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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别碰,脏(1 / 1)

“王家酒铺的姑娘是你糟蹋的?”邹不改没有理会宋清风,胸口越来越闷。

“那姑娘啊,”宋清风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说:“挺好的一姑娘,就是太小了,不经玩儿,我一大早给扔回去了。”说罢他不自觉地看着邹不改身后的陌裳,不自觉地露出淫笑。

陌裳察觉到了宋清风的视线,皱了皱眉,却依旧沉默着。

邹不改又问:“李家铺子的老婆也是你做的?”宋清风拍了拍胸脯,像是接受某种表扬。

“张家酒楼那讨生活的琴姬也是你干的好事?”

邹不改又陆陆续续问了几个问题,慢条斯理的,他胸口闷的慌,只能慢慢问,甚至到最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手紧紧攥着陌裳的破刀。四周也弥漫着沉重的气息,大家似乎回忆着什么,却只能死死盯着这边,有怒不敢言。

宋清风却丝毫没发现,不仅笑嘻嘻地承认了所有,还嘲讽着那些人不过是看自己家脸色吃饭的狗,不堪入耳,又催促邹不改交人,手下已经围得越来越紧。

邹不改喝了一口酒,想生生把胸口的闷气压下去,抬头却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他侧身微微拍了拍陌裳:“去那边,找三通哥,别看这边,听好了。”

陌裳微微点头,她感觉到了,邹不改拍她的手都是颤抖的。人群中钻出了一群下人打扮的模样,硬生生冲开了宋清风的家丁,把他们挡在了外面,陌裳钻出了为她留出来的空隙,在张三通身边低着头:少爷不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张三通只当是小姑娘吓傻了,安排了自己的婢女带到一旁坐着安慰。

他隐隐约约已经知道邹不改叫他这么安排是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平时一向小心谨慎的自己为何会顺着邹不改来。

邹不改慢悠悠起身,他好似抽离一般,听不见宋清风的声音,也听不见周围的嘈杂,他快步上前,一脚踢开扶着宋清风的小厮,双手握紧白棍狠狠地砸了下去。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人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青衣少年,一时噤声。张三通带的人把宋清风的小厮们死死拦在外面。宋清风的一声嘶吼将邹不改拉了回来,他感觉到了周围的真实,看着地上哀嚎的宋清风,他再次举起了白棍。

反正别人说我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那我今天就纨绔一回!

邹不改重重地砸在了宋清风的右手上,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将宋清风的手砸到一个诡异的弧度。他喘着粗气,双手有些颤抖,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清风:“你还挺骄傲是吧?”说罢胸中火气又大了起来。

宋清风疼得酒醒了一半,仰视着这位邹家的儿子,他才不知道邹横山是谁,只当是父亲手下管的商铺之一,更从来没见过这位公子哥,他颤抖着向外挪动,现在他只知道这人动真格了!

邹不改将棍抡圆,狠狠地砸向宋清风的小腿,口中依旧重复着那句“你还挺骄傲是吧?”宋清风吃痛,转了个身子,向外爬去。邹不改往他背上一砸,宋清风又是一声惨叫,趴在了地下,苦苦求饶:“大哥......放过我......小弟知道错了......我让......我爹免了你们......你们家所有的税钱!”

邹不改喘着粗气,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死死盯着宋清风。宋清风见邹不改似乎有所松动,接着表示:“那姑娘!我赔!......我赔给她一大笔钱!......不过是个婢女,我不碰就是了!”

“不过是个婢女?赔钱就是了?”宋清风刚松一口气,却听见邹不改的声音越来越近,突然,背上一疼,竟晕了过去。

邹不改抓起一旁的酒壶,往宋清风的脸上倒去,宋清风的脸都被邹不改打得血肉模糊,整壶酒下去,宋清风竟被生生疼醒了,痛苦的哀嚎着。

“我家的不过是个婢女......”

“那王家的也不过是个小姑娘......”

“那李家的也不过是个寻常妇人......”

“那酒楼的也不过是个贫苦琴姬......”

邹不改双眼充血,紧紧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每说几个字,就重重地砸在宋清风身上,宋清风晕死一次,邹不改就用酒浇醒一次,到最后邹不改甚至是嘶吼出声。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宋家小厮甚至一时间被邹不改的戾气吓到一动不动,人群中有人暗叹快哉,有人担心这小子出事,有几人甚至抽泣起来,张三通看着那个抽泣的老人,一旁的商贾告诉他,这是开酒铺的王家王老爷,那次事情之后一夜白头。此时的王老爷紧咬着牙,两拳攥到发白,双目泛红,隐隐两行清泪,死死地盯着宋清风。

楼下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张三通看着邹老爷和自己的父亲火急火燎地往上赶,身后似乎是跟着些官兵。他钻到邹不改身边,拍了拍邹不改的肩膀,却发现邹不改全身都在颤抖,他附耳:“差不多别把人弄死了,你爹和官府的人来了。”

邹不改听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颤抖着喝下一杯酒,向张三通抱拳致谢,随后走出人群,人们不自觉给邹不改让出了一条道。张三通看了看地上的那一坨宋清风,咂了咂嘴:这小子惹不起啊!

宋家小厮像是魂收了回来一般,赶忙上前准备救自家公子,却听见人群外邹不改一声暴喝:“谁敢救他一下试试!”一时间宋家小厮僵在原地,呆若木鸡。

邹横山一上楼就听见儿子的怒吼,之前和张致远在另一处地方和几位富商谈论合作,却听见张家下人来报儿子出事了,他平时出门不怎么带下人,这次合作挺重要,陈伯陪在自己身边的,风城也没有什么飞贼强盗,哪知自以为放心,却偏偏出了事。邹横山和张致远径直往宴会赶去,却在酒楼外看见了官兵,一问才知自己的儿子居然暴打知事小儿子,邹横山哪里还坐的住,顾不得形象,火急火燎往上跑。

儿子没打过人,把手打疼了怎么办!

邹横山看着远处盯着自己的儿子,又似乎看到了远处的惨状,摇了摇头,走向邹不改:“你给人打成这样?”

邹不改眼中看不出清楚,慢慢地说:“对不起,父亲,让你失望了。”

邹父拍了拍邹不改的肩膀,叹了口气,却没有如邹不改所想:“这边我来处理,官兵我已经打点了,你先连夜回去,这边我来处理。”说罢走向吵嚷的人群,却突然一顿,回头对邹不改说:“下次叫下人打,你看看你,手都裂开了,马车上叫陌裳给你上点药。”

邹父不说,邹不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太紧张,力气使得太大,虎口已经震裂开,这才吃痛,却不小心把白棍掉在了地上。陌裳起身准备去捡,刚才张家的婢女一直陪着她,她也没有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只听见了宋清风的惨叫和后来少爷的怒吼,她小口小口地吃着糕点,心不在焉,回过神来才发现少爷站在身旁和老爷聊着什么。

她第一次看见少爷的背影有轻微的颤抖,衣角已经沾了些许酒渍和血渍,看到少爷把自己的破刀滑落在地上,才发现少爷一只手的虎口已经渗着血丝。她下意识要去捡起来,却被少爷抢先用另一只手拾起。

“别碰,脏。”

包裹破刀的白布几乎渗满血迹,有邹不改的,但几乎全是宋清风的。陌裳皱眉不语,抓着少爷的手腕就往楼下拖。陈伯早已备好马车在楼下等着了,将两人安顿好后,给陌裳递上了处理伤口的东西,驾驶马车飞速向凌城赶去。

邹不改已经冷静下来,看着笨手笨脚的陌裳,却担心着父亲,那人好像是知事的小儿子,不知道会给父亲带来多大的麻烦。他看了一眼已经被血染的不成样子的白棍,他倒不是觉得血迹怎样,只是有些恶心那是宋清风的,轻轻说道:“回去让人重新缠一次,这个太脏了。”

陌裳专心处理着邹不改的伤口,轻轻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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