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姜乐锦给顾深之发了一条信息，问他方不方便来接她一下。
她这里无论是离他住的地方还是医院都很远，这个时间交通工具都停了，打车估计要两百块钱。
她有点舍不得。
过了一会儿，顾深之发来了两个字。
“我还有个会，你自己过去吧！我一个小时后到家。”
然后很贴心的转五百块钱过去，够她来回了。
她莫名有种羞辱感，但又想到这个人是顾深之，又强行把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打车到了顾深之的住处，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看见顾深之的身影。
楼道里很明亮，跟她们的小区完全不同，将顾深之俊美的脸映衬的更加夺目。
“等很久了？”
修长的双腿迈步来到她跟前，看她的眼神里波澜无惊，很难想象这是跟她在办公室里吻得快要沦陷的顾医生。
姜乐锦耳尖有点红，声音不由自主的比平时小了点。
“没有，刚到。”
话音刚落，漂亮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耳边响起了一声轻笑。
“这么凉，还说没有？”
姜乐锦心脏加速跳动了那么一瞬，她终于明白，自己在顾深之面前自己只有被吃的份，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她抬起头，一张明艳夺目的脸让人意乱情迷，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目水光盈盈的看着他，顾深之被狠狠的电了一下。
“顾医生，等你的时间一点也不会久。”
黑暗中，温热缱绻的吻来的猝不及防，比上一次还要让人沉沦。
他的变化总是突然，明明上一秒还是禁欲系男神，下一秒就已经搂着她的腰关上了房门。
她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细微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响起，“顾医生，我没带多余的衣服……”
顾深之像是引诱人堕落的恶魔，满是欲望的吻一寸寸落在她的胸上，“我会补偿你。”
她全身发软，任由顾深之摆布，脸上都是不自然的潮红。
在照进来的月光里，她白色的裙子残破的挂在身上，像是被玷污的仙子，将顾深之的眼底的欲望激发到了极致。
就在最后一点遮羞布被退掉的时候，她的身体颤抖了一瞬，顾深之发现了她的异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搓着她的胸口，“害怕了？你跟白知宴做过几次？嗯？”
他声音暗哑，手上像是带了电一样，让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了。
“我没有……”
她咬了咬牙，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差点没听到。
顾深之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姜乐锦睁开眼，却发现他正望着枕头边出神。
手机的屏幕不断闪烁，那个‘她’字刺痛了姜乐锦的眼，不用说她也知道这是柳轻轻。
她看向了顾深之，他蹙着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一瞬间放在了那个来电上。
就在来电快要结束的时候，顾深之忽然松开姜乐锦，拿起手机背对着她坐在了床边。
“什么事？”顾深之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淡漠，可是姜乐锦听着却觉得像是故意做出来的，“我很忙。”
她拉起被子坐了起来，电话那边柳轻轻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只觉得这场面有点好笑。
挂了电话，顾深之转头看见了一脸幽怨的姜乐锦，眼神已经恢复了白日里的清冷。
“抱歉，今晚你先回去吧！”他起身打开衣柜，随便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衬衫，“一会儿晚上我送你。”
姜乐锦抓着薄被，有点想哭，“那你答应我的，还算数吗？”
或许在顾深之眼里他们什么也没做，但是作为一个女生来说，她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跟白知宴五年的时间里，最多也不过也不过就是接吻拥抱，没有这么赤裸相对过。
顾深之沉默了一下，“算数。”
姜乐锦看着顾深之俊美的脸，小声应了一句，“知道了，混蛋。”
顾深之没听清后面两个字，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临走还拿走了手机。
姜乐锦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这变故来的突然，但是却也在意料之中。
果然，当一个人失望的次数多了，就渐渐的习以为常了。
她穿好衣服开了灯，这卧室被整理的很整齐，其中一个架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是高中毕业照。
顾深之穿着校服跟同校的一个女孩站在一起，两个人笑的很明媚，像是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别人无法融入的结界，看上去很般配。
她认真看着这张照片，忽然明白了顾深之那天晚上的冲动，柳轻轻也是妩媚的美人，只是看上去比她更加自信，更加有征服欲。
过了一会儿，顾深之已经穿戴整齐，看她的眼神总是让她觉得不安。
“明天去买几套衣服，这段时间我们就先不要见了。”
一张卡递了过来，姜乐锦没接，纤细的手指捋了捋裙摆。
“不用了，我找到工作了，暂时用不上。”
顾深之知道自己触碰到她的自尊心了，也没强求，“你爸爸的主刀医生我也会给你联系，你不用太担心。”
姜乐锦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气氛变的尴尬无比。
“走吧！我送你。”
姜乐锦应了一声，沉默的跟在顾深之身后离开了他的家。
其实就算顾深之不说，她也能隐隐感觉到他不准备再见她了。
毕竟，正主都来了，她一个替身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她一路没有说话，下车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看着顾深之道，“我等你联系我。”
她没别的路可走，轻易不敢断了顾深之这条线，如果柳轻轻不要他，还有她在等着他。
她不介意当谁的替身，只要顾深之能帮她就行。
只是她的眼睛太勾人，给他的感觉像是上赶着做情人一样，顾深之蹙了蹙眉，一句话没说就开车走了。
姜乐锦觉得莫名其妙，好在也算是有过亲密行为，真是穿上裤子不认人！
夜风徐徐，她进门的时候母亲已经睡了，她蹑手蹑脚的回了卧室。
将破了的裙子扔进了垃圾桶的那一刻她忽然想，这一晚上，也还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