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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孰是孰非 深夜造访的客人(1 / 1)

“蓝夫人, 先前蓝将军拿出夏小姐的玉佩与夏大人相认时,你虽然震惊,却无多少惊慌, 因为你完全可以咬死了说你不知道夏小姐的真实身份,推说一切都是我的凭空揣测, 毕竟我是真的拿不出证据。

那样一来,蓝固业就还是蓝固业, 谷秋东依然是谷秋东。

可同样的, 经我那一番分析后谁心里没点儿怀疑的种子呢?蓝固业不再是蓝固业,谷秋东也不纯粹是谷秋东。

在此基础上, 心有怀疑的蓝将军还能坚定的让蓝固业继承家业吗?届时过继子嗣之事不必你说他都会旧事重提,你的目的依然达到了。

可以说直至方才,事情发展依然在你的掌控之中,连我也是你达成目的的一颗棋子, 关于这点我确实很佩服你。

但你千算万算, 唯独没算到作为母亲的乌夫人对亲生孩子的了解远比你想的要多,即便那孩子才出生一日,她总共也才见了两面。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时不止秋东看着封余婉, 可以说在场所有人都盯着她, 想透过她那张并不年轻的皮囊看清底下掩藏的是什么样的恶鬼。

尤其是乌夫人,扑过去连打带骂,嘶声裂肺质问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我视你为骨肉至亲, 处处牵挂, 无话不说。你却一手造就我们母子分别十五载的人伦惨剧!是不是小东今儿不戳破你的算计,你永远都不打算告诉我真相?是不是?

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于心何忍?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是不是里头都烂透了!”

封余婉被妹妹撕扯的形容狼狈, 现场却没人出声阻拦。

可以说在场的都是封余婉至亲之人,尤其封氏,待她之诚说一句掏心掏肺也不为过,众人有目共睹,她都能眼睛不眨的算计她。到了他们身上呢?是不是只要于她有利,她也能毫不犹豫下死手?

封氏之惨,叫人不忍目睹,完全是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的典范。

封余婉用力抚开妹妹撕扯她衣袖的手,猛的站起身,环视四周,眼神里闪着寒光,语气森森:

“够了!”

连封氏都被她吓的忘记了哭。

结果就见封余婉表情凄苦,语调哽咽:

“没错,那小崽子说的都对!夏明笑是在生产前一日忽然想起旧日身份的,她央求我在她生产完后送她回夏家,她无意将军,甚至孩子也可以交给我抚养。可她在那种时候说那种话,我敢信吗?

谁能保证她不是想利用我保她生产时平安顺遂?生产之后呢?我敢将她送去夏家吗?我要如何跟夏家解释?万一夏明笑心里记恨蓝家,到时候嘴一歪,我和我的孩子就得受夏家迁怒。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敢跟任何人商议,心下惶恐,做了荒唐事以求自保,我何错之有?”

封余婉说的理直气壮,看向妹妹封氏时双眼好似要将人烧出个窟窿似的,攥紧封氏肩膀道:

“我没想隐瞒你一辈子,只要我生了儿子,夏明笑生的孩子就对我造不成威胁,我就能将你的孩子还给你。可天不遂人愿,我再也没下一儿半女,这才阴差阳错有了这场闹剧。

可你扪心自问,固业在我的亲手照料下过的不好吗?他在乌家能享受到现在的待遇?能开阔眼界,军营随意进出,和蓝家子弟称兄道弟,结识军中人脉,被所有人捧在手心吗?

你不吃亏的妹妹,你赚到了!你凭甚么露出这幅我亏欠你的样子?”

好一个厚颜无耻颠倒黑白。

秋东听的都要为她拍手叫好了。

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的看着封余婉,响亮的一巴掌打在封余婉脸上,大声驳斥:

“一派胡言!你叫我给别人养孩子而不自知,你叫我与亲生骨肉相见不相识,还说是为了我好?我错付的一片真心在你那里就如此一文不值吗?”

场面实在太过荒诞。

更荒诞的是一直冷眼旁观好似没有存在感的乌植这时候突然跳出来,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得意道:

“好哇,你们封家可真是好样的!将我乌家的孩子掉包十五载,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是欺我乌家没人,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吗?

我要告官,我要让衙门里的大人来评评理,让荣州城的人都来瞧瞧你们的嘴脸!”

说着就要往大堂外跑。

蓝固业下意识去拦,秋东道:

“放心吧,演戏呢,他不会去的!”

不过是拿话要挟封家,从而讨好处罢了。

蓝固业稍一迟疑,就见封家最弱不禁风的五郎,轻轻松松毫不费力就将人给拦了回来。

细细一观察,乌植不过嘴上说的厉害,脚底下根本没打算出这个大堂。

蓝固业:“……”

这竟然是他亲爹!

以前对方是小姨丈的时候还能躲着走,往后是亲爹了,可怎生了得?

秋东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好兄弟,坚强!

显然封氏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眼眸一瞬间变得幽深。

她心道这回说什么都得和离,不能再任由乌植拖累她的孩子了。

封余婉还在发疯似的追问:

“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将我逼上绝境,你们在座各位人人有份儿,那夏明笑是我带回来的?婚后聚少离多无法生育是我一个的人原因?到头来压力我一个人承担,好处你们全享受了!”

秋东可不会放任她装疯卖傻,站在她对面:

“最后一个问题,夏小姐生产后几日便死了,是意外还是人为?”

这话一出,大堂里瞬间落针可闻。

所以人都极力避免去想的问题被秋东大喇喇搬到台面上,谁心里不捏一把汗?

封余婉危险的看了秋东一眼,冷哼一声,不屑道:

“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也别往我脑门儿上扣屎盆子。当年夏明笑生你时不过才十五,身子骨都没长开,再加上舟车劳顿,以及她此前就受过重伤一直没修养好,导致产后十分虚弱,没熬几天人便没了。

哼,我要提前知道她那般不济事,也不会早早将两孩子掉包,惹一堆糟烂事!”

她是真没想到夏明笑是个短命鬼,要不然直接等对方一命呜呼,她顺理成章接手孩子,自然而然。

她说的很有道理,谁都没法儿否认。

秋东甚至听见封大郎重重的松了口气的声音,毕竟之前的事还罪不至死,可要是背上一个害死夏家女儿的罪名就不一定了。

偏乌植自认拿住了封家的把柄,说话口无遮拦,嘚瑟起来:

“我看未必吧,当时我远远地瞧了一眼,夏小姐身段儿高挑,健壮有力,不似你说的那般柔弱不能自理,难保中间没有猫腻!”

“胡说!”

“放肆!”

“你给我闭嘴!”

整个大堂比早八点的菜市场还热闹,吵吵嚷嚷,最终以封老爷子忽然晕倒为结束。

老爷子身子骨一向健朗,平日里得空还亲自下地种种菜呢,这一晕倒,可是吓了所有人一跳。

一家人又是请大夫,又是叮嘱下人闭紧嘴巴,好一通忙活,各人才算是有了点私人空间去仔细琢磨这一整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夏大人都不用秋东多说一个字,秋东去哪儿,他跟着去哪儿。

秋东这时候肯定不能留在封家,他将封家搅的一团乱,封家人嘴上不说,心里怕是恨不得直接提刀砍死他。

于是他很自觉地去外面客栈住,将空间留给他们自家人。

夏大人可没心思管其他人想什么,小心翼翼拽着秋东衣袖,将人带到安全角落,上上下下打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心里直感慨,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实在奇妙,之前得知蓝固业是他小表弟的时候,心里除了心疼小姑姑当年的遭遇,就只剩下复杂。

可眼下知晓秋东是他小表弟,真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这眉眼,这身形,这智商,这读书天分,这心性,这犀利的言辞,哪哪儿都随了他们夏家人,无一处不讨人喜欢。

秋东完全不知道夏大人在夸他的同时,还很熟练的夸了一番他们夏家人,堪称自恋。

只拽了一把,提醒道:

“快走,趁没人注意先离开这里再说!”

夏成墨也是被接二连三的惊喜冲昏了头脑,叫秋东这么一提醒,瞬间想明白缘由,拽着人就往外小跑。

远远的还能听见封余婉发疯似的嘶喊:

“放开!我没病,谁失心疯了?我没病!”

夏大人脚步一顿,心道封家一屋子精明人,反应够快的,这就把封余婉往失心疯上靠呢。

继而加快速度往出走,还不忘跟瞧着非常单纯的小表弟说:

“知道蓝夫人错哪儿了吗?”

秋东发现小夏大人也是个过目不忘的,封家的路他今儿才走了一遍,却能准确走在他前头,不动声色的给他带路,是个体贴人。

于是他很配合的给出了一个证明他十分不单纯的答案:

“错在她不够纯粹,她做不了纯粹的好人,却也没能做一个纯粹的坏人。

若是她咬紧牙关,死守秘密,不怕百年之后的鬼神之说,让蓝固业继承家业就继承呗,哪还有今天这出!”

小夏大人的步子一顿,差点儿扯着淡,这回答,听着确实不怎么单纯啊。

哎,小表弟年纪轻轻,却把人看的这般分明,这得是幼时受过多少苦?

心疼。

双标的明明白白。

夏大人是个彻彻底底标标准准的学神,他对人表达喜爱的方式,就是询问对方的功课,越是喜爱,越是能把对方问的想撞墙。

到了秋东这儿,他这份喜爱简直溢于言表,一颗心满满的盛不下。

因此两人刚到客栈,秋东还没歇口气呢,就被夏大人抓起来学习了。

从前不知道秋东是小表弟的时候夏大人就因为看了小表弟的答卷想和他共同探讨学问,这下终于逮住机会,哪有放过之理?

索性秋东曾经也是被人称为学神的人物,对这种学习方式丝毫不怵,一个有心,一个有意的前提下,一聊就是两个时辰。

一开始夏大人只是担忧小表弟受今天之事影响钻牛角尖,找话题转移他注意力,谁知这一聊竟真给聊进去了。

意犹未尽。

末了夏大人很痛快的拍桌表示:

“表弟你的见解很独到,唯独基础差了些,不过没关系,有表哥在,保你明年乡试,后年会试,一口气过了殿试得个进士不是问题!

不过依你的天分不该将目标定的如此低,殿试前三甲,怎么着你都得榜上有名才行,到时候咱兄弟一起在翰林院任职,互相有个照应多好啊?”

话里话外,是把秋东往他身边拐带,不想秋东回蓝家的意思很明显。

秋东继续喝茶,没应这话。

“夏大人也忙了一天,先去歇歇吧,有什么等晚饭时再说也不迟。”

夏成墨见秋东不接茬也不恼,要秋东就因他给出的这点诱惑便答应他,他才要低看他两分。

也好,瞧着小表弟并没有特别难过,他也放了心。回去先给家中长辈写封信,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一告知,叫他们也跟着一道儿高兴高兴。

等人走了,四周静寂无声,秋东懒懒的靠在小榻上瞧窗外风景,这才回想今日发生之事。

认真说起来,他和蓝固业的身份一换,其实于封氏而言反倒是好事一桩。

封氏不用整日面对他这个于她而言心里有愧的孩子,反倒能全心全意爱护蓝固业。

自此她可以很纯粹的爱,也可以很纯粹的恨。

可于整个封家而言堪称灾难,估摸着封余婉的将军夫人是做到头了,封家和蓝家之间,不结仇都算好的。

作为亲手撕开封余婉面具之人,这个荣州城秋东是待不下去了。

秋东打算先行一步,没成想蓝将军当夜便出现在他住的客栈内,还是在他躺床上已经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悄无声息出现在他床头,直勾勾盯着他,活像黑无常。

秋东:“……”

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够好,绝对要被吓出人生阴影。

秋东缓缓睁开眼,两人借着窗外月光大眼瞪小眼,风从大开的窗户吹进来,床幔轻轻摆动。

好家伙,竟然是翻窗户进来的!

蓝将军难得有些尴尬,借着去桌边点燃烛火的空挡躲开儿子谴责的视线。

昏黄的光晕将屋内分割成明明暗暗的小块,秋东半靠在床上的明暗交界处,强压下被人打搅睡眠的起床气,目光幽幽:

“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你可愿此时随我回并州?”

开口时声音干哑,面色瞧着也十分差,看来这一日过的并不怎么好。

也是,谁遇着这种事都不可能没心没肺。

“不愿。”

想也知道消息传回蓝家后那些人该有多震撼,还不知道会怎么闹腾呢,他没时间也没心思陪他们玩儿,此时冷一冷,待过段时间看情况再决定。

蓝将军被噎了一下,好半晌才道:

“我与封氏和离了。”

秋东:“嗯。”

蓝将军:“封家想叫她归家,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对外就说她失心疯了,两家的孩子是当年无意间抱错的,如今各归各位即可。

她不能有个坏名声,不论是封家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封氏为我生的,你那已经出嫁的那两个姐姐,都不能有一个心思恶毒的母亲和姑姑。”

秋东嗤笑:“自欺欺人。”

“是啊,我没答应,人总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该是怎样就怎样吧。”

秋东摇头。

“您可一点儿都不实诚,就算封家想隐瞒,难道夏家也会按照他们的心意将事情真相瞒下来?”

说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秋东重新躺下,将被子整齐盖好,露出一张和夏成墨有四五分相似的脸,眯着眼心平气和道:

“您哪,还是想想怎么和夏家人解释吧,麻烦多着呢,就别在我这儿耗着了,出门时别忘了灭掉灯烛。”

蓝将军哭笑不得,怜惜的瞧了好一会儿他的小脸,知道他还没睡着,小声道:

“并州出了点急事,我得连夜快马加鞭赶回去,封家那边你别再私下接触,有什么我会叫人处理。我留下几个人手暗中护着你,你想何时去并州都行。

还有固业今晚也得随我一同回去,你跟他说说话吧。”

听对方脚步远去,秋东无奈叹气,干脆翻身起来披上外裳,倚着靠窗小榻,朝外面喊:

“等我请你呢?”

果然就见蓝固业利索的从窗口翻进来。

一个个的也不知是什么毛病,放着好好的门不走。

蓝固业翻进来后直接躺秋东对面的榻上,跟死狗一样,面色憔悴,无声呼出沉重的气息。

秋东打量一眼,对方身上穿的是骑马装,腰间还别着一根质量上佳的马鞭。

没好气用脚踢他:

“搁我这儿装深沉呢?”

蓝固业睁开眼,和秋东视线对上,似是承受不住什么一般,抬胳膊捂住双眼,声音轻不可闻:

“乌夫人正闹着跟乌植和离呢,别看乌植现如今面上强横,他不是封家人的对手,这婚迟早得离。乌夫人傍晚特意求了蓝将军,叫我继续去军中历练,片刻都不让我在荣州城待着。”

瞧这倒霉孩子,脑子已经开始错乱了。

乌夫人是他亲娘,但他叫不出口。好好的亲爹变成了姨丈,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管对方叫什么合适。

所以说,他们小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大人造的孽,他们跟着受折磨。

秋东凑过去抓开对方胳膊一瞧,好家伙,还真哭了。

胡乱用袖子在他脸上一通抹,秋东没好气道:

“犯错的又不是咱们,摆出这副样子做什么?正儿八经的嫌疑犯还理直气壮觉得她没错,声儿比谁都高,一堆人护着,不想叫她脏了名声呢。咱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受害者,反倒先自我反省上了?”

蓝固业被他瞧的别扭,翻身起来,瓮声瓮气道:

“总之,我往后不叫蓝固业了,我随我娘姓封了!”

秋东用小剪刀减掉半截灯芯儿,不由赞叹:

“封四小姐这回可真有效率啊!”

蓝固业来之前一肚子别扭,总觉得他这些年占了秋东的父母和家人,而秋东却在外面吃苦受罪,实在叫他愧的慌。

见着秋东待他之心一如既往,举止与往日丝毫无异,心里沉甸甸压的他喘不过气的东西好似瞬间便轻了许多。

发现秋东只简单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裳,不由分说用被子将他裹成一团,满意的拍手:

“行啦,我走了,改日咱们并州再见!”

哐当一声,又从窗户上跳出去。

秋东:“……”

秋东好不容易从被子里钻出来,直接将窗户拴死,吹灭烛火,重新躺回床上,这回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打搅他休息。

隔壁房间内,小夏大人听着小表弟那边的动静总算是安静了,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陷入梦境前还在琢磨——

去京城,最好是随他去京城!

并州有太多傻东西惦记小表弟,他很担忧小表弟跟那些傻东西相处久了也会跟着变傻。

小姑姑在九泉之下知道了会哭活过来。

死去的人会不会哭活过来不好说,此时封家人是真的快哭死过去了。

失去蓝将军这座大靠山对封家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蓝将军可不是单纯的一个人,而是他背后的整个蓝家,甚至是他所在的那部分武将集团的利益。

封二舅近两年新开拓的大部分生意都是给并州城军队提供棉服,忽然来这么一下子,这生意还能不能做都是问题。明日之后,竞争者知晓蓝家和封家和离的消息,势必会扑上来撕咬。

损失是想一下就让人头疼的数字。

一家子男丁聚在书房愁眉不展,十几个账房在边上将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他们越看归结好的账本越心惊,任是谁见了这么大一笔钱打水漂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免不得心里怨怪几句封余婉,不过是碍于大老爷和二老爷在场不好言明罢了。

虽然蓝将军临走前说过“之前种种一切如旧”的话,但谁都不会天真的以为从今往后他们的日子真能和从前一样舒畅。

有人忍不住愤懑:

“最没良心的就是蓝秋东,当初他第一回上咱家来,祖父祖母待他多好啊,结果呢,他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累的咱们不眠不休在荣州城内好一通找不说。

后来更是将咱们家祸害成如今这般模样后,直接拍屁股走人,给咱们留下一地烂摊子,真真是狼心狗肺!”

封二舅盯着窗外月亮一言不发,对小辈们的争执充耳不闻,猛地起身,拎了披风大步往外走。

于是才刚睡着的秋东,又迎来了一位深夜造访的客人。,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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