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总领着一群人给皮董事长敬酒，老太太慈眉善目来者不拒，一派其乐融融。
这时，杰哥不知从哪拿来一个麦克风，用浑厚的男中音高声说道：“各位，借这个机会我献唱一首《感恩的心》，以表达对皮董事长的尊敬和感激之情。众所周知，皮董事长是皮总的姑姑，她也是我的姑姑，我也会像皮总那样孝顺她保护她。”
皮老太太开心地眼眯成一条线。
“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杰哥一边唱一边挥着手，有人喝彩有人小声咒骂有人无动于衷。
“脑子有病吧？”小王心里更堵了。
这时，刚才那个蓝夹克的中年男人回来了，不知从哪顺过来两瓶啤酒：“酒来了。满上，满上。”
大家一边倒酒一边聊起来。
“前边唱什么呢？”
“唱歌呗。”
“管他呢，还不是阿杰那个哈巴狗讨好老板一家子。”
“这酒哪来的？怎么跟咱们都不一样。”
“阿杰那个哈巴狗光顾着表演呢，我把他桌子上的酒拿过来了。”
“皮总让你拿吗？莉莉没拦着？”
“嗨，那一桌都空了，皮总，莉莉 还有老何他们几个都围着那老太太转，没事，只管喝。”
“杰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兄妹俩都不学好，皮总有老婆有孩子，他俩还这么打雷一样地招摇。真不要脸。”
“皮总把工厂当后宫了吧。”
“哈哈哈哈哈。”
“你们说是李雅白还是莉莉白？”
“我看女人都一个样，都是两个鼻孔能出气就行。”
“你知不知道李雅其实没走，就住在皮总小区隔壁的城中村？”
“不会吧？莉莉都上位多久了？”
“你懂什么啊，这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李雅不是跟刘姐关系很好吗？情同姐妹的。”
“司机和刘姐关系也好，他俩都离婚了，同病相怜的。前几天司机说的，他带着刘姐去看李雅了，皮总也在场，倒把他吓一跳。后来皮总看见司机好几天不说话，今天聚餐也没叫司机过来。”
“皮总老婆知道不？”
“能不知道吗？都住她小区隔壁了？要是我早砸门去了。”
“不可能，哪个女的这么好骗好欺负，应该是不知道这回事。这刘姐看着人挺好的，怎么跟小三拜干姐妹？”
“刘姐说李雅被骗了，恋爱脑呗。李雅单亲家庭没有父爱，皮总稍微给点甜头就死心塌地跟着他。她催李雅几回了，赶紧断，断地干干净净重新开始，三十好几不小了，趁着还能生养赶紧结婚生子，好好过日子。”
“刘姐老公也是不学好，长年累月打工，别人赚钱她老公一年到头还欠钱让她还，闹了几年离婚了。”
“刘姐跟司机能走到一起吗？”
“可别乱说，那俩是正经人。就是两个同病相怜的老乡。司机老婆嫌他穷，扔下三个孩子跑了。刘姐心善，偶尔帮司机看下孩子做做饭。”
“咱们那，比他们苦。也就背地说几句真话。他们都是坐到前排的人，喝的酒都比咱们的好。”
小王支着耳朵都记在心里。