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买一辈子的早餐。——许清辞
“好好好，好孩子，走，快上车吧，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啊。”温婉牵着程澄的手上车。
许清辞帮着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到后座窗口道：“叔叔阿姨，我也先回家了，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温婉讶异：“那好，清辞先回公司，晚上来阿姨家吃饭啊，让阿姨为你准备最爱吃的菜。”
许清辞含笑道：“都听阿姨的。”
程澄做了个鬼脸：“快走吧，站在外面也不嫌冷。”
“好，那我就先走了，晚上见。”许清辞宠溺道。
“知道啦知道啦。”程澄笑道。
冬天天气降温，连阳光都变得害羞起来，躲藏在云层后面，只偶尔洒下一些微弱而珍贵的温暖。
“公主殿下，您今日的早餐要吃些什么呢？”森淼淼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程澄困倦的睁开双眼。
果不其然，身边已经没人了。
“你怎么起这么早？”程澄嘟囔道。
“不然呢，也没个健身器材，难不成在你家浴室冲浪吗？”森淼淼精神抖擞道。
她早上六点钟就已经出家门晨跑了，现在六点五十。
买完早餐回到家七点零五，吃完早餐洗个澡化个妆，八点前能出家门。
十点前赶到剧组，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
上午拍的都是那些关系户的剧，索性她也不去看，省的劳心费神。
无论再怎么指导，拍出的都是那副模样，惨不忍睹。
“别废话，说吃什么……”森淼淼顿住。
许清辞穿着白色毛呢大衣，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提着早餐站在小区外面。
得，看来是不用买了。
“你不是在国外吗，精神系权威学家，许博士？怎么，改行做早餐哥了？”森淼淼挂断电话，语气锋利道。
“调遣回国，继承家业。”许清辞半开玩笑道。
“呵。”森淼淼冷笑，当她不知道他家的产业都在国外呢。
“看来你对我有很多的意见，森导演。”许清辞淡笑道。
“知道就好，继承家业，不去公司签合同，大早上在程澄家的小区外，我看你是居心不良。”森淼淼讽刺笑道。
“我昨天和她见过，她对我可没这么大的意见。”许清辞解释道。
“说的好听，当初不顾一切要出国的是你，后来回过头来一直出现在程澄世界的人是你，闹得人家情侣之间不愉快的是你，现在人家分手几年了，感情伤都疗愈好了，又回来刷存在感的还是你，许清辞，老娘之前这么没发现你这人这么贱呢。”
森淼淼针锋相对，气的呼吸急促。
“女孩子生气对身体不好，容易乳腺增生，我买了豆浆，对身体好。”许清辞举起手中的早餐，避而不答道。
森淼淼气急，差点上去踹他两脚解气，她努力平息着脾气，止不住的感慨她这些年工作之后，情绪果然收敛了很多。
这还是第一次，再有这种情绪。
不气不气，保持每天好心情。
“这么快就回来了？”程澄刷着牙，从浴室外走出，探头诧异道。
结果，让她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程澄有些意外。
她的反应让森淼淼狠狠松了一口气，这是程澄的私事，但她同时更希望，程澄别再把许清辞放在心上。
“你调遣回来，在哪家医院上班？”森淼淼喝了口豆浆，问道。
“最近来江城学术交流，领导推荐留在s市，但我想自己做选择。”许清辞语气暗示，若有似无的看了眼低头吃早餐的程澄。
这就是想看程澄接下来是留在江城，还是回京城了。
“你家业不都在江城？”森淼淼问道。
“继承家业是副，目前手里还有几项医学研究，还是以医学为主，毕竟这也是我的事业，我想要有始有终。”许清辞正色道。
这话你爸知道吗？
程澄内心想着，有些烦闷。
那就是还是看程澄的选择了。
森淼淼点点头。
许清辞也不含糊，很快吃完早餐，拿了一张程澄的名片离开。
刚回国，不仅他现在的工作，家里的公司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森淼淼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擦了擦手，意有所指。
“你怎么看？”
程澄垂眸喝着豆浆，勾唇道：“我是要回s市的，我爸妈催着我结婚。”
老爷子催还差不多。
森淼淼不信，说道：“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
“等你手里的工作忙完吧，我打算把这个房子卖了。”程澄思索道。
江城带来了太多不美好的回忆，关于这里的一切，她都打算舍去。
这一次再走，就是决定真的把全部都忘记了。
森淼淼彻底放下心，安排：“房子的事情交给我来安排，你收拾收拾，去和我住酒店，租了三个月的套房，不住白不住，还有差不多半个月，剧组就要完工了，我们再一起去s市。”
“你男朋友呢？”程澄问道。
“他在江城有家，和我住干什么。”森淼淼大大咧咧道。
“不好，还是剧组完工我们直接一起走吧，房子早几天卖出去，我就先去你那里的酒店住。”程澄提议道。
知道程澄做出的决定，向来是不容拒绝的。
森淼淼没法，安排好各种事情，才不放心的走了。
这一走，就忙了十多天没有空闲。
许清辞锲而不舍的送了十二天的早餐，每次还有一颗橙子味的水果糖。
程澄不接受也不拒绝，送走许清辞，打电话联系搬家公司。
“小姑娘，你的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吗？”搬家公司的员工指着一堆箱子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生机盎然的春天照常如往年般来临。
那时的程澄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喜欢的少年会对她表露心迹。
直到后来许多年，程澄才真的想通。
要是真的喜欢，怎么会那般轻易的说算了，自己又怎么会放不下，许是自己那时也做错了选择吧。
——
从寒假开始前一个月，程澄的课桌上，每天都会出现一杯三分糖的奶茶。
第四十三天了。
让同学们惊讶的同时又羡慕至极，惊讶的是那人的锲而不舍，羡慕的是奶茶袋里每天不重复的小纸条。
‘天不是空的，但地上的人不知道。’
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