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一开始还不知道沈如诉在说什么，但突然一阵阴风传来，直觉背后有一双鬼魅的眼睛盯着她。
回头一看。
“啊！！！”
她下意识的想要跑出去，但沈如诉已经先她一步离开了办公室，并且帮她带上了门。
“我就不打扰你跟她叙旧了，姜小姐。”
明知道姜黎黎看不到的情况下，沈如诉还是对着门口挥了挥手，心情不错。
之前她一直不屑搞这种事情，但是偶尔来一次，看到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还挺好玩的。
她不出手，是不是还真当她没点真东西啊？
“奉劝你一句，姜小姐，以后在我面前老实一点。”在她面前不老实的，已经被她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听着办公室中传来的尖叫声，再想到刚刚突然出现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鬼，封涣更加好奇沈如诉说的那些话：“诉诉，姜黎黎跟那个女鬼是什么关系？”
沈如诉跟封涣坐在去地下车库的电梯中，想到姜黎黎现在应该跟那位‘友好’叙旧了，沈如诉嘴角含笑：“从她的面相上来看，姜黎黎的学位是偷的别人的。”
原本沈如诉是不知道这些事的，但是那个女鬼寸步不离的跟着姜黎黎，一言不发，但满身都是幽怨。
偏偏，沈如诉是可以读懂这些东西的。
哪怕她一言不发，沈如诉也看出了这个女鬼的生平往事，刚好跟姜黎黎在同一个学院，并且生前学习优异，还没有毕业，已经被很多企业争相点名要她了。
大好的未来，偏偏在毕业的前两个月，突然自杀，未免也太可疑了。
沈如诉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女鬼的往事，才发现了端倪。
“原本那个女孩子毕业之后就可以进入到世界五十强的企业，但是毕业前夕，她突然被导师告知，她的位置已经有人顶替了，但是也不算没有‘善待’她，给了她一个博士的毕业证。”
如果是普通人，有一个博士的毕业学位已经很好了，但偏偏这个女生学习成绩优异，在这届博士当中，成绩也算是顶尖的，并且现在已经在帮导师带学生了。
这样的结果，她无法接受。
而且博士的学历，也是无法进入五十强企业的。
“她也试图反抗过，但是抵不过金钱的力量。看着事情已成定局，女孩子已经无力反抗，而且觉得前途一片渺茫，也无法接受，所以无奈自杀。”
这些都是女孩子最不甘心的事情，也是察觉到了沈如诉的能力，才自愿的让她看到这些往事。
“自杀之后，她知道了夺走她学位的人正是姜黎黎，所以才会一直跟着她。”
听完这些，封涣有些感慨：“我从没想到，姜黎黎会是这样的人。”
他心思万千，想到小时候天真烂漫的姜黎黎，以及考上某省理工时欢欣雀跃的两天没睡觉的她，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她居然就变成了这样。
“姜黎黎的学习成绩应该不差，当年的成绩是她自己考的。只不过可能到了精英云集的地方让她感觉压力有一些大，才会如此。”
“现在落的这样一个下场，实在是……”沈如诉摇摇头。
“当年，”封涣回忆着：“知道姜黎黎考上了国外的学校，姜家为她摆了三天三夜的席面庆祝，也算是轰动一时。没想到去了国外，她居然成了这样。”
豪门圈里的人总是追求一个塑造人设，比如名牌学校毕业，有多么多么聪明，怎么厉害。
姜黎黎就是太注重这些外在的东西。
原本仅凭着她某省理工的毕业证，就足够她吹嘘了，但是她太过贪心了。
“那女鬼会把她怎么样吗？”封涣看了一眼楼上，想到跟姜黎黎小时候的情分，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要看那个女生了。”沈如诉系好安全带，面色淡然：“大概率没什么事情，那个女生如果真的想对姜黎黎做什么的话，早就出手了。”
这一次沈如诉让她在姜黎黎面前现形，她也有些措手不及。
那个女生不会做什么，但是具体姜黎黎会不会被吓到，她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这么多，沈如诉突然开口问着：“阿涣，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了一些？”
其实她原本可以用文字叙述的方式让姜黎黎知道她的厉害，并非这样直观的吓唬姜黎黎。
但原本的沈如诉就是如此。
没有碰到封涣之前，她帮助师父去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是完全理智且漠然的状态。
他人的想法以及感受，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只需要快速高效的解决完事情离开就够了。
只有碰到了阿涣之后，她才逐渐的有了一些人情味，会去思考别人会不会因为她的一些做法感到不舒服或者不开心。
但她的性格毕竟就在这里，时间久了，总是会‘露出马脚’。
“怎么会？”封涣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理解沈如诉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今天沈如诉为了宣扬占有欲，主动怼姜黎黎，他十分的 意外，也很开心沈如诉能做出这样的转变。
“我接手公司之后，其实有些分身乏术，不是很能照顾的到你。我也怕你为了我受委屈，这样就挺好的，诉诉，你不会受伤，才是我想要的。”
封涣柔情的看着沈如诉，有些欣慰。
每个人都是双标的，封涣不觉得沈如诉这样有什么问题，想对比之下，他反而觉得是姜黎黎一再的得寸进尺，才会如此。
“你一开始本来也没打算让姜黎黎看到这些。”
沈如诉没想到封涣的答案是这样的，默了一会之后，被他逗笑了：“阿涣，你真是……无条件的宠我。”简直比她师父还没有底线。
封涣也不觉得这样 有什么问题：“你是我老婆，我这辈子也只能有你一个老婆，宠一点怎么了。”
二人回去的路上要经过那块有问题的地皮，封涣也想起来什么，询问道：“诉诉，这个项目，只有把那些婴儿全部找到，才可以启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