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方厂长每天第一个到生产线，每天深夜还在办公室。
刚开始几天，方厂长下午下班后还喜欢叫上莉莉和几个人一起出去聚餐，可莉莉去了两次之后，方厂长就不再找她了。
工厂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方厂长新组建了一个小圈子之外，大家依旧各过各的，各自忙忙碌碌。
晚上，大家都在生产线加班，莉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听音乐。
“莉莉。”杰哥走进来坐到她身边。
“哥。”莉莉摘掉耳机。
“怎么看着不高兴？”
“我讨厌新来那个光头！还敢灌我酒！”
“你不是掀桌子了吗？以后都不用去了。这个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才几个工资啊，整天拉着大黄他们去聚餐。”
“五千。”莉莉冷冷地说。
“多少？五千？皮总这么大方吗？老胡才一千五。”杰哥有点诧异。
“老胡有三个点提成，这个光头就五千。干得还是两个人的活，又管生产又拉订单的。”莉莉不屑地说。
“哦，那倒也是。”
“放心，我找大黄给光头传话了，说我是你哥，不同意你跟着他去喝酒。一群男人聚餐，带着我妹妹干什么？再听说一次，我就打他！”杰哥一咬牙。
“前两天掀桌子那次，我就不应该去。当时想着刚认识，第一次请我就不去多不好意思，谁知道他敢动手动脚。那么多人看着，还说和我结拜兄妹，以后凡事都有他照应。”莉莉鄙夷地说。
杰哥握紧了拳头。
“莉莉，就冲这光头缺心眼缺德的样子，他干不了俩月。咱不生气。我找机会也告诉皮总一声，省得大黄他们一面之词迷惑皮总去。你别自己去跟皮总说。你不要单独和任何一个男人独处一室。要保护好自己。”
“嗯。”莉莉点点头。
杰哥又说了一会闲话，把莉莉哄笑就去给皮总打电话了。
“喂，皮总好！”杰哥弯着腰打电话。
“谁？阿杰？什么事？”
“就是我听说新来的方厂长整天领着一帮人吃吃喝喝，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花钱还是公款报销。”
“到时候我让财务留意一下。他自己请客是不能报销的。”
“莉莉不懂事，早两天跟他吃饭顶撞他了。”杰哥小心地说。
“莉莉也是的，都是江湖儿女，这么放不开。”
杰哥心里暗骂一句：“奶奶的，换成你妹妹试试！”
“阿杰，还有什么事？”
“就是老何也和方厂长大黄一起，老何不是对您马首是瞻吗？”
“哦，那是我让他去的，近距离观察观察方厂长，莉莉那个事不会再有下一次了，那天要是莉莉不翻脸老何也会制止方厂长的。别人不知道我把莉莉当自己妹妹，老何还不知道？”
“哦。那不打扰皮总了。”杰哥满意地挂断电话。
当杰哥再次经过办公室门口时，莉莉已经在随着音乐摇摆了，看着短裙短衫的莉莉，杰哥叹了一口气。
当杰哥走出办公室，厂区静悄悄的，就保安室亮着灯。杰哥悄悄走到二楼生产线，里面灯火通明，除了被方厂长带走的主管，剩下的人员都忙着干活。没有人注意到杰哥悄悄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