盖在身上，原本就红的脸更红了。
“你进来干嘛。”
“你不是要嫁给我吗，还怕被我看啊。”
佑月无奈叹了口气，走上前直接将赫连城从地上抱了起来，轻轻放进了一边的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